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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不准如此谈论我们刘大人,他可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好官,只要你无罪,刘大人自然会还你清白,倘若你有罪,刘大人定会将你绳之以法!”钳住她的另一位官兵义正词严地叱喝道,脸上满是对刘大人的崇仰。
“哼。”弄雪撇开脸轻哼,以表面的不屑来掩饰内心深处的不安。
宫御月定定地看着她,目光有着完全的意料之外。
应该说,自听到她的话那一刻起,他便完全怔住了。
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垂头丧气地认命被捕,她竟然……没有供出他,连最基本的共犯都不曾言说半句。
她……刚刚只是纯粹在求救而已,只是在向他求救,并无其他……
难以理清的热流在胸口涌动,热得心口隐隐发烫。
然而,另一股怒气也隐隐在升起。
笨女人,她可知道杀人之罪可是上断头台的。
哼!一再地罔顾已经属于他的那条小命,把他的话当耳边风,欠人帮她好好加强一下记忆力!
就在这时候,看似为首的官兵笑呵呵地走向宫御月,满脸尽是佩服的表情说道——
“这位大侠,多亏你收服了这作恶多端的豺狼妖,你为百姓除了一大害啊!请跟我们回衙门一趟,大人想当面亲自酬谢大侠!”
宫御月不着痕迹地暗觑了弄雪一眼,正好她也同时看向他,眼里有着郁闷与不甘地轻轻咬住下唇,却是什么话都没有说。
他意味深长地对她勾起一笑。
这笑,看在弄雪的眼里,明显感觉出邪恶的意味。
眼皮猛然一跳,她本能地更加留神他的一举一动。
宫御月眸底掠过一丝深锐,攫住她紧张专注的神情。
得到她全部的注意力了吗?
他唇角的弧度更加上扬。
既然她这么维护他这个杀人凶手,他如果不配合一下,岂不是太对不起她了?
随之,他笑意一敛,转而看向官兵,面无表情地问道:“赏金一百两?”
“是是是!绝对一文钱都不会少!”官兵笑呵呵地连连点头。
“那好,我全部要银票。”宫御月淡淡地提出要求,眸底掠过一丝几不可见的算计。
“什么?你全部要?那我呢?”
一声尖锐的抽气声响起,紧接着传来弄雪不可置信的岔忿质问声。
“你?”宫御月故作一副疑惑不解的表情看向她,慢条斯理地轻轻溢出疑问。
“我怎么样!”弄雪气恼地瞪他。
吼!这坏胚子想独吞一百两,然后逍遥法外去吗!
看着她眼里冒出的火花,宫御月暗笑在心。
都被人以杀人嫌犯的罪名逮捕了,还想着一百两。
啧啧,果然,还是只有银子能引起她的反弹。
“杀人犯是要被砍头的,你都要死了,我的银票关你什么事?”他黑眸深深地瞅住她,嗓调夹杂着旁人所不知的冷哼。
“我不是杀人犯!你……你……哼!你给我等着!”她气冲冲地朝他大吼,最后,却又只能气结地对他扔出一句没有多大威力的威胁。
他懒懒地抬了抬眉,状似嘲弄:“既然不是杀人犯,为什么会被官府抓?”
“那是因为……因为……”因为她暂时还想不出万全之策。
讨厌的男人,她没有办法供出他这个情有可原的杀人凶手,嗷嗷嗷,好想揍他那张美美的脸。
看她眼神倒是对他很凶恶,嘴巴却支支吾吾的就是说不出真相,他的眸色不觉一柔。
“如果没有罪,就不需要认罪。”
蓦地,他语调变得低沉。
诶?
弄雪一愣,仔细看着他的眼睛,发现的他深邃的黑眸里甚是严肃,之外,似乎还有一丝温柔的安抚?
她看错了吗?
用力眨了眨眼睛,想再看清楚一点,然而,他却已经转脸向身旁的官兵。
“官爷,你说呢?”
他状似无意的问,然而,被他看着的官兵却仿佛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迫气势从他身上侵袭而来。
“呃……当,当然,没有罪自然不用认罪。”在那股无形的气势之下,官兵似有些恍神,只能顺着宫御月的意思回答。
等他说完,好像感觉哪里不对劲,然而却又说不出哪里来。
其他官兵虽然也觉得这降狼英雄跟杀人嫌犯的对话怪怪的,但那也只是片刻的疑惑,很快地让他身上英雄的光环给压过去了。
“余老大,你就别磨蹭了,咱们还是赶快地将豺狼妖给绑回去,然后好生请这位大侠回衙门招待,人家可是百姓们的英雄,怎么能让他在这荒郊野外枯等这么久,而且这杀人嫌犯也还等着大人的审问,两桩答案到时候一并解决了,咱们衙门可就风光了!”
一旁钳住弄雪的官兵再次开口,等不及地催促大家回去,好向世人显摆一番。
“阿光说得对,兄弟们,咱们先回去。”
于是,几位官兵在余老大的手势示意下,先将豺狼妖给捆绑起来押上路,弄雪一行人跟随其后。
“大侠,请。”最后,余老大客气地微微弓腰尊敬地对宫御月摆出相请的手势。
“官爷先请。”宫御月淡声道,语气却有着浑然天成不容拒绝的气势。
“呃,呵呵,好,就由我带路。”余老大很爽快地走在前方。
宫御月迈开脚步,自然地跟上。
这时候,舞媚却快步地跟到了他身边,压低声音悄声问道——
“你的法力这么高,要将弄雪安全带走并不是问题,你为什么要让她被人抓走?”
她的问题听似质问,然而,语气里却没有半点责怪的意味,有的,只是疑问。
刚才她一直在旁边看着,虽然这个男人表现得对弄雪不冷不热的,甚至没有去说明跟弄雪是相识的关系,但是,她感觉得到他对弄雪的关心。
尤其是他刚才对弄雪说的最后那句话,更让她觉得他似乎是在暗地里进行别的什么计划。
宫御月稍稍侧首看了她一眼,捕捉到她眼里纯粹的疑问,他眸底掠过一丝讶异。
这个女人挺精明的。
不过,他的事她就不必知道了。
转脸回来,他迈开大步往前而去,只抛下一句邪恶的话:“因为那个女人日子过得太逍遥了,看她吃苦头是我的乐趣。”
“喂你……”舞媚忍不住在原地跺了跺脚,气恼地瞪着他的背影,却又拿他莫可奈何。
“啊呀!”
蓦地,前方传来一声喊叫,紧接着是重物摔落地面的噗通声。
舞媚举目一看,只见抓着弄雪的那位叫作阿光的官兵不知怎么地摔到了路边的一个土坑里,灰头灰脸地正在挥舞着双手奋力地往上爬。
“哈哈哈,阿光,你怎么走路的啊?这路离这土坑没有那么近吧,你是被鬼迷了吗。”
“呵呵呵……阿光,别挣扎了,把手伸过来我拉你一把吧。”
于是,阿光在两个兄弟的帮助下,好不容易才爬上来,却因为早晨露水湿了些尘土,弄了一身的泥泞,只好换了一个官兵代替他去押解弄雪。
舞媚眯了眯眼,目测了一下道路跟土坑之间的距离,足足有几步远。
这些官兵虽然不是什么高人,但是也是受过专门训练有一定行动能力,不太可能出现这样的失足。
难道……
蓦地,她的脑海里不觉掠过一幕——
之前,似乎这个阿光贪看了一下弄雪的美色,她好像看到前面这个大侠脸色当场不太好。
莫非是他使得手段?
一定是!
这男人看弄雪的眼神就像是看自己的所有物一样,明显有着占有谷欠。
虽然他表现的总是很内敛深沉,然而她刚刚确确实实看见过他在跟弄雪对话的时候,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那种霸道眼神。
精神再次振奋,她三步并作两步地追上宫御月的脚步。
“刚刚是你作的手脚吧?只有你这么高深的法力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绊倒那个官兵。”舞媚眼露精光地盯着他的侧脸看,一边加快脚步的节奏以便能跟他并行。
“……”宫御月目不斜视地只是往前走,压根就不想回答她任何疑问。
“你不说话不代表我不知道,我刚刚也看到那个官兵用目光非礼弄雪了,我本来也想找机会教训他一下替弄雪报仇的,不过他们人多……”
只是,这一次她的话还没说完,宫御月却开了尊口——
“我的女人我自己会保护,无需旁人费心。”
舞媚眼睛一亮,心中暗喜。
果然,这个男人心里是有弄雪的!
她嘴角忍不住往上扬,笑眯眯地改口道:“好好好,我知道是我多此一举了,还好也没有真正地‘多’,一切有大侠在,我放心!”
听出她语调里明显有目的的赞扬,宫御月略略侧目瞟她一眼。
嗤,故意给他戴高帽以“强制”他保护好弄雪吗?幼稚的言行。
“如果你安静点,应该更能放心。”
他微微皱了皱眉,不甚能忍受除了弄雪以外的女人在耳边叽叽喳喳。
要不是看弄雪挺喜欢她,他连理都懒得理。
被人嫌弃话多,舞媚不高兴地也给他摆脸色道:“呿,想让人闭嘴就直接说嘛,何必这么拐弯抹角,真是不坦诚。”
宫御月眉头仅是蹙了蹙,却不再回应。
“我说你话这么少吗?回去衙门的路还有一段距离,不如我们来聊聊天如何?我叫舞媚,你叫什么名字?当然你不说我也可以问弄雪啦,不过我还是觉得问本人比较表示我交朋友的诚意,啊还有还有,你是哪里人?你的法力师承何人?你……”
舞媚兴致勃勃地滔滔不绝,即使对方连一个字都懒得回应,她也依旧说得口沫横飞。
耳边,继续叽叽喳喳……
宫御月恍若未闻地走着,他的目光只专注前方那个被官兵包围着的小女人身上。
只是看着她的倩影,便觉得心里一阵安然,被言语骚扰的不耐烦也似乎变得能够忍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