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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黑白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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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轰!\"

    体内充斥满日月灵光,仿佛两道奔流的滔滔江河,而现在不断滋润洗涤的灵光大河,好比决堤一般,瞬间汹涌澎湃,在体内来回冲撞。

    一阵清脆的噼里啪啦撞击声自体内爆发,每一声脆响过后,都伴随着良人咬牙切齿般的闷哼,随后便是阵阵舒爽。

    在额头印记的作用下,肆虐的灵光就像是有了指引,顺着各条经脉流进,而他这道以古铜镜所化的印记,竟然一分为二,黑白并列,苍穹日月图中映射下的炎光与银辉,源源不断汇入黑白印记中。

    良人所处的石台距离最高,自然也是最临近苍穹日月图的,他能最先接触灵光,可现在由于黑白印记产生的漩涡,竟然将灵光强行凝聚过来。

    他,在抢夺别人的灵光!

    尊使注意到这一点,他心急火燎,可是这苍穹日月图一旦施展后,便不再受他控制,灵光更不能左右分毫,正欲向上级禀报,耳边响起一道苍老之音,于是不再动身,可内心却已然惊涛翻浪。

    良人心神一动,他发觉黑白印记的吸纳力,竟然能随着他心神意动而控制,当即欢喜起来,紧张控制着漩涡的吸纳,缓缓向第五座石台移去,那里正是卞全所处的石台。

    你若敬我,以礼三分;你敢辱我,还施彼身。

    这便是良人的为人准则,从小饱受饥寒苦难的他,对待别人施舍的恩情,极为看重,倘若有人欺辱于他,他绝对会加倍奉还。

    其实他与卞全并没有多大的仇恨,只不过后者每次都要逢场羞辱他,这几番下来,突然就很不爽卞全的狗嘴脸。

    所有的牵扯力都引向卞全的石座上,在其头顶半空的日月灵光,被骤然出现的一股大力牢牢控制住,而后疯狂涌向良人自己的石座处,继而冲入黑白印记所形成的漩涡。

    仅留一丝,缓缓流入卞全身体。

    “嗯?”

    突然,卞全的面色由红润转变为苍白,甚至于难看,眼神空洞且疑惑不解。

    前来参加登云梯考核时,表舅刘元正就提前告知过他,盈亏之迹的日月灵光益于体质修炼,吸纳的越多,日后身体的基础打的更好,故此不惜置购多种灵丹妙药,就是为图让他争取到前十的机会。

    进展倒还算顺利,得了个第五名的成绩,唯一出乎意料便是良人竟能成功登顶,拔得头名,着实让他恼怒了好一会儿。

    灵光注入体内,早先沉留在身体中的那些残余丹药药力,在灵光的冲刷下彻底炼化,他的体质有了显著提升。

    可是……猛然间,日月灵光从奔流小溪,变成滴滴点点,不由让他疑惑。

    “灵光变得这么稀少,盈亏之迹的洗礼要结束了吗?可才过去半个时辰啊!”口中不禁嘀咕起来,他抬头望着半空之中的苍穹日月图,流光溢彩,看不出异端。

    卞全看不到日月灵光被强行掳夺,在众人眼中,良人的光柱越来越粗壮,卞全的却越来越细,成为十人中最为细弱的一个。

    感受到流入体内的灵光愈加稀薄,卞全脸色更加难看。

    而良人此刻,恨不得怒吼一声宣泄内心深处的喜悦,日月灵光源源不断的汹涌而来,他的身体笼罩在一片炫目光彩下,看上去竟比之前俊秀几分,星眉朗目,光彩照人。

    “嘿嘿,让你再嘲笑我,先收取点利益。”

    整个盈亏之迹洗礼的过程足足持续了两个时辰,望着头顶渐渐隐去光芒的苍穹日月图,画轴一卷,朝着宗内主峰方向飘去。良人舔了舔嘴唇,砸吧一声,显得意犹未尽。他起身微微舒展四肢,舒爽至极,噼噼啪啪的声音如同爆炒豆子的脆响,长长地呼了口气,明显感觉到,一番灵光冲刷,身体各个部位像是焕然一新,气血充沛,力量暴增,他相信仅凭肉身力道,现在他挥出一拳,完全可以抵挡住当初张亦然的攻势。

    这便是前所未有的信心,此次登云梯考核最实在的收获,无疑就是盈亏之迹的日月灵光的洗礼,还有隐迹于额间的黑白印记。

    古铜镜的来历,良人不知,自打他随身携带古铜镜起,第一次变化便是纳新大会时测验道基印记,第二次就是补充热能,使他成功轻松登顶登云梯,现如今更是演变为黑白印记,没入额头。

    这三次转变,让他对古铜镜更为的好奇,打算此间事了后,好好探查一番究竟。

    余辉散尽,光柱瞬间消失,良人与邵建等十人的身影出现在十座高台之上,随着尊使的示意,他们全都下来,聚在广场中央,大家伙儿都洋溢着灿烂笑容,唯独卞全铁青着脸,好像别人欠了他好大一笔财物。

    他径直上前,低声问道:“尊使大人,为何我的灵光洗礼,中途变得异常稀薄,这中间是不是出了岔子?”

    尊使闻言,面色不由古怪起来,眼角微微瞥向良人那边,随即正视着卞全,轻咳一声,道:“大胆!宗门重宝岂能轻视之,或许是你资质不够吧。”

    卞全没了话语,他还没狂妄到质问一个尊使的地步,喏喏退后,转身时便望见良人冲着他看来,一脸戏虐,如同在看一个小丑,良人的嘴角都快咧到了耳根子,一口洁白皓齿,刺得卞全眼睛生疼,莫名产生一股强烈的怨愤,他冷哼一声,排在了队伍中。

    邵建凑到良人耳边,“良哥,你看那卞全,跟个怨妇似的。”

    “何止是怨妇,简直就是……深闺怨妇!哈哈哈……”

    两人一阵坏笑,引得众人纷纷侧目,随即将目光聚到卞全身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卞全刚想发作却生生咽了一通口水,这些人现今都是正式弟子,身份地位等同管事,他少了刘元正的仰仗大家都是同等之人,只好怒目环视一周,默默转向末位。

    看到卞全灰头灰脸的模样,良人心中欢喜不已,第一次出了口恶气面带笑意,喜悦感更甚。

    台前,尊使一顿义正言辞,冠冕堂皇的云云一番,算是了结本次登云梯的考核事宜,招呼着众弟子撤去一应摆设,而良人等人,汇同所有登上五十层的通过人选,在尊使的带领下,原路返回,前往桂云峰办理晋升手续。

    一路上,不断有人过来搭讪结识,良人秉着脸熟不眼红的基调,笑呵呵的回应,暗中示意邵建为其宣传“良哥乃天骄之子”的思想口号,一时间良人愈发得意,趾高气昂,大摇大摆,享受着众人捧月般的仰慕神情。

    可是这种甜头好景不长,突然走来几个四五十岁的大叔,张口便是“良哥良哥”,叫得那是一个亲切啊,吓得良人拉着胖子落荒而逃。

    终于避开重重“险阻”,一行人来到了桂云峰的登记处,所有人都冲进大殿领取正式弟子的物品,良人与邵建则悄无声息的赘在最后面。

    满怀激动终究换来漫长的等待,日头渐渐西斜,人们都已散去,良人与邵建这才从角落中溜出来,直接走进大殿。

    殿中空荡荡的,只建有一道台面,良人递上原来的身份令牌,里面的那位管事,扫过令牌,转头便问:“师弟可以在桂云峰选择一处固定居所。”

    桂云峰便是宗内正式弟子们居住的一处山峰。

    良人挠着头,道:“师兄,桂云峰离牧场远不?”

    “这个……是有些远。”

    “那算了,我不在桂云峰住了。”

    弟子一时无措:“师弟,这是宗门规矩,我……”话未说完,其身后突然出现主持登云梯考核的那位尊使,掏出一块金光灿灿的令牌,开口道:“既然如此,你便继续留在牧场,记得明日前去经阁。”

    言简意赅,听得良人万分舒心,连忙道谢,在窗口处领了几件衣服,换了身份令牌,美滋滋的退了出去。

    等到邵建也领了东西出来后,二人寒暄几句,在胖子火热的目光中良人转身离去,身后响起道道殷切之音。

    “良哥,过些天我去找你!”

    “良哥,我会想你的!”

    ……

    山风呼呼,树木迎风舞蹈,良人抱着一堆衣服,喜滋滋地哼唱着小曲,像一只兔子般,欢快的奔向杂役房而去,他要将这份喜悦与成就分享给福伯。

    杂役房中,几根蜡烛燃烧着红光,不断摇曳。

    “好啊!好!好!好啊!”福伯激动的抹着眼角的泪珠,像是看待自己的孙儿一般疼爱。

    福伯的影子,在红光下,似乎挺直了些许,听到良人传来的喜讯,似乎比他自己登上顶峰还要高兴,望着眼前身穿正式弟子长袍的良人,不断来回晃动,福伯欣慰的笑道:“我眼睛都被你快给晃晕了。”

    良人“嘿嘿”一笑,并没有停下身子,就像是村子里的大姑娘穿花衣,左转一圈,右转一圈。

    福伯待他是真好,在福伯面前,良人卸去所有包袱,一副小孩子心性。

    “瞧把你乐呵的,明日一定要按时去经阁,选个好功法,到时候有得让你高兴。”

    福伯的嘱咐,良人听在心里,重重地点了点头,身体依旧手舞足滔。

    第二日,良人从他那简陋的土炕上爬起,一番精心打扮,喝着罐中香甜的蓝色牛奶,于“牛大婶”羞涩的目光中离去。

    原以为自己应该来得最早,可等良人摸着路来到经阁时,经阁的大殿门口,早已排满了队伍,各种交谈声音混杂,但每人的脸上仿佛都写着“开心”二字。

    良人举目寻了一遍,也没看到邵建的身影,便自己找了个较短的队列,乖乖排在后面。

    一直等到正午,终于轮到他了。良人递交上身份令牌,对面负责登记的弟子,立时站了起来,讨好地道:“原来是登云梯考核中大放异彩的良师弟,按照宗门规定,特批你进入内阁中挑选功法,这边请!”

    周围排队的弟子们,听到“内阁”二字,一个个都望了过来,惊叹羡慕不已。

    良人也是狂喜,第一名果然待遇不同,正要顺着那名弟子的指引,步入经阁时,一道冰冷之声响彻长空:

    “良人,取消头名奖励,不得进入内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