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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满怀期待的一众人,却被悦瑶一句话,如当头棒喝,打得晕头转向。
这还得从悦瑶一连报出了几个村庄的名说起。
“大人何不请小于村村长,带着您,到这几个村子走一走。眼下七月中,正是早稻收获的季节,别人说的哪有自己亲眼看的真切?是真是假,大人一坊便知。”
“胡说!悦氏,你休要推脱!李大人可是你这妇人能差遣的?真是大胆!”
悦瑶斜眼看去,这人话还没说完,就躲到了众人身后。
“李大人,小妇人知道事关百姓生计,与大人官声。这是造福边临县的大事,大人何不以亲眼所见为实?万不可被有心之人利用。”
李泰盯了她许久,眼里神情复杂,看似正摇摆不定。
原本是给这些商贾老爷们送财的事,生生被这些人利用来陷害她。既然敢招惹她,那就别怪她下手太狠!
恰逢此时于成赶来了,这还没弄明白悦瑶因何事被拘押而来,就被李大人差人带出了门。
路上于成不停向拘押他的衙役打听,又悄悄递了银子,才明白发生了啥!
合着,那丫头早早就料到有会今日之难。那会儿子送沃土,是给自己留的后路!
不用说,于成定是帮着悦瑶的,一路领着县令李大人往最近的牛娃子家田地去。
不得不说,于成眼光老成,选出来的农户,都是实诚人。加之见了县令老爷,更是不敢说假话,一五一十的将早稻收成数量,如实报了上去。
牛娃子一家可是欣喜得不得了,他们一家从祖辈开始,就守着这几亩田地,看天吃饭。没想到隔壁于村长送了他们沃土,这东西简直有如神助,今年的早稻收成翻了四倍!
于是牛娃子不仅跪在地上,感谢着李泰大人体贴民情之余,更对于成与悦瑶不停的夸赞。
这一访就是十户,其中收成最少的也比往年相同时节,翻了三翻!最多的则是一位佃户,因着一家人竭尽全力照顾庄稼,足足翻了五倍之多!
可把一家人乐坏了,这一季的收成比以前一年三季还多!今年他们能过上一个富足年了!
李泰可不是傻,沉思过后,自然就明白了其中的问题。那些庄户商贾,只怕是用了沃土,故意说沃土没用!
终了银子他们没少挣,还用他李大人的手,除去了悦氏!他们摆明了不把他这个县令放在眼里!
回到县衙前,衙役按着自家大人的恣意将于成放了。李泰于官轿中被抬回县衙。
再次回到大堂时,李泰给悦瑶赐了座,反倒是一声令下,命衙役们将一众商贾拘押于堂。
“还不如实招来!”李泰这回是真的怒了。
惊堂木拍下,有人大气不出,有人哭天抹泪,甚至有人气虚瘫倒。
还不待李泰下刑,这一众人,就开始乱了,相互推诿指责,最后将这次倡议者拱了出来。不过一瞬,这些人同气连枝,将所有的始末,都推到了一人身上。
悦瑶又怎会让全们趁了心意呢!
“大人。”悦瑶道:“众位老爷不体恤大人爱民之情,更是将大人心系皇朝安危之心,抛诸脑后。此等重罪,死不足惜。”
这帽子扣下来,可不是唬人的!上到北遥皇朝,下到黎民百姓,他们可是都得罪了,别说一死,只怕是还得连坐九族。
堂下跪着的众人,哭喊着求情,李泰不明所以的看向悦瑶,悦瑶回之一记且往下看的眼神。
“大人,我们冤枉啊!实则是被旁人挑唆,才做出此等犯上之举!”
“是啊大人!还请大人看在往日情份上,饶了小的!以后我们一定以大人马首是瞻!”
“没、没错!”
悦瑶走到众人面前,嘴角一挑,低语道:“叫我妖妇的人,最终可都没个好结果呢!”
“你……”有气极的面红耳赤,嘴里想说的一个字也没吐出来,终也不了了之。
“大人,既然众位老爷有心悔改,大人何不给他们个亡羊补牢的机会呢?”悦瑶这话,使得底下一众对着李泰求饶的,忽然安静下来,直直的看着她。
听到这,李泰心头可是大喜!不管底下这些人,庄子上的真实收成如何,他们既然想要亡羊补牢,那不等于是将头,放到自己刀下,任他宰割吗?
平日里,这些人可是想尽了办法,少纳税,少供粮。眼下犯在他的手里,别说承诺了那位大人三成供粮,只要他愿意,缴上四成都不在话下!甚至可以更多!
那他对那位大人的承诺,不就都能兑现了?细细打量底下跪着的一众人,每一个人都是不同数额的银子。
再看悦瑶,李泰只觉得这妇人哪是妖妇,简直就是他的财神爷!
“既然悦夫人为你们求情……也罢!那众位老爷,是不是得将你们之前应下的供粮按期送到?”
底下一众人傻了眼,之前这李大人只说使用沃土,可使粮食收成翻上几翻。到时候再与他们协商供粮数额。
他们是用了,也确实收成不错!可此时这位官老爷是什么意思?
“那是!那是!”被他们拱出来担责的先出声应下了。
一众人面面相觑,他们怎么反被这一人给卖了!人家都认下了,他们若是不认,岂不是当众不给李大人脸面?这可是等同于作死啊!
能在官场上左右逢源的人,又岂是能被他们的儿戏的!李泰取了笔墨,手里写着,嘴上念道:“王丘佑,良田六十亩,初季缴粮一千斗。”
被点名的人,脸色泛白,一连磕了三个头,方道:“李大人!一亩田只产二十斗粮食,六十亩总共才收得一千二百斗,缴了一千,我、我、我还怎么活?”
王丘佑捶着胸口,仿佛一口气不顺,他就能当场吐血而亡一般。
这次他是用了沃土的,总共也才收了三千斗!原想着此计灭了悦氏,自己还白捡了两千斗粮食。眼下粮食还没换银子,就被李泰抢了去,叫他如何甘心?
按着以往缴粮,他也才缴五百斗!眼下也就罢了,如果以后每季都按这个数目缴,剩下的那点粮食也就只够自家吃穿!
“王丘佑你可想清楚了再说话!这可是株连九族的罪!”李泰提笔看着他。
王丘佑最后还是含泪点头。此时,他只后悔自己偷鸡不着蚀把米,没能取了悦氏的小命,反倒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至此之后,李泰说出缴粮数目,底下的人也都忍痛点头!他们岂止是肉疼,他们的心肝脾肺肾都在疼好吗?
如果这世上有后悔药,哪怕花千金,他们都想买,他们只想回到以往,无论谁说什么,他们都不会再与悦氏作对。
没人注意到,屋檐上方,立着一人。男人眉角轻挑,他的悦儿果然不是这么好欺负的,倒是他,差点将这一屋子人的性命给取了!
抬头望天,已近下学时的辰,南宫越人影一晃,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