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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语文不及格的弱智陆青、脑补过度的网友、添油加醋的营销号……等等大仙所赐。
祁筠正式成为世界首例,需要自己证明自己没死的苦逼女演员。
在走到这一步之前,她先用颤抖的手打电话给了陆星宇,在得到“太担心你所以没上网”的解释后,又愤怒地打给了仇秘书。
仇秘书:“我们澄清了,还发布了不传谣不信谣的呼吁,但没有人信。”
祁筠:“……”
仇秘书:“直播间开好了,账号密码和网址,都已通过短信发送了过去,祁小姐打算几点开始?”
祁筠:“行吧,行吧!算你们狠,我播,我播!”
她苦逼地进了直播间,折腾了半天,终于让千万网友看到了自己苍白的脸色,无神的双眼。
主要原因是她历经磨难,只觉心累心死,人生再无悲喜。
可成千上万路人粉丝冲进直播间,看到如此奄奄一息的她:
【呜呜呜呜哇哇哇,虽然谣言一部分是谣言,但还有一部分是真的,姐姐真的重病未愈受苦了!】
“不是,就,高烧……虽然睡了两天但真的只是烧……”
【美女还强撑着病体开直播,就为了让我们安心,呜呜呜呜呜我好爱你,你一定要好好的。】
“我睡了这么久精神可好了,一口气能干三碗饭,脸色惨白是心力交瘁……对,就是因为你们!”
【脸色这么差,说不定已经……唉,还有多少时日,不要不告而别,你说吧,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
祁筠:“?”
“确实得了重病,明天就要死了。”
众人:【!!!!!】
“是心病,被所有说我要死和已经死了的人气的,等我真的死了,就挨家挨户去索命。”
突然沉默。
她和网线后面的众多网友粉丝大眼瞪小眼。
大约瞪了十几秒。
“噗——”
【哈哈哈哈哈哈反应过来了,都能开玩笑了,怎么可能有事,筠筠你真的要吓死人了!!!】
【我信了——不我还没有信,快来最后对一对暗号,上周五筠筠发微博提到的好吃食物是什么?上周末给粉丝取的外号是什么?她最喜欢的甜食是什么?】
【好家伙,本来只是来点蜡烛的,结果女人,你引起了我的兴趣,爷粉了。】
【人没事就好,也不知道谣言怎么传得有模有样的……小姐姐要小心啊,祝福早点康复!】
祁筠的脸也绷不住了,笑得差点拿不稳手机。
被造谣已逝演员的无语愤愤,在满屏看花眼的安慰祝福中,变成了满满的感动。
她笑着安慰了几句,还一本正经对上了暗号。
说明完自己现在身体的情况后,因为实在忍不住要飙泪了,祁筠赶紧关了直播。
“咚咚。”
隔壁房间传来动静,小团子似乎醒了。
“宇悠睡醒了吗?”
她下床,拖着酸软的双腿,走到隔壁卧室去。
一团人形物体,果真直挺挺地在床上躺着。
陆宇悠小朋友睡觉很老实,摆着一个姿势就不会动,此时也是乖乖平躺,被子拉得很上面,把脖子也盖住了。
只是,他明显还没醒。
方才发出的动静,竟然是两只胳膊从被子的束缚下挣脱,无意识地左右挥动,一下拍到了床沿。
祁筠吓了一跳,赶上小胳膊又在胡乱挥着,她大步跨上去,及时捏住了那两只小手,看了一眼,果然被床沿撞红了。
“这得多痛啊,姐姐给你呼呼。”她吹了吹小手上红肿的地方,然而都这样了,陆宇悠居然还没醒。
小团子眉头紧锁,一时间有了他爹沉下脸的几分严肃模样。
他的小脸还有些红,不知道是憋闷的还是生病了。
祁筠刚在床边坐下来,小团子就在被窝里扑腾起来。
“唔……呜呜,呜呜!”
他冷不防开始左右翻滚,表情隐现痛苦,祁筠一只手居然拉不住,还差点被他给撞下去。
“做噩梦?”祁筠错愕,小团子这么不舒服的表现,就像被噩梦怔住了。
她瞅准一个空隙,一下连着被子把陆宇悠抱住:“别怕,宇悠别怕,梦里的东西都是假的,姐姐陪着你。”
颇为费力地抽出一只手,祁筠歪扭着身子,摸摸孩子毛茸茸的头,还往下拍拍他的背。
“……唔……”
她反复说了好几次,小团子似乎才听到。
手脚不动了,脑袋也不晃了,却不自禁往她怀里倾斜。
祁筠的视线稍稍倾斜,就看到这精雕玉琢的小孩儿,不仅表情苦兮兮,小鼻子上满是汗水,连长长的睫毛上都挂着汗珠。
他还在下意识往她身上贴,仿佛这样才能汲取到温暖,对黑夜也不再畏惧。
“没关系,再好好睡一觉吧。”祁筠轻声说。
她总觉得愧疚,自己都醒来这么久了,居然一点没想起应该早点来看看小团子。
那天她飙车下山,要是没有小团子在,她指不定哪一个拐弯,就直接飞车冲出悬崖了。
而在冷静下来之后,她又为了下去找人,把小团子一个六岁小孩子丢在车上……
不管怎么想,都是对孩子极其不负责的行为!
祁筠决定,等小团子醒来之后,她一定要认真跟他道歉。
从来没有因为被委屈的对象是小孩子,所以就可以理所应当不道歉、不放在心上的道理。
小孩子也有感情,并非许多大人以为的“不懂事”,“不会把事情记在心上”。
要是因为大人的自以为是,让孩子从小留下心理阴影,那就太糟糕了。
祁筠等到小团子彻底安静下来,轻轻地把他的头放回枕头上。
她也不离开,更轻手轻脚地捏起一边被角,小心翼翼掀开,让自己尽量小动静地钻进去。
房间里有空调,即使盖着被子也不热,被窝的温度暖暖的,缩在里面正合适。
床还是又大又软,祁筠钻进去,就轻飘飘地陷在小团子身边,顺势把这小小的一团儿揽住。
手机就丢到床头柜上面了,微博不看了,还是陆宇悠小朋友更重要。
祁筠闭上眼,小小声:“睡吧睡吧,噩梦里的怪物都消失啦,小朋友要好好睡觉才能长高……嗯,大人也要好好睡觉,不是我贪睡的问题,是这张床……”
“太……软了……什么牌子的,应该很贵……{”
她才睡醒一觉,此时睡意来势汹汹,居然又睡着了。
不能怪她——都怪床太软凉风太温柔!
“…………”
一大一小迅速呼吸匀称,挨在一起,两人连呼气吸气的频率都对上了。
陆星宇走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女人和小朋友脑袋靠着脑袋,睡熟就雷打不醒的模样很像,在枕头上蹭出的两根呆毛很像,全程睡姿保持不动的好习惯更像。
他一时没能立即走近,在卧室门口停顿了良久,落在前方的目光一如化雪般温柔。
“……还是大笨蛋和小笨蛋。”他许久后才这么说。
“一个人睡就好好的,只要睡在一起,两个人都盖不好被子了。”
陆星宇缓步走过去,先给肩膀露出来的小团子提提被子,越过某人头顶的右手往后退,他也顺势看到了另一块光滑的肩头。
女人睡得很安心,病号服松松垮垮,硬是被她磨蹭得皱巴起来,敞露出大片春光。
里面没有内衣。
让高烧病号穿几层还要被勒两天,简直没有人性。
男人的黑眸很明显略闪,似笑非笑的意味浮现嘴角。
倒没有什么不得了的淫邪,他只是单纯地在感叹:“戒心啊,戒心。”
再给不让人省心的女人提提衣服,又把被子严严实实盖好,陆星宇收手之时,似是很无奈:“多大的人了,还是这样,还要被我看到……”
“……坏姐姐。”
最后这个多习以为常的称呼出口,男人明显愣怔,笑意略微淡去了些许。
他再在床边打量祁筠,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女人现在还很单纯,不爱上网,不习惯被人喜爱呵护,一心都想赚钱,性格未被生活磨平。
她虽然已经遇到了磋磨,但尚且未被伤害得更多,所以冷静中还有热情与跳脱,会在背后悄悄骂他万恶资本家,面对面又翻脸不认见钱眼开。
也对,今年的她才二十四岁,前不久刚过的生日。
而他二十八岁,比这个时间的他成熟了整整八岁,比现在的她大上四岁,心理与身体都达到了另一个程度。
过去那声撒娇时、玩笑时、讨要好处时的“姐姐”,似乎不太好在这个祁筠面前叫出来。
不过……
“虽然有点遗憾,但……这就是我的希望。”
男人用略带凉意的指尖,轻轻碰了碰女人的面颊。
他轻轻一笑:“现在的我,可以保护你了吧,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