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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叶单膝跪在他的下方,衣服都没换就来禀报自己遇上鸾月的事情了。
听到他说,鸾月亲口说‘她和魔族势不两立。’
即便是这话不是对他说的,他还是能感觉到那张小脸上的决绝。
他……终究是伤到她的心,还伤的如此深。
都已经让她下定决心和魔族势不两立。
他的心口揪在一起,疼的厉害,多希望她还是那个温润的小女孩。
只是千叶的回答让他失望了,千叶道:“回尊上,姑娘确实这样说,现在她的修为提升很快,都已经不是我等能奈何得了的。”
想起那冰雪花瞬间破裂飞向自己,而他却是连还手之力也没有。
君不欢看向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眉心紧蹙。
她现在一定是满身都长满了刺。
将自己紧紧的保护住。
他何尝不希望她能好好的,不受丝毫伤害。
可他多希望,让她不受丝毫伤害的是他自己。
多希望自己可以好好保护她,但现在的情况好像是她并不需要他的保护。
那双眸色里满满都是黯然失色。
千叶从未见他们的魔帝这般。
即便是百年前的落雪,尊上也不曾这般颓然。
在某种意义上来讲,他多希望尊上爱上的是一个人类。
可鸾月是仙,自古以来仙魔都势不两立,这已经是不需要强调的事实。
有些颤颤巍巍的将手中的仙贴递给君不欢。
“尊上,这是姑娘离去时留下的。”
那仙贴不是别的东西,正是她和阡陌殿朱成亲的喜帖。
君不欢淡淡的接过,并没打开看。
“这可有什么话?”
“没有。”
话弊,他手一挥,仙贴就飞向了一边的鹿鼎。
袅袅青烟,魔火燃起,那样炫目,瞬间化为灰烬。
千叶开口想说什么。
君不欢却道:“本尊想静一静,你下去吧。”
她那小嘴里总是能说出让他感觉刺心的话来。
那上面写的,还不晓得是什么决绝的话。
他不想去知道,想到她那一句和魔宫势不两立,他的心都疼在一起。
挥挥手,表示自己什么都不想听。
千叶蹙眉,但尊上如此反应了,他也不好说什么,只能下去。
眼神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那还有余烟的香炉,终究是什么也没再说,走了。
……
魔宫的另一端,凌云阁早已不在单纯,在这威严的魔宫,正上演一场万劫不复的不论之情。
“夜叉,以后你就不要来找我了。”
红云那诱人的红唇有些红肿。
一看就是刚刚被***过。
双眼迷离还有那余韵未退。
看着夜叉的眼神都带了些许痴迷。
“舍得?”
夜叉邪。魅一笑,那张死人脸很少笑,但他嘴角只对一个人笑,那就是红云。
可明明是在笑,那笑却未达眼底,依旧给人一种冷冽感。
红云憋屈的咬了一下唇,娇弱道:“让尊上知道,我们就……”
说到这里已经说不下去。
她知道,他们这般是不对的,但自从上次后,这夜叉每隔一段时间都会过来。
她不想从,但夜叉那邪。魅的笑意,给她一种压抑感。
就如那笑容能操控人的思维,让她无处可逃。
她真的很害怕被君不欢发现,最近处置那些兴风作浪的人,她也有亲眼见识。
那血腥的场面,即便是看看都觉得心都粘在一起。
她不知道若是自己和夜叉被尊上发现,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魔宫的酷刑,就是想想就以让她全身毛孔不自觉的打开。
“放心,他现在的心思可不在你身上,这辈子……你也别想他用心来看你。”
夜叉说的极为冰冷,听的红云心里一痛。
她自然知道夜叉说的是什么意思。
即便现在已经不是清白之身,君不欢的心不在她身上,还是会让她很在意。
想到鸾月那娇小的身姿,那巴掌大的小脸尽是清秀灵气,她眼里就出现了狠毒之意。
她真真是恨毒了她。
“宝贝,我知道你恨不得她死,放心,我会找个机会帮你结束她。”
夜叉看红云的眼神就晓得她想要什么。
在情事初期,他自然是为她做什么都愿意。
红云定定的看着他,道:“她可是命大的很,你确定你能结束了她?”
她眼里不信任的情绪让夜叉心里极为不舒服。
若是连个女人都不相信自己,无非就是自己真的是弱爆了。
可他夜叉是谁,魔界的大护法之一,就凭红云的这份质疑,他也定然会除去鸾月。
那俊美而邪恶的脸上现出一抹冷笑,道:“你就好好的等本君的消息,下次这好消息一起带给你。”
说完,在红云唇上印上一吻,嘴角带着满足感离去。
夜叉一走,流素就急急忙忙的进来。
“小姐……”
自从那日夜叉走后,流素看红云的眼神就不一样了。
虽然只是一个侍女,但她的心里,有些东西还是极为重要,比如女人的贞洁。
红云看了眼流素,道:“什么事儿?”
流素淡淡的站在一边,想了想,道:“小姐……你后悔吗?后悔来魔宫?”
终究,流素是忍不住的问出了声。
后悔吗?红云一时间在心里问自己。
流素看着她疑惑的表情,道:“小姐,恕奴婢多嘴,你不觉得,你已经离你的目的越来越远了?”
流素再也忍不住的说道。
红云细细的咀嚼流素的话,一时间思绪万千。
是啊,好像是越来越远了。
她的目的就是为族人报仇,可是她在紧要时刻,爱上了仇人君不欢。
而现在她在做什么?牵连无辜的人进来,为这场仇恨陪葬?
“小姐,你醒醒吧,夜君为你出气可以杀了鸾月姑娘,但你想过没有,她只是个无辜的人,夜君能替你杀了君不欢吗?”
流素已经怒了,这些天看红云的行为,她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边缘。
即便她只是个仆人,也有自己的原则。
红云凌厉的眸光扫过流素,怒斥道:“大胆,本小姐的事何时轮到你过问?”
虽然流素说的有道理,但她才是主子,不管她做什么,流素都没有资格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