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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齐麟布局,知晓婚事,黎啸暴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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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云公馆酒房内!

    过云龙大口大口地往肚子里猛灌酒水!

    “龙爷!你这女人都带着你的种回来了,还这么消沉做什么?”钟齐麟在一旁交叠着腿,动作优雅地品着酒!

    过云龙瞥了一眼钟齐麟,粗气说道:“麟少!你不懂!这女人就是麻烦!人是回来了!心没回来!整天一副死人脸!恨不得我死的样子!就连她肚子里的孩子,她都巴不得死去!你说能舒心吗?”

    话落,过云龙将手中的高脚杯朝着地上猛摔,杯子瞬息间支离破碎!

    钟齐麟瞥了一眼地上的碎杯子,冷笑着开口道:“龙爷!莫动怒!这徐兰就好比地上的这支杯子,你摔碎了杯子,也是无济于事!而我大哥就好比这杯子里的水,若是我大哥这杯水不能倒掉,又怎能盛满龙爷这杯酒?”

    过云龙听着,似乎有点明白,立刻来了精神:“那依麟少的意思?要把钟齐天这杯水倒掉?要我除掉他?”

    钟齐麟摇晃着手中的酒杯,看着红色的液体在杯壁中旋转,不慢不急地回道:“除掉他做什么?除掉他,徐兰只会更恨你!你要让徐兰对我大哥渐渐失去信心!”

    “麟少,你能不能说清楚点?”过云龙急了,他没有耐心这样揣测下去!

    “龙爷,你开烟馆的,那么多的烟膏,给他喂一点,他就上瘾了!时间一久,他就*在醉生梦死中!哪里还有心和你抢女人!”钟齐麟抬杯,啜了一口酒!

    “妙啊!实在是妙!麟少!你小子就是阴啊!”过云龙一拍大腿,兴奋地起身!

    过云龙兴奋一阵子后,突然想到什么,回头看向钟齐麟,疑虑道:“麟少!那个钟齐天不是你大哥吗?我这么对他,你可以吗?”

    钟齐麟冷哼一声,无所谓地回道:

    “哼!大哥!又不是亲大哥!何况我劝过他放弃徐兰,他自己听不进话!能怪谁!”

    “麟少!你还真是狠!”过云龙听着,竖起了一个大拇指,一边持过一杯酒,仰头一口饮尽!

    “龙爷!谈完你的事!该谈谈我的事了!”钟齐麟若有所思开口道。

    “你的事?你这会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尽管说!”

    “再过两日,就是我大婚之日!黎啸对我未婚妻的钟爱,任谁都知道!届时,他肯定会来破坏我的婚宴!我需要你帮助,拖住黎啸!”

    “说到黎啸!爷就来气!狗娘养的!竟然敢帮着徐兰和钟齐天私奔,还送去了苏州!害我一阵子好找!说到此仇!我正想报!麟少!你说吧!要我怎么拖住他!”

    “黎啸那里你是不是还有个王牌歼细?听说还是个堂口老大?”

    “麟少的消息真是灵通,连我的王牌都知道!”

    “黎啸的地盘,最为金贵的当属渡口码头,无论是去伦敦还是下南洋的货船,隔三差五都是好几趟往返!三井先生一直想要一个这样码头纳为己用,方便运输物资往返东京!若是龙爷能够拿下,三井先生定会奉你为座上宾!”

    “你要我抢占渡口码头?黎啸在渡口码头布下的防守可是里三层外三层!想要拿下渡口码头,谈何容易?”

    “你不是有那个堂口老大,跟你来个里应外合,我这里也会出人手!还怕拿不下?”

    “何时动手?”

    “就明天!”

    “明天是你大婚的日子?”

    “就是要在我大婚,我办我的婚事,我的人马我会给你备齐,你抢你的码头!“钟齐麟运筹帷幄般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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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法租界,梨栈大道!

    黎啸手中握着一个锦盒从珠宝商行出来,唇角泛笑!迎头撞见任诗诗!

    “二爷!好巧啊!你也来买珠宝啊,你手上这个?是送给倾城的吧?”任诗诗瞥见黎啸手中的锦盒,笑意涟涟问道。

    黎啸神情淡淡地点了点头,转身就要离去!忽然瞥见一道熟悉身影,黎啸止住了脚步,珠宝行对面的酒肆门口,陈三正招呼两个仆人,倒腾着一大马车的老坛酒!

    一旁的任诗诗也瞧见了陈三,自从上次王会长事件后,任诗诗就再也没有见过陈三!这一再见,心里竟然有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愧疚!

    “陈三!你弄这么一大马车酒,做什么?”黎啸低醇的声音在陈三身后响起!

    陈三扭头一看,是黎啸,脸色大惊,开口道:“黎二爷!怎么是你!”

    任诗诗也跟着慢慢靠近马车,陈三瞧见是任诗诗,脸色随即转暗,头瞥向一边,刻意不去看她!

    任诗诗却是饶有深意地打量着一马车的老坛酒,酒坛子上全部都贴满了大红囍字!

    “二爷!这些酒看上去是用来办喜事的,而且是用来成亲的!前段日子不是听说钟府大少爷新娘子跑了,怎么他还要成亲吗?”任诗诗随口提到。

    黎啸听了,心想这肯定不可能是钟齐天办喜事,钟齐天至今下落不明,怎么可能办喜事!难道是钟齐云?

    黎啸看向陈三,沉声开口问道:“陈三!钟府谁要办喜事?”

    陈三听着黎啸问个正着,脸色犯难,老太爷此次特意交代下人,麟少和四小姐的婚事要低调,其实就是为了防黎啸的!陈三心知肚明!想不到此次出来添酒,竟然撞个正着!

    “陈三!你怎么不说话?钟府到底谁在办喜事?”黎啸察觉到陈三的异样,心弦一点点拉紧!

    陈三咬了咬牙,抬眼对上黎啸,叹了口气,又低下头,低声回道:“黎二爷,今天其实是麟少和四小姐的大喜之日!”

    蓦地,黎啸怔了一下,短促而惊鸾地呼了口气,双腿像生根似的站住!

    黎啸瞬间抬眼,顷刻间一把楸住陈三的领口,双目锐利如寒刃,暴怒般质问道:“再说一遍!你说谁办喜事!!!”

    陈三被黎啸发怒的神情吓住了,愣着回道:“是麟少和四小姐办喜事!”

    “再说一遍!谁办喜事?!!”黎啸越发紧地楸住陈三的领口,声音如同咆哮中的狮子!

    “是。。。是麟少和四小姐办喜事!”陈三再回时舌头都快要打结了!

    骤然之间,黎啸一股怒火从两肋窜上来,墨黑色的瞳仁可怕的抽搐着,冷冽的余光划过一旁的老坛酒,大手一把扯下酒坛上的大红囍字,在手心里揉碎!

    忽地,黎啸抽出腰间的一柄枪!手掌上青筋一道道浮起!

    “碰!碰!碰!!”枪口对着马车上的老坛酒一阵子狂射!

    枪声一响,四周的行人顷刻间吓得四分五散!马车上的老坛酒一坛一坛地破裂,酒水顷刻间流洒一地!

    “二爷!现在要怎么办?”少杰在一旁问道。

    “去钟府!!”黎啸森冷得吓人的声音,目光犹如冰冻三尺的寒川!

    一辆疾驰的汽车急刹车停下,晓东从车上下来,神情凝重地说道:“二爷!大事不好了!渡口码头遭人偷袭!吴堂口老大吴兆熊带领吴堂口手下叛变,和过云龙人马勾结,血洗渡口码头,弟兄们死伤无数!”

    黎啸僵住了双脚,双掌握得咯咯直响!

    “二爷!现在要去哪里?”少杰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探问。

    “去钟府!”黎啸坚定的口气!

    少杰和晓东对视了一眼,晓东立刻开口道:“二爷!码头那边快顶不住了!剩下弟兄要二爷带领!现在才上午!钟小姐那里可以到了晌午再去!不会过了他们拜堂的吉时!码头处理好!弟兄们一定誓要为二爷抢回钟家小姐!”

    黎啸整个人好似钉住了一般,挪不开脚步!双掌攥得咯咯直响!

    “二爷!!”晓东和少杰异口同声叫道!内心希望二爷能够以大局为重!

    黎啸募然间扫了晓东一眼,立刻拉开车门,上了车,风驰电掣般朝渡口码头开去!

    少杰和晓东即刻开了另一部汽车跟上!

    任诗诗望着远去的汽车,继而看向陈三:“陈三!能不能带我去钟府,倾城大喜!我想去看看她!”

    陈三看了眼任诗诗,继而目光转向他处,冷冷地回道:“待我再装好一车酒,我带你去!”

    任诗诗心里清楚陈三还在对之前的事耿耿于怀!没有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