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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东西落下来。除了我剧烈的心跳声,我听不到任何声音。我的脸因为紧张、恐惧或许还有愤怒,扭曲的我自己都感觉到极不舒服。我没有能力继续站在这里,不是单纯的勇气、体力等某种个体因素,而是各种因素汇在一起形成的能力。我真切的感觉到了比死还可怕的恐惧,我不知道在恐惧什么,或许就是因恐惧而恐惧吧。但是它真的让我接近崩溃。
我不知道是怎么离开岔道的,我已经麻木了,如果不麻木我怕都迈不开腿。
前面的火光已经停下来了,在等我。我慢慢地走过去,我拼命让自己镇定下来,我不能把恐慌带给他们。走到火把范围内的时候,我感觉我的脸已经恢复正常,我看不到自己的脸色,可是至少已经不那么扭曲了。
“没有落下来?”赵排长声音发颤地问我。
两只没有穿靴子的脚,怎么可能瞒得过人。我强做镇定说:“穿一只靴子更别扭,我扔了。”
“我就说过是鬼。你们现在相信了吧!?”刘班长声音带着哭腔绝望的喊。
我知道这件事有可能瞒不过他俩,却没想到他俩反应这么快,这么激烈。我本来就被这件事逼得快要发疯,在听到刘班长这句颓丧的话后,终于忍不住爆发了“你他*妈什么事都疑神疑鬼,你见过鬼吗?你听说过吃靴子的鬼吗?这个通道里一定有问题,但绝不是鬼!”
我的这句话让刘班长有些理智起来。我虽然也很恐惧这件事,但是我心里没有把它简单的划到鬼怪一说里去,这样简单的划分,看起来解释了这件事,其实是把这件事搞的更混乱了,会让我们失去正常的判断。
“就是。怎么会有喜欢臭靴子的鬼。除非它在吓唬我们,一个只会吓唬人的鬼,有什么好怕的。”赵排长马上从恐惧中恢复过来。
“不管这件事多么匪夷所思,我们现在都没能力得到真相,它又不会对我们产生实际伤害,我们最好像瞎子一样对此视而不见。否则,我们会被它逼疯。如果这件事是一个有智慧的东西做的话,那,这就是它的目的。”我快速把我的分析说了出来。“我们已经在这里耽误了太多时间,如果不能在火把用尽之前,证明我对这里地形的猜测,我们就只能在这里盲目的兜圈子,或等萧国林他们找到我们。可是这样太被动,萧国林他们恐怕比我们更被动,我指的是他们的精神状态。如果他们碰到我们今天遇到的事,他们崩溃的可能性比我们要大。我们要抓紧时间,在他们出状况前找到他们,否则,我们两组人谁都跑不出去。”
是的,这是显而易见的。大部分资源在他们那里,特别是火把。可是他们的精神状况却不令人放心,本来就有一个精神出问题的,另外两个人精神也不会比我或赵排长更坚强。他们哪怕是跑散了,都会是灭顶之灾。
可是无论我怎么说,都没办法改变刘班长的认知,他固执地认为这件没法解释的事,就是鬼在作祟。我庆幸火把不在他手里,否则他随时发飙狂奔起来,把我们带到哪里去就只有天知道了。现在他只能跟着火把走,因为怕鬼的人都怕黑。
为了加快速度,下面的路我没有采取三个人并行,而是用了我创造出的办法。我从赵排长手里接过火把,一个人走在前面,两手交替照亮两边洞壁。这样一来速度快了很多,没多久,我们就来到下一个岔道口。这里没有发现萧国林留下的记号,我很快做好标记,向下一个岔道口走去。
这时候我已经决定用我想出的笨办法来找出路了,因为赵排长和刘班长没有提出更好的建议,我的这个办法已经得到他俩的认可。所以在这个路口我除了标示我们前进的方向,还把我的猜测和我们下一步行动计划标示了出来。
方法很简单,就是在洞壁上用硬物画了一幅图,一幅蜂窝的剖面图。最中间的一个六边形,就是我们正在探索的这个。如果把赵排长和刘班长两人探过的那个岔道口,算作探索过的第一个岔道,当做起点的话,我们已经探索过五个岔道了,再过一个岔道就会回到起点,就是赵排长和刘班长探索过的那个岔道。如果事情如我所料,我们下一步将会在那里,也就是起点处左转,进入第二层探索。我们在第二层的探索方向仍会是顺时针。
这幅图画的很简单、很直观,我相信无论是萧国林还是曹明哲,都会一眼就看出我的意思。这样做的好处是,他们如果看到这幅图,可以不必跟在我们后面追我们,而是直接从任意岔道进入第二层,反向探索,两组人会在最短时间碰面。
我们来到起点的时候,火把的光已经很暗了。在这里我找到了赵排长留下的标记,确认了我的猜测。我们在岔道中间确定了一下下一步计划,补充了一点食物和水。
是我坚持要在岔道中间做这件事的,为了消除恐惧,我们必须要习惯这个环境。当然还有一个原因,迫使我不得不咬牙坚持这么做,那就是在接下来的探索中,我们要摸黑前进了。
我们现在只有两支火把,燃烧的这一支已经快燃尽了,另一支火把就成了我们唯一的稳定光源。我们通过这一圈探索,已经可以摸索出了通道的规律,接下来为了节省光源,我们只能摸黑探索,只有到了岔道口,需要做标记和检查有否萧国林等人的留下的标记时,在点燃火把。否则我们没法子坚持太长时间。光源对我们太珍惜了。
我一边咀嚼着无味的鱼肉,一边抬头看着黑洞洞的洞顶,昏暗的火光下洞顶显得更加幽深诡异,就如悬在头顶的一个深渊。我一边咀嚼着难以下咽的鱼肉,一边默默诅咒着这个该死的地方。这一刻,我已经对找到宋贵龙彻底失去信心。
刘班长低着头吃东西,耸着肩,把头压得很低,好像担心头顶上会伸下一只手来把他抓走似的。不过他能坐在这里已经做出最大努力,也说明他开始适应了,这对下面的搜索至关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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