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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玲放下酒杯,然后拿出手机扫了酒瓶上的二维码。然后端着手机,笑道:
“沈先生,今天谢谢你,我算是开张了。”
在星公馆,高端酒水都带有独特的二维码,这种二维码很小,而且被图层覆盖,小妹成功劝酒让老板消费,用店内app扫描,这瓶酒的提成就算是谁的。
韩玲扫的这个码能提成三百块。已经算是中等偏上的了。
沈崇龙看着她这副样子,突然有些心痛,又有些无奈。像韩玲这样的人在九州还不知道有多少。
而且韩玲还有另外一个身份,那就是军烈家属,早上他就听到韩玲与那位老者的谈话。韩玲的男人是自己手下的兵,而且已经牺牲了。沈崇龙是个护犊子的人,自己的手下阵亡,最次也要给他们弄个三等功。
因为这样留给家属的抚恤金才会更多,足够一个家庭的日常开销。
按理说,韩玲完全可以依靠抚恤金度日,养活儿女,九州官方更应该优待思思,给予更好的教育资源。但事实好像不是如此,思思上学不仅没有得到优待,连韩玲都要靠卖水产与做小妹为生。
这样的事情不正常。
“思思妈妈,啊不,韩小姐。你为什么要在这里工作,官方发的抚恤金难道不够用么。我听说你丈夫可是军烈。”
沈崇龙还是没忍住,问了起来。
韩玲本来因为得到了可以维持一星期的生活费而喜悦,听了这话,变得有些黯然神伤,又十分无奈。她叹口气说道:
“我没有领到抚恤金。所以我才上午卖水产,晚上打点零工。”
说道这里,她怕沈崇龙误会,连忙解释道:
“我今天才来这里上班的,平时都在送外卖什么的,因为我的同学说这里来钱快我才想着试试的,不曾想遇到了沈先生。沈先生真是我的贵客啊。”
沈崇龙并不在意这些,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他无权评论别人的对错。不吃他人苦,莫劝他人善。这是他的准则。
不过,他依旧好奇。
“为什么没有抚恤金?难道战部克扣了?”
战部并不是铁板一块,说不准还真有这可能。
“没有,说起来也挺不好意思的。我和思思他爸私定终身。我家觉得他是个穷小子,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我就和家里断了关系,跟着他来到了洛京。为了安家,他应召去了北境当兵,想着立了功或者退役了能够依靠这个身份落户洛京。
他走的时候,我还不知道怀了思思。可是没曾想,他就这么留在了北境。”
说着说着,韩玲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痛楚,捂着嘴扭头哭了出来。片刻之后,她才抽噎着说道:
“要不是一年前一同去的战友负伤退役回来,我还以为这个负心汉把我和思思忘了呢。之后我去了战部,但人家要户口证明和结婚证。呵呵,我哪有,我们连婚都没结,更别说户口了。
我那口子是个孤儿,现在骨灰还在北境,我,我不知道这辈子还不能再见到他了。要不是向先生,思思的户口都办不下来。”
韩玲诉说着自己的苦楚,她将这些都埋在心里。平日里思思问他爸爸去哪了,她无法解释,只能说她的爸爸去了远方。
周围邻居的小孩总是欺负思思,说她是没有爸爸的孩子。韩玲也备受奚落,一个未婚先孕的单亲妈妈,在一些思想保守的人眼里,还是很受鄙视的。
沈崇龙并不会因为一个人的悲惨遭遇而去同情他们,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世上有太多的不平事,他不可能一件件去打听,然后一件件地去处理。
但是遇到了,该伸手的时候还是要伸手。何况是自己的兵。
沈崇龙问道:
“韩玲,我问你,你后悔和你丈夫在一起么?你怎么看你的丈夫?”
韩玲用诧异的眼神盯着沈崇龙,觉得他的问题很奇怪。带着自嘲的笑意说道:
“后悔?我为什么要后悔?我的男人是顶天立地的汉子,他为了九州才牺牲的,他是我的骄傲。”
沈崇龙望着她坚定的眼神,默默出神。这种小人物身上的魅力,远远出乎他的意料。
“哈哈,我真是多此一问。抱歉。对了,我也在北境当过兵,没准还见过你丈夫呢。你有他的照片么?他叫什么?”
韩玲听后,微微一愣,对于沈崇龙的身份,他早有猜想。结果出乎她的意料,于是翻出手机,找到一张相片,相片里的韩玲清纯动人,和现在的成熟反差极大。
她的身边站着一个年轻小伙,五官端正,方脸寸头,格外精神。
韩玲指着小伙,说道:
“这就是我男人,沈先生认识他么?”
沈崇龙摇了摇头。
“不认识,你把照片给我,我托朋友问问。”
北境军几十万,他不可能人人都认识,何况沈崇龙还是个低级脸盲。
两人互加了好友,韩玲并把照片传给了沈崇龙。
“对了,你老公叫什么?”
“王伟。”
额,沈崇龙顿时噎了一下,这名字在北境不知道有多少个。如果没有照片,还真的不好找啊。
一边的李广生等人看到沈崇龙和韩玲都换了联系方式,顿时都是露出“你懂我懂大家懂”的表情。觉得沈帅真骚啊,这么快就拿下一个小妹儿,就是牛啊。
两人逐渐熟络起来,有说有笑。沈崇龙社牛属性再次启动,拉着韩玲侃大山,吹自己的经历。美其名曰我有个朋友。这种无中生友的路子,韩玲心知肚明,没有戳破。
其他人看到新来的和一个穿着廉价运动服的土鳖有说有笑,顿时升起了鄙夷之色。
“哎哎,你看那个新来的,真是个傻逼啊。”
“就是,你看那人穿的,肯定是几位大老板的跟班,这能赚到钱么?”
“哎,这是被白嫖了,还真以为自己傍到大款了。我刚才都拿到八百块了。”
“哇塞,你可真牛啊。我才二百多。”
几个小妹小声讨论着,沈崇龙听到他们的谈话,看了眼韩玲。
韩玲从刚才就没有要求沈崇龙再开酒,两人只是浅尝则之,这瓶酒还有很多呢。
韩玲是个知足的女人。
沈崇龙抬了抬手,说道:
“小李,给我把最贵的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