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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不论是省城,还是千里之外的观海城,知道余晓鹏案件的人,无不在私下议论。按理说,案情已经基本清楚,余晓鹏和狄荣等主要嫌疑人也均已移交到司法部门,甚至都开过两次庭了,为什么迟迟不见审判结果呢?更有意思的是,两次开庭审理,另外一方当事人丛叶和颜倾城却一直没有露面,这在以往的开庭审理案件时,还从来没有发生过。
被羁押在法院的余晓鹏,心中并没有如以往那样平静。这一次,余晓鹏感觉到了明显的不同。不仅一向为自己跑前跑后的妈妈和姑姑一次都没露面,就是想向外传递个信息,都做不到了。余晓鹏在心里也不止一次分析过,就算按照目前狄荣等人的供述,自己这幕后主谋,要是严判的话,也不过是三年五载。如果爸爸能从中周旋一下,最多也就是一年,甚至只是拘役。可是,如此简单的案子,为什么迟迟不宣判呢?
余晓鹏可不会想到,公安系统不仅查到了自己利用母亲王鹏英的身份证开的那个银行账户,而且,还同时发现了自己向境外汇款的事实。更不会想到,此事竟然已经上报到国安局,国安局正在组织人手,对境外那个账户展开调查。
同样感觉到异样味道的,还有余晓鹏的母亲王鹏英,和姑姑余莉。
她们俩努力了几次,都没能见到,被警察第二次传唤去的余晓鹏。不仅如此,公安局还来人调查了她们所有的银行账户。王鹏英可不知道,儿子用自己的身份证开了一个银行账户的事情。警察当然也不会告诉她。
这还不是让两人最着急的事情,最最着急的还是那家休闲会所。当天晚上,余莉知道休闲会所中发生了什么事情时,虽然觉得有些严重,却也没想到会严重到如此地步。当他给省厅的邹厅长去电话,请他出面协调一下,等来的结果,竟然是见不到军区领导。余莉才慌了神,马上把事情告诉了嫂子。她是不敢和余晓鹏的爸爸说的,对于自己和嫂子一直溺爱侄子余晓鹏的事情,那位当书记的哥哥可不是说过她一两次了。
当王鹏英再想找邹厅长时,不论是座机还是手机,均是无人接听。不得已,以余晓鹏爷爷的名义,托关系到总参,希望让他们找张小航的父亲,张老说说情。只是,当时电话里说的好好的,那人马上去向张老说情,让两人再次想不到的是,等来等去都没有等到那人的电话,自然就不知道张老是如何答复的,再给那人打过去,竟然干脆关机了。
终于知道事情不是她们俩能够处理好的时候,才找到余晓鹏的爸爸,说出了事情的真相。
余书记并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又开了家休闲会所的事,他对余晓鹏的事情,过问的很少。早晨上班后,也从秘书那里知道了休闲会所发生的事情,不过,他万万没想到,这又是自己的儿子余晓鹏惹出来的。
直到妻子王鹏英来到办公室,他才知道一切。当时就把桌子上的茶杯摔在妻子身前。一句话没说,只是对妻子王鹏英挥挥手,让她赶紧出去。
妻子离开后,余书记坐在椅子上,恨的牙根都疼。自己怎么就养了这样一个儿子呢?
那位张小航的父亲,人称瘸子将军的张老,余书记是认识的。那是军中有名的暴脾气,这次事情是遇上了他儿子张小航,如果是遇到张老,恐怕就不是只把洗浴中心给砸了,当场开枪杀人都是说不准的事情。
就是张老的腿,也是因为他的暴脾气所致。
张老本是出身于大上海一个民族资本家的家庭,从小锦衣玉食之外,还受过良好的教育。年轻的时候,受革命思想的影响,张老毅然选择放弃优裕的家庭生活,打算投身到轰轰烈烈的大革命之中。只是,不论是张老的祖辈,还是父母都坚决反对他的这一选择。似乎暴脾气也可以遗传,张老的父亲也是点火就着的脾气。因为张老的坚持,让父亲暴怒之下,亲手打断了他的一条腿,理由很简单:
“打断你的腿,我给你养老,就是不允许你去参加什么革命。”
没想到,在家里给张老延医请药的过程中,张老却找了个机会,带着伤腿偷偷溜走了。因为断腿未能得到及时的治疗,才导致落下了明显的后遗症,随着年龄的老迈,症状是越来越明显了。
余书记记得,在那场史无前例的浩劫中,张老之所以能活下来,也是因为他那火爆脾气,不是没人想动他。可是,每一次都被他拿着枪给赶出来。张老当时曾经有句名言:
“老子行得正做得端,你们想动老子,可以,咱们真刀真枪的干。”
余书记现在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了,还有父亲那里,现在恐怕已经在家里发火了。张老他们可都是父亲当年的老领导啊,也可以说是老战友,让儿子接连搞出这么多事情来,父亲可如何面对他们呢?
这时,余书记的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是邹厅长的。
“邹厅长,有事?”
“哦,是这样。会所的事情,余书记也听说了吧?”
“我刚刚知道。”
“这件事不大好处理,余书记也认识张老,也知道老人家的脾气。张军长虽然比张老好说话一点,可是会所的人做的也太过分了。要是换成你我,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理解。”
“现在,我已令人把会所所有的员工都控制起来了。其中有不少,是那个狄荣在四方城的手下。一直就是替狄荣在社会上做些不法的勾当,刚刚被四方城的公安机关处理过没几天。真不知道,小鹏知不知道这些人的根底。”
邹厅长言外之意很明显,就是在说,怎么可以收留这些人在会所中呢?
“那个孽子,先不说他。邹厅长,现在事情关键是张老那里,还有我父亲那里。你帮我出出主意,我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了。”
“张老那里,从进京的李乃隽口中得知,火气已经平息了,也不打算插手此事。所以,只要和张军长沟通一下就行。至于,余老那里,你们可是父子,外人不好置喙。”
“只是,我和张军长不熟悉。”
“我也只是在一些会议上和他碰过一两次面。他这次直接调警卫营的一个连前去,就没打算让我们插手,所以,余书记还是想想谁和张军长能够说得上话吧。”
邹振书可不傻,心想,这个时候去找张小航替余晓鹏说情,岂不是没事找事?他们父子俩,可都是有名的暴脾气。再说了,如果我说话好使,当天晚上就已经派蒋副厅长出面过了,人家张军长连面都没给见,只是手下的少校警卫营长出来打了声招呼。仅从那架势上,就可以看出来,人家压根就没打算走司法程序。军队,军队还怕你黑社会性质的组织?真是些不长眼的混账东西。
想到这里,邹振书不由在心里暗骂了一句。毕竟这是发生在他眼皮子底下的事情,怎么说,闹到这个地步,作为省公安厅厅长的他,脸上也没多少光彩。
不过,要说现在最绝望的人,可是非狄荣莫属。
本以为,最多就是判个一两年,再有余晓鹏从中周旋一下,或许和上次应该差不多。可是,当警方再次提审,向他询问有关自己从四方城带来的那帮手下时,也简略说了一下休闲会所发生的事情。狄荣当时差点没晕过去,竟然敲诈到了少将军衔的张军长头上。虽然他不知道张军长是何许人,仅是少将军衔,就让狄荣感到了绝望。
这可如何是好?狄荣想死的心都有了。
如果因此给自己加上一个纵容、收留具有黑社会性质背景的人,那自己岂不是成了有黑社会性质组织的老大?如此以来,岂是只判一两年的刑期吗?最起码也是无期徒刑啊!
“不行,绝对不行,一定要把余晓鹏也拉进来,让他和自己一起扛,不然,自己这辈子就彻底完了。”
打定好主意的狄荣,当警察问道:
“这些人是你自己招来的,还是余晓鹏也参与其中?”
“是我和余晓鹏商量好的,事先也经过了他的同意。”
“余晓鹏知道这些人的背景吗?”
“当然,在四方城的时候,余晓鹏就知道。”
只是,在警察询问余晓鹏时,得到的却是完全相反的答案。
“休闲会所的员工,是你招来的吗?”
“有一部分是原来的老员工,有一部分是狄荣招来的。”
“狄荣招来的人,你都见过吗?”
“见过。”
“了解他们的身份背景吗?”
余晓鹏到现在还不知道休闲会所发生的事情,不过,凭他的智商,不能从警察的问话中听出什么来。
“不了解,会所那边的经营,日常都是狄荣在打理。包括他新近招来的一帮人,我也是事后去的时候,才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