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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正游...”
一道脆声响起,胥正游和胥华师齐齐看去,原是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子,身披着偏黑色披风而来。
“师老板坐好,我先走了...”胥正游拔腿就跑。
可是那径直跑来的小姑娘会些功夫,腿脚跑的快,一下就抓住了胥正游。
胥正游面露苦涩,一副求饶状:“夜大姑,你怎么又来找我啊?不是说了上次那个事情是误会的吗。”
“什么大姑不大姑的,本姑娘芳龄十六,还没出嫁呢?再这么喊,我就封了你的嘴。”夜如昭瞪着两个眼珠子,将胥正游吓得有些哭笑不得。
“坐过去。”夜如昭将胥正游一把扔到了胥华师边上的座椅上,而后她站在了胥华师和胥正游的中间,看了一眼胥华师,对着胥正游喝声道:“介绍一下。”
“啊?”胥正游为难露色,却被夜如昭踢了一脚。
“啊什么啊?介绍一下。”夜如昭这凶狠的样子,活像个小泼妇。要不是年芳正好,看起来青春模样,当真是可以担得起母夜叉一名。
胥正游无奈,看着胥华师一脸状况外的样子,便笑言道:“师老板,这是夜家水运的少当家夜大姑....”
“什么夜大姑,什么夜大姑...”夜如昭手掌不停的拍打着胥正游的肩膀。
弱弱书生肩,被这只孔武有力的手拍了这么多下,可想而知他此时的面部表情有多扭曲了。
“姑娘,”胥华师一把抓住了夜如昭的手:“在下胥华师,想必姑娘闺名是夜如昭吧。”
“哟,老板知道我的名字,幸会幸会,不知道老板是做什么生意的?”夜如昭立马变成笑脸,胥华师正想回答,却被夜如昭又抢了话去:“不管老板做什么生意,我想说的是我们夜家水运做事妥当,日后老板要是有需要,尽快来找我们。”
“我是开镖局的。”
“镖局?”夜如昭突然变脸,上下打量着胥华师:“镖局开在这儿,你确定有生意吗?”
眼见两个人的火药味越来越重,胥正游站起来拉着夜如昭便走:“来来来,我带你去你的位置。”
夜如昭不情不愿的,却还是跟着胥正游过去。
来到了主位上,胥正游一把将夜如昭按了下去:“你先坐,我去招呼客人。”
“我不是客人啊。”夜如昭一把将胥正游按下,坐在了位置之上:“哎,你上次的胭脂还有吗?我姐妹都是说这胭脂很好看,让我带几盒去。”
胥正游暗暗腹诽:一脸恶婆娘相,涂什么都不好看。
“我跟你说话呢?你想什么呢?”夜如昭又是一推,将出神的胥正游推到在地。
胥正游捂着屁股直哼哼。
“正游。”赶来的胥正乾急忙扶起了摔倒在地的胥正游,随后又恭敬的对夜如昭说道:“夜少当家,今日宴会,家客众多,还望夜少当家给个面子。”
夜如昭看了一眼周围宾客的嘲笑之意,想着这么让一个少爷失了面子,还真是不太好,就说道:“胥大少说的是,今日我为客,应该敛着性子,”她望着胥正游两手一抬作揖着:“胥正游,别生气,下次我一定少用点力。”
胥正游哪里敢生气,忙说道:“你坐你坐...”然后将胥正乾拉到了一边小声说道:“堂兄,是时候开宴了吧?”
再不开宴,指不定这恶婆娘又要对自己动手动脚了。
“嗯,我看舅舅派人去请外公和爷爷了,再过一会儿,他们就该下楼了。”胥正乾说完,打量了一下远处的胥华师,问道:“正游,你与那位胥老板很熟吗?”
“熟,不止我熟,爹和爷爷也熟,堂兄只要知道她与我们家渊源匪浅就成。”胥正游打着哑谜说道。
“似有深意,不如说说看?”
胥正游摇摇头:“暂时保密。”
两个人闲聊片刻。
只听见一声“请各位宾客落座。”的高喊,大家便纷纷入席。
胥华师与他人不熟,就没有与那些受邀而来的老板们一起闲谈,遂早早入席了。
只见姬大当家和胥老太爷一同走了出来,那些商户们一起站着,直到他们二人入席,大家才一同落座。
菜席慢慢传上桌面,只是上完菜席之后,竟然未叫动筷。
大家都瞧着主桌发生了何事,远的人听不到,近的人总还是听的到的。
大约是姬少当家问着:“夜少当家,夜当家今日是否来不得了?若是的话,我让下人打包些菜回去,就当是夜当家来过我这儿了。”
“我爹只不过要晚点到,估摸着快了,还望姬当家和姬少当家再等等。”夜如昭此言狂妄,她虽是名位上与姬白崇一样,但是到底少了他二十几岁。尊她一声少当家也是场面话,可是姬夜两家又无上下尊卑之分,哪里需要说等就等。
“今日是家父寿宴,误了时辰可不好,若夜当家还来,就只能吃些剩菜了,若不来,我还照刚才所说,给夜少当家打包剩菜回去。”他扬起一头,对着两排溜直到底的客人言令道:“请起筷。”
与此,大家纷纷动手拿筷,饮酒吃菜。
不过几筷子的菜下肚,就听见大门处几声“哈哈..”声传来。
大家抬头一看,是夜家的当家人过来了。
夜当家夜沣身材粗壮,又练得一身武功,走起路来略微带风,特别是那笑声,响亮的可以从尾桌到主桌都听得见。
他径直来到了主桌,晃了一下头,像是开玩笑一般道歉着:“姬当家,来晚了,失礼,失礼了。”
夜如昭站了起来,对着夜沣说道:“爹,你再不来,人家可要说让你吃剩菜了。”
“哦?”夜沣假装顿了一下,说道:“这姬当家定是开玩笑的,人家今日寿宴,又是金盆洗手的大日子,怎么会这么失礼客人你爹我呢?”
大家都瞧着他们父女二人如此惺惺作态的演着戏,着实有些不悦。
不过姬巡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站起来说道:“夜当家说的是,难得儿子体贴,让我在家好生休息,省的折腾坏了这把老骨头,所以才得以在寿宴之时宣布金盆洗手。夜当家恐怕还要多操劳,毕竟女儿家做事不会太妥当,要一直看着才是。”
夜沣心里暗暗骂娘:你个老姬,竟然敢讽刺我没有儿子,哼。
夜如昭听这话也不开心,欲上前说话,但被夜沣拦住了。
他哈哈大笑说道:“是啊,难免还要操劳一下,等再过两年给我这女儿找个好夫婿,再生几个胖娃娃,到时候我也该金盆洗手,在家含饴弄孙。姬当家要是无聊,我可以把我孙儿孙女一并带给你玩儿。”
这回该轮到姬巡暗暗骂娘了:你个蠢夜,居然敢嘲笑我没孙子。
姬当家纵然不悦,但是毕竟今天客人众多,他也不能跟夜沣争的面红耳赤。
其实,这桌面上最不悦的应该就是姬白崇和他的娘子董秀尔。
他们夫妻感情甚好,不过,这最主要的也是董秀尔不准姬白崇娶妾。
姬白崇爱妻,所以没有娶妾。
如今眼见自己妻子受了委屈,他有些不忿,站起来说道:“夜当家不也是年近四十老来得子的吗?现在没有,不代表日后没有。”
“哈哈...也是,也是,”夜沣拿起桌上酒杯敬了一下姬巡:“姬当家寿宴,夜某先敬一杯酒。”
他一饮而下,将酒杯倒置挥动,示意自己的一饮而尽。
“坐坐坐,别站着了。”姬巡又摆起了场面上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