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坊市分为明市与暗市,明市做着平常的交易,而暗市,则是做着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而玉灵宗坊市之下的暗市,却是在吴家高层的默许下存在的,吴家为宗门打理生意,只要是能赚钱的行当,都会去做。
吴家光是从暗市中抽出的两分红利,都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石天能来这里,却并不是得到了吴家的准许,而是为了见一个人。
这地下暗市中不乏邪道中人,可谓鱼龙混杂,但只要他们不在这里做出违规的事情,吴家的人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石天走进了暗市中的一间茶楼之中。
推门走入其中一间房间,进入后,房门自行关上,发出微光,是结界的效果。
“梦儿!”
房间内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石天惊喜的走了过去。
“石天”柳梦儿甜甜一笑,回应了一声。
“果然是你来找我,刚接到你的传讯时,还以为是谁在跟我开玩笑,不敢相信”石天心中充满喜意,再次见到柳梦儿,仿佛回到了第一次相遇的时刻,那种感觉令人印象深刻。
“既然不相信,你还真敢来,就不怕中了别人的计?”柳梦儿眨了眨眼,有些俏皮。
“就算中计也要来,哪怕机会不大我都要试试,万一是真的呢,你看,幸好我来了,不然就要让某位佳人挂念”石天故意打趣说道。
柳梦儿面有羞涩“讨厌,谁会挂念你,你倒是好会在自己脸上贴金,美的你”此刻的她像个普通少女,没有了平时的清冷。
“好吧,你不会挂念我,我很难过,这就走”石天作势要走,手已经碰到房门,而没有经验的柳梦儿以为石天真的要走,立即急道“等一下,你不会真的要走吧?”
“哈哈,你还真好骗,我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你还当真了,傻瓜,我怎么舍得我们可爱的柳大小姐呢”
石天哈哈大笑,没想到柳梦儿会相信这种话,看来是真的很纯很天真。
“你...你骗我”柳梦儿看到石天哈哈大笑的样子,涨红了脸,居然被骗了,从未经历过这些的柳梦儿完全转不过弯来。
看到柳梦儿所呼呼的模样,石天立即不敢笑了,但心里却是乐开了花,想到柳梦儿是这么好捉弄,便觉得很好玩。
“好了,我不笑了,我们来说正事”石天摆出一幅严肃的样子,强做镇定。
柳梦儿也立即进入状态,脸上红晕褪去,恢复了原先的清冷模样,这种状态,是她自我保护的一种手段,不为外物所动,在从小的经历中磨练成的。
“我此来找你,是想提醒你一声,越国不会就此罢休,他们还会继续之前的计划,最后的结果很可能是陈国三宗覆灭,越国完全吞并陈国领土,你要早做准备”
“我不明白,如果他们真有覆灭陈国三宗的把握,之前为什么还要答应派出三名弟子决战的要求,这不是多此一举么?”石天不解,却没有怀疑柳梦儿说的话,相信她不会害自己。
柳梦儿又道“那是越国早就计划好的一部分,为的是吸引陈国三宗高层的注意,而越国真正的行动,已经在悄然进行,避开了陈国三宗的监视,此时怕是已成规模,不久后就会发难,到时候,陈国三宗绝对没有幸免于难的可能,你一定要相信我”
听完之后,石天大惊失色,果然最坏的情况还是出现了“我相信你,你所说的这些事关重大,要我赶紧回去告诉宗主”
“不行,此事乃是绝密,我只告诉了你一人知,你要是回去禀报,你认为他们会相信吗,到时你如何解释是怎么得知的这消息,如果被你的那些仇人得知,说不定会趁机诬陷,要知道你当初惹的事可不少,而且,就算他们都相信了,也无法改变什么,越国的计划已经成功大半,不可能被改变”柳梦儿说道。
闻言,石天立即反应过来,对啊,要是我把这个消息告诉宗门,那这个消息的来历如何解释,说不定被那些仇人陷害,说我与邪魔有勾结,还有可能连累柳梦儿,如果真像柳梦儿所说,就算禀告了这个消息也无济于事,那还真不如不说。
石天不是一个死板的人,想通前因后果后,把决定先看看情况再说,说不定还有转机。
“这次真是要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告诉我这些,我可能还会蒙在鼓里,现在我倒是可以早做准备,还有可能争得一线生机”
“你对我何必言谢,曾经你也帮过我很多,而且我们...”柳梦脸一红,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石天知道柳梦儿的心意,都明白对方的内心,一个眼神都是交流。
“那你打算怎么办,还要回去吗?”
这才是石天最想问的问题,他不想让柳梦儿离开,分别后的那种相思之苦实在难以言表。
“嗯,我不能留下来,如果我猜得没错,我的身份怕是已经暴露了,相信不久后就会在玉灵宗内流传,留下来极不安全,我会离开,离得远远的,再也不回来”
柳梦儿咬了咬唇,像是鼓起了巨大的勇气般,道“要不,你跟我一起离开吧,我们一起浪迹天涯,做我们一直想做的事情”
听到这话,石天沉默了一沉,紧接着眼神一黯“对不了,这些话原本是应该我来说的,如果是在以前,我一定会答应你,可现在是国难当头之际,我要是走了,吴叔怎么办,还有我妹妹小蝶,我不能抛下他们不管不顾,至少也要到真正太平后,我才能与你一起浪迹天涯”
说出这些话,石天不敢去看柳梦儿的眼神,因为知道柳梦儿会很失落,但石天也有自己的苦衷。
柳梦儿也沉默了一阵,她的确如石天预想的那般很失落,但也理解石天的选择。
“你不必跟我道歉,你的选择没有错,这样很好,证明我没有看错人,在走之前,我想请你闭上眼睛,好吗?”
石天对上柳梦儿清澈如水的眼眸,心中一痛,但还是点点头的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