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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是这样的,我们派去的两人都死得莫名其妙。我们组织上大为恼火,就差派我去了。”齐伟脸色沉重地说。“这件事以来,我们组织的声誉扫地,本来准备派野狼过去的,可惜野狼现在还在美国。他向我说起过你,说你身手不错,头脑也灵活。”
齐伟又泡了一壶茶,手法轻巧而娴熟。水也沏的刚刚好,看来是精于此道。
“怎么样,你们敢不敢去。要是去了,我就给你们两百万美金。不论生死。”齐伟眼前是一阵雾气,说话也像隔了一层纱。“不去,我也不怪你们。”
“这个…….不是钱不钱的问题,我要和他们商量一下。”我说。
既然去那边的两个职业杀手都死于非命,说明那边确实凶险无比。如果我们去了,说不定也是九死一生,我不禁有些迟疑。
“怎么样,你们说。”我看着长毛和阿泽。
“我们听你的,大哥。”他们现在是完全信任我。
齐伟还在那边说:“野狼向我推荐的人,应该不会让我失望吧。小刀…….”
齐伟现在拿野狼来压我了,真是老道。这样我也不好拒绝。算了,死就死吧。
“好,我们去。”我坚决地说。
齐伟笑了,“很好,是条汉子。”
“可是,我们到那边谁来接洽呢?何况我们不会说日语。”我补充道。
齐伟双手伸开,放在沙发背上,双腿交叉着,“这个你们就不用担心了。到时候我会通知他们。”
“那护照什么的。”我说。
“小问题,只要你们去,一切都会安排妥当。”齐伟说。
“那好。”我点了点头。
“好啦,时间不早了。你们就在这里休息吧,反正地方宽敞。”齐伟站起身说。
齐伟的豪宅真是豪宅,里面什么东西都是高级货,洗澡的地方居然可以看电视。来了这种地方,我才知道什么叫享受生活。
长毛看到青青在二楼阳台上一袭睡衣,长发散开着脸看着天空。想上去说两句话,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我知道,他喜欢青青,但不想被人家一次次拒绝。少年人的心事,总是袒露得很明显的。
我拍了拍长毛的肩膀,长毛看了看我,“大哥……”
阿泽也不禁有些同情长毛来,“你喜欢她就告诉她去啊。”
“算了吧,人家怎么可能看上我。我现在一无所有,要什么没什么。”长毛眼神很暗淡。
“长毛,现在呢,你是一无所有,但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什么都有的,相信我。”我认真地说。
“阿泽,你也一样。以后我有什么,你们也会有什么。我说到做到。”
“大哥。”两人有些感动。
我伸出手去,三只手紧紧握在一起。
青青从楼上看了我们一眼,进了屋。
余下的两天,齐伟带我们游览了一下美丽的大上海。这就是传说中的“十里洋场。”还留着一些过去的老建筑,诉说着这个城市的历史。
有历史的地方就是不一样。租界,黄浦江,浦东开发区和老上海隔着黄浦江而望。代表着上海的过去和现在。
青青也陪着我们一起,齐伟说青青是他妹妹,脾气很倔,所以一直没交男朋友,人家都怕她。
长毛很伤心
晚上,我们在路上走着夜晚的上海很热闹,比白天还热闹,人也多。
走着走着,青青在一家卖小饰品的电子停了一下,她隔着玻璃窗看着一个水晶球,像是很喜欢。但是我们一群人走着,她也不好意思停下来买。
“大哥,给点钱我。”长毛忽然小声对我说。
我看了看他,没有犹豫,给了他一千块。
“谢谢大哥。”长毛笑着说。
“你小子想干什么啊。”阿泽在后面小声说。长毛不语,脸上带着神秘的笑。
回到齐伟的住所,我们洗了澡就准备睡觉。长毛却说要出去一会,连阿泽说要陪他也不要。一个人出去了。
半个小时后,长毛回来了,带着个礼品盒子,笑得很开心。“阿泽,跟我来。”长毛说。
我也跟了出去。长毛敲开了青青的门,齐伟正在练拳,没有注意文明。
青青头发湿漉漉的,脸上还有水滴,显得性感动人,“干什么?”
长毛笑着递上礼品盒,“打开看看。”
青青奇怪地接过来,是哪个水晶球,脸上露出欣喜的神色。但一闪而过,她看了看长毛,哼了一声,把东西又还给了长毛。“我不要。”
长毛愣愣地站在那里,手也没有抬起,水晶球掉在地上,摔碎了好清脆的声音。长毛死死地盯着青青的脸,眼睛里似乎有泪花。
但他强忍着,强忍着。慢慢捡起了地上的碎片,我看了心里都不忍。
阿泽低下身子去帮忙,被长毛一把推开。青青看着长毛的样子,似乎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但她还是关上了房门。
齐伟跑上来,看着长毛和阿泽,又看了看我,“怎么回事?”
“青青,你开门?”齐伟上身光着,浑实的肌肉现在才看的出来。
我笑着说:“没事,小事情而已。”
“青青,快开门。”齐伟大声吼道,一边拍着门。
“我睡啦,有事明天再说。”青青在屋里喊道。
齐伟也有些为难地看着我,“我这妹妹,就是这样子。对不住啊。”
我摇摇头,“没事。”
长毛捡起了地上的碎片,默默地下了楼。
晚上,他也没有再说话,一个人看着窗外的黑夜,静静的。
一份情愫的产生和消亡,也许往往就在一瞬间。我不知道长毛现在是什么心情,但我知道他一定很难过。
三天过后,齐伟把签证和护照交给了我们。其实一般签证也要几个月,他的关系真是神通广大。
“这是一千万日元,另外还有些美元,到了那边会有人皆因你们,我已经和吉田纯联系好了,到时候他会派人来接你,事成之后,打这个电话联系我。”齐伟把一个纸袋子放在桌上。
“一千万?怎么这么多?”阿泽惊讶地问。
我微微一笑,“这日元又不是人民币,一千万日元才只相当于七十万人民币,明白吗?”
阿泽点了点头,“原来日元这么不值钱。”
青青坐在对面,长毛现在看也不看她一眼,故意回避。好几次,青青想开口说话,长毛都脸一转,独自走开了。
离开的那一天前夜,齐伟在浦江饭店为我们摆了一桌酒,我们举杯共饮。
“来,祝你们马到成功。”齐伟举杯。
第二天,我们早早起床,齐伟和青青也起的很早,两人送我们三人去浦东国际机场。
青青回头看了看长毛,长毛眼睛闭上,没有看她。
头等舱,齐伟出手很大方。
长毛和阿泽没有坐过飞机,上去特别开心,看着飞机下面的风景,兴奋不已。
上海浦东到东京成田机场,飞行距离是1900公里,时间大概是3个小时。小睡一会,空中小姐送来了午餐,各个都是亭亭玉立,长的还蛮清秀的,看起来赏心悦目。
成田国际机场,原来日本还有我能认识的字,就是有点繁体字的感觉。
“大哥,到了。”长毛说。
飞机缓缓降落在跑道上,感觉有一些振动,耳朵发麻。
下了飞机,出口处有人举着牌子:“小刀。”居然是中国字。
我上前招了招手,那人一身黑衣,脸上戴着副墨镜,脸上满是沧桑但带着坚毅。个子不高,其实看到的日本人个子好像都不高,偶尔能看到个子比我高的,却是些老外。他身上还跟着五六个手下。一看就知道是黑社会的。
天下乌鸦一般黑,我知道。
他嘴里说着什么,我一句不懂,只是冲他笑笑。我拿手指了指牌子上的字,又指了指我的脸,“我地,小刀地….你地,哟西大大地,明白地干活?”
我把以前在电视上学的鬼子兵说话都用上了,长毛和阿泽哈哈大笑。
那人嘴里还在说着,还一边比划。我们都急了。最后那人像想起什么来似的,从怀里掏出一张相片来,对着我,仔细看了看。笑了,弯下腰伸出手来,我和他握了握手。
他比了个请的动作,我们跟在他后面走。
出了机场,车往闹市开去。要说上海已经够繁华了,可是来了东京我才发现,什么是真正的大城市,街上的繁华喧嚣,摩天高楼,车水马龙也非上海之能比。
车经过公园的时候,里面开满了樱花,一片粉红,听人说樱花是日本的精神。
(鉴于本人对日本不甚了解,杜撰不出日本的街道景物,所以只是以日本作为故事的背景,不会有太多景物出现。)
新宿,东京有名的红灯区,车停在一家酒店门口。下了车,有人已经在门口等候。见我们下车,有人立马上来接见。
我们跟着他们上了楼,这酒店是完全的日本风格,榻榻米,木质地板的墙壁,窗户也是纸糊的。显得简单而不简陋。里面很安静,只有一阵阵丝竹之乐。隔音效果很好,完全听不见外面的喧嚣。与其说是酒店,还不如说是私人会所。看来,这位吉田纯也不简单,我倒像见识见识。
三楼,走廊上站满了人,分列在两旁,黑衣,都低着头。我们走进来似乎在阅兵。
那人为我们推开了门,示意我们进去。
我在前,长毛和阿泽在后,进到了里面。里面很宽敞。摆着几张小桌子,几人席地而坐,正在品茶。
日本的茶道,剑道,花道,书道和柔道,是日本文化的五大元素。当中坐着的一个年轻人,正在沏茶,很认真的沏茶,像齐伟一样。而两旁零散地坐着几个人。我一进门就看到了一个漂亮的女孩,很漂亮,一身和服,低着头坐着,带着一种邻家女孩的气质,一看就惹人怜爱。我见过很多漂亮女孩,但,唯独这个女子,让我有一种想保护的冲动。
年轻人见我们进来,手里的动作也停了下来。说了句话,我听不懂。但他在笑,这句话应该是在问候吧。
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问你是不是齐伟派来的。”女孩抬头说。原来她会说汉语。
我点点头,“是齐伟派我们来的。我是小刀。”
女孩子对我笑了笑,那笑容真的好纯,眼睛水汪汪的,脸上的红晕,那笑窝也教我倾倒。我心跳不觉加快了。
那女孩转头对那年轻人说了几句话,日本人说话叽里咕噜的。她又指了指我,应该是在介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