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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嘴八舌的声音混成一团,吵杂地涌入宫御月的耳中,扰人清修。
剑眉阴沉地蹙紧,他冷冷地看着她们,敏锐地从她们刚刚的惊叹声之中攫取了某些信息。
显然地,这些女人似乎对他有所耳闻,然后为了某种不知名的原因来到这里。
怎么回事?他不记得自己曾经沾惹过青楼女子。
忽然间,他冷眼一眯,盯着前面几个浓妆艳抹的老鸨,这身打扮……
脑海不觉灵光一闪,他想起乔弄雪早上那张抹得同样艳俗的脸。
耳边,同时响起她离开之前所说过的话。
不许言语,不准动弹……
一抹了然掠过眼底,让他心里猛地绷紧。
该死,原来那个小女人早就打定主意要恶整他。
宫御月紧抿薄唇,阴鸷从眼里扩散到整张脸上。
乔弄雪,她竟敢如此对他。
看着那一群涌过来对花娘,宫御月紧咬牙关,无法言语更无法动弹,只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动声色地继续调息,望能早一刻解除言灵的束缚。
见他对于她们的到来完全没有任何反应,她们不禁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压低声音,悄悄交流——
"金燕子,你看咱们的公子爷这一动不动的也不睁眼瞧瞧咱们,是什么意思?"
名唤金燕子的老鸨故作娇态地轻抚云鬓,掐着的兰花指风情万种地滑过鬓边太阳穴,眼角余光则妩媚地觑了宫御月一眼。
“银花妈妈,我猜他是想试试我们。”
"试我们?什么意思?"银花老鸨满脸疑惑的同时,却也不甘落后地故作媚态,悄然地对着宫御月抛去一记媚眼。
就算她们的公子爷没看到也无妨,输人不输阵嘛。
金燕子老鸨神秘地低低娇笑一声,眼眸顾盼,恰到好处,妆容雪白雪白的脸俨然残留着年轻时候美艳的风韵。
只见她拱掌捂于嘴边,目光对着一同前来的姐妹们扫去一圈,然后颇有见地地轻声分析道——
"你们看,咱们这位好官人一瞧就是非池中物,岂能用一般庸俗的目光来对待,依我看哪,他八成是在考验咱们的定力和应变能力,看看谁才有资格匹配他。"
"你说得倒也挺像那么一回事,咱们从进门到现在,公子爷都只是定定地坐在那里,哎哟!瞧那静如松的伟岸俊挺,可真是迷死人了!"
银花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扑通扑通地急跳着,一双描绘得浓黑有神的媚眼直盯着宫御月看,蠢蠢欲!动。
"嘘!不要太大声,别惊着了咱公子爷。"
金燕子皱眉蹙额地警告着银花老鸨,对于她流露出那种势在必得的风骚样感到鄙夷。
庸俗!
经营妓院,察言观色的本领自然不用说。
银花一下子就察觉到金燕子对自己的不屑,遂不甘地睥睨回去。
"我说金燕子,虽然你的流莺阁是比我的百花楼多了那么几个客人,平日里咱也虚心跟你讨教,不过现在可是私下争良人的时候,你可别还当自己是佼佼者,谁能最终成为公子爷的心上人还不一定呢。"
"银花,别说我这个做姐姐的没有提醒你,你仔细瞧瞧,公子爷脸上有女人的脂粉,之前肯定是有其他的女人来过,可是如今一个人影都不见了,应该是行为举止太不知所谓才被公子爷淘汰了。"
"哼!这还用得着你提醒吗,我银花妈妈又不是第一天出来做事的,公子爷脸上的痕迹我早就有此猜想了,公子爷刻意留着那痕迹,定是有他的用意在。"
娇哼一下之后,银花便扭着略显臃肿的腰率先朝宫御月那边走去,金银步摇头饰随着她的扭腰而摇曳生姿,叮叮发着脆响。
她举止妖娆妩媚地轻轻落座在宫御月旁边的位置,娇滴滴地几近类似捏着嗓子地向他打招呼。
"公子,我来了,奴家银花是百花楼当家的,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对于闺房之乐早已身经百战,绝对能令公子销魂忘我,公子,要不咱就一起做一对快活鸳鸯一起游历江湖,看尽俗世山河。"
那语气之中含着的暧昧暗示如此明显,简直可以可称放!荡。
宫御月眉头隐隐跳动了一下,维持着冷静闭目的姿态。
尽管内心里早已经对那个白痴女人的恶作剧咬牙切齿,但是他却更理智地清楚明白此刻什么都是惘然。
对于周围的一切视若无睹,听而未闻,任凭她们说三道死明争暗斗,他只一味地运气净化体内地言灵。
他必须争取在这些个青楼老鸨失控之前解除言灵缚,否则,她们这些荡!妇不把他生吞活剥才怪。
乔弄雪那个可恶的女人,肯定打的就是这个主意,想让他狠狠地尝尽这些老鸨的"以身相许"!
另一边,金燕子眼瞧着银花的话丝毫不能打动宫御月一丝一毫,暗自窃笑。
随之,她骄傲而妩媚地扬起嫣红唇瓣,花枝招展地款款而来,走至宫御月身旁地另一边,与银花老鸨呈左右相伴在宫御月两边。
其他人见她们都坐下了,于是也婀娜多姿地轻步走过来,一一在其他位置坐下,且静观其变地暂时没有作声,只是一味地用似娇还羞的目光盈盈瞅着宫御月看。
金燕子先是嘲笑地觑了银花一眼,然后在她暗自咬牙地瞪视之下无声娇笑倩兮。
目光娇媚之中夹带着精明的狡猾。
她掏出随身手绢,微微倾身靠近宫御月,温柔多情地道——
"公子,你的脸被弄脏了,奴家帮你擦干净吧。"
说话之间,也不管人家同意与否,搅着丝滑手绢的食指便抚上了他的脸颊。
宫御月再也难以置身事外下去,他猛地睁开眼眸,深幽冰冷的目光扫向金燕子,眼里有着厌恶与怒火。
他想开口拒绝,更想挥开这半老徐娘放肆的手,然而,却什么都不能做。
无法言说的愤怒让他的俊脸看起来有些扭曲,脸上殷红的胭脂痕迹因为隐隐抽动的表皮而微微跳动着。
阳光袭来,映照在微动的胭脂上,鲜红似流动的血液,让他绝美的容颜看起来有股嗜血的妖异。
他的模样看起来阴鸷得有些骇人,金燕子不觉感到阵阵寒栗,手上的动作不觉在他的脸上僵滞了一下。
只不过也就只是那么片刻的震慑,很快地便缓过来了。
她金燕子是何许也!
经营流莺阁这么多年,由始至终都是花街上的头筹,多少达官贵人在流莺阁出入,什么样的场面她没有应付过。
况且,这公子爷求的不就是一经得起大风大浪的女人吗……
略定心神,金燕子状似调!情地瞅他一眼,嗔娇地以云袖遮嘴轻轻一笑。
"公子,你这么看着奴家是怕奴家擦不干净不成?放心,奴家什么本事没有,这伺候人的本事可不是说说而已,奴家经营的流莺阁,底下的姑娘哪个不是奴家亲手调!教出来的。"
一边说着,她滑动食指,镇定地轻柔地催情地为他一一擦拭去那些胭脂痕迹。
先是脸颊,然后是唇边……
丝滑的手绢似是不经意地拂过他的唇瓣,顷刻间,她注视着他,眼神深深暧昧,情思丝丝缕缕,如丝绢缠绵眷恋在他的唇上。
擦去胭脂的痕迹,他完美无瑕的脸张扬着一股纯男性的霸气,那样强势,带着狂野的侵略性似的,让她一颗心热腾了起来。
宫御月脸色一片铁青,看着这个自作主张的老女人,他体内的嗜血残暴几乎要爆炸了。
低眸,看着她的手和着手绢不知廉耻地一直贴在他的唇边,他额头的青筋爆动着,脑海里浮现一刀切断她的手的暴力。
深深吸一口气,他竭尽全力控制自己。
他不是暴君,而这些女人都是他的子民,真正的罪魁祸首也不是她们。
已然完全沉浸在他的男性魅力之中的金燕子犹如飞蛾扑火,老练的察言观色能力也失去了作用,一心只想扑到他身上……狠狠地,彻夜地,翻云覆雨!
长久的空闺寂寞得不到慰籍,一朝得以发泄,谷欠望就像脱了缰的野马,只想驰骋!
"公子……"金燕子浑身发热地软软呼唤,情动地软了腰肢,情不自禁地想要就这么顺势往他的怀抱里偎依而去……
就在她即将得逞地靠入结实宽厚的胸膛之际,忽而旁边伸来一只手拉住了她。
旖旎的幻想瞬间被破灭,一身的骚热得不到纾解,更是让人火冒三丈。
金燕子恼怒地甩首一看,却是银花旗下百花楼的红牌姑娘依依。
"金燕子妈妈,我们家银花妈妈觉得你这样做不对哦!"不等金燕子发作,依依便掩嘴嘲笑地说着,同时与另一边的银花妈妈相视一眼。
干得好,不愧是我银花调!教出来的好女儿!
银花嘴角有着称许的笑,然后将目光嘲讽地转向偷鸡不着的金燕子脸上,神情满是讽刺。
哼!刚刚还说得冠冕堂皇多有见地似的,实际上还不是同样风骚低俗。
被样样不及自己的银花如此讽刺,金燕子面子挂不住地捏紧手中丝绢,绞动,揉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