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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诈个屁。哥这叫瞒天过海。”徐子桢笑骂一声坐起身來。看向鲁英。“鲁兄。接下來还有一招偷梁换柱。还得劳您大驾。”
鲁英立时会意:“好。小事。”
徐子桢原本是死了的。可现在又活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得放个真真切切的死人在棺材里才稳妥。当然这真死人就需要鲁英这地头蛇去解决了。
苏三茫然地睁大眼睛。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终于忍不住好奇走到徐子桢面前。小心翼翼掐了掐徐子桢的脸颊。。。狐疑道:“你真是活的。喘个气我看看。”
徐子桢哈的往她脸上喷了口气。苏三怪叫一声捏着鼻子逃开:“哎呀。你今天吃了多少蒜啊。”
这下终于确定徐子桢是活的。苏三也定下心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徐子桢看:“喂。你装死装这么象。怎么弄的。”
徐子桢道:“还记得那个卓雅大小姐么。我这回装死全靠她给的药。怎么样。象那么回事吧。”
苏三大感诧异:“啊。是她。”
“嘿嘿。你别小看她。这妞可是个玩药的行家。”徐子桢得意地一笑。慢慢将事情经过说了出來。
在离开汴京之前他就已经在心里有了个大致的计划。而这一招装死就是必不可少的。因为徐子桢知道在金营内兀术必定会对赵构的强硬态度起疑心。而为了让兀术打消疑心从而放他回去。自己是肯定得死的。所以在走之前他特地找上了卓雅。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软磨硬泡讨來了一些丹药。这颗装死的药就是其中之一。
卓雅号称雪山神女绝不是浪得虚名。一手制药功夫出神入化。包括徐子桢给水琉璃他们的伤药也是她给的。不过徐子桢之前沒跟水琉璃和苏三说起这事。是因为他沒机会试药性。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沒底。
但是现在他心里已经完全佩服得五体投地。用苏三的话说他被送來的时候已经是死得不能再死了。这药的神效可见一斑。
苏三咋舌道:“啊。原來那天你是去找她拿药的。我还以为……”说到这里她顿时察觉到了不妥。伸了伸舌头打住了话头。
不说这事还好。一说到这个徐子桢的脸就黑了下來:“以为你妹。说老子淫贼……把我逼急了先把你淫了。”
鲁英神色尴尬地打断道:“咳咳……那个。徐兄。既然你已顺利出营。接下來该如何作为。”
徐子桢一拍额头:“差点把正事耽搁了。。。闻八二的地道在挖了吧。”
鲁英点点头。眼中满是崇拜之色:“这位闻兄果然好手段。只昨夜一宿时间便已挖出了三十多丈远。若是保持这样的速度怕是真能在七天内打通地道。”
徐子桢沒有表露出惊讶。三十多丈差不多是百來步的样子。闻八二的本事他早就知道。这点距离对他來说真不是什么问題。
苏三在一旁按捺不住跳了起來。。。拉着徐子桢就要往外走。嘴里叫道:“英哥你赶紧把人叫齐。我先带徐子桢去看看地道。回來就商量救我爹的事。”
徐子桢猝不及防之下被她险些拉得摔倒。胸口一窒当即一口鲜血喷出。苏三顿时慌了手脚。忙不迭抱住他:“你沒事吧。不是说装死的么。怎么还吐血呢。”
鲁英已一个箭步冲了上來。手指搭上徐子桢脉门。脸色一变:“好重的内伤。”
徐子桢脸色惨白虚弱地靠在苏三怀里。苦笑道:“装死是一码事。受伤是另一码事。恐怕我还得好好养几天才行。”
柳溪年的含怒一击威力十足。也就是徐子桢故意引他出手。暗中早有防范。再说他体内又有内力护着。这才不至于有性命之虞。可是这伤还是实打实的重。徐子桢感觉自己的胸肋剧痛无比。保守估计肋骨断了得有三根。
苏三一脸惶恐。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颤声道:“我……我不是故意的。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你别吓我。”
徐子桢勉强一笑。可是还沒说什么就觉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
金军大营。兀术帐内。
穆东白被押到了这里。手脚上的镣铐已被打去。亲兵还给他搬來了一个凳子。不过他并沒有坐下。就这么安静地站着。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兀术。
兀术也不说话。就这么微笑着和他对视。眼神中充满了和善。
不知过了多久。第一时间更新穆东白终于缓缓开口:“死了这条心吧。我不会告诉你任何东西的。”
兀术笑着摆摆手:“穆少侠误会了。本王请你过來只是想与少侠交个朋友。”
穆东白冷笑不语。显然是不信。
兀术也不在意。忽然转移话題:“本王素來景仰中原侠士之风。此番來到真定后更是亲眼所见。沒想到只这河北路便有诸多义士。”
穆东白眉头一挑。。。看向兀术。这话里有话。象是在为什么做铺垫。
兀术说到这里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我大军入驻真定以來。已有无数侠义之士潜入我营中。可惜……最后能从容离去者十中不得一二。”
穆东白终于忍不住说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兀术看了他一眼:“本王并非嗜杀之徒。宋人也好金人也罢。俱都是一条性命。我大军威武雄壮。岂是寻常人等随意进出之地。本王掌管营中卫戍。若要本王只当不见是不可能的。但这一条条性命却又让本王实在是……”
穆东白嗤笑一声:“装模作样。你与我说这些话莫不是想让我去当说客。劝河北路的豪杰们不要再來送命。”
兀术微微一笑:“本王正有此意。”
穆东白愣住:“你……”
兀术脸上又露出了真诚的微笑:“河北路义士豪杰的性命如今俱在少侠一念之间。少侠不妨考虑考虑。”
穆东白彻底愣在了那里。兀术的话似乎带着种魔力。明知这其中有其他意图。但他还是被深深地吸引了过去。良久才吐出口气。摇头道:“你太看得起我了。”
兀术笑吟吟地道:“本王虽入真定不久。但对此处武林之事也略有所知。穆少侠乃天下会长老玄衣道长高足。如此身份如此声望。若少侠能掌控天下会河北路。此间豪杰义士必将以你为首。届时少侠挥斥之间便能左右无数生命。以本王看來。此事……非少侠不可。”
非我不可。
穆东白听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浑身血液似乎一下子沸腾了起來。他想起了随水琉璃潜入金营却失手被捕。想起了在那阴暗的地牢中所受的酷刑。更想起了赵构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就无情地离去。
他自幼由玄衣道长抚养长大。在天下会中身份卓然。江湖中更是早有白玉郎君的雅号。可是直到今天他才发现。这一切居然是那么空白无力。
权力。
只有权力才能让我真正受众人敬仰。
“我……”穆东白的嗓子象是堵住了。好半晌才长出了一口气。沉声道。“我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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