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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的欺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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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颗星落在西容,另一颗在东秦,就算以青铜老人之能,也只能算出星落之地,要想在茫茫人海中寻到她们,谈何容易,若非你之前名动京城,我也没有想到你会是三星之一!”纳兰容卿说道,“我之所以知晓,也不用瞒你,此事既然是青铜老人所知道的,自然消息来源于他的弟子,我赤焰盟的人,无处不在,你该明白。”

    骆灵松了一口气,原来说什么她是三星之一,也不过是纳兰容卿的猜测,青铜老人收弟子看来也不严谨,连赤焰盟这个黑社会组织混了人进去都不知道。两人分手,见到齐王,她开始是很高兴的,可是齐王说,他也是青铜老人的弟子,联系一切,由不得骆灵不怀疑纳兰容卿所言的真实性。尤其在看到她问出来后,齐王一言不发,她的心瞬间沉入谷底。

    骆灵表面极为冷淡,不轻易相信人,不轻易付出,但实质上她是个特别重感情的人,内心深处对感情极为渴望,否则她也不会在若干年后,看到养父母因那个后来认回的亲生女儿吸毒弄得穷困潦倒,还悄悄给了他们一笔养老钱。她如今才将试着畅开心扉接受齐王,甚至可说因他对她的好,已经对其有了爱意,若是一切不过是他在作戏,让她情何以堪!

    “我不想骗你,我说过以后不管你想知道什么,我必不会隐瞒!”齐王说道,他选择实话实说,因为他知道骆灵的性子,若是他欺骗她,只怕后果会更加严重,“是,我娶你之初,确因师父授命,可是……”

    “可是真娶了我进门,你假意对我好,不知不觉中假戏真做,真的喜欢上了我,是吗?”骆灵唇角扬起,眼中却无一丝笑意。

    “不管过程如何,结果是好的,不是吗?”齐王反问她。

    骆灵笑了,她双手握拳放在身侧,深吸一口气道:“可是我拿什么来相信你?你看你可以从不喜欢到喜欢,谁知道你哪一天又不喜欢了,你对我的那些承诺,谁也料不到,它哪天会变。这么短的时间,你的感情都能够起变化,今日你不喜欢温侧妃,说不定哪一天你也会喜欢上,王爷,不如咱们来做个交易如何?”

    齐王有些烦躁:“我不想和你谈交易,你为什么要提她们,你与她们是不一样的。”

    因为我是一个穿越者,我毕竟与这里的女人有着不同的思想,有一些新奇的作为,可是这些东西不是无限的,总有一天会全部不再新奇,到那时,他就不会再感兴趣了!骆灵在心中对自己说道。

    “王爷还未听是什么交易呢,何必先一口回绝?”她想,自己实在是个胆小的人,心中有个小小的声音在提醒她,赌一次,毕竟现在齐王确实是喜欢她的,可是她根本不敢赌,她稍微侧转了身子,抬头看着窗外,窗棂是支起来的,其实要看窗外的景色,她得低了头才能看到,这么抬头看到的不是窗外的风景,而是阴暗的屋脊。

    心中泛起一股潮意,可是眼角却干干的,她自嘲地笑了笑,真好啊,根本不用担心会像别的女人那样,因眼泪而泄露了心事,从很多年前起,她就发现了自己真正伤心难过的时候,反倒不会落泪,笑脸迎人,这也是一种武器。

    “涵儿,你的心到底在哪里呢?”齐王不知何时来到她的面前,低了头看着她的侧脸,“你看,就像现在这个时候,你明明在眼前,却又像是离得很远很远,你从未安心在齐王府呆过吧?我知道,你总想着离开王府,离开我,甚至有时候我会有种奇怪的感觉……你会离开这个世界!”

    不得不说,齐王的直觉还是很准的,骆灵讶然转身,与他对视,而后笑道:“王爷多想了,我最怕死了,活得好好儿的,谁想离开这个世界!”

    “没错,我开始是欺骗了你,可是我想告诉你的是,对其他的女人,我根本不屑看上一眼,我从小就厌恶女子的靠近,包括……我的生母,你是唯一一个我能够亲近的女人,和你在一起,我不会有厌恶的情绪,甚至很是喜悦,这也是为什么我一直未婚的原因,如果你不出现,我想就算我娶再多的女人进齐王府,她们也只不过是摆设。”

    “那是因为你中了寒毒,现在毒解了,你好了,自然会慢慢喜欢上其他女人。”骆灵说道。

    齐王摇头:“不!你错了,我中寒毒以前,一样如此。我想,也许正是上天怜悯我,才派了你来到我的身边,如果不是你,就算是三星之一,我娶进门,也会像温婉茹那样,不会碰她,可你是你,你是不同的,你难道不觉得,这是上天赐予的缘份么?我希望你能原谅我一开始的隐瞒,从今往后我们做一对真正的恩爱夫妻,可好?”

    不待骆灵回答,齐王从袖中掏出一样物事,放在了她的掌心,她低头一看,却是那块紫曜石,手触上去,有了不同的质感,原来平滑的切面,如今凹凸不平,却是刻了字,她轻呼一声:“啊!”赶紧将紫曜石拿在手中,细细端详,眼睛越瞪越大,“这……怎么会有字?这不是你开始给我的那一块?”

    齐王见她没有拒绝,面上浮起一丝笑意,说道:“就是那一块,不过你不在的时候,我刻了几个字上去,你认得这字吗?这可是上古文字,基本已经失传了,我师父青铜老人穷其一生,也只译出不到两百个字。”

    骆灵双手捧着紫曜石,忍不住心头的激动,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紫曜石的光芒映在她的眼中,令她的眼透着一丝娇异,齐王忽然走近,将她的双手合上,掩盖住了紫曜石的光芒。

    “你知道我刻了什么字吗?一开始发现你不见了,我还以为你是自己走了,明明我离我这么近,可是很多时候,我总觉得你的心,离我很远,也许下一刻,你就会消失似的。涵儿,你告诉我,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你不会离开我,好吗?”

    骆灵万万没想到,紫曜石上的字,会是齐王担心她的离开,有感而发刻上去的,她有些恍惚,难道命运将她送到这里来,真的有它的意义?与齐王四目相对,看到了他眼中的不安,那双清澈犹如水晶的眼珠,此刻正一瞬不瞬地落在她的脸上,等待着她的答复。

    “咫尺天涯!我给你的是这种感觉么?”骆灵喃喃道,“王爷,我能相信你么?”

    齐王手一紧,将她搂到了怀中,贴着她的耳朵道:“涵儿,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肯信人,可是请你试着相信我一次,你居然认得我刻的是什么字,这难道不是上天注定的么?如果你没有出现,也许我就注定了孤单一辈子,可是你出现了,就算你骂我自私也好,我不想放手,其实也许从很早以前,在师父没有告诉我你是三星之一时,我就已经喜欢你了,只是我自己不知道而已。”

    “可是之前我并没有见过你!”骆灵推开他,怀疑地看着他的脸,“难道你早就见过我?知道我的一切?”

    “齐少爷!”齐王微笑道。

    骆灵一愣,随即恍然:“齐少爷便是你,你便是齐少爷?”

    齐王点头,骆灵奇怪道:“完全就是两张不同的脸嘛,你是如何做到的?这才是真的易容术吧,为什么?”她奇怪他为何要换一个身份出现在世人面前,明明他是大庆朝的王爷,谁也不敢对他如何,而齐少爷这个身份虽然也有着一定的背景,却不是一个亲王所能比拟的,不知他用意何在。

    他既然是齐少爷,那么骆灵也理解了他所说的话,确实,早在她十岁的时候,他们俩便见过,那也就意味着早在五年前,他就注意到了她。

    齐王手一张,取出一张薄如蝉翼的面具,上面有两个眼眶,两个鼻孔,还有一个唇形的空白,就像一张脸被打扁了摊开来的样子,乍一看像张面膜,在他的示意下伸手摸了一下,却是真真正正的皮。

    骆灵深吸了一口气道:“原来传说中的这种面具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只不过制作颇为困难,能够制作这种面具的人,要有最快的刀,最灵巧的手,最精妙的医术,当今天下,除了我师父青铜老人,再无人能做到,而他这一生也只做了三张这样的面具,分别送给了他的三个徒弟。”

    骆灵见过各种各样的死人,自是不惧怕这面具,将它覆在脸上试了一下,对镜自照,镜中出现了一张似是而非的脸,有些像齐少爷,又不大像,于是说道:“不像啊!”

    齐王微微一笑道:“你戴上的话,最多有三分像齐少爷,要知道这面具还要与脸型相合,我并非一直呆在京城,跟着师父习武时,我戴的便是这面具,但因身份特殊,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所以也没在师兄弟跟前露面。”

    是了,骆灵记得他提过,青铜老人是西容人,并非大庆人,他一身奇技,西容的皇帝自然是希望他将本领教给自己国民了,并不希望他收一个外国皇子做弟子。

    她笑道:“这么说来,齐少爷是西容人?”

    “是,也不是!”齐王道。

    “此话何解?”骆灵问道。

    齐王答道:“齐少爷的身份,没有人知道,有人说他是西容人,有人说是大庆人,也有人说他是南楚人,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为皇上办事的人,只要知道这点,就够了。”

    骆灵心头一跳:“所以说,没有人敢难为他,那么说来,你应该是皇上信任的皇子,你身后的一切,都代表了皇上?”

    齐王低首看向窗外,一阵风过,湖面波纹荡漾,他的声音很轻:“帝王心,最难测,表面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实的,或是这一刻是真实的,下一刻也未必是真。”

    这种带有禅机的话,骆灵也会说,看过千年历史的她,很容易就能够明白,这世上的帝王,越是英明的帝王,越难相信人,哪怕那个人是他的儿子,就比如清朝的老康,人英明,生出的儿子也个顶个的棒,最终却一个个不得善终,可不就是因为他太多疑?

    骆灵明白了,齐王是皇帝手中的一颗暗棋,但是这颗棋在皇帝手中,皇帝想让他落在哪里,他就得落在哪里,若是这颗棋子有了自己的想法,不按皇帝的思路行事,只怕也就只能成为一颗弃子,反正皇帝手上有的是棋,在目前看来,他这颗棋似乎运行得还很不错。

    “我本以为以王爷的身份,富贵荣华一生是一定的,看来未必。”骆灵叹息道。

    齐王微微一笑:“你明白了?”

    “那不如做个普通百姓,好歹能安稳过一生。”她说道。

    齐王摇头:“百姓有百姓的苦,你看看京城中某些世家弟子所为,便知道做百姓的苦了,没有权力,他们的生命在某些特权人物手中,如同蝼蚁,踩死了都无处诉苦去。”

    骆灵看着他俊朗的面容浮起一种不同以往的坚毅,想了想问道:“那么……我有一句话要问王爷。”

    “你说!”齐王看着她,目光中是全然的信任,他知道自己的态度将会决定着她的选择,他想要她留在身边,在她面前就不能有所保留,否则若是骆灵真的选择一走了之,相信无论他怎么做,她都能够离开,因为她是三星之一,纵然她自己无法做到,也有的是人为她达成这个心愿。

    “那个位置,王爷想么?”

    齐王毫不犹豫道:“不想!”

    听到答案,骆灵疑惑了,如果他说想,她丝毫不会觉得奇怪,但是他说了否定的答案,反倒让她必生怀疑。

    “真的不想?”

    齐王看着她,慢慢说道:“你不用怀疑,我已经在很多年前就做了选择,如果我想,如今太子的位置就是我的,不会是宁裴!”

    “什么意思?”骆灵问道。

    “因为我才是哥哥,宁裴是弟弟!”说到此处,齐王的脸上浮起一丝微笑,“当年皇后要挑的是母妃的长子过继立为太子,我和弟弟暗中互换了身份,在这宫里,我们两兄弟是最孤单的,没有人知道我们谁大谁小,虽然我们的长相并不一样,可是就连母妃也从未注意过,要想骗倒其他人,是件很容易的事。”

    “如果你说的是事实,那为何太子给我的感觉,像是并不大信任你?”骆灵皱眉问道,“我感觉他也在防备着你。还有,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是防备,是报复!”齐王肯定道,“因为他发现当太子并不像想像中的那么好,所以认为我骗了他,可是现在骑虎难下了,就算他不想当,也没办法了,阿裴的心地很好,你别看他表面上总是使坏,当然,能够让我难过一下,他会很开心,但是如果我真的难过了,他心中又要不好受了。因为他是太子,他也知道,与我关系太近,对我来说也许并不是一件好事,所以我们的关系很奇妙。而我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保护他——我的弟弟!”

    “你是说,如果你们不互换身份,你做了太子,中寒毒的就是他……”骆灵震惊了,那时候的齐王才多大?不过是个幼儿园的孩子,竟然能够有这般认知,而且他这么做,是为了保护自己最亲的弟弟,心中不禁有了一丝感动。

    “你应该知道,我的父皇最爱的女人,便是我的母妃,可是你不知道,我的母妃最恨的人,便是我的父皇。”

    “为什么?”骆灵已经被齐王所说的故事吸引了,全然忘了自己最初的目的。

    齐王上前一步,轻轻环住她的腰,低首靠向了她,这一刻,骆灵感觉到了他身上的无助,只不过轻轻动了一下,便打消了挣扎的念头,任由他抱着自己。

    齐王将下巴放在她的肩窝,将身上的重量移了一些过来,似乎想让她帮着承担一些,这让她感觉到了一丝痛疼,不是很严重,但是那痛感很真切。

    他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平平的语调,说的却是一个惊心动魄的故事:“父皇认识母妃时,她已为人妇,我的母妃不是大庆人,是西容人……”

    骆灵心想,怪不得他和太子生得那么好看,把皇帝的其他儿子都比了下去,原来这两兄弟还是混血!

    从齐王的叙述中,骆灵渐渐明白了事情的大概。

    萧皇贵妃名叫萧音,当今顺德帝迎她入宫之前,她就已经嫁了人的,那个男人叫纳兰轼,是今上未曾登基前在民间结识的朋友,两人兄弟相称。纳兰轼是萧音的表哥,纳兰轼是大庆人,萧音却是西容人。说到这两位的姻缘,也有一段传奇,溯及到了上一辈人。

    宁轩的外祖姓苏,是西容大族,苏家与西容的皇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反正历届的西容皇后,必然是苏姓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