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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圣诞节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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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月25日,圣诞节。

    清晨,几个闹钟轮番响,林夕睡眼惺忪的掀被起床,拉开窗帘,放眼望去,外面的世界白茫茫的一片,天空还窸窸窣窣的飘着雪花……

    “下雪了,下雪了!”林夕有些惊喜,朝其他三人喊道:“你们快看呀,外面下雪了,白茫茫的一片!”

    “真的?这可是今年的第一场雪哎!”丁晓婉拿着手机跑过来:“我得拍张照,发个朋友圈纪念一下!”

    “不就是下个雪嘛!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岑欢:“你们是没去过我老家,一到冬天都是银装素裹的!”

    “恬恬,快起床,恬恬!”林夕一边洗涑一边催促:“别睡了!今天有丁大帅的逻辑学,你想迟到吗?”

    季初恬听到这话,瞬间清醒,抓狂的踢了踢被子,却还是乖乖地起床,然后慢吞吞的穿衣、洗涑……

    校园里,树木披上了白裘,道路也盖上了白毯,林夕她们四人在雪地里嬉戏打闹,阵阵欢声笑语……

    这天又正好星期五,很轻松。早上除了丁大帅的逻辑学,还剩两堂无关痛痒的选修课;至于下午,也只有半个小时左右的班团活动……

    下午四点,季初恬兴高采烈地拽着林夕,直奔学校大门而去……

    “哎呀你慢点,你跑这么快干什么?”林夕:“你到底要带我去哪?”

    “大冰块回来了!”季初恬:“来接我们去吃饭,人都到校门口了!”

    “吃什么饭?我也要去吗?”林夕又问:“还有,大冰块又是谁?”

    “我哥,季初寒!”季初恬:“他总是板着脸,所以就叫他大冰块。”

    “你自己去吧!”林夕一边试图挣脱那爪子,一边各种找理由:“我作业没写,衣服也没洗,还有……”

    “哎呀,那些事先放着!”季初恬:“明天周六,咱有的是时间!”

    “我跟你哥又不熟!”林夕:“到时候,没有共同语言,多尴尬啊!”

    “有什么尴尬的!”季初恬就是不撒手,她说:“你们不是见过嘛,他那天还帮你拎过行李箱呢!”

    林夕本想拒绝:“可是,我……”

    “你怎么回事,不就吃个饭嘛,至于这么推三阻四的!”季初恬佯装生气:“你是不是不拿我当朋友?”

    林夕还在犹豫:“不是,这……”

    她们俩一路拉扯,不知不觉,竟来到路口,季初寒从车上下来……

    季初寒打开了车门:“走吧。”

    季初恬二话不说,先把林夕塞进车里,然后自己也迅速钻进去……

    街道上到处洒面粉,整个世界都蒙上了一层白色的粉末,像雪。路上车辆几乎是龟速移动,市中心的广场上也是人山人海摩肩接踵……

    天香食府。

    旋转的玻璃门,光滑的地板,精致的摆件,还有端庄的服务员……

    二楼雅间。

    三人坐下不久,服务员就端来一些瓜果点心,当即沏了三杯茶……

    门口挂着流苏珠帘,灵动摇曳着,如阳光下的涟漪微起的水面,波光粼粼;天花板悬挂着一盏琉璃吊灯,那光芒如繁星,璀璨夺目;墙壁上有个巨大的玻璃鱼缸,色彩斑斓的鱼儿在水藻间悠游,一串串气泡从水底冒出来……

    屋子正中间有一张透明圆桌,圆桌中央摆着一个釉色瓷瓶,瓷瓶里插着一些娇嫩鲜花,开得正艳……

    一盏茶的功夫,就开始上菜……

    最先上的是几个清淡的凉菜,然后是几道香气扑鼻的炒菜,最后上的是一锅热气腾腾的汤……

    林夕一直埋头吃菜,显得十分拘谨;季初寒吃得慢条斯理,就像中世纪欧洲的绅士;而季初恬则是席卷着桌上的各种肉类,一阵狼吞虎咽……

    “大冰块,你偏心!”季初恬的嘴巴里已经塞了不少食物,鼓着腮帮子,含糊不清的说:“林夕一来,我的地位就不保了,你看你,一会儿给她剔鱼,一会儿又给她剥虾……”

    季初寒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

    林夕惊得差点被饭菜噎着了……

    “她一向如此,别放心上!”季初寒:“吃饭还堵不住你那张嘴!”

    “想堵我的嘴?”季初恬伸出一只油爪子:“那得看你的诚意了!”

    季初寒:“什么意思?”

    季初恬:“当然是封口费啊!”

    季初寒:“想太多!”

    “哎呀,我突然想起来。”季初恬:“至妍姐姐前几天跟我打听某人呢!看来,我得给她回个电话了……”

    季初寒:“要多少?”

    季初恬:“我想买个游戏机……”

    季初寒:“不可能!”

    “好吧!那我现在就给她打个电话。”季初恬:“说不定,她回来时还会给我带什么好玩儿的东西呢……”

    “我明天给你打卡上。”季初寒说:“买了放家里,只能周末玩!”

    “林夕,我的幸运女神!”季初恬:“以后,周末去我家玩游戏!”

    “什么?”林夕突然被点名,有点懵:“我……平时不怎么玩游戏。”

    这顿饭,他们吃了两个小时左右;季初寒结账的时候,也不问问多少钱,直接刷卡签字。

    时值寒冬腊月,夜大于昼,他们出了门,才知道外面天色已暗……

    季初恬又嚷嚷着要去看电影,季初寒和林夕拗不过她的软磨硬泡,只好又陪她去看电影……

    林夕以为她要看青春偶像类的电影,准备了好多纸巾;没想到她竟然选择看动画片。

    季初恬从开始一直笑到结束,笑得前俯后仰、手舞足蹈的,纸巾一张都没用得着;还好电影院里光线较暗,不然,她们早就被其他观众的眼神杀死千遍万遍了。

    林夕汗颜。初寒皱眉。

    看完电影,夜色已深。

    季初寒车里,季初恬吃饱喝足也闹腾够了,正躺在后座呼呼地大睡;林夕十分拘束的坐在副驾驶,没了季初恬的声音,气氛有些沉闷……

    “你怕我?还是讨厌我?”季初寒在十字路口等红绿灯的时候,他点燃了一支香烟,吸了一口,缓缓地吐出一圈烟雾,然后才说:“从吃饭到现在,你都没怎么和我说话!”

    “没有啊!”林夕转头,神情呆愣:“那是……因为饭菜太好吃了!”

    季初寒又吐出一圈烟雾,嘴角上扬,什么也没说;林夕隔着萦来绕去烟雾,实在看不清楚他表情。临走时,季初寒拿出了一个银灰色的盒子,盒身有一只丝带蝴蝶结……

    “前两天出差时。”季初寒:“我无意中看见这个,然后就想起你!”

    “这怎么好意思呢。”林夕:“我今天来得匆忙,来不及准备礼物。”

    季初寒没说话,只静静地看着她,又是那种深邃的目光,林夕被盯得心里发慌,竟有些手足无措……

    然儿,季初寒下一秒突然上前一步,他伸手取下林夕的头绳:“这个,就当……给我的圣诞礼物吧!”

    “啊?”林夕傻眼了:“这也行?”

    “就这么说定了。”季初寒拨弄着头绳上的装饰品:“早点回去!”

    说完,转身走向车门,等林夕反应过来的时候,汽车已经驶远……

    林夕的脑子里一团乱,像塞了浆糊,这什么情况!这万年冰山今天怎么了?吃错药了还是没吃药?

    林夕回到宿舍后,她打开那个礼盒一看,惊讶不已,那盒子里装的是一条项链,还是紫色的水晶……

    林夕虽然不懂珠宝首饰,却还是一看就知道这不是平常物件儿;林夕自知不能收这东西,迅速盖上那盒子,打算改天物归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