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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们都知道!”徐芳儿抢着回答!
费全瞥了她一眼,短暂地思忖了一下,道:“那么,说来看看,具体是怎么一回事。”
徐芳儿一脸认真,看着费全,道:“刚才那个男的,本来好像是要来买盐煮花生的,然后发现三石大哥是他认识的,于是,就开始出言挑衅,还做了一些伤风败俗的不雅之事,将三石大哥激怒了,所以,三石大哥就出手教训他了。”
费全微惊,“什么伤风败俗的不雅之事?”
“这、这个……”徐芳儿不知该如何描述,不由挠了挠头。
在旁的谢春娥当即替女儿解围,道:“大人,就是一些不太好的事情,而且有伤风气,污人眼睛。总之,是不适合在广庭大众之下发生的事情。”
另一个摊子在卖草鞋的老板这会儿插嘴道:“据我所见,就是当众玩弄自己的妻子,把手伸到了自己妻子的衣服里,然后……嘿嘿!”
说着,还做了个模仿的动作,将手伸到了自己的衣服里……
真是极为辣眼!
苏映巧:“……”
费全看了一眼,自然也就明白了,摸了摸下巴,目光转向陈三石,道:“人家是夫妻,这么做,虽然不妥,但,关你什么事?这就是你打人的理由?”
徐芳儿继续抢着说话,道:“大人,他们是夫妻没错,但跑到三石大哥的摊子面前做这种事情,是不是太无耻了?”
费全眼里光芒闪烁,琢磨了一下,道:“可是,他也不能因为这样,就动手打人啊?”
徐芳儿道:“那人这么做,严重影响了三石大哥做生意,挨打完全就是自找!大人,草民相信你是秉公执法、讲道理的!所以,希望,你能公正地处理这件事情,可不能冤枉了三石大哥!”
吸了口气,又道:“而且,这个事,除了我们,周边的摊子都看见了!你可以随便地找人问问,看看大家对此都是怎样的看法!”
费全倒是没有想到这丫头竟是如此的能说会道,叽叽呱呱一堆,弄得他不去问询其他摊子的人,都不太好了。
于是,只能去逐一问询了一下周边的几个摊子。
方士乾在镇上也不是什么名人,很多人都不认识他,自然不会卖他面子,都实话实说,将当时的情况都跟费全说了。
众人这么一说,是非曲直也就很清晰了。
费全纵是想偏袒方士乾,也就有点难了。
他这个人,虽然黑心,但是,表面上,做起事来,总会端得比较的“公正”,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所以,他心中已经有了决断——方士乾这次挨打,肯定是白挨了!
他有再大的神通,也帮不了他啊!
大不了,回去把钱退还给方士乾!
此外,对陈三石,他也是有点顾虑的,毕竟,与陈家相关的郑家,上次不是给他们找了关系,才让陈三石减刑的吗?
考虑到这些,他觉得,此事还是不了了之算了。
“大人,见了吧,大家都是一样的说辞,总不能是我们串通好了吧?”看见大家都是差不多的说辞,没人站方士乾那边,徐芳儿眼里都不由亮起了光,一双眼睛,就跟宝石似的,一闪一闪的。
就徐芳儿的面容,给人一种清纯之感,不管说啥,好像都是对的!
毕竟,她给人的感觉,就不是一个会撒谎的人!
也正因为如此,费全才会莫名地愿意听她说话。
“行了,既然这事已然清晰,那就这样了吧!”费全打算就此作罢,不再纠缠,放过陈三石一马!
说完,准备带人离开。
“大人。”陈三石忽然开口。
费全停下,回头,问:“怎么,还有事情吗?”
陈三石道:“大人,这事,就这么算了吗?方士乾如此污蔑我,还想让我蹲牢,这样的行为,你们就不管管吗?”
费全眉头拧起,道:“你都已经把他打了,还想怎么样?”
陈三石目光闪了闪,道:“我是打了他没错,但那是他自找的,纯属活该!而且一码归一码!他污蔑我,想让衙站抓我去蹲牢,这又是另一回事了!”
苏映巧眼睛一动,道:“是啊,大人,这完全是两码事,不能混为一谈的!关于方士乾的污蔑行为,律法是怎么写的?”
费全:“……”
这对母子,可真是会找事呢!
他心中恼火,没好气道:“你们有完没完?这种小事,各退一步,海阔天空!何况,你们已经把他打了,也算是对他做了惩罚!你们这般小肚鸡肠,斤斤计较,要是人人都这样,那世界岂不乱套?”
又道:“我们衙站做事,向来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能私下解决的就私下解决,不能私下解决的,再通过律法解决!这是我们一贯的主张!所以,这事,我们的主张,就是到此为止!各退一步!”
他冠冕堂皇地说着!
苏映巧可不跟他这么干,坚定着立场,道:“大人,我们只是在维护自己的权益,没什么不妥!既然你们有这样的主张,那么,却为什么不在方士乾举报我们的时候,劝他退让?还出动衙役,想要来捉拿我儿?这不是双标吗?”
费全黑着一张脸,同时又有些困惑,问:“双标是什么?”
苏映巧道:“双标就是两套标准!你们对我们是一套标准,对方士乾又是另一套标准,这就是双标!是非常不公平的!”
费全:“……”
苏映巧继续道:“大人,这件事情,你若不给我们一个合理的交代,我们是绝不会罢休的!”
费全真想骂“你们这是反了吗”,但留意到这么多人在旁看着,自己还是要树立一个公正形象的,深吸了一口气,压住火气,道:“那么,你们想要个怎样的交代?”
不等苏映巧说话,陈三石抢在前头,道:“既然方士乾想让我蹲牢,那么,我也要他蹲牢!”
费全冷着面容,盯着陈三石,“他的行为,构不成蹲牢!”
陈三石问:“那么,律法怎么写?”
费全觉得他们都是法盲,自然不会跟他们说清事实,“就方士乾的这个行为,也就是警告的处罚。”
陈三石好笑,“警告算什么处罚?”
费全道:“当然算惩罚,我们这里会记录在案,这样的行为一旦累积到一定的次数,是要重罚的!”
“累积次数达到多少,会遭受重罚?重罚又是什么?”陈三石追问。
费全不想解释,冷了他一眼,摆着严肃的神情,道:“怎么,难不成,你想触犯?我警告你,最好别试,不然,有得后悔的!”
说完,把手一甩,转身要走,“关于这个事,我自然会秉公执法,该怎样怎样!哪怕是方士乾,该警告警告,该惩罚惩罚,绝不姑息!总之,律法怎么写,就怎么办,不需要你们操这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