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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提示不在服务区,我接着又打了两个电话,结果都一样,我爸的手机一直打不通。
爸爸在电话里面说不让我回坟头村,为什么?难道,真的有血光之灾?
我赶紧往火车那边跑,那个小屁孩或许还真有点本事呢,不过绿皮火车咣当咣当的开走了,我没能赶上火车。
小屁孩是不能指望了,现在,我必须得回坟头村,我是一个成年人了,我爸爸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家里只有我妈一个人,我不能让她一个人留在家里。
想到血光之灾四个字,我不由热血往上涌,不管是谁要整我们家,我都不能同意,我拦了一辆出租车,说:“去坟头村。”
出租车司机转头看了看我,说道:“坟头村在哪?”
“石山镇。”我把箱子扔到后座上,说着。
那个司机一听就兴奋了,说:“兄弟,我也不给你打表了,你给我一百块钱行不行,要是打表的话指定比这多。”
我点了点头,我现在只想尽快的回到家,看看我爸爸到底出了什么事。至于钱,偶尔奢侈一把也是可以的。其实我家虽然在坟头村,但是家庭条件还过得去,主要是我家除了种几亩地之外,我爸还经常上山采药,每次都能弄些珍贵的药材回来补贴家用。
出租车还停在原地。
我看了眼司机,道:“你怎么不开车。”
“这个,嘿嘿,能不能先给钱,不是我不懂规矩,实在是石山镇那边有点乱,我已经碰到过两个到了地方不给钱的人了,都是石山镇上的人,所以,你看……”司机侧头看着我,一脸的赔笑。
我只想快点回到家,就给了他一百元钱。司机一脚油门踩上去,出租车朝着石山镇上跑去,二十五分钟后,出租车一阵颠簸,到了石山镇镇子上,我指了指方向,道:“继续往前开,然后往右拐。”
司机一边开一边说道:“你家住在那里?那里不是山区吗?我还以为里面都没人住了呢,这个,小兄弟,咱们先说好,我这车子底盘低,没法送你进山哈,到了山口就得停下来。”
我也没争辩,到了入山口的地方,我提着箱子下了车,朝着山里面走去,坟头村算是山区,四面被山围着,而且这些山是半红土半石头的大山,连绵一片,也没法开山采石,种庄稼也没法活,因为红土太黏了,庄稼出不来。
拎着箱子,我快速走了三个多小时,终于到了坟头村,来不及多想,我提着箱子,直奔家里面。
家里面扯着白布,里面的人进进出出的,很多人头上戴着白布条,看来都是给我奶奶奔丧的人。
我进了家门,看到我妈正站在院子里一脸悲伤的和别人聊天,屋门口挂着草席,里面放着一口黒木棺材。
“妈!”我走过去,叫了一声。
妈妈回过头来,看到是我,走过去就抱了我一下。
“笑笑,你奶奶走了,他临死的时候还念叨你,你去磕几个头吧。”妈妈说着。
我点了点头,眼睛快速扫了下院子,院子里没见到我爸,周围有些邻居朝我打招呼,我勉强的应付下,就进了屋子,屋子被弄成灵堂的样子,奶奶的棺材已经封好了,就停在一边。我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大哭起来。我的爷爷死的时候我没有在身边陪伴,没想到现在奶奶走了,我依然没能见上最后一面。
我哭了几声,又想起我爸的电话来,便转身出了房间,找到我妈,问道:“妈,我爸呢?”
“你爸?他中午的时候出门了,现在也没回来。”我妈没有什么异常,看来她还不知道我爸曾给我打过电话。
“妈,我爸走的时候说什么了没,他去了哪里?现在马上天就黑了,咱们去找找我爸吧。”我说的有点急。
我妈也看出来我有点不对劲了,说:“笑笑,你怎么了?你爸走的时候,给我说让我不要去找他,他不一定啥时候能回来,他当时走的挺急,好像是出门办件事……哦,我想起来了,我记得他看了咱家门口上一个图案,才决定出门的。”
“图案?在哪里?”我心里一愣。
我妈一边给我用白布叠丧帽,一边用嘴指着大门口,“就在大门上,不知道什么东西。”
我赶紧走到大门口,大门上有人用红笔画了一个圆,圆圈里面是个眼睛,眼睛上发射出八条线,与外面的圆圈连在了一起。
这个图案又被人抹擦的痕迹,不过还是依然能够看出来。
我盯着这个图案,心里隐隐觉得事情有些复杂了,为什么我爸爸一看到这个图案就要出门呢,他出门之后,究竟又遇到了什么事情,要给我打那个电话呢?他不让我回坟头村,还让我和我妈干嘛去?
我拍了下脑袋,抬头看了眼我妈,显然我妈没意识到问题,她在全力操持着这个丧礼。
没多久,天暗了下来,院子里的亲戚朋友都告辞回家,因为这是丧礼的第二天,所以不用在守夜了,昨天第一天的时候已经把该弄的礼节弄完,今天守灵,明天就可以发丧埋葬了。
我看着天边的太阳落下去,突然间,脖子后面冷飕飕的起了一阵风,我不由缩了下肩膀,转头看看别人,别人好像都没什么感觉。
“汪……汪汪汪……欧欧……”我家的黑狗叫了几句,就停住了,它无精打采的躺在狗窝里,大眼睛看着我。
我看了看大黑,咦了一声,问道:“妈,大黑怎么怀上了?我看它身体有点不好啊。”
我妈收拾院子里的椅子,叹了口气,“哎,大黑老了,我心疼它,它发青的时候,我没让它出门,不想再让它怀孕,可是谁知道一天夜里,他的链子断了,它跑出去了一整夜,然后就莫名其妙的怀上了,不过啊,哎,大黑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活过这个年头。”
我一听,鼻子就发酸,大黑是条大狼狗,聪明的很,都活了十几个年头了,小时后我去河里游泳,遇到水蛇,吓得我脚抽筋,还是大黑跳到水里救了我。
我走过去,摸着大黑的头,说道:“大黑,我怎么觉得家里都不对劲呢,是不是真的有厄运要来了。”
“欧……”大黑低声叫了一下,伸舌头舔了下我的手,然后闭上眼睛,它的眼睛里面挤出来一点泪,泪水竟然是浅红色的,带着一丝鲜血的眼色。
我猛地坐倒在地上,看着大黑,这个时候,又是一阵阴风,吹过我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