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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负你情深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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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女姓风,风如尘”女医士低眉回道。

    “恩师只收了草民和师妹两名弟子,那本药籍也是我与师妹各传一半,所以陛下的病症,也得借助风师妹的医术。”另一名大夫道。

    燕北羽神色淡淡地扫了一眼几人,道,“那么,便有劳几位了。”

    “还请几位尽力为陛下医治。”庞宁恳求道瓜。

    “这是我等应尽之责。”几人回话道。

    “孙嬷嬷,替几位安顿好住处。”燕北羽朝孙嬷嬷吩咐道,只是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孙嬷嬷没有多问,已经明了他的意思,他的意思是要将人安排到离那疯妇人远一点的地方,以免这其中有人混在其中,要杀人灭口。

    “民女有件事,必须事先向陛下说清楚,陛下若想病情有所好转,自现在起饮食起居必须依我们所言,不然我等留下,怕也没那个本事医治你。”风如尘说道。

    燕北羽听罢,却并没有出声。

    “陛下龙体安康为重,还是一切听几位大夫的安排吧。”庞宁上前劝说道。

    燕北羽扫了一眼风如尘,淡然一知道,“那便依风大夫所言。”

    “归义侯寻来这几位大夫,若是能医治好陛下的病情,便再好不过了。”庞宁朝一旁的阚玺满怀赞许地道。

    “只要陛下能圣体安康,一切都是我等为人臣子应尽的本份。”阚玺面目平静地道。

    如今仔细一想,那日他带自己去见那个疯妇人,他是真的巧合救了那个人,还是他已经知道了什么?

    “那么,这段日子,朝中诸事就有劳庞大人和归义侯费心了。”燕北羽道。

    这些送来的大夫到底是为了来给他治病,还是别的目的,他自然清楚,不过也想看看他们到底还要耍什么手段。

    “关于那位夫人的事,父王和母后说陛下看了信自然会明白,让微臣派人将那位夫人护送回国。”阚玺朝燕北羽说道。

    燕北羽瞥了一眼放在案几上的信,道,“朕与归义侯尚有事相商,庞大人若无要事便先退下吧。”

    “微臣告退。”庞宁与几名大夫陆续离开,只留了归义侯阚玺一人。

    燕北羽抿了口茶水,方才不急不忙地拆开了信,默然看了一遍,合起信封道,“原来是这样的事,只是朕先前救到那位夫人之时,他拜托了朕查一件事,朕还未帮她做到,待朕完成了对她的许诺,再派人送她回高昌也不迟。”

    “不知,她是要陛下查什么事?”阚玺有些紧张地问道。

    燕北羽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说道,“此事在还没有结果之前,朕答应了她不能声张出去,所以暂时也还不能告知归义侯。”

    然而,这样的话,却让站在屋内的人,更有些有些不安。

    “微臣想,那位夫人既然是高昌出来的,若是要追查的事也必然是关于高昌的,微臣和父王倒是能帮上忙,所以……她真要知道什么,回去询问父王和母后,应该会知道更多。”阚玺慌忙为自己方才的紧张打了圆场。

    “君无戏言,朕答应了的事,还是为她办到为好,横竖如今也没什么太多的事情要忙,就当是打发时间罢了。”燕北羽道。

    “可是,父王已经派了人来接她回国。”阚玺道。

    “朕会修书一封,告知高昌王事情的经过,既然是与你们高昌有关的人,朕自然也不会亏待到她,在这镇北王府里,会有人好好照顾她。”燕北羽浅然一笑说道。

    他这般紧张,又这般急于要把人从他这里带走,已然可疑到了极点。

    阚玺见他都这般说了,也不好再强行要人,只得道,“那便烦劳陛下了,若是有什么需要微臣的,请尽管开口。”

    “一定。”燕北羽道。

    从他这里要人不成,想必就会另想办法去除掉那个疯妇人了,谢承颢大约是不会插手帮忙,但这个疯妇人一直留在他这里,必然就是高昌的心腹大患了。

    “微臣告退。”阚玺跪了安,默然离开。

    燕北羽端起茶盏,冷冷地瞥了一眼放在案几上的信,以为编出一个妃嫔遇害失踪的事,就能把人要回去,也未免想得太简单了。

    这个时候,依谢承颢的禀性,不仅不会帮

    着高昌,还会故意透露消息给他,他也等着他的消息,毕竟比起费心去追查,从他这里得到反而更容易些。

    阚玺出了镇北王府,面色却愈发沉重,这个人不肯把人交给高昌,到底从那疯妇人口中知道了多少。

    若说不知道,那他不会把人扣在他那里不放,若说知道的话,那他不会到现在还不追究他们,反而让他协助庞宁去接手政事。

    这个人,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谢承颢心思狡诈,燕北羽也是深沉莫测,高昌在他们之间要想达到目的,实在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可走到如今这一步,早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侯爷。”等侯在王府外的庞宁,见他出来便出了声。

    阚玺走近到庞府的马车旁,施了一礼,“庞大人还没走。”

    “侯爷的事可有结果了?”庞宁问道。

    阚玺摇了摇头,道,“他不肯放人。”

    “这是必然的,不过既然他现在什么都没做,想来知道得也不多,侯爷也不必那么提心吊胆的。”庞宁捋了捋胡须道。

    “此事不是发生在庞大人身上,庞大人自然说得轻松。”阚玺怒然道。

    “这件事,老夫也确实帮不上忙。”庞宁道。

    “是帮不上,还是不帮?”阚玺冷然一笑道。

    谢承颢那边已经表示帮不了,庞宁也是这样的话来打发他,虽然有过共同目的的合作,可现在不管是谢承颢,还是庞宁,也都是在为自己打算了。

    “陛下现在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哪有那么多精力来追查这些事,侯爷太过多虑了。”庞宁笑了笑,安抚道。

    “只要他一天还没死,一天都不可能让人放心,难不成你真以为送了那个姓风的女人进王府,她就真的能得了燕北羽的眷顾,给怀上一个孩子出来?”阚玺冷笑道。

    阚玺上了马车坐着,撩起车窗的帘子深深一笑说道,“她能怀上龙种更好,若是不能,只要她人是待在陛下身边的就够了。”

    若是风如尘能得皇帝眷顾固然好,若是不能,只要她在皇帝身边,将来只要他说她有了皇帝的孩子,从外面抱回一个孩子说是她生下来,也未尝不可。

    重要的是,皇帝的身边必须要有这样一个女人,将来事情才会顺理成章。

    “这样的事,你竟都想得出来。”阚玺道。

    “陛下若是没有那个命挺过来,这南楚的江山大业,也总得有人承继下去。”庞宁说罢,放下了车帘,让人赶车离开。

    那个时候,他们就必须需要一个皇子出来继承皇位,比起如今这个南楚皇帝,起码新的皇帝会比他要听话得多。

    阚玺望着缓缓远去的马车,冷冷地笑了笑,这南楚的江山谁都想要,可是最后会落到谁的手里,现在还不一定。

    只是,如今眼见燕北羽时日无多,他和北齐就想先除掉他们高昌,那未免也太过心急了。

    孙嬷嬷安顿好了风如尘一行人,方才回了燕北羽那边复命。

    “陛下,人都安顿好了住处,也让冥河安排了伺侍他们。”

    只是既然安排的人,必然就是监视他们一举一动,提防他们的人。

    燕北羽微微点了点头,道,“那便好,后面那位夫人还是事事你亲自经手,不得出了任何差错。”

    高昌从他这里要人不成,这些大夫又是从高昌来的,若是想借机在这府中除掉那疯妇人,也不是不可能。

    “是,只是那个风姑娘,陛下还是多留意些?”孙嬷嬷道。

    “留意什么?”燕北羽笑问。

    “她……似乎与王妃有几分相像。”

    “是吗,朕倒没瞧出来。”燕北羽淡声道。

    孙嬷嬷见他面上了无波澜,垂首道,“是奴婢多虑了。”

    睿智如他,岂会瞧不出他们把这样的送进府里的意图,他喜欢王妃的时候,不管她过去什么样,又变成什么样,他一样能喜欢上了,可不是她的人,便是与她再怎么相像,也不可能是他心上的那一个。

    莫皇后在他身边那么些年,不也难换来他一眼眷顾,何况这一个呢。

    正说着,风如尘在外面敲了敲门就直接进来了,将药交给了孙嬷嬷,并没有亲自送上前。

    孙嬷嬷依例拿试毒的银针试过了,方才送到他手里。

    “孙嬷嬷,大夫如果要下毒,你这样是试不出来的。”风如尘说道。

    燕北羽接过药碗将药喝了下去,淡声道,“以后不必试了。”

    “陛下就不怕,我们在药里动手脚要害你?”风如尘问道。

    “朕这病已经这样了,不救也活不上多久,何需还要人来毒害?”燕北羽道。

    风如尘将带来的方子交给孙嬷嬷,道,“这是药膳的方子,还请孙嬷嬷照这个方子做。”

    孙嬷嬷接了过去,望了望榻上坐着人,跪了安离开。

    风如尘准备拿开桌上的东西,放上自己的药箱,却被燕北羽出声制止了。

    “风姑娘,这屋里乃至这园子里的东西,不要随便乱动。”

    风如尘默然移开了手,倒也没有再坚持,取了银针帮他施针,忙完了收拾东西道,“这些药,暂时只会稳定陛下的病情,让你不至于失聪和失明,但要完全治好现在还没有办法。”

    “有劳。”燕北羽淡声道。

    一连好些日的用药和施针,他倒也真的没有再出现短暂失去听觉和眼前模糊的症状,当然这一切也并没有瞒过远在北齐的谢承颢。

    “长得像小诩凰?”谢承颢闻言冷然失笑,哼道,“看来姓庞的也想玩这一手呢,不过真把燕北羽当傻子吗?”

    “不过听探子回报,那位女大夫倒确实与王后娘娘颇为相像的,万一南楚皇真动了心思……”应承祖担忧道。

    “别的人朕不敢说,燕北羽嘛,他要能动了那女的一根头发,朕都跟他庞宁姓了。”谢承颢哼道。

    当年那个假扮上阳郡主的,那都一模一样了,那时候都没认出小诩凰,也没见他对那假上阳郡主有多喜欢,何况这个只是与她几分相似。

    “庞宁若真有了这样的心思,就算没有,他一样会借机弄出一个孩子来。”应承祖提醒道。

    庞宁想要等到南楚皇死后把持大权,那么就必须扶持一个皇子,可是燕北羽现在并无子嗣,于是他就想到送个与王后几分相像的人到其身边,万一南楚皇思及旧人,宠幸了那女大夫有了子嗣,就算真没有,他从外面抱一个说是,以他的手段也不是没有可能。

    “由他去吧,反正朕这里有真的,还怕他能弄出个假的来不成?”谢承颢冷然一笑哼道。

    不管他那里会出一个真的,还是假的,可璟儿只要拎到南楚去,但凡见过他燕北羽的,就不会认不出来那是他儿子。

    南楚没有了燕北羽的支撑,仅凭他一个庞宁,还拿什么跟他北齐争,螳臂撑车,不自量力。

    “只是,他们貌似有办法医治南楚皇的病情,若是真治好了的话……”应承祖道。

    “没人能治得好,也没人希望他好,且耐心等着吧,这几年都等过来了,还怕等这几个月了。”谢承颢成竹在胸说道。

    这些大夫派过去,一来是为了把那个女大夫送到他身边,二来也是怕燕北羽暗地里自己发到医治的办法,庞宁和高昌又哪里会真的想他好起来。

    “微臣也是这样想,可是……总觉得南楚皇不会就这么坐以待毙。”应承祖说出自己的想法,他不可否认现在一切都很顺利。

    可是,就是太过顺利了又让他不安,南楚皇帝在大燕那么多年争权谋生,仅仅用了半年的功夫就拿下大燕的江山,在那样内忧外患的情况下,还曾于北疆将北齐大军打了个落花流水,总觉得能做到这一切的人,不会那么轻易就死了。

    谢承颢闻言沉默了一阵,莫说他有这样的想法,他偶尔会冒出这样的念头。

    燕北羽,真的就这么让自己等死下去吗?

    可是,一切都是依照他所计划的那样在进行,在镇北王府进出的大夫也都是诊断出他时日无多,无法医治,自己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不过,仔细想想,大约也就是这么多年都没人杀了他,自己也几番下手不成,最后就一颗金曼陀让他送了命,总觉得是有些太过简单了。

    但那时他也就是算准了,他会提防任何人,也不会提防她,所以才将人引去了高

    昌,所以他应该是不可能有机会翻身的,他在战场上确实是所向披靡,但他终究也是个血肉之躯的人,只要是人总会死的。

    “王上?”应承祖见他不说话,出声唤道。

    “让人盯紧了镇北王府的动静,朕就不信了,他还能在这样的地步逃出生天不成?”谢承颢语声沉冷,杀气凛然。

    那病南楚不可能有人医治得了,二来那里时时都有大夫出入注意着他的身体状况,有一丝变化都能瞧得出来,他没有机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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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感冒发烧了,晕乎乎写不出来,这是补昨天的,下午还有今天的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