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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息怒,此事万万不可。”慕泽辰快步上前,出言劝谏。
瞬间转变的情势,完全是出乎众臣意料之外的发展,谁都想不明白,身为太子的慕泽辰为何上前去替死对头林清泉求情。
太子党的人纷纷咋舌,一时虽想不明白慕泽辰突然如此动作的目的,但是又不敢提出疑问只能效仿。
有太子在前表率,身为太子的大臣自然也纷纷上前劝谏。而在一旁保持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风百御,见此情况大呼有趣。
想了想,上前两步道:“皇上切莫一时冲动错怪了忠贤,据微臣所知林可是对皇上忠心耿耿呢。”忠心耿耿四个字字字分明,其中暗含的深意在场之人心知肚明,却又无一人敢上前多言。
原本赵皇后的几个武将有些不满,但是在看到上谏之人是风百御是,纷纷压下不满默不作声。
若是把皇后比做太岁,那这风百御便是老虎。众人皆知这太岁头上不能动土,可是老虎屁股同样也没人敢摸,几人只得灰溜溜的站在一旁观望。
听着身后略带调侃的声音,林清泉几不可察的皱了皱眉,方才真是大意了,在外面半天居然没有看见这个瘟神的影子。
身为赵皇后,既然还敢明目张胆的替她求情,好在人家有一个能够呼风唤雨的将军爹,要不然定不会如此张扬。
对于每天都是踩着点儿来的风百御,提前一步进来的林清泉自然是看不见。可是,身处第一排的林清泉,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眼中。
对于突然转变的局势,本以为自己胜券在握,正洋洋自喜的李庸脸上瞬间就挂不住了,黑如锅底的脸色十分贴切的表露了他的心情。
不过好歹是在朝廷之中混迹了这么多年的老骨干,对于自己的一时失态很快的便调整了过来,只是片刻之间脸色便以恢复如常。
看着纷纷出列替林清泉求情的一众太子党人,眼底除了疑惑多了几丝愤怒,显然是对于慕泽瑞没有与他商议便做出的决定很是不满。
“咳咳,那爱卿是否该解释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你拒不知罪。”清了清嗓子,慕阳天脸上浮现出一抹为难之色,似对与众臣的劝谏有些为难。
众臣皆以为皇上是因为他们的劝谏,才决定给林清泉一个解释的机会,唯有林清泉心底透彻,知晓这慕阳天心中究竟打得什么算盘。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抬头直视高位之上所坐之人,冷然道:“根本不是微臣所行之事,皇上这是让微臣认得什么莫须有的罪名。”
林清泉话音刚落,众大臣便如同炸开了锅一般,纷纷议论开来。而风百御,却是将打量的目光投向此刻终于有些慌乱的李庸身上。
听着周遭大臣的议论,李庸的脸色瞬间有些惨白,强忍着稳下心神,暗道林清泉只是垂死挣扎,定不会不可能折腾出什么名堂来。
余光扫到身侧故作镇静的李庸,林清泉自鼻间轻哼一声,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丞相大人,你觉得这个惊喜怎么样。”
闻言,李庸先是一愣,眼底瞬间涌上一丝惊恐之色,转身看向林清泉的眼中多了一丝警告。
林清泉挑眉,嘴角勾上一抹嗜血的微笑,这算是在威胁她吗?不好意思,她最不怕的便是威胁,现在游戏才刚刚开始。
“哦?”慕阳天轻挑了挑眉,眼底闪过过一丝趣味,继而道:“爱卿何出此言,莫不是觉得丞相冤枉了你?”
虽是问句,但众人从中却分明听出了肯定的语气,纷纷将目光投向脸色越发苍白的李庸。其中或同情或嘲讽,甚至还有几位平日里被他欺压的人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强行稳了稳了心神,李庸昂首挺胸,上前两步看着慕阳天恭敬道:“老臣请皇上明鉴,所呈文章句句属实,林清淮平日里残暴的行径确实是令人发指。”
“的确是令人发指的行为。”林清泉冷声出言打断李庸的自导自演,对于李庸那低廉的演技,她实在是不想多做评价。
昨日慕阳天刚说了相府二公子之事,今日他就在朝堂之上反参她一本,看来自己真是棋差一招,居然让这老东西钻了空子。
眼底暗色渐深,在众臣疑惑的目光下继续道:“只不过做出令人发指事件的人,可并不是杂家。”话锋一转,林清泉直直的看向李庸:“而是丞相府的二公子,您的宝贝儿子李桢。”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原本的低语议论之声瞬间消失的无影无终。纷纷屏住了呼吸,生怕在这个关头出现差错自己反而成了众矢之地。
“冤枉啊皇上,犬子一直在家熟读圣贤书,怎会做出这种有悖纲常之事。”嘭嗵一声跪倒在地,李庸脸上瞬间没了血色,惨白一片。
原本的强装镇定在这一时刻,瞬间土崩瓦解。
众所周知李桢是他的,大儿子李昇自小叛逆离家出走,至今不知生死。
唯有这二儿子李桢一人承欢膝下,对于唯一的宝贝儿子,自小便是娇惯,事事放纵才一手造就了如今的蛮横残暴。
“丞相大人这话杂家听着真是好笑呢,众所周知您那二公子喜好游离在烟花柳巷之地,您现在说他整日在家熟读圣贤书,究竟是以为圣贤都是傻的,还是认为皇上是可以轻易糊弄的呢。”
字字掷地有声,林清泉犀利的目光看向身侧跪在大殿之上的李庸。
一段话给李庸直接扣上侮辱圣贤,欺君之罪两顶高帽,纵使他百口也难辨。
一听出李庸侮辱圣贤的意思,在场的文官纷纷坐不住了,齐齐上前道:“请李相给微臣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圣贤在熟读书籍的文官心中无比重要,林清泉自是知道这一点,才将侮辱圣贤这个矛头挑起放到台面上。
她知道若不是慕泽辰出言,太子中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出言替她求情,更何况她现在根本不清楚这慕泽辰究竟打得是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