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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莫要多心,只是凡事讲究一个万一,只有将退路想好了才会心里有底,才能孤注一掷。”
“太子殿下莫要挂心,西王母如今不曾出面过什么事情,我们此次打的旗号不过就是声讨九天玄女勾结魔族罢了,也不算将昆仑主座得罪了。况且本尊出阵攻打昆仑,定会让他们元气大伤,就算出现意外败北,昆仑也绝无势力与天族讨要说法。”
他冷冷的转过头,一双水汪汪的眼珠子瞧着我,门外风雪不断,实在算不得什么盛夏景色。
“帝君若是如此说,本君倒也有了底子。实话与帝君说,这次本君带兵出来,天帝的意思是能躲开便要躲开,不过是求一个名声罢了。昨日本君回天宫为将士们取来冬衣,恰巧遇见天帝,瞧着神色似乎是有些不悦。”
“天帝的意思怕是四海皆知,没没有什么动乱不过就是派了一些人来在那处坐一坐,也就算是功成身退。倒是太子殿下此番带着精兵真来助我,我是十分感激的,定然会保护你们的周全,不会坑害了你们。”
“帝君言重了。”
他朝着我拜了拜,快步走出殿去,身后的一众天将也一路跟随着,不失是我见过最为本分的一众天族将士。
入夜,除去援助冥界的众部族,还有些许关系好些但是不养兵或是族群少的仙班都送来了好酒好肉,我瞧着第一日下期暴雪有许多士兵都有些吃不消,便没怎么客气一并收下了,天宫的膳房厨子跟来的不错,饭菜都是少油多味的,倒是挺合胃口。
饭后,我与太子大抵规划了一下明日的事情,按照这般事态的发展,我们既然已经进驻昆仑,便会有什么来使来交涉一番,若不是玄女来,便一概赶出去。这时候公玉给我打了一盆热水进来,太子便也告退了。
“师父这一日你也是够劳累的,只是这处冰天雪地也不能有什么山泉水来,我便化掉了一块冰用火煮了给您端来,您将就将就,我这就给您洗脚。”
算一算时日,那日我将公玉丢在须臾山后大抵已经过了十几日,在凡间便是算得十几年,怎得这次回来公玉竟然变得沉稳些,倒是让我很受用。
“公玉,我那日听着太子说,是你在须臾山秘密打探出昆仑勾结魔族并且须臾与昆仑有沾染的?”
她将我的鞋子脱下来放在一旁。
“师父怕是糊涂了,当年师父将我扔在须臾山,说是要在那处做一个道尊教授法术,其实不就是要公玉暗地里查一查须臾山和昆仑的联系吗?不过就是公玉运气好些,多查到了些情报而已。”
“你查到了什么?”
“自我留在须臾山后,日日都有小弟子来找我寻习法术,我倒是烦的厉害,不过有一日一群连心法都没背熟的小弟子被我轰出去后,在门外怯怯的说了些话。他们说的意思大抵就是我的脾气不是很好惹,还说与常常从天上而来寻掌门的那位女仙比起来倒是温婉了一些。我的脾气算是暴躁,便开了门将他们擒了进来,大抵就是一人赏了两拳,之后他们也就自己与我赔礼道歉了。”
我向下瞧着公玉,她将我的脚泡到水盆里,又在另一处干练的搓洗着袜子。
“公玉,你说这两个小弟子说了什么天上来的女仙,你可有调查过。”
“师父你还真是糊涂了,我就是循着这条线查下去的,不然也不会真真的发现后面的那么多事情,你若是有心要听,我倒也很是乐意将我的所作所为都告知给你,许不成你还能夸我几句。”
她抹了抹手上的水,转了个身子,用脸对着我,继续坐在小板凳上搓洗着。
“我先是将那两个小弟子教训了一顿,寻得就是他们偷听的这个过错,不过我心里当真想问的也就是他们口中所说的那位与掌门密会的女仙,为了不惹人怀疑我便是顺嘴问了,他们答得莫能两可,不过就是交代了他们常常在论剑台旁的星月殿见面,时间大多是初一,之后也就说不清什么,我也不好再问也就作罢了。
后来正好赶上是初一那一天,我便早早的带着几个弟子在论剑台学习剑诀,星月殿虽然与论剑台隔了好远的树林,不过那一股子偌大的仙气我还是能觉察到,我借着上厕所的由子一路跟过去,瞧见的正是掌门在与那个昆仑来的九天玄女说话,具体说的什么我没听清。
如此这般每个月的初一我都去试着往前挪一挪听一听,大抵是过了三月,第四月我早早就在屋子里下了禁制,他们讲的话我也听得清楚了些。但是这一番话到时将我吓得不轻,那玄女说的正是昆仑已经将魔君的尸首找到,也将各处的神魔之井下了术法,现在只需要找到当初封印魔君的那一个神农鼎就可以释放魔君。
我心里一急,当然也知道这是涉及到九州八荒生死存亡的大事,便想着要飞身去天宫找师父您来说,只是不知道是哪边的仙鹤受了惊,大声的嚎叫,引得他们往屋外一瞧,正好就将我望进了眼里。
九天玄女的力气倒是大,我本想着用一个难缠的术法将他们拖住,之后飞上天去找师父您来商量对策,可是那玄女一把就将我的灵兽丢了出去,我也就此被俘。
后来掌门和九天玄女因为如何处罚我起了争执,掌门大抵是说我毕竟是您的徒弟,若是出了什么差池怕是要惹怒了您平灭了昆仑;而九天玄女却说如今的昆仑倒也不是您能一手攻进来的。后来我能逃出来要多亏了一条灵蛇,那灵蛇半夜潜入须臾山牢,连我都没能查到她身上仙法的异常,咬断了捆仙绳将我一路驮出去,一句话都没说上就迅速的走开了。”
她咽了咽口水,用一块抹布擦了手,抓起桌子上的茶壶满上一杯。
“公玉,救你的那条蛇可不是什么灵蛇,怕是三真蛇君,当初须臾一战师父能够活下来也都是仰仗着这位蛇君的悉心照顾,如今又是你欠了他一分恩情,许是命吧。”
公玉甚是果断的摆了摆手,示意我她正是讲到兴头上,要我不要插嘴。
“那蛇君将我救了,与我说了一段话,方才我是忘记了,可是我并没懂得是什么意思。”
“哦?这倒是一件有趣的事情,你先把这段话告诉师父,我来帮你分析一番。”
“唔,大抵是什么......华胥乐,复起弦,一切皆为劫之类的吧。”
华胥乐,复起弦?这是我当初历劫飞升后刻在须臾山下的一段文字,如今蛇君又讲给公玉......
不好。我掐着手指盘算一番,公玉虽然是一阶扇仙,但是成仙不过是那位真的公玉渡给她一些修为罢了,若要称得起这番仙位,怕是还有天劫。
“公玉,你最近将有天劫,本尊怕是要多日行兵不能护你周全,你且先回天宫,去找太上老君。”
她瞧着我笑了笑,说是不用。
“师父莫要激动,这飞升成仙的天劫,公玉已经历完了。”
我一脸的茫然。这徒弟历劫向来都是师父在身旁加持护着,怎么能有徒弟历劫师父却是全然不知的道理?
“师父稍安勿躁,且听公玉继续往下说。
那日蛇君走后,我便飞身天宫寻你去了,可是天虎告诉我你并不在六重天,我便找到了辰与我同去须臾,他平日就隐匿了仙法装作一个寻常的小弟子,我便是如往常一般每天教授仙法。你的那位师兄掌门瞧见了我,大跌眼镜,但是他的脾气我也早就摸清楚。他不过是喜爱自作聪明些,但是遇到了他解释不来或是见到诧异的事情便会安分起来。所以我与他便是装作一切都没发生过,日子一直很安稳的过着,知道上个月初一。
上个月初一,玄女降在须臾,掌门便将我的事情讲给她听,缓了一会她便大呼不好,飞身企图离去。而公玉早就安排好,先是让星月宫后操练的弟子们都发动仙泽联系气息,那玄女刚要飞天我便从那一处跑出来,身后正是一大股子仙泽,她以为我设下埋伏便不管不顾的飞上天去,这时候应龙换成龙形从九天直直飞下来,将她深深地撞进了石头堆里。
公玉本是以为大功一件,可以带着她去寻你,或是交给天帝处理,可是那玄女实在是硬的厉害,一半的仙者受了应龙一撞怕是元神都摔散了,她却还能一把将我们震开飞回天去。
无奈之下我与辰便随意将掌门捆了交给天帝,随后遇见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说我这算是大功一件,要我在六重天好好休养,说你不久之后便能回来。”
我思量了一番,紧紧地抓住公玉的肩膀。
“公玉,你此番还当真是立了大功一件,本尊回到天宫后一定要满足你一个愿望。”
瞧着公玉一脸的茫然,我亦是解释了一番,
“像你说的,没有什么神仙能够经得住应龙一撞,何况还是有准备的一撞,此番那玄女瞧着大抵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可是内伤怕是已经深到骨髓,此次一战,我军必能大获全胜!”
她听了我的话,思量了一番,却也是会心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