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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的这一举动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一天之内连连催动两种禁术,还相互叠加,如此盗取阴司法力,你当阎罗殿是你家开的门市部啊,”胖子惊叹道。
我这个时候想说话,可是嘴唇不听使唤,不管我怎么努力,都发不出声音。胖子冲我一摆手说道:“行了,你老实儿的躺着吧,现在三魂之力不稳,不要强行控制自己的身体。”
说罢,胖子一边给老陈递上名片一边自我介绍道:“鄙人张天佑,法号灵虚道长,华东正一道派第六十四代掌门人紫冥真人吴宇初门下大弟子。”
老陈接过名片看了看,很客气的跟胖子握了握手,而此时老陈媳妇则是没好气的白了胖子一眼。
“这个兄弟的情况很危险,虽然已经苏醒,但形同一个废人,必须将其三魂七魄稳住,这里不方便,你们速速将其办理出院接回府上,待我施法救他,”胖子凝重的跟老陈说道。
下午,我就被担架抬着上了老陈的专车,送到了他的家中。直到这个时候我才知道,老陈已经把我从东北接到了北京,这一年以来我一直住在解放军总医院**里。
眼见国内最好的医院都拿我没有办法,老陈病急乱投医,跑遍了大江南北,寻访名家术士,希望可以让我醒过来,期间吃了不少苦,遭了不少罪,但总是被人一骗再骗。
比如那个吴半仙儿,说好前天晚上来给我看病,但是拿到钱以后马上就消失了,也正因为如此,老陈媳妇对这些所谓的大师总是嗤之以鼻,但是不管怎么说,老天保佑,我总算是醒了过来。
当我被抬进了老陈专门为我准备的房间后,胖子便把所有人都请了出去,此时屋子里就剩下我们两个人。
“兄弟,知道自己为什么说不出话了吗?”胖子神秘兮兮的看我。
我觉得他这话问得特别没水平,你知道我说不出话来,还问什么问,于是眉头紧锁的看着他。
胖子自顾自的点起一根香烟,抽了两口后,直接就把烟灰弹在老陈家的地毯上。看见我鄙视的瞅着他,他不以为然,顺手拿起一面镜子,举在我的面前。
“看看你自己的眼睛吧!”胖子大声说道。
镜子里的我面容枯槁,憔悴不堪,然而令我吃惊的是,镜子中的我,眼睛中的眸子居然从原来的绿色成了褐色。
“说你什么好的,腰里揣着一张存折,到处卖血换馒头吃,用这来形容你最恰当不过了!”胖子无奈的看着我,长长的叹出一口气,他的话越说越奇怪,弄得我一头雾水。
“你现在不光是不能动,是不是连你自己的道法也想不起来了,看你现在浑身上下的阴气和死人没有什么区别,三魂五魄虽然归窍,但是阴气过重,不能和其他两魄进行重合,虽然醒来,却依然是个活死人,”胖子神情凝重的对我说道。
接下来,他屏住呼吸,闭上双眼,嘴里不停的嘟囔着,肥肥的腮帮子一鼓一鼓,过了两分钟,微微的睁开眼睛,掏出了那把黑色的乌金匕首。
我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心说,死胖子你想干什么,难道你想杀人害命不成。
只见他手里拿着那个匕首在我的额头上轻轻的划过,吓的我出了一身的冷汗。
紧接着他笑嘻嘻的冲我说道:“发汗了吧,你看,有效果吧!”
我顿时暴怒,心中早就把他祖宗八辈骂了个十八遍,饶是我不能说话,也是气的我直哼哼。
“别急,别急,别急哈,胖哥哥我这就给你进行二期治疗,”说罢,胖子居然拿起匕首在我的喉咙处慢慢的压了下去。
我眼睛一闭,心说,“玩了,没死在战场上,没死在那阴煞利爪下,没死在那些阴司恶鬼的手中,今天却要死在老陈找的江湖骗子手里,这是不是一个天大的讽刺,难道这就是我的命吗?此时此刻,那死胖子只要手轻轻一划,我喉管必定被割断,魂归那世去了。”
然而,那个死胖子并没有割断我的喉管,而是在嗓子左边拿刀刃压了压,又在嗓子右边拿刀刃压了压,然后将匕首拿起收回。
一股浓烈的痰意从嗓子里传来,奇痒难忍,我使劲的咳了咳,弄得满嘴都是痰,腮帮子鼓鼓的,极其难受。胖子一见我的窘样,连忙拿来了痰盂,将我扶着坐了起来。
“哇,一股股带着血的黑痰吐了出来,”我顿时感觉到整个胸腔都通透舒畅。
“你这是什么法术?”我惊异的问道。
胖子笑而不语的看着我,我顿时反应了过来,自己居然可以说话了。
看见我兴奋的表情,胖子拍拍我的肩膀说道:“不要急,等我把你的天冲、灵慧二魄和三魂疏通,你就可以恢复修为和天资了。”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胖子灵虚道长张天佑就住在老陈家里,每天催动道法给我疏通经脉,调节体内真气,我的身体渐渐恢复起来。一周后,我居然可以站起身来,稍微的走两步,晚上灯光熄灭后,也可以略微的看清楚周围的事物了。
当我走到洗漱间对着镜子看自己时,发现自己眼中的眸子渐渐的出现了绿色,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可是这一周的时间里,却是把老陈媳妇给愁坏了,胖子的呼噜声震天,隔着好几个房子都吵的人睡不着,不过我倒是无所谓,在部队的宿舍里,哪个宿舍晚上没几个打呼噜放屁的,仅仅是这样也就罢了,胖子还有很多坏毛病,比如特别爱抽烟,到处扔烟头,晚上睡觉不洗脚,袜子乱扔,抠脚趾头。
老陈媳妇好几次用言语讽刺他,他却一点儿亏也不吃,上来就跟她对骂,好像这个家里胖爷才是主人,老陈这个时候一直在中间充当和事佬的角色,看到人家张胖爷确实有本事,老陈也起了惺惺相惜之心,凡事儿都向着胖子说话,气的他婆娘收拾收拾东西回河北娘家去了,临走前指着胖子的鼻子骂道:“死胖子,国家怎么不拿你的脸皮研究防弹衣!”
老陈媳妇走后,这家里就更脏更乱了,老陈和胖子两个人如他乡遇故知,打得火热,每天晚上在家里喝酒吹牛逼,侃大山,把家里弄的乌烟瘴气,一个醉熏熏的说:“我们陈家多少代以前是皇上老儿的钦天监,那算命儿算的准啊,比如说胖子你现在穿什么颜色儿的裤衩都能算出来,”另一个喝得趴在桌子上,嘴里不依不饶吹的更狠:“我们祖师爷灵宝真人,那法力通天啊,跟玉帝的妹子还有一腿啊。”
然而,这样的日子没过三天,老陈媳妇儿就出事儿了,他媳妇娘家人打来电话,说老陈媳妇儿疯了。
这一下可把所有的人都吓坏了,这个时候我已经恢复的差不多,可以下床任意走动了,我们三个人就开着车,火速的赶往了老陈媳妇的娘家,唐山市遵化县。
一进门儿,就看见一个人裹着被子,被人拿绳子捆着,躺在床上滚来滚去,直哼唧。他丈人往床上指了指,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知道里面就是自己的老婆后,老陈心疼的赶紧过去掀开被子一角,把他媳妇儿的头给露出来,然而,当他看见自己媳妇儿的脸时,着实被吓了一跳。
只见老陈媳妇的脸,已经被指甲给挠的乱七八糟,道道血痕,蓬头垢面,眼睛已经变成了黄色,嘴里一股子恶臭,狠狠的盯着老陈,发出一阵又一阵的哼哼声。
“爸,桂兰儿她咋回事啊,”老陈急得快哭出来。
“谁知道啊,跟你小姨子去马兰裕玩了一天,回来就这样儿了,你赶紧带她去北京的大医院看看吧!”他老丈人也是一脸的愁容。
“没事儿干,跑清东陵干什么去!”胖子在旁边说了一句。
他老丈人撇了胖子一眼,又看了看老陈。
老陈连忙介绍道:“爸,这是我请来的先生,他一定有办法救桂兰儿。”
老爷子一听这话,气的直拍大腿:“陈卫国啊,陈卫国,你是不是做买卖发了财,脑子就别改锥了?我把女儿交给你,你就找个江湖骗子来糊弄我是不是。”
“爸,您误会了,”老陈连忙解释道。
“老头,看你年纪一大把了,怎么就这样不懂人情世故,我怎么就是骗子了,一天之内,你姑娘病治不好,我把自己脑袋割下来,给你当球儿踢,成不成!”胖子此时也是十分的激动。
老陈的丈人给气的半天说不出话来,气氛尴尬极了,胖子的火爆脾气让老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个时候,老陈的媳妇突然呕吐了起来,一股股的黑血伴着恶臭,从嘴里吐了出来,那气味难闻极了,如同动物腐烂时散发的气味。
老陈的丈人此时哭得跟个泪人似的,拍着他女儿的后背抽泣道:“闺女啊,你这是咋了啊,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