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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少靖的妻子李大娘连忙拿起桌上的酒坛帮他把就道满。
“少靖,来,喝酒,喝酒啊。”李大娘道,倒酒都瞬间故意碰了碰农少靖的手臂,试图还能唤醒他的神志。
“诶,别碰我,我正在和六哥说话儿呢!”农少靖泛着红晕的面颊上微隐上一层怒气。
楚若离稀奇挑了挑眉,双手微握,将手中的筷子放在了桌上。
宁天闫和轩辕冥二人亦是同一时刻站了起来。
“若离,你们先各自回房去待会儿,等下把饭菜一热再吃了,千万别让木槿她们过来了。”张漫华蹙眉道,站起身来,伸手拍了拍衣裳。
待到门口,张漫华紧随几人身后,而农木槿早已先一步拉着赵芷兰悄无声息躲在了隔壁房内,两人皆是竖起耳朵,匍匐在墙壁上偷听。
张漫华伸手拉住楚若离,使了个眼色,宁天闫二人便各自往自己的房内走去。
楚若离微蹙起眉,心下却是已经猜想到张漫华拉住自己的原因。
“大娘,我觉得你们应该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和木槿说清楚,这样才是对她最公平的。”楚若离思前想后,还是觉得这样对农木槿太不公平了,她有权知道。
张漫华一听,眼眶红了,“若离啊,这近一十六年来我对木槿的母女之情都并非假的,我是真的不愿意看到她受伤害,但如果有朝一日她的亲生父母真的回来了,我一定会一五一十的说出来的。”
张漫华说道,微抽两声,吸了吸鼻子,“在此之前,我恳求你不要告诉她……”
眼看着妇人扶着自己的手臂就要跪下去,楚若离连忙制止住她的动作。
张漫华抬头,满是真诚的恳切,苍老的脸上还挂着泪珠。
楚若离犹豫半晌,一脸难色,这才微一点头。
张漫华长舒一口气,深紫色的袖衫在脸上轻擦了擦,这才放下心来。
进门的瞬间,农少靖伸手朝她挥了挥,身子摇摇欲坠撑着桌面就欲站起来,刚站到一半,便又倒了下去。
“诶,少靖啊!”李大娘急呼出声,赶紧搀扶住中年男子。
“嘿,嘿嘿,六嫂!”农少靖傻笑两声。
“六嫂,刚才我问和六哥,木槿那爹还有没有来过呢,他那个爹啊,不会就真欠着我那十五两银子不要他这个女儿了吧?”农少靖慌道。
“少靖啊,你怎么这些年了还惦记着那十五两银子,可别忘了,这些年来,木槿可是老疼着你!”李大娘伸手一按农少靖的头部,咬着牙,生怕说得大声了点,给农木槿一不小心听了去。
“诶,这事我心里清楚,不过那是人爹欠我的,得人爹还给我,他可不能言而无信。”农少靖说道,双手往桌上一放,躺在了上面。
农少靖微眯着眼,往前处正自顾自喝着酒的农少闻拍去。
‘啪’一声响,农少闻回神,眨巴眨巴嘴角,愣愣放下了手中的酒樽,有些昏头昏脑四下张望了下。
“呵呵。”农少靖傻笑两声,张漫华有些无奈走上前去。
“二哥啊,你可还见过木槿他爹?”农少靖看去,伸手将身旁李大娘一推,坐上了她的位置。
“诶,诶诶!”李大娘突兀看着眼前的一切,险些回不过神来,身子顺势就要栽倒下去,张漫华赶紧上前两步扶住了她。
“喂,少靖啊,走!跟我回家去!”李大娘嚎叫道,不停拽着农少靖的衣服,却被他一个挥手间。
农少青揉了揉眼,有些松弛下去的脸庞红晕泛起,神志也越发的不清楚起来,招了招手,道:“弟,弟妹啊,没事,让他们慢慢聊,嗝。”
“六弟!”农少闻的妻子钱大娘唤了一声,怎么这个个都不清楚了?
三个妇人紧盯着三个男人,都是一脸无奈深锁着眉。
“唉!”良久,农少青叹了口气。
“怎么了六哥,木槿他爹不会真跑了吧?”农少靖惊道,一拉农少青的手臂,这下三兄弟都做到一起来了。
一旁的农少闻疑惑皱眉,推了推农少靖的胳膊,粗着嗓子问道:“木槿她爹不就是你六哥吗?哈哈,还跑得到哪儿去了?”
“诶,此话差矣!”农少靖摆出一个老先生的模样,还做模做样捋了捋自己拇指长的胡渣。
“我说七弟啊,你这不是在跟二哥我打哑迷吗?还不快快从实招来。”农少闻这会儿来了兴趣,突然,他一拍脑袋,双手往桌上一拍。
农少闻一脸意味深长的笑容,“哦”一声。
“诶嘿嘿嘿,总算是想起来了吧。”农少靖伸出食指指了指农少闻,一脸笑眯眯看着,眼睛都眯成一条缝儿了。
两人笑了好一会儿,农少靖扯了扯农少青的袖子,农少青这才恍然回神,又开始吃起菜来,边喝酒边吃菜边聊着天儿。
隔壁房内,农木槿的眉心紧皱,眼眸转个不停,耳朵竖起来听着几人的话,直觉得太不可思议了,不过好歹她并不是真正的农木槿,可心里还是很不是滋味儿。
这些天来,他对这个家已经投入了很多感情,真正把这家人当做了亲人,可如今恍如一个晴天霹雳打来。
转而,她不由又围绕另一个问题而做思考,原主的亲生父母究竟是何人,又怎么会把原主寄养在这户人家呢?
赵芷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轻抚着肚皮,而隔壁房内又开始说起了另一个秘密,这次,连农木新也被一同牵引了出来。
“话说六弟,木新那孩子你们是在哪里捡来的?”农少闻吃了一块肉,紧随着拿起桌上的酒樽,一边喝酒一边打探道。
此时,房内已经慢慢昏暗下去,钱大娘与李大娘守在门口,生怕有什么动静。
张漫华则是望了望窗口,走向墙壁旁的一张桌子前,伸手抽出屉子,从里面拿出三根蜡烛稳稳当当放在了桌面之上。
待她把抽屉关上,紧接着低头从袖子里掏出来一个火柴盒,将之一推,从一个小小的口子里捏起了一根细小的竹签大小的火柴,又把盒子收拢。
‘嚓’地一声,火柴前黑色的一团划过盒子的周边,火柴上立马冒出了一团桂圆核大的火苗,张漫华慌忙将手向前一伸,一一点燃了桌上的三根蜡烛,摇曳的昏黄色的烛光照耀在她生了鱼尾纹的脸上,房间里这才亮堂起来。
三个男人还坐在桌前讨论,听了农少闻的话,农少青双手握拳轻擦了擦,微叹一口气,道:“当年哪,漫华难产,好不容易生下一个白白净净的闺女儿,可是当年她奶奶如葬正需要银子,还不足一岁便卖给了一家屠夫,现下,只怕是再也找不回咯!”
隔壁房里的赵芷兰微愣了一下,眼神闪烁,不由握紧了手腕处的玉镯。
站在一旁桌前的张漫华眉宇间也闪过一丝痛楚,听了农少青的话,只觉得呼吸都似乎要凝滞,终只是吸了吸鼻子,将手中的火柴收好在袖子里,伸手点去眼眶里豆子般摇摇欲坠的泪珠。
一会儿后,农少青自顾自拿起酒坛,将酒樽斟满,又是长叹了一口气,伸手擦了擦黝黑的脸庞,拿起桌上的酒樽抿了一口。
“不过幸好,就在几年后的一个春天,木槿在院中的欢笑声带走了我们的忧伤和痛苦,再后来又有了木新,我和漫华这才慢慢从伤痛中走出来。”农少青说到此,脸上不由露出了一抹欣慰。
那个女儿,虽然不是自己亲生的,可是却日日看着她,那说没有感情是假的,都说血浓于水,他倒觉得是日久生情,木槿将会成为他一生的骄傲,还有木新。
“呜呜呜。”张漫华在桌前,却是再也忍不住哭泣起来,伸手艰难撑在了桌子上,手心被按的通红。
“漫华,漫华你别哭啊!女儿一定会好好的,再说,现在我们也已经有了一双儿女一个家了,我倒盼着就这样平静的日子。说句自私的,木槿她爹不要找来才好,老了老了,再也经不起一点风浪了。”
农少青听见张漫华的哭声,连忙扶着桌子站了起来,一路搀扶着各种东西走到张漫华面前。
“漫华……这么多年了,我知道你心里苦,我又何尝不想呢?”农少青说着,叹一口气,伸手轻拍了拍妇人的背脊。
良久,张漫华哭的越加嘶哑,就连农少闻几人也被感染了,都不由低下头去,只觉得心也跟着遮掩的气氛痛了起来。
“漫华,你这是怎么?可千万别让木槿她撞见了,幸好今日木新去了胖大家里。”农少青安慰道,试图还能唤醒妇人的深思。
“呜呜。”张漫华听了农少青的话,却是哭的更加撕心裂肺起来,伸手从怀里摸了好久,一只泛着光的白玉镯被她细心平方在手中,擦了又擦,显然是极其爱惜。
农少青顿时顺着视线望去,心中越发疑惑,这不是她当年不小心遗失了的嫁妆吗?怎么现在又冒了出来?而且他记得这原本是一对的。
“这对白玉镯,你们不知道,我曾经在女儿被抱走的前夜悄悄放在了她衣服里,用的你和我定亲那块浅蓝色的放行手绢,并且跟她养母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等她长大了交给她。”
张漫华说完,已经是哭的歇斯底里,完全停不下来,不停的捶打着自己的胸口。
隔壁房里,农木槿紧紧贴在墙壁上的身子一动,回头望去,只见赵芷兰浑身一颤,一双手紧紧握着,手腕处的白玉镯露了一截在外,农木槿清楚的就看见了,也不由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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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更奉上,将多年前的前尘旧事都交代清楚了,吼吼~这事一完,马上就是女主的撕逼生涯了,爹爹的小三快出现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