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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柳儿做得对。”绿竹转过头看着甘鹭和秦威,“倒是你们两人,要是被我连累,让山庄责罚,你们叫我怎么心安?”
甘鹭摆摆手:“咱们是朋友么?我们要受欺负的时候,你也不会袖手旁观的。”又担忧地道,“你现在怎么办呢?马教习不会去公子那里告你的状吧?”
“绿竹你放心,如果马教习要责罚你,我们去帮你说情的。”远处传来一个声音。
绿竹抬头一看,见到厨艺班的人几乎全都出来了,正站在院门口看着她。孙强站在中间,俨然是这一群人中的首领。刚才那句话,显然就是他说的。而孙月霞站在他身边,两眼晶亮,嘴角抑制不住笑容。眼见绿竹得罪了教习,她显然很高兴、很兴奋。
“谢谢。”绿竹笑道,眼里却闪过一抹深思。不知道为什么,这孙强无论是说话做事,永远那么大义凛然。可她怎么觉得,这人“高、大、全”的背后,总透着一种假。
想到这里,她晃了晃脑袋,心里有些啼笑皆非。
看来她是被傅衡那小狐狸吓着了。凡事都把人往坏处想,把事情往深处想,这样不好,很不好。再说,孙强假不假的,关她什么事呢?现在她被马教习这么一关照,一个月后的考评根本别想再拿第一了。她已够不上格跟孙强竞争,想来孙强再假,也没理由跟她作对,陷害她了吧?
接下来是郑管事的勺功课。不知他是根本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事,还是装着不知道,对待绿竹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把颠勺的方法跟大家讲清楚,便叫大家练习。这一回的练习,倒是没有规定重量,只根据各人的情况而定。所以绿竹练的极为顺手。
下了勺功课,甘鹭看绿竹又要往山上跑,赶紧拉住她道:“今天的事如何处理还没个定论。我看你最好还是不要上山了,免得公子唤你。找不到人。”
绿竹笑道:“你放心吧,我就在山上拾柴,不会走远的。”
甘鹭的思虑,她自然也想到了。马教习如果气极真要到傅衡那里告状。一会儿傅衡就该叫人来唤她过去问话了。此时老老实实呆在山庄里,才是上策。
否则一旦唤她,又满山的找不到,山洞的事情,很有可能就会败露。偷跑到清溪镇。那才叫大事,一旦发现,性命堪忧。她才不会这么傻,在这种风头浪尖的时候再去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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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的雨下得绵长,接下来两天都是哗哗啦啦没有停止的时候。虽然有了钱,但天不放晴那山脚下的宅院也没法翻修。于是接下来的两天里,容韫和除了让福禄到镇上给赵掌柜送菜,还以十两银子的价格卖给他一瓶味精试用外,其余的时间都呆在了家里。
从穿越到现在,容韫和还没有像现在这般清闲过。她本想趁空制作些味精。但原来就多做了二十瓶,卖了一瓶给赵掌柜,她空间里还放了十九瓶。这春天的湿气重,空间里也总弥漫着雾气,这味精如果一下卖不出去,放潮了可要不得,所以容韫和也没敢再作。
闲得无聊,她只得进到空间去练功。
前几天被拔出来的菜,能吃的都被容韫和摘下来做菜了。剩下的半蔫的枝叶也被扔到了外面,空间里又恢复了清爽。兰花在空间的滋润下。叶子肥壮了一些,颜色开始变得嫩绿起来。
更让容韫和高兴的是,叶子中间还冒出了新芽。不过那株枯枝模样的植物仍是老样子,没有半点变化。最让人奇怪的。还是这两株植物所吸附的雾气越来越大,现在那团雾气所笼罩的范围已延伸到了空间的大半。依照这雾气扩张的速度,大概再用不了多久,这雾气就会将空间全部笼罩起来。
更令容韫和欣喜的是,她发现她在空间里练功,能使两株植物吸附雾气的能力增强。这不。昨晚练了两个时辰的功,雾气就增大一圈。虽然不知道这雾气增大有什么用处,但灵气变浓了,她觉得对空间里的生物的生长至少是有好处的。再说,这灵气浓了,让她练功事半功倍,这两天练功所取得的成果,要比以前练十天还要强。
在兰花前坐下,容韫和两眼微闭,持守内心清虚宁静,采天地灵气入体,引气存于丹田……
不知过了多久,当她再一次睁开眼时,只觉得神清气爽,体内的气流又增大了不少。容韫和把腿从膝上放下来,站了起来。
“咦,这是……”看着眼前的景象,容韫和睁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她发现空间变大了原来灰蒙蒙的边界,离她远了很多,种满了菜的菜地上旁边,多出了足有一米宽的草地来,围绕着空间壁扩大了一个周圈。
容韫和转身望向池塘,欣喜地发现池塘也比原来大了一倍,原来挤挤攘攘的鱼们,此时得了活动空间,正欢快地游来游去。
“啊啊啊,太好了。”容韫和高兴得欢呼起来
一直以来她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这空间能再大一点。没想到,无意之间这个愿望就实现了,这怎么不让容韫和欣喜万分。
是什么原因让这空间变大的呢?容韫和不由得看向了那两株花卉。因为她发现原来笼罩了大半个空间的浓雾不见了,空间里风轻云淡,跟原先没种那两株植物时一样。
这一看果不其然,那两株花周围的雾气不但消散了,就是最开始拿进来前笼罩着它们的淡淡雾气此时也不见了。现在这两株植物,跟旁边的青菜毫无区别。只不过,兰花的叶子显得更茁壮更碧绿了,中间冒出来的那个东西又大了一些;就连原来毫无变化的“枯枝”,枝丫上也冒出了一点褐色的东西来。
看来真的是这两株植物的缘故啊容韫和激动起来。只要能知道是什么东西让空间扩大的,那就好办了。凭她能看出雾气的本事,要想再找这些有雾气的植物,应该不是很难的事。她相信总能让这空间再一次变大的。
带着雀跃的心情,容韫和出了空间,打开房门。发现下了两天的小雨终于住了。此时她恨不得马上去平州城里花市上寻找花木,但看看天色,已是晚饭时分,只得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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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不知是马教习没去告状。还是傅衡要等到晚上共餐时再教训绿竹,拾柴期间并没有人来唤她。跟着甘鹭交了柴,绿竹便回了院子,等候烈挚的召唤。
一进院门,先回来一步的柳儿便满脸兴奋地道:“绿竹、甘鹭。快些。刚才厨房叫人来传话,说让我们打了饭菜,再到厨房领今天的奖赏。马教习虽然有些蛮不讲理,倒是说话算话,亲手给我们做了一道菜呢。”
绿竹和甘鹭对视一眼,俱都松了一口气。看这样子,马教习倒像是没有去告状,否则,哪里还有心情给他们做吃的?
“绿竹才不用吃这个呢。她今晚有好吃的,要跟孙强一起去跟公子进餐。”甘鹭心情很好地开起了玩笑。洗了手,进屋里拿了碗,对绿竹道,“你慢慢等着,我们去打饭。”说完,跟柳儿一道出了门。
“绿竹,今天的事我都听孙月霞说了。你没事吧?”同寝室的人打饭回来,同情地看着绿竹。
“应该没事吧,我不知道。”绿竹摇头。孙月霞果然还是把事情说了出来。唯恐天下不乱呀!
“唉,莫不是以后我们要餐餐吃萝卜了?”柳儿打了饭回来。唉声叹气。
“怎么了?”绿竹疑惑地转过头来,今天加餐,柳儿不应该很高兴的吗?
“你看看。”柳儿把碗递到绿竹面前。却见那碗里的,正是他们切的五花八门的萝卜。有大有小,有粗有细,里面还加了些肉沫,显然是李维柱他们把肉剁碎了,再跟萝卜煮在了一起。看来傅衡倒是挺会精打细算。这厨艺班用来练习的原料,就成了以后大家吃的菜。
“咦。这是……鸡蛋?”绿竹看到她碗里隐隐露出的金黄色的东西。
“对,就是咱们切的那鸡蛋,马教习做的,你尝尝。”甘鹭把绿竹的筷子递给她,又把自己的碗伸到绿竹面前。
原来马教习奖励她们的一道菜,就是大家切的鸡蛋。不过他已把蛋黄弄出来碾碎,调了一点梅卤汁、加糖一起勾了个薄欠,浇在改成小粒再用油爆过的蛋白上头。吃起来既然有蛋黄的粉糯,又有蛋白的弹牙脆口。
尤其是蛋白表面被油爆过之后所形成的那层酥皮,增加了一点酥香和嚼劲,与醋甜适中的蛋黄合在一起,甚称绝妙,十分的美味可口。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个家常菜,还是就地取材,因陋就简,却能做得出如此美妙的味道来,不得不说,这位马教习,确实有几分本事。
便是绿竹这段时间在老头儿的指点下做了许多美味,每天吃香喝辣,但尝了这鸡蛋,仍暗叫一声好。更不要说甘鹭她们这些久不见荤腥的孩子了。
“相当不错。”绿竹放下筷子,由衷称赞。
“多尝几口吧。”甘鹭把碗再往她面前推。
“不用了,你赶紧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绿竹把碗推回去,抬起头来朝门口望了望。不尝还没什么,这么尝了一口,她真有些饿了。
如果因为今天的事傅衡不跟她共餐了,也得派人跟她说一声啊。再这么没声没息的,她今晚就要饿肚子了。
她正下了决心,要下床去打饭,院子里便响起了烈挚的声音:“绿竹。”
“来了。”绿竹连忙穿上鞋,跑了出去。
“你考评第一,公子让我来唤你,去跟他共进晚餐。”烈挚显然负担着要把这项恩典大肆宣扬的重任,在院子里大声喊道。
“是。”绿竹配合地应了一声。而担心地跟着出门的甘鹭听得烈挚的话,终于将一颗心放回了肚子里去。公子既然是这样的态度,必不会雷霆大怒。最多就是再罚绿竹多提几缸水罢了。
跟着烈挚到了傅衡的院子,孙强早已坐在厅里陪着傅衡说话了。傅衡坐在上首,仍然穿了一件湛蓝色长袍,正跟孙强说着什么,态度极为温和。
以往的傅衡,总是坐在那一丛翠竹之下,小溪旁边。那时的傅衡恣意随和,有一种飘逸出尘的翩然姿态。
今天的傅衡,坐在这雕梁画栋的高堂之中,身下是线条硬朗的八仙椅,尽管他态度温和亲切,但身上那种高高在上的华贵显露无疑,让人一见便心生自卑敬畏。所以一向极有主人翁精神的孙强,也变得诚惶诚恐,目光低垂不敢直视。
绿竹进门,见得如此情形,静静地立在一旁,没有作声。直到傅衡话声告一段落,绿竹这才上前,给他行了个礼:“绿竹给公子请安。”
“起来吧。”傅衡转过头来,黑亮的眸子在绿竹脸上停留了片刻,嘴角微扬,语调变得极为轻快欢畅,“听说,今天你让马教习生了好大一场气?”
他的语气是那么的温和,他的脸色是那么的和蔼,甚至比刚才他跟孙强说话时,还多了一抹亲切关怀的笑容。但绿竹丝毫不觉得欣喜,以为公子这是纵容自己,顶撞教习这一关就这么毫无波澜地过去了。
她可没有忘记,当初那位山羊胡子错将芒草当成八角放进粥里,傅衡将那么重的惩罚说出来时,也同样是那么的风轻云淡,没有一丝烟火气。
“绿竹愚钝,马教习叫做的事情,绿竹没有做得让他满意,是绿竹的错。”绿竹垂目肃立,态度认真,话说得极为诚恳。
在傅衡面前,她自然不会愚蠢地为自己开脱说话,适当的放低姿态,那是必须的,要的就是那么一个态度。但有认错的态度,并不等于把罪名主动承认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