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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青弱勾了勾唇角,哟!这就生气绷不住了?!
你儿子任性妄为,仗势欺人之时,怎么就那么天经地义,丝毫不顾及别人的感受呢?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不咸不淡的笑了一声,顾青弱晶瞳淡淡看向刘馨儿,笑的邪肆恶劣。
“恐怕至少得一千两,才能解在下的燃眉之急。溲”
“你?!”刘馨儿心潮不平,胸口怒火翻滚,不由得眉目间也含着怒气,目光寒雪般冷飕飕的看向顾青弱,“大王的事可还真是急,不过,本侧妃为了给你凑齐这五千两黄金,已经将所有家当都填了进来,眼下,是拿不出更多了。”
“哦,原来是这样……”
顾青弱抿了抿唇,贪婪的晶瞳似是变得通情达理,不过…恧…
“锦王府寸土寸金,一千两不过是九牛一毛,侧妃院里如果暂时拿不出来,可以问王爷或是王妃借点,等到日后侧妃有钱了再还回去就是了。”
刘馨儿原本就皱在一起的眉头瞬间拧成了麻花,眼里的寒冰寸寸碎裂,一口血从心底直直冲向喉咙口,差点当场就喷顾青弱一脸!
怎会有如此厚颜之人!
可惜……
那个厚颜无耻的人正面带一脸腻歪的笑意,目光询问的看着她,在等她的决定。
“红雨,去取一千两银子,赠与这位山大王!”
刘馨儿几乎是一字字咬碎后,才从嘴里吐出这句话,尤其是最后那三个字,似是恨不得立刻将顾青弱剥皮抽筋,挫骨扬灰!
顾青弱毫无所觉,洋洋得意的点头道谢,甩了甩袖子,施施然等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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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这是一百两,应该够还你打点那三个大夫的银子了吧。”顾青弱黑黝黝的眼珠凉丝丝的看着徐世义。
徐世义接过那一百两银票,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随即轻哼一声,“那位刘侧妃恐怕要被你气出个好歹来了。”
“是嘛?!”顾青弱晶瞳倏的亮了,“那感情好啊,她病了,我再给她看看病,那银子岂不是又会哗啦啦的流进我的口袋!”
“……”徐世义脸皮抽了抽,实在无力再与这个嗜财如命的人说下去。
顾青弱笑眯眯的瞅着徐世义一脸便秘的表情,小手递到他的眼皮底下晃了晃,“我的簪子拿来。”
“给你。”徐世义动作迅速的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黄梨木雕成的木盒,放到顾青弱身前。
“哟,盒子不错嘛。”
“送你了。”
见徐世义脸上的嫌弃都能刮下来好几层了,顾青弱撇了撇嘴,毫不客气的将木盒放到了宽大的袍袖里。
待放好后,她轻叹一声,道,“这几日如果有比较难治的病症,徐老头你可要想着我啊,我还得赶紧赚钱还债呢。”
徐世义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你总不能再让我去收买堂中的大夫吧?”
保和堂名声在外,收揽的大夫多是医术高绝,心高气傲,不屑于做那些龌蹉勾当的人,他这次也是在主子的同意下才帮了顾青弱,难不成以后都要如此,那保和堂的声誉岂非……
看着他的黑脸,顾青弱知道无望,小手摇的在空中留下残影,“算了算了,我自力更生,不靠你了,行不行?!”
“大王不等王府将黄金送来了?”徐世义见顾青弱拉着一张小脸,扭头便走,心里有些不忍,低声喊住了她。
“看个屁啊,捂不热就得送给那个贱人!”
顾青弱一声狮子吼,徐世义的脸成了猪肝色,她她她……她竟然敢骂世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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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青弱撅着一张能挂油瓶的小嘴,气哼哼的回到清晖苑,沁凉的夜风夹带着浓浓的湿气迎面扑来。
“啊喷——!”
顾青弱衣衫单薄,哆嗦了一下,随即加快脚步往寝居走去,不料,经过一株枝繁叶茂的海棠树下时——
积聚在树叶上的雨水突然失去了支撑,扑扑簌簌的从树上直直坠落,将顾青弱浇了个透心凉!
“唔……”顾青弱欲哭无泪。
“靠!都是那个贱人害的!”顾青弱小手抹了一把脸,嘴里恶狠狠的骂了一声。
人要是倒霉,真是喝一口水都塞牙!
“你在骂谁?”
一记比雨水还要湿冷入骨的嗓音在顾青弱头顶缓缓响起,带着一抹仿佛能碎人筋骨的危险。
“当然是……呃……”顾青弱抖了一下,反应过来那声音是何人后,马上改口,冷笑一声,凉阴阴的道,“我可没有指名道姓,怎么,世子竟主动对号入座了?”
一声轻微至极的声响后,顾青弱晶瞳里映上一道修长雅致的白衣人影,那人沉冷如潭的深邃黑瞳淡淡凝着她,精致的唇角微微勾起一抹讽刺,“今日碰了个男人就让你胆子变肥了?”
“……”顾青弱扶额,三条黑线刷刷垂下。
这个男人脑子里究竟转着什么逻辑?!
墨御白立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凝着她,黑瞳里氤氲着比夜雾还要迷离幽诡的情绪。
顾青弱毫不示弱,高高扬着线条优美的下颚,黑黝黝的眸子眼风如刀,嗖嗖的直往外冒。
二人就这么冷冷对视着,直到顾青弱又打了个寒颤,墨御白眼眸中的黑色才散去一些。
“穷的连件厚衣服都买不起吗?”生病了也是活该!
“我不穷,只是挣的钱都被无良无德的贱人给捞了去。”
他还有脸问,她筹谋许久,劳心劳力得到的银子不都是被他给克扣了去!
一想起这些,顾青弱心里就恨不能将他咬死!
墨御白黑瞳中厉色一凝,投来的目光沉静无波,却带着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凌厉黑沉。
顾青弱心底颤了颤,感觉到满院的夜雾慢慢被沉重森冷的气息浸染,那隐藏在黑暗之下的气息里带着一抹极清极淡却极慑人的杀机,沉沉向她压来。
顾青弱身上的汗毛都炸了起来,干净清丽的小脸僵着,抽了抽嘴角,小心翼翼的笑了一声,“我……我没有说世子,今日我给墨辰轩那个贱人看病,又被刘馨儿嫌弃了一番,他们都以为我是眼里只有银子的小人,所以……所以我这心里有些不舒服,刚才一时口快,失言了……还请世子见……见谅!”
顾青弱咽了咽嗓子,丫丫个呸的,这是要生吞活剥她的节奏吗?!
吓死宝宝了!
“他们错看你了?”薄凉入骨的嗓音淡淡响起,带着几分嘲讽,在浓浓夜色中更见诡谲阴沉。
“没……没看错。”顾青弱急忙摇头摆手,湿凉的发粘在额头脸颊上,嘴唇冻的发紫,模样狼狈不堪。
黑瞳凝着她煞白的小脸,精致的眉心现出一抹淡淡的褶皱,随即,他宽大袍袖微扬,一个黑色东西便向顾青弱飞了过来。
顾青弱晶瞳闪了闪,急忙伸手接住,拿在手中一看,是一个雕刻精美的白瓷瓶。
她抬头,疑惑的目光看了过去,“这是什么?”
“解药。你等会用得着。”淡漠的嗓音只道出了几个字,便不再多言。
顾青弱愣了一下,随即眸光猛的震动起来,“我身上的毒你没有给我解开?”
怪不得她一碰到男人就会诡异的出现一种类似于溺水的症状!
这个贱人,竟然骗她!
然而,墨御白却冷哼一声,凉幽幽的瞥了她一眼,“要是没解,你还能站在这里和我说话。”
“嗯?”顾青弱凌乱了,“那为何我一接近紧闭压抑的环境,就会窒闷难受,有种昏厥恶心的感觉?”
黑瞳在暗影幢幢的夜色里微不可查的闪了闪,“……可能是后遗症吧。”顿了顿,他又接着道,“既然不能碰男人,以后三尺之内就不要再让阿猫阿狗接近。”
“哦,好。”顾青弱一头雾水的点了点头。
却忽略了,她方才的言语中并未说明,他为何知道她不能接近男人?
还有,为何接近他她却相安无事,甚至还会有一种抵挡不住的冲动,想要沉迷其中……
“那这瓶解药是干什么用的?”顾青弱疑惑的目光看向他。
“待会你自然会知晓。”他负手而立,站在浓黑夜雾中,挺拔尊贵,霸气内敛。
顾青弱皱了皱眉,双臂将自己抱起,哆哆嗦嗦的道,“世子还有事情吗,若是没有的话,我回房换衣服了。”
湿冷的衣服裹在身上,又冷又难受,再不换衣服,会生病的!
黑瞳凝着她湿衣下,魅惑神秘,云娇雨柔,雪山幽谷的优美线条,几瞬之后,淡淡移开。
忽略掉心头那不知何时漾开的淡淡涟漪,墨御白皱着眉头下令,“以后要是再敢碰男人,还得接受这样的惩罚。”
惩罚?!
什么惩罚?顾青弱心头一凛,但再抬头时,那抹令人心悸的白影早已消失无踪!
气呼呼的嘟囔了一声,顾青弱抬脚向屋里走去,不料,下一秒——
“啊!”
双手手指不知为何突然又热又烫,顾青弱情急之下差点将那个瓷瓶失手打碎,眼疾手快的将即将滑开的瓷瓶握紧,忍着难受将它放到袍袖中,在手指离开瓷瓶的刹那,她脑子里倏的闪过一道白光……
‘解药。你等会用得着。’
墨御白的话再次响起,顾青弱气的直跺脚,咬牙切齿的大吼一声,“墨御白,你这个贱人!”
她的手……呜呜……得褪一层皮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