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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杀杀……”
顿时,埋伏圈两边山林一片鬼哭狼嚎,一位位满身精悍的民团青壮高举厚背大砍刀,跟随吴可的脚步呐喊着从藏身处一跃而起冲下山林,几个跨步便冲过山下狭长田地,一股脑冲进混乱不堪的土匪群中奋勇砍杀。
“杀杀杀,杀光这帮土匪!”
“哈哈哈痛快痛快真是痛快,给老子去死吧!”
“混蛋混蛋不要散了不要散了,按照平日训练的套路来按照平日训练的套路来……”
“妈呀快跑!”
“大爷大爷我投降我投降!”
“不要慌不要慌,咱们跟这帮民团的小崽子们拼了,杀啊!”
“饶命啊,大爷饶命啊小的上有八十老母下有……”
“……”
民团青壮们士气高昂犹如虎入羊群,挥舞砍刀大砍大杀如入无人之境,只杀得失了战心的牛头岭土匪哭爹喊娘狼狈逃窜,一路上鲜血横流倒了一地来不及跑路被砍倒在地的倒霉土匪。
其他土匪也早就吓破胆了,见逃不过的生怕挨上一刀急忙扔掉手头家伙跪地求饶,有那不堪的更是吓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就差没喊‘爷爷饶小的一命吧’这样的丢人话语。
当然也不是没那凶狠的土匪想要负愚顽抗,凭着胸口一股恶气与民团青壮狠斗,结果自然好不到哪去。
如果放在平时,像这样的凶悍老匪真不好对付,可是眼下情况不同了。这帮土匪早被整得欲仙欲死失了大半战斗力,现在又想跟组成战斗队型的民团青壮对抗,其结果自然是死拉死拉滴。
“给老子去死!”
吴可一刀砍在一位土匪小头领摸样的家伙肩头,飞起一脚将瞬间软倒在地的土匪小头目踢飞了出去,用力擦了把脸上溅到的咸腥液体,四下打量发现全是手下小弟们兴奋追砍土匪们的热血场景。
大局已定!
心头猛然涌起这个念头,未防出现意料之外的变故,飞起一脚将一位慌不择路送来门来的土匪踹倒,一扬砍刀扯起嗓门大吼:“投降不杀投降不杀……”
“投降不杀投降不杀!”周围的民团青4壮们见老大喊话,虽然觉得还没尽兴,但还是扯动嗓子齐声呐喊。
一时间,‘投降不杀’的呐喊声竟盖过民团青壮们兴奋的喊杀和土匪们惊慌失措的尖叫求饶声。
“我们投降我们投降,大爷别再砍拉!”
“投降投降我们投降……”
顿时,那些还在拼命逃窜的牛头岭残匪如蒙大赦急忙鬼倒在地,各式武器乒乒乓乓扔了一地,一个个瑟瑟发抖面无血色扯着嗓门大喊投降骨头绵软得很。
一场准备了许久的伏击战,就在牛头岭剩余土匪们全部跪地投降那一刻表示结束。
“就这么完了,这帮家伙也太没用了点吧?”二狗摸了把脸上沾染的血迹,手持大砍刀指着跪了一地的牛头岭土匪不爽道。
“你还想怎么样?”吴可快步走来轻笑着给了这厮一记暴栗,没好气笑骂道:“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清点伤亡打扫战场,难道还要老子亲自动手不成?”
“好的可子叔,我这就去忙活!”二狗摸着脑袋傻笑一声,而后屁颠屁颠忙活去了。
吴可暗暗松了口气,此时战场上弥漫的呛人硝烟已然随风散去,他环目四顾现场一片狼籍。
本就坑洼不平的土路经过几十枚土雷肆虐更加残破,这里一个坑那里一个洞就像麻子的脸简直惨不忍睹。
地上倒下了三十来位土匪,其中有一半是爆炸余波和砍刀弄死弄残的倒霉蛋,至于其余的家伙则是满身漆黑烟熏火燎,身上或大或小布满伤口鲜血淋漓,这是直接被土雷干翻的倒霉家伙。
死了的就不去说它,没死的家伙一个个在地上痛苦哀嚎,其声之凄厉简直令闻者伤心听者落泪,尤其十来位浑身漆黑一副烟熏火燎摸样的家伙叫得最惨烈。
尼玛电视电影害死人啊,要是谁现在敢在他面前说土地雷一炸一大片,丫的大耳刮子侍侯。
之前他可是亲眼所见,一位倒霉土匪直直踩上一颗土雷,而后被土雷爆炸卷起的黑色硝烟淹没。可等硝烟散尽之时,原地还站着一位嘴里冒烟的非洲兄弟,喉咙里发出一声声中气十足的凄厉哀嚎,要不是附近连环雷爆炸带起的尖锐细石将丫干翻在地,估计丫屁事都不会有。
幸好他之前为了保险起见,坚持要在制作土雷载体的陶灌里加料,还有后面一系列凌厉手段,不然手下民团青壮想要如此轻松便取得伏击胜利,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一边亲自指挥手下小弟打扫哀鸿遍野的残破战场救治伤员,一边目光遥遥望向一里之外的大柱山,不知道土狗那边的情况如何,及时堵住了那十几位见机得快临阵脱逃的牛头岭土匪没有?
战斗来得突然结束得也非常迅速,从吴可点燃土雷引线到他抄起大砍刀冲下山林也不过区区五分钟不到,等到土匪们扛不住跪地投降只不过再花费了五分钟而已,也就是说整个战斗在十分钟内全部结束。
时间实在太短,想要全歼上百号队型分得很开的土匪哪那么容易,等手下民团青壮跟着发起最后冲锋时外围有十来位土匪见机得快脚底摸油提前一步溜之大吉,当时手下小弟们杀得兴起根本没精力顾及到这帮提前溜号的家伙。
事实证明他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这边伏击圈战斗结束后不久,土狗和他的战斗小组便押着十来位垂头丧气的逃跑土匪赶了过来,却正是那些见机不妙提前溜号的家伙,一个都没能跑掉。
“哈哈可子叔,我们逮到了这帮家伙……”远远的就传来土狗兴奋的大笑声。
……
“杀杀杀……”
吴可带着手下十来位精干小弟,在寥寥几枝利箭的掩护下,挥舞着厚背大砍刀一马当先冲进了牛头岭匪寨。
一脚踹飞一位不怕死的家伙,手中大刀左劈右砍纵横捭阖几无一合之敌,犹如下山猛虎冲入羊群长驱直入,以他为箭头手下小弟迅速跟进扩大缺口,不过盏茶功夫便杀入匪寨深处。
“投降不杀投降不杀……”
留守匪寨的几位领头老匪被干掉之后,剩余近二十新近土匪顿时崩溃兵败如山倒,不要说拼死抵抗就连稍阻吴可等人前进的脚步都难。
到了这时吴可也不想多做无辜杀戮。大刀猛挥磕飞了刺来的两根绵软长矛,扯起嗓门便大吼起来。
“投降不杀投降不杀……”
跟着吴可杀进牛头岭匪窝深处的民团精壮们大声吆喝,挥舞着手头武器将剩余残匪逼进死角,气势如虹不断的向残匪们施加心理压力。
“我们投降我们投降……”
也不知哪个土匪先扔了手头家伙,而后叮叮当当扔武器的声音连成一片,近十位残匪毫不犹豫扔掉武器高举双手投降。
吁……
直到这时,吴可才放松一直紧崩着的神经长长吁了口气,这时他才惊讶察觉后背上的衣裳早被冷汗湿透贴在身上难受异常。
终于结束了,就算还有残匪逃脱也掀不起多少风浪。
一边指挥小弟们打扫战场搜检战利品,他一边随便找块大石坐下琢磨此次‘剿匪战役’的功过得失。
每每想到一些关键和侥幸情形不觉一阵后怕,之前战斗奔袭的时候还没感觉,可是现在回想起来能够全歼牛头岭土匪实属侥幸之极,只要稍一不慎就有满盘皆输的危险,索幸最后运气在民团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