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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吃完了饭, 准备离开, 展昭和白玉堂就见赵普还有公孙神神秘秘地商量着什么,就问抱着石头过来跟他俩一块儿走的小四子,“小四子, 你爹他们商量什么呢?”
小四子仰脸看了看两人呢,道, “什么地狱不地狱的。”
“地狱?”两人对视了一眼,有些茫然。
说话间, 就见赵普和公孙走了上来, 赵普问白玉堂,“白兄,陷空岛在松江府有房产么?”
白玉堂点了点头, 道, “有啊。”
“借给我一处用用,如何?”赵普笑问。
白玉堂愣了愣, 道, “自然是可以的,你要多大的?”
“不用很大,就一间临街的铺子就可以了。”赵普回答。
“要什么地方的?”白玉堂问,“不如回去我跟四歌要一张图,然后你挑一间?”
“有劳有劳。”赵普赶紧拱手。
展昭好奇问, “用来做什么?”
赵普微微一笑,对几人说了一下他和公孙的计划。
“这样也可以做到的么?”展昭哭笑不得地问。
赵普耸肩,道, “书呆说他有法子。”
“咳咳。”公孙在一旁,略有得意地笑着。
白玉堂嘴角挑了挑,看展昭,展昭则是笑得阳光灿烂,“那就依先生的意思吧。”
公孙点头,“甚好。”
回到了陷空岛之后,赵普等就开始着手准备,公孙去了卢大嫂的药房,在里面好一通翻找,找出了一大堆的药材来,开始配药,小四子在一旁打下手。
卢大嫂进来闻着味儿了,有些不解,问公孙,“先生,这是做什么药呢?”
公孙将药方子递给她看了看,闵秀秀一看之后,大吃了一惊,问,“先生,这种恶作剧的药你给什么人吃啊?可别吓死别人。”
公孙微微一笑,凑过去跟闵秀秀耳语了几句。闵秀秀听完后,捂着肚子哈哈大笑,直笑得前仰后合。
小四子歪头有些不解,这是笑什么呢?
三天后,公孙的药制得了,赵普的铺子也准备的差不多了。
蒋平听了赵普他们的计划后,觉得公孙实在是高人,比自己还损呢,这主意亏他想的出来,不过倒不失为是一个良方,可以困住何泽文,让他无法出海或者趁机逃走。
于是,蒋四爷在松江府的主街上,精心选择了一个恰当的位置,给赵普折腾出了一间铺子,匾额上书——济世堂。是个专门给人治病和卖药的铺子。
同时,蒋平派出了很多陷空岛的手下,满松江府宣扬,就说是松江府最近来了位神医,妙手回春,能治天下疑难杂症。
很快,松江府传的沸沸扬扬,很多人都联想到了何德广的那一张皇榜,心说,不是找神医呢么?估计过阵子,水寨就有人来了吧。
公孙这几天,还真是到了药铺去坐诊了。
一来二去经营了有三四天,名声就传开了。
松江府本来就有不少的药铺郎中,有些病人他们始终无法治疗,百姓无奈,只能等死,一听说来了新的神医,自然就病急乱投医。
这几日好几个已经被说了无药可治的病患来了公孙的铺子,公孙没怎么费工夫,竟然治好了。
如此几次,公孙神医的名号就在松江府传开了,一时间,来这里看病的人络绎不绝。另外,公孙行医公道,诊费很低,有些太过穷困,或者是无人供养的孤寡,他都不收诊费了。
因此短短几天时间,公孙就被传了个活菩萨的美誉,当然,这消息也传到了水寨里头。
这一天,公孙正在药铺里整理药材,琢磨着这水寨的人也该上门了。
赵普趴在柜台边,他也没法假扮账房先生,怎么看气质都不像,只好加班药铺的老板。公孙总结了一下,赵普最像的,就是假扮个强人、流氓什么的。
小四子趴在桌边,跟桌上的小石头玩儿着。
“唉,主意是不错,可鱼儿一直不上钩,也急死人啊。”赵普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伸手捏石头的尾巴。
石头趴在台子上哼哼——讨厌啦,不要随便摸人家,人家是姑娘!
正闹着,就听外头有车马的声音,不多久,一辆大马车停在了门口,从车上,下来了一个人。
那人大概二十多岁吧,有些胖,挺着个肚子,蠢蠢笨笨的样子,脸上一个大酒糟鼻,单眼皮斜长眼,厚嘴唇,一脸的横丝肉,看来很是不善。
赵普和公孙看了此人一眼,立刻精神一振,他们之前早就看过蒋平给他们准备的一些画像,大致知道了这何德广是什么长相,如今进来的这位,估计就是何德广,八九不离十了吧!
想到这里,两人对视了一眼,便准备按照计划行事。
公孙继续整理药材,赵普趴在桌边,逗石头和小四子。
“咳咳。”何德广走进了药铺里,咳嗽一声,对公孙微微一笑,询问“先生,可是孙神医?”
公孙点头,“神医不敢,在下孙竹,这位公子,要抓药还是看病?”
公孙当然不能说自己叫公孙策,他还算有些名气,万一那何德广听说过呢?所以就想取个假名。赵普脱口而出,复姓改了不就行了么,叫孙策吧。
话一出口,所有人都忍不住笑,孙策啊……
公孙白了赵普一眼,赵普道,那跟我姓吧,叫赵策!
公孙抬脚踹他,“你给我改成公孙普……”
话一出口,众人都睁大了眼睛,公孙这算是承认了?算是定了两人的关系啦?也就是说,两人是那种要用一个姓的关系?
赵普则是哈哈大笑,大大方方搂着公孙的肩膀道,“没问题,不过这名字咱们就在家里叫叫,别出去叫啊,那玩意儿大逆不道了。”
公孙面红耳赤,小四子在一旁笑眯眯笑眯眯~
何德广进屋之后,上下打量了一下公孙,愣了半晌,心说,这就是那神医?好相貌啊!
又看四周,就见赵普靠在桌边,此人看起来衣着不凡器宇轩昂,感觉是有些身份的,应该非富即贵,不过何德广纳闷……这松江府有钱人他都认得啊,没见过此人。
再看,柜台上还趴着一直肥嘟嘟的老鼠还是什么东西?旁边坐着个可爱至极的小娃娃。
“在下姓何,想请先生出诊,给家父……看看病。”何德广尽量放出些尊重的样子来,只可惜平日趾高气昂惯了,因此看着有些别扭。
公孙听后,似乎有些为难,笑着摇摇头,“哦……我不出诊的。”
何德广一愣,问,“为何?”
“我这药铺随时都有病人来,我不能为了一个人走开,留下带病来铺子的人不顾。”
“那无妨!”何德广一摆手,道,“先生一日多少银子?我给你十倍。”
公孙暗自皱眉,就知道钱,这样一个水军少帅有何用?同样是带兵打仗的,他和赵普差了何止是十万八千里。
公孙想到这里,又有些不自在起来,好像不知不觉之中,将赵普当成了标准了,来个什么人,都想要跟赵普比较比较。
“先生?”何德广见公孙犹豫,就以为他嫌钱少,便道,“那一百倍,如何?”
小四子在一旁听着,也觉得这人笨笨,爹爹又没有说钱,就是说要顾着别人的病人所以走不开么。
果然,公孙摇了摇头,笑道,不是钱的问题,公子见谅。
何德广深深皱眉,这郎中怎么敬酒不吃吃罚酒啊?!只可惜有求于人不好发作,就耐着性子问,“那好吧,先生什么时候能出诊的?”
公孙想了想,道,“傍晚的时候吧,我这里铺子关了,我能过去,你住在哪里?把住址告诉我。”
“呃,不用,晚饭过后我派人来请先生,麻烦先生届时务必到访。”何德广说完要走,却听公孙问,“公子让我出诊,看的是何人?”
“哦,是家父。”何德广回答,“家父突染怪疾,卧床不起,看起来是奄奄一息。”
“可有什么症状?”公孙问。
“呃……就是吃不下东西,胸闷气短、胃疼腹胀,说是痛苦不堪,全身都不舒服。
公孙听后,觉得应该不是什么大病,就点点头,“我知道了。”
于是,何德广告辞,早已埋伏在屋顶的紫影,跟着他去了。
等人走了,赵普摸了摸下巴,“比我想象之中的还要稍微好些。”
“他有求于人,自然是收敛一些的。”公孙摇了摇头,“现在对于何德广来说,没有什么比留住他爹的命更重要的了。”
“这倒是。”赵普冷笑,又问,“对了,他爹什么病啊?”
“哦……”公孙想了想,道,“他爹……”
“唉。”赵普没等公孙说完,就点头。
公孙愣了愣,却听到小四子咯咯咯地笑了起来,搂着石头蹭来蹭去,也不知道是在笑什么。
公孙反应了一下,突然脸通红,但是他在柜台里头,赵普在外头,踹不着,就只能抬手打……但是也没打着,赵普躲在一旁坏笑,道,“我又没说什么,干嘛生气?”
公孙冷冷瞪了他一眼,这人简直了!
“接着说。”赵普凑回来,问公孙。
公孙收了收火气,道,“何泽文那毛病,估计并没有什么大碍,就是阴阳不调造成的。”
“嗯?”赵普不解。
“何泽文是不是膀大腰圆,身宽体胖的?”公孙问。
“我知道他年轻时的确是比较魁梧。”赵普点了点头。
“这就对了。”公孙道,“说句简单的吧,这菏泽文估计跟我猜得差不多,得的是富贵病。”
“富贵病?”赵普听着挺新鲜,“病还有富贵的?”
“嗯,就是吃出来的,他又常年居住在水寨里头,湿气太重,所以就导致身体里头郁结了太多秽物。”公孙道,“根本不是什么大病,可想而知他肯定是觉得自己有病,然后就大补,补来补去,越补越糟糕。”
“那要怎么治?”赵普好奇。
公孙笑了笑,就见小四子不知什么时候爬上了柜台,给石头揉肚子,边道,“吃些巴豆,拉一拉就好啦。”
公孙点头,伸手摸小四子的脑袋,“没错。”
这时候,紫影回来了,嘴里骂人,“娘的,真不是东西。”
“怎么了?”公孙问他。
“我还以那死胖子回家照顾他老子了呢。”紫影道,“没想到跑窑子去会情人去了。”
赵普皱眉,“呵,这要是我儿子我就直接踹死他。”
紫影下意识地看了小四子一眼,就见小四子眨眨眼,往公孙那边蹭了蹭,心里记住,九九不准儿子去窑子的,以后小四子不能去……说起来?窑子是什么?
……
晚饭之后,何德广早早就派了马车来,公孙看完了最后一个病人,带着赵普单独前往,小四子被紫影带回了陷空岛。
这一趟,这何泽文和何德广俩父子,可是让公孙耍了个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