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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零点迪吧里的人少了一大半,此时音乐也没那么吵杂了,偶尔还会播两首慢摇。
我让小胖他们先到楼下大堂等我,自己准备先去趟卫生间。顺着灯光昏暗的长廊一直走,一直走,途中我是看着自个的脚面子溜过去的。这现在的年轻人是怎么了?也不管啥场合,啥地方,连摸带亲的也不考虑考虑别人的感受。不过我也得庆幸这灯光不亮,要不我这猴屁股脸准被别人笑死。
匆匆跑进男厕,准备速战速决赶快离开这种地方。刚拉开拉链,身后竟然传来了男人沉闷的喘息声。一开始我还以为自己幻听了,可到后来又传来女人嗯嗯啊啊的声音。
看来是身后那一扇扇关着门的蹲位里有人正在干坏事。哎呀我还真想知道啥样的人不去宾馆开个房非挤在这么小的地方搞。随着女人的声音越来越快,男人的一声长叹,厕所里又变得安静起来。
这两位一会儿出来要是看到我在这偷听那得多尴尬,还是赶紧撤吧。
正想着呢,砰的一声一扇门就被推开了。一个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的男人跌跌撞撞的走到我面前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扑鼻的酒气呛得我咳了几声。
男人抬起头眼神朦胧的看着我:“呀?又是你呀?”
我的个老天爷,我当这厕所里搞这事的是谁呢,怎么会是潘教授呢。这要是让学校知道了,估计他这书也就教到头了吧。
在他身后摇摇晃晃的又走出来一个衣着暴露浓妆艳抹的长发女人,她走过我身边时还白了我一眼。
“小弟弟,你认识他啊?”女人扶着洗手台拢了拢头发,又在挎包里掏出口红在嘴边涂了两圈。
“嗯~~算认识吧。”我想我也不能把教授的身份告诉她吧。
“那太好了,你把他弄回去吧,我就不管了。”说着女人从镜子里对我妩媚的笑了笑转身便走。
“诶诶诶!我把他弄哪去啊?”我刚想追她,抱着我的潘震因为腿脚不听使唤身子开始往下滑。
“喂!你醒醒啊!教授!潘教授!”我努力的驾着他使劲晃了两下,这家伙完全断片失去意识了。我靠,这大半夜的我遭谁惹谁了,还得受这份洋罪。我用力抬起他的一只胳膊搭在自己肩头,连拉带拽的往电梯那边走。想着到了楼下就好了,毕竟人多力量大嘛。
我驾着他进了电梯,本来就只有三层,要是我自己干脆就走下去了,但是现在带着他还是省点力气吧。
电梯里的光线有点暗,只有一个灯泡在工作,周围的铁壁上到处贴着小广告和喷绘图案。电梯门这边到是还挺干净,还能映出我的模样。按好一楼的键子,我又把教授往上提了提。这家伙估计早就睡着了吧,死沉死沉的。
脑子里正合计着一会怎么跟小胖他们解释教授的事情,电梯突然猛的晃动了一下,与此同时那个唯一工作的小灯泡在狂闪了两下后也熄灭了。哎呀!这是停电了还是怎么的?怎么这么倒霉呢?这现在到一楼没有啊!!!
“喂!!喂!———外面有人没?!!电梯里有人啊!快找师傅来看看啊!”我一只手抱着潘震另一只手使劲拍打几下电梯门!
两分钟过去了,外面一点动静也没有,我的心里开始有点发毛了。
撕心裂肺的又喊了一会儿还是没人回应,忽然我感觉自己右边的腰间被什么东西抓了一下。
“谁?!”我的第一反应是潘教授是不是已经醒了“教授?教授!你醒了吗?”没有回答我的声音。我仔细想想不对啊,他的手在我肩膀上,另外那只手要碰到我这边的腰不太可能吧??我就觉得自个脑门子上开始冒冷汗,前阵子黑猫那茬刚过去怎么又让我碰上这种事了呢。这个时候我要是回头看,会不会把自己吓死。虽然这里面很黑但是眼睛适应了一段时间好像还能看清一些东西了。
腰间的东西好像又动了一下,凉冰冰的穿过我的衣服碰到了皮肤上。这一瞬间我的头发根都立了起来,我靠!不管你什么东西了!先踹一脚在说吧。我也没回头,右腿向后一用力,身子向前一倾,‘咣’的一声我的脚重重的蹬在了电梯后面的铁板上。同一时间腰上的东西不见了,电梯里的灯闪了几下又开始恢复工作。感觉刚才也没踹到什么东西呀,怎么突然间就没了呢?借着灯光我颤颤巍巍的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确实什么也没有空空荡荡的。
这电梯里的灯虽然亮了,可是电梯却还是一点也没有动,楼层指示那块还是黑的。我拖着教授往后走了两步,把他放在了电梯的夹角处,这样我们都靠着墙壁还能觉得安全点。
难道刚才发生的事只是幻觉吗?我低着头拽了拽腰部附近的衣服,几个硕大的窟窿吓了我一跳。
“这···这···这电梯里真的有东西啊!”我赶忙蹲下身拼命的晃动潘震:“教授!教授!你快醒醒啊!!”我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吱——咔——”
这家伙还没醒,电梯门却自己开了。这又是要闹哪样啊!!!
我注视着电梯外面的情况,想弄清楚外面到底是到几层了,但是除了一片漆黑什么都没有。
“佛宝!启明?!老蔡!!东阳!————你们都在哪呢啊?!!”
这个时候我应不应该出去看看啊?不行,太黑了,感觉就非常不舒服,还是呆在有光亮的地方安全点。
我靠在潘震的身边坐了下来,让他的头搭在我的肩膀上,此刻只有他的呼吸声还能让我保持仅有的一点冷静了。突然间好想哭,眼泪不听使唤的顺着脸庞往下淌,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那是未到害怕处。感觉在这个小小的电梯里自己像是被整个世界抛弃了一样,没有人听到你的哭喊,没有人知道你此刻的心情,甚至可能没有人知道你被困在了哪里,也许永远永远都不会有人来找你。
正在我自叹自哀的时候,从黑暗深处一只骨瘦如柴惨白的手扒进了电梯里。哎呀我去!这又什么玩意啊?!!从这手指尖鲜红的指甲上看分明是一个女人的手。
“你····你谁啊?”
手的主人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继续向我们靠近。
“你别过来了啊!再过来我···我就不客气了!!!”我摸索着衣兜里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当武器的东西。到这个时候了我才开始后悔自己怎么就没个信仰什么的,身上哪怕有个十字架或者菩萨佛像也好啊。
随着手臂越伸越长,一团团的头发也跟着涌了进来,此时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三村贞子出场时的画面。
“啊!啊!啊!”我一边狂叫一边用脚猛踹那团头发,希望可以把她踢回到电梯外面。
这女鬼似乎更为执着,不管我怎么用力她都依然伸手往前够。我眼看着她的那只鬼手已经抓到了潘震的一条腿。
“你松开!松开!松开啊!!”这时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两只手拼命往下扒潘震腿上的鬼手,那感觉就像似在掰泡椒凤爪一样,嘎巴嘎巴还有骨头断裂的声音。
“呀!——————”一声刺耳的尖叫,那团头发开始发生激烈的抖动。
一只没有黑眼仁的瞳孔在茂密的黑发之间死死的瞪着我。
“你··你··你,看什么看!有本事你冲我来!”我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胆,把这家伙惹毛了还敢和她叫嚣。
哎,她也确实没和我客气,借着潘震的腿劲一跃就进到了电梯里。
这么一看我才理解她为什么是爬进来的,原来这家伙只有半个身子,除了头发长点腰部往下就没有了。这年头遇鬼都遇不到完整的了,还弄来个残疾的,瞬间觉得自己底气足了许多。
我站起身准备再给她脸上狠狠的来一脚。没想到她的反应也不慢,两只手交替的一抓顺着我的裤腿爬了上来。这家伙的爪子太锋利了,长长的指甲一过,衣服就变碎片了,这要是让挠到我脸上那可就真毁了。
我两条腿一顿猛踢,拳头罩着她的头就是一顿狂锤。
我们俩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来来回回的大战了三百回合,谁也没捞到好,她被我削个鼻歪眼斜,我被她挠个千穿百孔。中间潘震还不幸的被我踩了好几脚,衣服也烂得不成样了。
鬼就是鬼,人就是人,拼的时间长了,明显感觉自己的体力已经快到极限了,这家伙是要耗死我的节奏啊。
我呵斥带喘的哈着腰,手臂上被挠的口子鲜血直流顺着指尖滴答滴答的掉在地上。那女鬼根本没有要放过我们的样子,只是诡笑着瞪着我。
我心想看来今天是躲不过去了,小命搭这不说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落个全尸。
女鬼两只手往地上一撑,眨眼间就到了我的面前,我的身体还没来得及做任何反映,那红红的五个指甲已经掏到我的胸口。
不知道心被掏了会不会很疼,应该会死的很快吧,我眼睛一闭不愿再多想。
只觉得胸口一热,一阵不知哪里刮来的阴风卷着近在咫尺的女鬼消失在了电梯外面黑暗的空间里。
我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两条腿便不听使唤的瘫跪在了地上。
电梯的门又重新关好,楼层的指示灯也亮了,一切又恢复了正常,刚刚发生的事情就像是做了一场噩梦,但确实不是梦,因为手臂上的伤和破烂的衣服可以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