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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萧一路拉着我出了秋荣酒店,江泉刚才的那一声笑意正落在我的心中,不断膨胀,让人心惊。我总觉得江泉的样子就好像是他已经拿准了这件事,好像知道了白夜萧一定会答应他的要求一样,这样我本来就不多的信心更加速了萎缩,在心中蜷成了一个畏缩的点。
我看着白夜萧的背影,在心里默默计算着这些事情,计算着这个赌赌赢的概率有多少。白夜萧的反应让我拿捏不定,不知道该怎么办。其实我也觉得我现在可以把这个赌告诉给白夜萧,可是我却突然不想告诉他了。我也想知道,如果真的有一天面对着这样的选择,白夜萧会怎样选择?
我们一路,一前一后,沉默无言,白夜萧没有取车,带着我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正赶上下班的时候,马路上车水马龙,风声在我耳边倏然响起又落下,如同子弹在我耳旁划破空气匆匆掠过,留下的只是一串浓烈的火药味。
白夜萧转过头看着我,眼神如同夜色下的狼,对月嗥叫,引吭高歌,然后在眼中射出如同毒药一般的目光,我被他看得有些心虚,向后退了两步,白夜萧也慢慢跟上来,我们在街边停住了脚步,白夜萧盯着我,缓缓开口道,“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么?”
我愣了一下,连忙开口澄清道,“没……没有啊……”
“那天晚上,你去了十七楼,我去找你的时候,你穿着白衬衫出现在街边,我当时就在奇怪,你穿的是谁的衣服。”白夜萧冷哼一声,“江泉今天对你态度很奇怪,你的态度也让我觉得很奇怪。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天你穿的衣服就是江泉的,你在十七楼,遇到他了,是么?”
“我……”我支支吾吾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白夜萧却一副耐心很好的样子,站在旁边盯着我,我被他看得头皮发麻,最后便坦言交代道,“我是遇见江泉了,但是在那之前我也确实不认识他。”
“我那天在吧台那边喝酒,是江泉先过来的,我当时喝醉了并不想理他,但是没想到去了洗手间他也一直跟着我,最后把我拉到他包下的房间去了,然后和我说,我喝多了不安全,为了我的安全才让我在那里住着的。”
“是么?”白夜萧玩味地一笑,“你觉得你现在编的这个理由好到哪里去了么?把你带回房间,却什么都不做,你觉得是你不行,还是江泉不行?”
“江泉是……但是那不是没成吗!”我也急了,“你都说了江泉记仇,我要是没得罪他,他能记恨我吗!我当时踹了他的命根子,他就倒在床上,我难道还能出门去买瓶硫酸泼到他身上吗?我当然是转身就跑啊,我也没想到今天能在这里碰到这个混蛋,他还说这些有的没的!”
白夜萧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我不关心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你的莽撞,还有你的愚蠢,现在影响了本该好好进行的计划,如果‘星城’计划完不成你应该很明白会是什么后果,裴铮那边将会赔上所有的流动资金,夏家就会顷刻倒塌你明白么?”
“我有的时候真是很看不懂你啊,曲笙。”白夜萧冷笑一声,“虽然说着要护着夏甜甜,裴铮出事了你又那么着急,就连那个嘴里没有一句话着边的徐琛也能跟你扯上那么点关系,现在又多了个江泉,看来十七楼的红牌给你是真的一点都不冤枉。”
“我当时喝多了,是他非要架着我回去的,我才多大年纪,多瘦弱个小身板啊,我能拼得过他吗?好,就算是我不对,我脑子被猪啃了,被驴踢了,那你现在拿这些事说事有什么用啊,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和徐琛认识的时候,我也没有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