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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啼花长时间如同定住一样的身子终于动了动,扭头看着她。
白妖道:“我跟青妖同是万秋山一宗,自小就被女王在体内种下了生死劫的符,为的是两个人同心协力,若他死了,我也活不长。”
“好残忍。”巫啼花脱口道。
白妖苦笑着道:“并不是所有的人都会有这道符,我跟青妖是女王的帖身侍从,我们自幼就长在一处,但却是有着不共戴天之仇的死对头,万秋山有两大种族,黄鼠狼族与狐族,黄鼠郎一族为了水源之争当年混战之际杀死了我祖父,所以,我们狐族自幼就被教导不准跟黄鼠狼族来往,即便路遇,也会引发一场恶战,多少年来这规矩都没变过,直到我跟青妖一起被选为女王的侍从。
“原来如此。”巫啼花点点头,又道:“可若没事的话,为什么一点消息都传不回来,连双生也没反应。”
白妖沉吟着道:“那就只有一种可能,这九夷山上的东西可以让人的妖的灵力减弱或消失。”
巫啼花道:“如果是这样的话,咱们这些人不知道能不能斗得过她。”
她有些担心,她原以为占映天已经算是天师中最历害的了,没想到这妖精更厉害,这两天她冷眼旁观,路宝宝似乎也没什么底气,而其他人更是指望不上。
营帐内生了碳盆,路宝宝坐在炉子边上,正在看一封密信,脸上的神情随着信上的内容而变化着。
三玄道:“师傅,这是皇上第三道折子催了,灾情越来越严重,灾民都开始往北迁,京城快成了难民营,若再没有个交代,恐怕这趟回去,您也会受牵连。”
路宝宝叹了口气,将折子放在蜡烛上点了,看着火苗一点点大起来,才将它扔进脚边的碳盆里,他起身走到营帐门口,望着毫无动静的密林深处,惆怅的道:“暂时不要报上去,再等等看。”
“师傅相信他们会平安回来?”
路宝宝迟疑了一下,没有搭腔,他朝马车旁看了一眼,原本站在那里的人已经不在了,她没有立刻来找他算帐,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按理说,她应该过来跟他谈赔偿的问题了。
想到这里,不免又苦笑了一声,“你去看看巫啼花在做什么。”他担心她做出什么傻事来。
三玄答应一声去了。过了一会跑回来道:“巫姑娘他们不在马车里。”
路宝宝皱起眉,“不在马车里?她能去哪呢?人全不在吗?那个小东西呢?”
“小家伙倒在,不过睡着了。”
路宝宝沉吟着,青儿还在,她应该不是逃了,他将小红笼子上的盖布放下,起身道:“召集十来个人,你亲自带队,悄悄的在附近找找,别惊动开周县令的人马。”
“是。”
看着三玄跑远了一,路宝宝仍旧不能放心,叫小厮取自己的披风来,也跟着出了门。
他抬头看了看天,天上的雪势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而夜色晦暗如墨,隐隐有一种不祥的兆头。
营地那头,人们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围着篝火坐着,却异常的安静。
对于这次的事,大家不约而同的选择了闭口不谈,或许因为之前已经有过这样的经历,又或许是在担心着自己未知的前程,大家脸上的表情都显得十分忧郁。
“国师大人。”
路宝宝听到声音,停了下来,见周县令从那头的营帐内匆匆的跑了过来,身后替他撑着伞的小厮小跑得跟在身后,“大人,您这是要去哪?怎么连侍从也不带。”
他朝身后招招手,拿过伞亲自替路宝宝撑伞。
路宝宝道:“我只是出来走走,周县令怎么还不休息?”
周县令脸上的笑容有些苦涩,“大人您都没睡,下官怎么敢入睡,何况……大人,下官听说皇上又递来了秘旨询问捉妖的情况,您也知道,下官上任这么些年,为百姓分忧解难,丝毫不敢有所懈怠,可是这术业有专攻,这妖精……下官实在是束手无策,要是皇上怪罪下来,还望大人替下官美言几句。”
“知道了。”路宝宝不欲与他多言。
周县令看着他焦急的模样,讨好的道:“大人是在找什么东西?”
路宝宝不语,开始有些嫌他烦了,正想着找什么借口打发他,又听他说:“刚才那巫姑娘跟下官借了把剑进山去了。”
“什么?她什么时候走的?”
“就刚才。”周县令朝山里指东面的指了指,还没有察觉他的焦急,自顾自的说着:“那剑不是普通的剑,下官那桃木剑还是从一个高人手里得来的,辟邪最管用,平时就挂在下官的床头,若不是巫姑娘开口,下官绝不会借的,听说巫姑娘是大人的世侄,大人,大人……您去哪?”
看着用了轻功,几个起落消失在树林漆黑的夜空中的国师,周县令惊得下巴都忘了收回来。
小厮跑过来,看着他目光所及的方向,惊叹的道:“国师大人好武力。”
“废话,没功夫能做国师吗?”
周县令还在心疼自己那把桃木剑,都怪自己一时大意,被她给骗去了,到现在回想起来,还有点纳闷,怎么就被骗了呢,细节已经记不起来了,就跟中了邪似的,只记得一句,“国师大人跟“十二峰”的交情周大人不会不知道罢?”
周县令问一旁小厮,“那十二峰是个什么组织?”
小厮道:“好像是一家天师府。”
周县令点点头,踩在一尺厚的积雪里艰难地往营地走,他的官服下摆早已被雪湿透了,靴子里也进了水,拨出一只脚,再去拨另一只脚时,身子一歪坐在了雪里,小厮忙过去扶他,“大人,您没事罢?”
周县令被扶起来,脸色却不大好看,想想自己为官十几年,尽心尽力,年前的时候已经跟上面打点好关系,这回提任京官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可谁知突然来了这么一档子事,不光提任无门,说不定还会被降职,想到这里,他就觉得气不顺。
走了两步才想起手里还撑着伞,而本该给自己撑伞的小厮倒钻到他的伞底下躲雪。
他脸色罩上一层黑雾,一把将伞塞到小厮手里,“你倒乖。”
小厮躬着身子,满脸赔笑,“嘿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