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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 乖乖在我怀里,濛濛不怕(6000)
乔濛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渣男贱女,被欺负的蓬头垢面,眼眶酸楚泫然谷欠下,周围所有的人都袖手旁观,面色冷漠一副围观好戏的态度。
她站在人群中间,视线模糊旋转,额头上流下来的鲜血滴落在脸颊,血腥味儿充斥在笔尖。头破血流,无助的像个孩子捂着小嘴缓缓啜泣出声——
抽抽噎噎的对那嚣张至极的女人扯着嗓子吼:“我老公是陆靳寒!你……再敢动我一下……我老公真的会弄死你!”
惧意,占据了她乌黑的瞳仁,委屈,不甘,愤怒……在胸口堆积沸腾。
“陆靳寒谁啊!老/娘没听说过!你个小丫头片子!”
刘太太一个巴掌再度扇过来的时候,刘华忽地一把拽住女人的手:“老婆老婆,好了好了,事情别闹太大了,这周围的人可都看着呢!”
刘华胆子小,并不想把事情闹大。
那女人一下子就火了,对刘华横鼻子瞪眼:“怎么,偷了腥还怕人知道?!刘华!我告诉你,今天你如果不把这个小狐狸精弄残,我们明天就离婚!”
乔濛脏乎乎的小手抹着眼泪,瞪着这对夫妻嘶吼着道:“你们敢?!我没有做过的事情绝对不会承认!有本事……我们就去警察局!”
“刘华,你没长耳朵?!这小女婊子就是欠收拾!也不看看沟引的是谁的老公?!骑在我头上撒尿?!”
女人猛地冲上来,将乔濛推倒在地,左手臂下意识的撑地想爬起来,她隐约听见骨节“咔嚓”一声,肩胛骨一阵剧烈的错位疼痛,钻心的痛!
乔濛疼的皱紧了眉头,却将下巴扬的高高的,哭着怒视着这些人:“你们污蔑我!你们会倒霉的!我先生……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那女人还要动手,刘华已经看不下去了,拉着自己老婆的手,目光都不敢直视地上伤痕累累的乔濛,“老婆,够了吧,闹到警察局可不好!”
那女人厉害的眼神一瞪过来,刘华立刻改口:“我不是担心这小狐狸精,我是担心你,担心你!”
乔濛下意识的用双臂护住自己的身体,疼的快要死掉,眼泪模糊了眼前的视野,恐惧油然而生……
一双修长漂亮的大手,拂开人群,清峻挺拔的黑色身影冲进了重围,目光急切而凌厉。
他看向地上蜷缩成一团头破血流的小女人,那一刹,心脏被一只大手,狠狠拉扯。
濛濛……
他迅速蹲下身子,将地上的小女人横抱起来,“乔濛,醒醒!”
乔濛浑身疼的麻痹,鼻尖全是那抹清冽的淡烟草味的薄荷香,小女人意识到了这个熟悉的怀抱,不顾受伤的左手,双手立刻紧紧圈住了这个人的脖子。
朦胧视线里,是她的意中人,像是幻觉。
她的眼泪一串串往眼眶外簌簌流淌,咬着小嘴不确定的问:“我在做梦吗……?”
否则,怎么会看见陆靳寒来救她了?
一定……是梦。
“不准再说傻话!”
男人将纤细的小女人打横抱起,赤红着眼角低低的训斥。
乔濛的小脸上,被抓的全是血痕,长发凌乱,衣服被扯的单薄而可怜,她皱着小鼻子哭的厉害,心里怕到了极点,“陆靳寒……你……怎么才来……?”
陆靳寒肩头的大衣布料上,被小女人的眼泪染湿。
他抱着他的小女孩儿,目光清寒阴沉的盯着那对夫妻,眼底凝聚的肃穆和沉黑,令这对夫妻狠狠一抖。
陆靳寒的声音带着至死方休的霸气和决绝:“我们法庭见!”
出挑挺拔的过分英俊男人,抱着小女人,步伐沉稳凌厉的越过人群,直接上了停靠在一边的黑色名贵商务车。
紧跟其后的季扬丢了一张名片给刘华,走过去勒住刘华的领带,鄙夷的瞧着这个男人,语气不屑道:“哼,太太会沟引你这种不入流的货色?回去撒泡尿照照镜子!睁大你的狗眼,看看名片上的到底是谁!你得罪的,可是陆先生和陆太太!”
……
————
迈巴/赫车内,陆靳寒一直紧紧抱着乔濛。
乔濛左手臂像是骨裂一般快散架,一直在掉眼泪,陆靳寒的出现太虚幻,虚幻到她直到现在都感觉这一切都是假的。
男人温柔低头,亲吻着她脏兮兮的额头,眼底还未散去沉沉盛怒,可对着乔濛时,又变得那么的柔软心疼。
可一开口,却仍旧是责备:“二十天而已,你就把自己给我照顾成这个鬼样子?!乔濛……!我该不该骂你?”
乔濛伸出脏乎乎的小手,无助的捂着小脸,哽咽着断断续续道:“我甚至没有和刘经理主动说过一句话……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陆靳寒……我也不想让你看见这样没用的我……可是……我打不过他们……打不过……”
晶莹剔透的泪珠子,从纤白的指缝之间滑落。
陆靳寒沉黑着俊脸,大手拉开她柔嫩的小手,将她重重扯进了怀里,声音低沉磁性,却带着一股狠:“我会告到他们牢底坐穿!”
他们挑谁欺负都行,惟独乔濛不行!连他自己都舍不得欺负的宝,怎么会允许别人欺负了去?
乔濛听了这话,却哭的更加厉害了,单薄纤弱的肩头哭的剧烈抖动着,她怎么会落魄到了这个地步……?
这一秒,她居然胆小的,只想缩在他怀里,被他柔声安慰,轻轻哄着。
陆靳寒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脸,声音低哑的问:“你告诉我,为什么要在资料表上写未婚?濛濛,为什么?”
乔濛咬唇,乌黑水眸里划过一抹隐忍,抽噎着道:“你从来都没有公开过我们的关系,我不敢写已婚,我怕……陆靳寒,我怕……我会丢你的面子,拖累你……”
她腰板挺得直直,正襟危坐着,目光不敢斜视一下,像是做错了事的小学生等着老师即将来临的一通训斥,那么怕,那么紧张。
陆靳寒心抽疼了一下,攥着她的小手,将她重新卷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额头,一字一句道:“乔濛,听好,你再怎么配不上我,再怎么落魄,都是我陆靳寒的人,不需要唯唯诺诺的不敢承认。”
“可是陆靳寒……我们的关系,你让我怎么大方承认?”
她在他怀里,抬起那张哭花了的小脸,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男人眸底深沉,黑不见底,“这件事我来处理,你只要乖乖的在我怀里,什么也不要听,不要管,嗯?”
乔濛终是像温暖和现实妥协,小手,缠上了他的脖子。
被人恐吓,被人欺负,这件事对她的冲击力太大,一时间,根本缓不过劲儿来。
————
去医院的路上,陆靳寒伸手要检查乔濛的伤势,一碰到她的左手臂,她就疼的惊呼了一声。
男人眉心狠狠一蹙,手掌慢慢的靠上去,不敢真的捏上去,只哑声问:“这里疼?能不能动?”
乔濛哭的晕乎乎的,无措的摇头,因为太疼了,好像脱臼,一点都不敢动,被陆靳寒从自己脖子上轻轻的拿下来,她死死咬着唇瓣,疼的唇瓣发白。
陆靳寒心急如焚,猩红着黑眸,对驾车的季扬说:“车开快一点!”
陆靳寒一手将乔濛抱到了自己腿上坐着,一手轻轻握着她受伤的左手,尽量不让她动,乔濛的右手抱着陆靳寒的脖子,脏兮兮的左手搁在他掌心里。
怀里的小女人,脆弱的仿佛睫毛轻轻一颤,便能将他心底的所有心疼勾出来。
陆靳寒低下头去亲吻她,闻到她发丝里一抹淡淡的血腥味道,锐利的眸子盯紧了她浓密的发丝里,暗红色干涸的血,结了血疤,在头皮上。
男人闭了闭眼,贴着小女人的脸,低低叹气:“是我来晚了,濛濛不怕。”
轻轻地,哑哑地,哄着。
乔濛喉咙口一股酸楚直往上翻涌,张嘴轻轻咬了他的脖子,眼泪滚落下来,钻进他脖颈里,流进他的心河里。
她真正怕的,不是欺负她的人,而是如果没有陆靳寒的出现。
“陆靳寒,谢谢你……来了。”
男人轻拍着她受惊的微颤纤背,唇角微勾,淡淡应着:“我来,是应该的。”
她,是他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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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医院,先是处理了受伤的手臂,医生说只是扭到了,没什么重伤都是些皮外伤,陆靳寒却固执到底。
“打石膏。”
乔濛虽然手臂在疼,可也不想打石膏,凝着眼里的泪花可怜兮兮的扁着小嘴说:“我……我不要打石膏……”
既然没事,打石膏岂不是自讨苦吃?
陆靳寒摸了摸她的小脸,温声道:“乖一点,等把证据传到法庭上,就拆掉石膏。”
乔濛一愣,懂了,这个男人,在腹黑。
就算她没伤,陆靳寒也要把她弄的一身假伤,让欺负她的人,付出很惨重的代价。
小脸皱了皱,可还是点了点头。
这男人,好奸诈……
做了很多检查,病例上明确写着一大堆看似严重的病情——
左手臂严重骨折,头部重度脑震荡,面容被毁,身上多处淤紫,受伤程度极为严重。
每一条,都足够让他们赔的倾家荡产,坐穿牢底。
乔濛以为这样就完事儿了,却被陆靳寒拉到了神经内科。
陆靳寒将病例往桌上一丢,医生目瞪口呆,男人将笔丢给医生,用纯正的英语让他开出这样一条——
“精神受到严重刺激。”
乔濛站在一边,小脸微微仰起,看着这个挺拔英俊的男人,心里所有的委屈忽的全部化为乌有,她在一边,用右手捂着小嘴,忍不住的在偷笑。
这个男人,仿佛就是无所不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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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靳寒坚持抱着乔濛出院,她小脸涨红,嗔怪着道:“我的腿好好的,能走……放我下来……”
多少人都看着呢。
“尴尬什么,老公抱着受伤的老婆,再正常不过。”
这男人,一向坦荡,乔濛只好乖乖的歪着小脑袋,靠进了他胸膛里。
那么安稳,那么安全,让她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
真好,他就这样,毫无预兆的出现了。
她,好高兴……
季扬调查了下,这个刘华,和乔濛单位里的一位华人女设计师朱莹勾搭不清,被他的老婆胡菲发现了好几次端倪,可一直没有抓到朱莹,刘华选择和刚来的乔濛搭讪,就是为了让乔濛做朱莹的替罪羔羊。
这样,刘华和朱莹的女干情既不会被发现,又能让刘华的老婆找到狐狸精,不和刘华离婚。
朱莹和刘华已经女干情将近一年,刘华的老婆胡菲一直没有抓到他们的现行,刘华是个欺软怕硬的男人,见乔濛是新来的小姑娘,婚姻状况上又是未婚,一定好欺负,于是故意让胡菲觉得,乔濛就是他出/轨的对象。
这样,最后损失的也只有和他们完全没有任何关系的乔濛而已。
乔濛问:“既然刘华都能和朱莹偷晴了,为什么不和胡菲离婚?他都出/轨了,难怪不是想离婚?”
在女人的世界里,一个男人出/轨了,一定是不爱他的老婆了。可在男人的世界里,出/轨并非一定是因为所谓的爱情,更多的可能是为了经不住诱/惑的寻求刺激。
“胡菲身上有一大笔遗产,刘华不可能和她离婚。”
陆靳寒忍不住又亲了亲怀中小女人的唇,他的小妻子真可怜,成了别人宰割的小羔羊。
他叹气,声线倦哑,摩挲着她的唇道:“现在知道外面的坏人多了?还要不要再离开我?嗯?”
乔濛眨着澄澈的眼睛,小嘴一撇,眼帘垂下,小声嘀咕着:“谁有你坏?你这么诈……我就算不被外面的人欺负,不是也一样被你诈?”
迈巴/赫开到了乔濛所住的小公寓,停下。
陆靳寒一把抱起她,一边往楼上走,一边说道:“对谁诈,也不舍得对你诈。”
“真的……?”乔濛抱紧了他的脖子。
陆靳寒走进楼道里,就发现这不是人住的公寓,这是一栋危楼。
深眉蹙紧,“这栋楼,你确定能住人?”
乔濛怔怔地,“昂,当然了,虽然脏了点,但是便宜呀!”
“你住几楼?”
乔濛毛茸茸的小脑袋往他怀里蹭了蹭,眯着大眼笑了笑,“四楼!”
没有电梯,台阶很窄,几乎只能容得下一个人。
陆靳寒见她那么乐呵的模样,心,颤了一下。
一进家门,乔濛就拍了拍陆靳寒,让他放她下来。
小女人从他怀里跳下来,跑到矮矮小小的冰箱处,弯着一只打了石膏的手臂,单手打开冰箱门,问:“陆靳寒你要不要吃东西?飞机上吃了吗?我煮面条给你吃吧……哎……啊……”
身子,被人从背后蓦地抱起,一腾空,失了重,乔濛低呼。
房子小的可怜,甚至,在陆靳寒这个海拔的男人进来后,仿佛狭小的地方就已经被塞得满满当当。
一厅一室。刮大风的时候,她确定,这栋楼不会被卷走?下大雨的时候,她确定,她不会被淋湿?打雷的时候,她确定,玻璃窗牢靠?
她,就不害怕?
男人单臂将她抱到破破的卧室里,一张单薄的小床,他轻压着她,躺了上去。
吻,窸窸窣窣的落在她小脸上。
二十天,没有闻到她的气息,贪恋的很,“下面给我吃?嗯?濛濛……知道我现在很饿?”
唔……她说的是,煮面条给他吃,而不是……下面给他……
这男人,还教授呢!思想这么龌/龊……
“陆靳寒……”打了石膏的左手戳了戳他的胸膛,“我残废着呢……”
他忍心现在就欺负她?
男人无奈叹息一声,长指捻了捻太阳穴,抱她起来,坐在他大腿上,打算跟她纯聊天儿。
“没什么想跟我说的?”
乔濛努努小嘴,“当然有……”
不过,一进屋子他就又是亲又是抱的,她还没说上话呢。
她靠在他怀里,乌溜溜的大眼轱辘轱辘转着,看着这个破破的房子说:“这里的房东特别抠门,每到晚上十一点,就会停电停水,我动作慢一点点,就会脏兮兮的来不及洗澡钻进被窝里。这里的墙壁,隔音效果一点都不好,这里的邻居一点也不友好,我在家里偶尔一边打扫卫生一边用手机放音乐听,就会有邻居来敲门,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斥。可是他们呢,每天晚上十二点都不让人休息的。声音那么大……”
“什么声音?”陆靳寒问。
乔濛小脸一红,支支吾吾的说:“就是那个,嗯嗯啊啊的……”
“那你,想不想吵他们一回?”男人眼底滑过一抹狡黠,盯着小女人单纯天真的小脸问。
乔濛下意识的就回了:“当然想啊,真坏,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他们欺负你是新来的,不过,现在我来了,你也可以放火……”
陆靳寒循循善诱着。
乔濛怔忪:“放什么火?”
“嗯嗯啊啊,吵他们一夜。”暗色目光,沉沉落在她柔/软的唇瓣上。
乔濛的脸,彻底红了。
绕开话题,若有所思的说:“其实那个刘华也不完全是烂到骨子里,他这样做,就是为了保护朱莹,陆靳寒,你说他是不是真的喜欢朱莹?”
“就算是野兽,也会有想要保护的东西,不过这种人渣,见色起义而已,对他来说,有什么喜不喜欢?”
乔濛有些认同的点点小脑袋。
陆靳寒口气阴测测的又道:“打了我家小孩,必须付出代价。”
陆靳寒嘴里那句“我家小孩”,逗笑了乔濛,举起打着石膏的左手臂问,“这算不算作弊?”
男人冷哼一声,神色倨傲,“要是我没来,你绝对不比骨折好到哪里去。”
乔濛转着大眼,偷笑着问:“还有更坏的?”
陆靳寒存心要吓这小女人,最好吓的她跟着他走。
“有啊,泼硫酸什么的,新闻上还少见吗?以后你最好待在我能看见的视线范围内活动,这社会乱的很,像你这么单纯的小丫头想都想不到的。”
乔濛扑哧扑哧的缩在他怀里笑。
感觉,被这个男人宠成了闺女,他那么婆婆妈妈的教导着,就像她爸一样。
可乔濛,喜欢极了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