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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王看着方柏林似笑非笑的神情,再看看山上百多人组成的‘封魂阵’以及那一众被围困当中的金鸡,顿觉面子无光,人要面子,畜生想必也是,既然现在已成孤家寡人了,干脆把心一横向着月亮怪叫一声,亮出明晃晃的鸡爪,月光下两道蓝幽幽的冷光在空中相互交错,那个形似铁钩的鸡嘴像鹰喙一样锐利,微微张开,鸡王体高80厘米,翼展150左右,体性硕大、目测约重40-50公斤左右,双爪钩曲,眼神敏锐。虹膜较深,嘴和脚为淡黄色,头、颈和尾部的羽毛为红色,其他部位的羽毛为金黄色,整只金鸡看上去十分雄壮美丽、颇有皇者之势。
方柏林见它来世汹汹,把手机放进兜里,把另一颗的‘万炉弹’也掏出来瞄准金鸡,看得出他也是不打算放过金鸡了。也许是金鸡寿高通灵,眼看着方柏林掏出了两颗的‘万炉弹’,聪明地转变飞行线路,在距离方柏林十几米开外慢飞,就是不靠近方柏林,这样一来方柏林就很难掷中它,因为它在上,方柏林在下,变成了仰攻。
此刻的方柏林比它更急,除了担心金鸡的伤势外,还暗暗纳闷,那道《开天门咒》明明已经从手机里发射上天,超过差不多半分钟了,怎么还没有半点动静,就担心太阳还未借到,但借回来的月亮就快消失,到时候鸡王一打招呼,说不准那些金鸡重新发难,光靠这几百阴兵鬼卒、一百多阳人去对付一万多只金鸡,那是不可能的事。
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没过一会儿,月色开始暗淡,月亮慢慢地从圆月变成了半月,鸡王看到这,兴奋得使劲地扇着翅膀,不停地上下翻飞,警惕地和方柏林保持着十多米的距离。
方柏林不停地看着手机,不看则已一看吓了一大跳,电池量只有40%了,那道《开天门咒》怎么还不生效?别不是紧急关头失效了吧?要是这样大大的不妙了,月亮全退,这个阴曹小府又恢复之前的灰蒙状态。鸡王和它的手下一定趁机作乱,自己法力受限,如何控制局面?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当下急得冒了冷汗。
鸡王则得意地不停翻飞,嘴里‘咯隔隔咯’不停地和山顶上的金鸡打气,山上的金鸡一向听命于它,刚刚看到月亮出来了一时受了惊吓才乖乖就范,顺便也趁机吸几口月光精华补充能量,现在看到自己的大王发出召唤,大家抬头互看,仿佛如梦初醒。
鸡王看到大家的反应,更加得意地上下翻飞,叫得更欢了!
就在方柏林心急如焚的时候,月亮已经变成了镰刀,鸡王一看怪叫一声冲向方柏林,方柏林左右肩膀一晃双手作投射状,鸡王立时醒悟,急忙向上展翅,一时大意几乎飞进了他的投射范围,还是等月亮完全消失,再飞过来取他性命把,鸡王打定主意,连忙向山顶飞去,旨在先解救自己的同伴。
山顶上的张头儿见状大叫“贵人、贵人怎办?”
方柏林一见情势危急,脱口而出“叫所有阴兵鬼卒将自己的‘勾魂锁’扔下来砸那鸡王。”
鸡王有过千年修为自是不怕‘勾魂锁’,因为‘勾魂锁’只能勾取那些中低等阴灵鬼魂。但不怕归不怕,阴兵鬼卒却有着两三百,如果一个不小心,让一支半支‘勾魂锁’碰伤了,那方柏林一定趁机要自己的命,那可大大的不妙了。安身为上,想到这不敢再向上飞了,它这一来就估计错误了,如果它一鼓作气冲上去,那几百支‘勾魂锁’固然能伤到它,但只要上了山顶,那一百多阳人布下的‘封魂阵’绝对阻拦不了它,为什么?因为把守‘封魂阵’的那一百多阳人都是不懂法术临时拼凑出来的杂家军,没有一个人是受过道家正统修炼的弟子,他们之所以能镇住那些金鸡,一来是受了月光之助,二来是方柏林手机中发出的符咒之帮。三来是鸡王对方柏林多少还有些忌惮。受此牵制,所以刚刚金鸡们才战战兢兢、乖乖俯首受降。
不到一分钟,月亮已经从镰刀变成了月牙儿,整个小府上空又回复深邃神秘、幽森可怖的景象。山顶上的金鸡,刚刚还是呆若木鸡,一刹那仿佛睡醒一样,不知那只率先蹄了一下、其他的金鸡仿佛受了鼓励一样纷纷引颈高亢、雀跃欢腾起来,有好些还欢快地拍着翅膀冲向阴兵鬼卒,当中一些已经冲开包围圈直下谷底,剩下的那些见人就啄、见鬼就撕,一时间场面失控了。
鸡王仰天长鸣,旋风般冲向方柏林,方柏林见此也顾不上什么慈悲为怀了,待鸡王离自己头顶五米开外,把左手的‘万炉弹’放在右手,然后双手互扣喊出“天煞地刹诸灵杀......斩”说完奋力掷向鸡王,鸡王刚刚还神威勇武地冲向方柏林,一时大意忘了他手上的‘万炉弹’待飞到方柏林面前时,冷不丁看他手中扔出一物砸向自己,这才想起来。想避已经来不及了,只听得一声山崩地裂,一团火球点燃了鸡王的右边翅膀。在这白日为幽、雾惨云昏的小府上空,一只金黄色的大鸡拍着被熊熊烈火燃烧着的翅膀、身子拼命在夜空中翻转扑腾着、不时发出谁也听不懂的鸡啼声。
夜空的黑、鸡王身上的金色、还有熊熊烈火,顿时勾画出一幅不可言状的画面。
刚开始还欢呼雀跃金鸡们,和那些已经跳进深谷的金鸡见状、纷纷吓得四散逃窜。
然而,《开天门咒》在这时发挥威力了,只见幽黑的夜空瞬间变得明亮起来,红日东升、霞光万道、映照得整个金鸡山光芒万丈、照得山上山下的一草一木折射着神采。
山顶上的金鸡和山谷中的金鸡被阳光一照、登时被吓得像染了鸡瘟一样,精神不振,不愿走动,全身无力,羽毛松乱,闭目缩颈,离群呆立,反应迟钝,头下垂或伸进翅膀下,尾羽下垂。腿轻瘫。双眼发直。
正在山谷中飞翔的金鸡更惨,一只只像中了箭一样纷纷跌落谷底,方柏林看了于心不忍,双手卷成喇叭筒向着山顶大声喊“张头儿,重新组织”封魂阵’,防止金鸡群跌落谷底,午天鼎和张宏德你俩让‘封魂阵’里的人尽量把金鸡赶到树荫下,别让太阳直接照射,还有……让这些鸡叫起来,不要害怕。
边说边把散落的鸡拢在一块,又对身边的阴兵说“留四五个看鸡,其余的去帮张头儿忙,顺便把‘二当家’就是那只受伤的金鸡抱给上面的午天鼎他们照顾一下。”阴兵领命而去。
好家伙,跌下来也有两三百只金鸡,方柏林让阴兵把鸡赶到一块大石头后面,这块大石高两米,藏在石头后面,刚好能抵挡一下阳光,只是两三百只鸡一下子挤在一起,难免拥挤。
方柏林看到四五个阴兵挥舞棍棒,对着那些不愿走的金鸡一轮棍棒,好奇地问“兄弟们,这些鸡跟你们有仇吗?”
那些阴兵一听方柏林称呼自己兄弟们,受宠若惊地拱拱手,为首的阴兵一弯腰“贵人你有所不知了,这些金鸡可恶之极,以前我们和它们相安无事,它们只是撕扯那些阴灵,近几个月好像吃错药一样。我们押解阴灵路过这里,它姥姥的连我们一起撕咬,上次经过这里,被这些金鸡抓得我脖子、手腕……贵人请看……”阴兵边说边歪着头又卷起衣袖,让方柏林看他的伤痕,方柏林一看果然如此,当下也不好说什么了,挥挥手说“算了算了,都过去了,你叫什么名字?”
“秉贵人,我叫董德朝。”董德朝连连作揖。
“老董啊,不要为难它们了,你们生前也是人,死后更要仁厚行善,多做善事希望早日投胎吧。”方柏林好言相劝。
董德朝连连点头,挥舞手中的棍棒去吆喝那些鸡,谁知有些硬是匍匐着不动,董德朝火了,飞起一脚把鸡踢向石头后面,石头后另一个阴兵连忙接着,董德朝见这么好玩,走上前对着另一只不想动的金鸡又一脚……方柏林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了,毕竟这些金鸡是不能晒太阳的,自己也好久没见太阳了,当下迎着太阳深深呼吸了一口气。
其余的阴兵见董德朝玩得这么高兴,也纷纷过来凑热闹,兴许是这些金鸡平时太可恶了,阴兵们一来出出气,二来沿路乏味,趁机找找乐子,方柏林只是笑了笑不加阻拦。
山上的金鸡有些确实是不怕死,展开翅膀向着太阳撞过去,张头儿他们想拦也拦不住,还没等它们飞更远,被强烈的阳光一照耀,纷纷着火**、消于无形。其他金鸡见状,无不俯首伏地。
“贵人小心了”?董德朝惊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