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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一夜无眠,但又不得不早早起来,因为早晨要上早课,伴着晨钟声她的学徒生涯正式开始了。
“安平,师父真是偏爱你,还给你分了单独的院子真好。”吃过早饭苏秦终于追上如意高兴的说道,不是酸溜溜的反话,而是真的高兴。
如意看着这个心地单纯而又善良的少年也是真心的喜欢。“你以后可以找我一起学习。”苏秦兴高采烈地说道:“好啊,那我以后一定常去叨扰你的。”跟在后面的夏荷听了撇撇嘴。
鬼谷根据他们不同的水平分配了不同的学习任务,也算是因材施教了。如意她们这边已经开始上课了。而鬼谷的竹楼里,孙宾正有些紧张地坐在锦垫上等鬼谷。
“孙宾,为师能教授与你的差不多都教授与你了。现如今也只剩这一个了。”说着鬼谷从铁柜里取出一卷文书,“这是你的祖先孙子留下的《孙子兵法》十三篇。”竹楼里师徒二人对桌而坐,看着面前的书卷。
“原来《孙子兵法》在师父手中,我年幼时祖父曾遍寻天下寻找他曾祖父的留书而不得,最终郁郁而终。”孙宾憨厚的说道。
“当年你祖先曾将它献与吴王。吴王用其策大败楚国,后吴王惜此书不予广传与人,便置于铁柜之中,藏于姑苏台屋楹之内,自此此书不传。我与你祖上有旧,故得此书,亲为其注解,未尝轻易授人,你为人忠厚,今将此书传授与你。望你能继承祖上遗志,善用之。”鬼谷郑重地说道。
孙宾接过书卷,认真的行了一礼。孙宾走后,鬼谷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
如意抱着一摞书打算回房间学习,路过花园正好碰见迎面走来的孙宾,两人互相行礼,“孙师兄,我正好有问题要问你,能帮我讲讲吗?”
“安师弟不要客气,如果我能解答,定尽心尽力。”两人站在回廊上就开始了答疑。两人有问有答,有不同见解还会相互讨论,顿时有一种酣畅淋漓的感觉。
“孙师兄你在兵法上造诣果然是出神入化了,佩服佩服。”如意由衷的说道。
“安师弟也很不错,年纪轻轻就已经有这般见解了,佩服佩服。”孙宾也真诚的夸赞道。
至此两人常一起讨论问题,惺惺相惜慢慢的熟悉起来。
就在如意平静的学习生活时,魏国都城已经开始了一场血雨腥风的夺位大战。
*
大都里城门处戒备森严,每一个进出者都要进行严格的盘问和审查。守城的士兵厉声喝问:“你进城干什么去?”
一个瘦弱的穿着布衣的草鞋的男子答道:“我就是个卖菜的。”
“筐里是什么?”
“军爷,都是新鲜的蔬菜。军爷稍微轻点,不新鲜了就没人买了。”男子一副心疼的表情。
“走走走,下一个。”士兵翻看了半天没有异常,便也放行了。
街道上很是冷清,别说摆摊卖东西的了,就连商铺都是大门紧闭,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瘦弱男子有些纳闷这才几天没进城,怎么就变成这样了,他拦住一个匆匆行路的妇人问道:“大娘,这是怎么了,都没人做生意了?”
妇人小心翼翼地左右看看小声说道:“还做什么生意,命都没了,你还是快走吧。”男子还想再问,妇人却不肯多说也不再停留匆匆的离去。
男子逛了一圈见街上实在是没人,便拐进一条僻静的小巷里,在小巷里一户人家门口站下,轻轻的敲了三下木门,门扉从里面打开露出半个人头左右张望了一下才闪开身让男子进去。门扉里的人哑声问道:“你怎么这个时候进城了?”
瘦弱男子放下挑筐焦急的问道:“城里怎么回事?”
“昨天又有一个士大夫被抄了家。有人在酒肆议论也被带走了。闹得人心惶惶。”门扉里的人边说边从阴影里走出来,此人也是一身布衣草鞋,一张略显苍老的脸上左边额头上有个寸长的刀疤显得有些狰狞,虽然声音沙哑,但眼神却透着精光。
“魏武侯怎么样?”瘦弱男子继续问道。
“据说已经有好些日子不来上朝了,具体情况不详。”刀疤脸说道。停顿了一下刀疤脸继续说道:“瘦猴,巨子有什么吩咐吗?”
“巨子让我们去找丞相公叔痤,让他进宫觐见魏武侯,至少拖一拖等大公子回来。”名叫瘦猴的瘦弱男子沉声说道。
“巨子已和大公子谈妥了?”刀疤脸有些惊诧。
“应该是,不该打听的少打听。”瘦猴严肃的说道。
刀疤脸嘿嘿一笑,倒使脸部看上去柔和几分。
“刀疤,明日你装作给丞相府送菜的去探一下虚实。”瘦猴继续布置任务……
在大都王宫外隔着两条街有一处高门大院的府邸,朱红色的大门,高大的石狮,透着庄重与森严。里面是高台亭榭,殿宇很多,甚是奢华。这处便是二公子的府邸。
二公子略有些阴柔的声音幽幽的传来,“怎么还没死。”
地上跪着个黑衣人头也不敢抬的瑟瑟地说道:“大公子不知怎么和墨家搅到了一起。最近都有墨者在护送。而且还多了个庞涓。”
“墨家?看来他们达成了某种协议。”魏缓沉吟的说道,魏缓想了一下又继续吩咐道:“你让原来的人继续刺杀魏罂,余下的人进宫听我号令伺机而动。”
“二公子还有一事,《战国策》又重出江湖了。据传已为赵成侯所得。”黑衣人如是汇报。
“速去查,绝不能让它落入别人手里。”魏缓狠戾地说道,眼神里流露出贪婪的神色。
黑衣人告退后,魏缓在屋里缓缓地踱着步,庞涓的事他已经看过魏罂给父王的奏章了,那么墨家又是怎么回事?《战国策》怎么又突然冒了出来?好不容易借父王病重把持住了朝政,如果再借机除掉魏罂,那么这个位置就注定是他的了。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他不想错过。要是实在不行只能除掉父王迅速继位。
“二公子?”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魏缓重新坐回主坐上。
进来的是一名宫里的内侍总管有些谄媚的说道:“二公子,今天丞相公叔痤进宫要求留在宫中侍疾,君上应允了。今天午后君上恰好清醒了召见了丞相大人。”
“君上清醒了?药量不够吗?”魏缓阴沉的说道,明显是动了气。
“不是不够,只是恰好清醒了。”
“恰好?”魏缓若有所思,“言总管,你回去把君上身边的婢女全部换掉。”
“诺,奴才明白。”
言总管乐颠颠的出了府邸大门,坐上肩舆哼着小曲向王宫行去。越往王宫方向走越清净,这边已经没有其他的住户,靠近王宫还剩一家大公子的府邸。当拐到与宫墙隔着一条街的巷口时突然肩舆停了下来。
“怎么不走了,快走啊,君上还等着我呢。”言总管尖细的声音隔着帘子响起。肩舆依然纹丝不动,言总管挑起帘子刚想破口大骂,却被人捂住口鼻昏死过去,连是谁都没来得及看清。
*
“刀疤,行不行啊?”瘦猴在一旁焦急的催促道。这是一间柴房,旁边堆着一些杂物。角落里绑着四个昏迷的轿夫。
“我的技术你还不相信啊。你就等着看吧。”刀疤自信满满的说道。
一炷香的时间后,门被轻轻敲了两下。内侍言总管推门走出柴房,尖细的嗓音喊道:“快把他们四个弄醒送我回宫,君上还等着我回去复命呢。”康寿站在门外也楞了一下,像,太像了,应该说完全就是。康寿赶紧吩咐人把四个轿夫送到巷口弄醒。
言总管朝着康寿行了个礼,“康侍卫,君上还等着我,就不打扰了,等大公子回来再来叨扰,告辞了。”康寿也拱手还礼。康寿看着言总管走出大公子府的背影,出了一后背冷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四个轿夫幽幽转醒看着面前叉腰正俯视着他们的言大总管,立刻一身冷汗,内心一片哀嚎真想再晕过去再也不醒来了。
“还不起来,等着我扶你们起来呢?”言大总管尖细的声音阴沉的说道,听上去让人毛骨悚然。
“大总管,我们错了。”四人赶紧跪下求饶。虽然他们四个也不是自己故意睡着的,也不知道错在哪里。但是先认错总是没错的。
“饶你们这一回,快点走吧,君上还等着我呢。”说着总管大人挑着帘子坐进了肩舆。四人战战兢兢的抬起来就走。
回到宫中立刻着手将君上身边的婢女换了一遍。就连四个轿夫也神不知鬼不觉的被打发掉了。
又是一天新的开始,宫外已经风起云涌,但宫内由于刻意的隐瞒倒显得挺静谧。
“言总管,最近辛苦你了,君上身边的事都要靠你张罗。君上现在是否醒着?”公叔痤拱拱手客气的说道。
“好说,好说,君上正好清醒着,刚还念叨大人您呢,您快进去瞧瞧吧。”言总管拱手还礼客气的回道,两人对视一眼,各自离去。
公叔痤向殿里走去,经过中庭,这里是往日近臣议事的地方,现在二公子把持朝政早已改庭换面,冷清的很。绕道内殿,魏武侯正在榻上躺着,形容枯瘦,早已没了往日的威严,经过病痛和药物的折磨就像一个行将就木的普通老者。
“君上,今天觉得好些了吗?”公叔痤小心的看着武侯问道。武侯扇动着眼睑缓缓睁开,一双浑浊的眼珠嵌在深陷的眼窝里,高耸的颧骨,只剩下皮包骨头。公叔痤有些动容不敢再看下去,低头敛目等着武侯说些什么。
“罂儿……回来……了吗?”武侯沙哑的声音有气无力地说得断断续续,说完还喘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