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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石飞扬,除了茶寮,四处荒凉。
“哥……”楚安阳小声地从茶寮后方走到楚笑风身边,瞪大了眼睛问:“你知道我在这里?”
楚笑风拿着玉笛敲了下楚安阳的头,“要是你不在,我会在这里停留这么久?”
“嘿嘿。”楚安阳对他讨好地笑了笑,“哥,你方才真的亲了媚溪姐姐啊?”
“你不是都看到了?”楚笑风扫了眼倒在地上的那些修炼者,带着楚安阳抬步离开。
阳光拉长了两人的身影,远方飘来楚安阳的声音,“可是我看得不太真切呀!哥,你快跟我说说,你亲媚溪姐姐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感觉嘛……
他哂笑,“没有感觉。”
“怎么会呢?”楚安阳挠头,狐疑地瞅着楚笑风,当时哥哥就跟偷腥的猫似得,真的半分感觉都没有?他也想亲上一亲……
一柄玉笛又敲上楚安阳的头,“在胡乱地想些什么?”
楚安阳抱住楚笑风的手臂,嬉笑着又说了好多话,渐渐与他越走越远,消失在众修炼者的视线之内。
阳光悄移,一抹光束照在楼溪月身上,地上映出一个小姑娘正在烦躁的擦着脸颊。
“主子,别擦了,脸都擦红了。”沐曦然抓住楼溪月的手,没让她再动。
楼溪月抿了抿唇,转头看向沐曦然,还有些生气地道:“曦然,我是否不该这么轻易地让他走?”
“主子,我们现在都打不过他。”不让他走还能怎样?
楼溪月忿然甩袖,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等她回到苍羽派一定要努力修炼!若他日楚笑风再踏入人界,她会让他尝到后悔莫及的滋味!
“溪月!”
怔愣间,御向晚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显然是他已经追过来了。
“走!回苍羽派!”楼溪月看了沐曦然一眼,两人运起轻功,如一抹轻烟般离开了此地。
——
御向晚一直追到苍羽派都没有追上楼溪月,到了苍羽派门口,却被人拦在门外。
“我是御灵仙宗御向晚,欲求见图长老一面,还望这位师弟替我通传一声。”
那弟子摇头,拒绝道:“近几日图长老和其他长老们都在闭关,御少主还是请回吧。”
御向晚咬了咬牙,不好鲁莽冲进去,于是在苍羽派外等了两个时辰。
他知道楼溪月就在苍羽派,这是打定主意不肯出来见他了?
又过了一刻,御向晚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
算了,既然不肯见他,他还巴巴地在这里等什么?
左右都是他的未婚妻,溪月还能跑了不成!
御向晚转头,眸若寒潭般向门里看了半晌,须臾,毅然地转身离开。
待御向晚走后,楼溪月才从门外走出来。
“掌门。”
门口两边的弟子立即对楼溪月躬身行礼。
楼溪月双手负立身后,站在最高的台阶上,从上而下看着御向晚离开。
御向晚像是感觉到有人在身后看着一般,连忙转头,可苍羽派门前除了守门的弟子,再无他人。
御向晚缓缓转过头,有些失落的回到御灵仙宗。
这一次回去,真不知要什么时候再相见了。
溪月,等着我来娶你。好吗?
楼溪月负手站在房间内,眸光寒凉地望向梳妆台上的铜镜。
铜镜倒映出身量不高,抿唇而立的少女,少女负在身后的手缓缓收紧,滟丽的小脸上似凝起一层冰霜。
楚!笑!风!
她在心中默念着这个名字。
从来没有人能在戏弄她之后还可以全身而退!
从来都没有!
楚笑风,最好这辈子都别让我看见你,否则,休想我会再放过你!
……
时光如水,匆匆流逝。
三年之后,楼溪月重修元心功法第八重大有所成。
三年间,她已长成了袅娜娉婷,窈窕宜人的女子。
曾有人用这样的一句话来形容她,人说苍羽派掌门楼溪月,袅娜娉婷胜罗敷,姽婳婉嫕举世无。
有人见过她,说她和三年前上邪殿的左护法长得十分相似。
有人想见她,只因慕名许久,却总是被拦在苍羽派外。
铜镜前,有名绰约多姿的少女临镜而望,眼波流转间,她睇着镜中的人儿,如若樱桃般鲜艳的朱唇轻轻扯起一抹轻笑。
轻抬手,指尖还未触上眉间,便听窗边传来一道调笑的声调。
“绰约多逸态,轻盈不自持。尝矜绝代色,复恃倾城姿。唉……本少主的眼光真是极好!溪月,你打算何时嫁与我呀?”
御向晚?
楼溪月缓缓放下手,离开铜镜,露出洁白的皓齿,微微一笑,“御向晚,你没有能耐解开我的结界,还想让我嫁给你?”
御向晚笑嘻嘻地趴在窗边,眸底划过一抹惊艳之色,抻着头看她,“溪月,女大当嫁嘛!如今你我婚约还在,解不解开结界,你都要嫁给我。”
臭不要脸!
楼溪月嗤笑一声,睇着他道:“今日来有什么事?说吧!”
御向晚指了指房里面,呲着白牙一笑,“溪月,能不能先把我请进来?总不能让我趴着跟你说话吧?”
楼溪月挥袖一抬,立即撤去设在房间内的结界,御向晚双臂一撑窗台,从外面跳了进来。
他拍了拍沾了泥土的衣角,边往里走边说:“溪月,多日不见,你有没有想我?”
听罢,楼溪月挥袖就要把他打出去,却见御向晚笑着按下她的手,另一只手的手腕一转,指尖捏着一朵浅黄色的小花呈在她眼前。
“好不好看?”
他就像是个需要夸奖的孩子,迫不及待地想等楼溪月点头。
楼溪月冷哼了下,拿下御向晚手中的黄色小花,声音听起来不轻不重,“御向晚,我院子里的花再让你摘下去,你就等着给我做花肥吧!”
“别、别、别。”御向晚笑盈盈的绕到楼溪月眼前,举起干干净净的双手,一脸郑重道:“我保证不会再摘你院子里的花了,以后要摘也摘沐曦然院子里的。”
楼溪月斜睨了他一眼,那不都是苍羽派的花么!这是什么毛病,他怎么就好意思总借着她们苍羽派的东西来献佛?
御向晚见她没生气,便得寸进尺的靠近,又道:“溪月,我今天又学会一句诗,说给你听听?”
“闭嘴——”
这三年,楼溪月被御向晚的“满腹经纶”扰得极其讨厌听诗,尤其是情诗!
御向晚碰了一鼻子灰,只好笑笑,“那我不说!我们说正事。你可别在一脚把我踹出去了,上次师傅都怀疑我身上的脚印是怎么来的了。”
楼溪月扳了扳手腕,凤眸一眯,语气听起来夹杂了几分危险,“我可以不动脚,但如果你说的下一句话不是正事,我可不保证会不会动手!”
御向晚识趣地向后退了两步,小心翼翼地看着她,轻声问了句,“溪月,这几天你真的没想我啊?”
“我——”真想一巴掌拍死你!
楼溪月刚抬起手,就见御向晚不顾气节地求饶,随后开口:“溪月,我从师傅那里得知,盛雪凡她要回来了。”
眸光轻闪,楼溪月缓缓放下手,神色平静。
“溪月?”御向晚绕着她,声音越来越小,“你在想什么?”
楼溪月睐了他一眼,没有做声。
御向晚撇嘴,嘟囔着:“都三年了,你对我怎么还是这副态度?”
“你可以走了。御向晚,你很清楚出去的门在哪里。”
“溪月——”刚贡献消息就要被撵出去?溪月你太狠心了,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啊!
“要我帮你?”楼溪月侧头看着他,方才说好的不动脚,难道要破例吗?
“我自己走。”御向晚懊恼地垂下头,他站在门口,回头看她,一本正经地说:“溪月,一旦盛雪凡回来,我们的婚事就会发生很多变故。为了娶你,我会不惜一切手段,你是否该给点动力支持一下?”
“怎么支持?”
如果御向晚够细心的话,就会发现楼溪月眸中不仅有丝笑意,还有一丝杀意。
“亲我一下!”御向晚一个闪身将脸凑了上去。
啪——
楼溪月一巴掌把御向晚拍飞。
御向晚摸着被打红的脸颊飞出绣楼,站在绣楼之下,他揉了揉脸,咕哝了句:“太不近人情了!溪月,你怎么这样啊……”
绣楼内又被楼溪月设下结界,御向晚这回趴在窗边的机会都没有了,他抬步往外走,站在门口向里面大喊,“溪月,本少主是不会放弃的!”
一道白光陡然袭来,御向晚大惊,连忙提气飞上宝剑,御剑飞行离开了苍羽派。
楼溪月依旧站在房内,一抬头,目光不期而然地看向铜镜。
铜镜内倒映的绝色女子淡启红唇,嘴角悄然勾勒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她捏着御向晚摘下的黄色小花,在指尖间轻轻转动,轻声说:“盛雪凡,我等着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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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声告诉我,有木有被惊!喜!到?
好嘛~就算没有也要敷衍我一下下……
哼!大傻墨又傲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