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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的几天,靳雨青只听到一批又一批的人与燕文祎在房间中密谈,一边谈着,还要在案几旁边架起一盏小炉子,自己亲自咕噜噜地煮药,被一群人围在中心嘘寒问暖。隔着一扇窗户,靳雨青趴在岸边都闻到了那苦惺惺的药草气味,其中还伴着重一声、浅一声的咳嗽。
直到全部打点好,一府的人收整完毕,该遣散的遣散,该先行回国的回国,他们携着衣物箱奁和必需品准备走海路回北涂国的时候,燕文祎还是咳个不停。
海船起航。
天色慢慢黑下来之后,水天一色,俱是一望无垠的墨蓝。船夫们都嫌海上风大,留了人掌舵看船,剩下的都圈在舱里吵吵闹闹地要开小锅炖肉吃。靳雨青跟着喝完一碗肉汤泡饭,转头就听不到燕文祎的声音了,顺着偷摸到甲板,凑在伫立在船尾的男人身边,仔细嗅了嗅,闻到一股子药味,就抿起唇要去亲他。
船尾只有他们俩,这回燕文祎不仅没有拒绝,还将他压在侧板边缘抚弄腰肉,捏着鲛人的下巴尽足地吻了个够,含着唇畔轻轻吮咬。
“燕文祎,你又装病骗人。”靳雨青在他后腰拧了一把。
燕文祎笑了笑:“这样才能甩掉那些监视我的人,走陆路太没意思了,出海还能带你回家看看。”他望了望船下汹涌的海水,“从这里跳下去,一|夜回得来吗?”
忽来一个大浪,卷起了一滔湿凉海水溅在两人身上。
“你这么放心让我回到海里?我若是一去不回……你待怎样?”耳朵里灌着击水白浪的喧滔,靳雨青伸出舌尖,舔了舔溅到嘴边的令人怀念的海咸味,这种对人类来说或许腥咸的新鲜海气仿佛是母|乳|的香。
“你若不回,我也没有办法,只好在海岸上当一座望夫石了。”
鲛人听闻笑了声,慢慢解开自己的衣带和外衫,三两下把自己脱得精光,赤|裸裸一条靠在侧板上,只肩头披着一件薄薄的中衣隐隐遮挡着隐秘部位,却也被海浪打湿了黏在背上。
燕文祎的眼神瞬间沉凝,皎月一洒,眼底似积淀着沉沉的海沙。看着对方仰起脖颈享受海风的惬意表情,胸膛洒了层荧粉一般向下流泻而去,他有些明白为什么人们都叫腹内外斜肌为“人鱼线”,它的确收拢着无可比拟的性|感曲线,欲隐欲现。
靳雨青察觉到面前一声声渐粗的呼吸,顺着揽着自己的手臂摸到燕文祎克制蜷缩成拳的手,轻轻按在自己肚脐周围,沿着人鱼线向下循序渐进地前进。
心里一把野火被撩烧起来,燕文祎一口吮住他的耳尖:“你是想让我在这里干|你吗?你喜欢船震?”
只有彼此能够理解的暗号就像是两人之间独有的小秘密,再露骨下流的情话通过一层密码加持,都成了一种特殊的旁人无法理解的情趣。
而靳雨青却对此不屑一顾,低笑着亲了一口燕文祎的侧脸:“你想得美,老流|氓。”
刚摸到一把毛茸茸地带的手掌被擒住,燕文祎一低头,才明白自己确实想得太美,他忘了这人——不对,这鲛,他会变形!从脐下开始,人鱼线附近慢慢地攀生出一层又一层的鳞片,堡垒一般将他的下半身严密包裹起来,最后双|腿并做一尾,柔|软却颇为有力的尾鳍扫过燕文祎的脚踝。
“想欣赏真正的海底世界么?我带你去看看——地狱里的天堂。”鲛语魅惑地低吟,诱捕着可口的猎物掉入他们浪漫的死亡罗网。
燕文祎敲道:“你也曾这样盘在礁石上,吸引过路的海上旅人,然后把他们吃掉?”
靳雨青说:“我从不捕这么低级的猎,我只吃你一个。”说罢,蹼爪用力绕住男人的腰,另手护在燕文祎的头上,长长鲛尾拖在甲板上,一个弹跳就入了水,殉情似的栽进海里。
燕文祎被海水狠狠灌了一口,身子却被鲛人牵扯着一直往下潜去,他甚至怀疑是靳雨青的气还没消透,故意要淹他这么一回。在他觉得自己真的要窒息了的时候,一双软凉嘴唇又贴了上来,撬开他紧闭的牙关,渡送进来一片硬物,和着一丝隐约的铁锈味。
“看!”
靳雨青略兴奋的声音传入耳中,燕文祎睁开眼,看见自己指间也生了一层蹼。他随即感觉到一种痛快呼吸的舒畅,伸手向后一摸,果然在耳后发现一对腮器。
“没有鱼尾,不要摸了!”
“怎么做到的?”燕文祎追上去问道。
“我的鳞片与血,”靳雨青说,“能让你暂时在水里自由呼吸,不过不长久,人到底是人,没办法变成鲛的。不然这海里早就成你们的天下了。”
大海是鲛人的母巢,他在水里游得极快,似一道自由的蓝色闪电。
燕文祎起先还担心他游的太莽,撞上海底无处不生的礁石珊瑚,亦或者陷入觅食的鱼群海藻中,但没多会儿他就发现自己的担忧都是多余。靳雨青不仅身姿灵活,还像长了眼睛一样,谨慎地避开所有的障碍。
“鲛人比我想象的还要神奇。”
“是吗?声音和海流会告诉你任何想知道的事情,这对海底的我们来说只是一种本能罢了。陆地上太吵,让鲛人的这种辨音功能大打折扣。”靳雨青与他并肩游着,忽然长鸣起来,几个婉转音调过后,从远处昏暗的海底簌簌亮起几点明光,以极快的速度向他们这边涌来。
直至近处,燕文祎才发现那是一群捧着几颗夜明珠的鲛人,一团团地将他们围在中间,有几个胆大的甚至凑上前来,尖挺的鼻梁在燕文祎身上蹭来蹭去。
靳雨青一尾扫开了企图缠绕在燕文祎身上的年轻小鲛:“快让开,这是我的猎物!”
鲛人们“呜呜”地低鸣一阵,纷纷退开了一段距离,却讨好似的把价值连|城的夜明珠都塞进了燕文祎的怀里,他手里捧不住,就扯开衣襟扔到领子里面去,远处看来,这个人族男子就像是深海里的一盏发光灯笼鱼。
燕文祎:“……”那几声呜鸣他略略意会了一些,大抵是抱怨他身上并没有头鲛的气味,怎么能说是鲛王的猎物呢!
在一群小鲛的迎接下,他们很快抵达了鲛人们群居的海底洞穴。
靳雨青腰部以下快速摆动着,流线型的尾巴拨开海水,一下子就游出去好远。一只身边的小鲛看他游的费劲,蹼爪抓住他腿向前一推,燕文祎毫无防备地冲了出去,撞进前面蓝尾大鲛的怀里。
“王……”
“王回来了!”
众鲛纷纷从潜藏的巢穴里探出头来,兴高采烈地长鸣起来,高高低低的鸣音似合奏的音曲,但在燕文祎这个人族听来,仍是透着一股诡异的感觉。鲛人们看到鲛王搂着一名手脚生蹼的人类,就明白那是王心仪的对象,北涂皇室有异域胡人的血统,虽几代下来高鼻阔目的特征早已融合了不少,但也甚是符合鲛人们的口味。
除却一些对人族有偏见的老鲛们,嗤鼻闷哼地十分不待见他。年轻的鲛女们含羞摇尾,从自己的洞穴里扯出一团柔亮的绡纱罩在他的身上,给他缠得似个茧。
气的靳雨青三下两下把鲛绡全都扯下来,低头在燕文祎的颈侧咬了一口,尖牙刺进肌肤里啃出了一绺血色,快速融散在水里。
“敢情你是个万鲛迷!早知道就不带你下来了!”
燕文祎捂着牙印,觉得自己有点委屈。
在鲛族里,“猎物”十分抢手的情况下,咬住他的脖子是对他宣誓主权的一种做法,这种咬脖子法不管是在争抢食物、还是争夺交|配对象上,都有异曲同工之妙。倘若还有人不服,可以就地打上一架来决定猎物的分配。靳雨青这一口,告诫着族民们——燕文祎是他嘴里的东西,想要?来战。
鲛女们悻悻而散,毕竟她们有的是追求者,没必要不自量力地跟鲛王同抢。
靳雨青拖着燕文祎的胳膊游进一个门口堆满了白骨骷髅的礁|穴,洞里不甚宽敞,也没有什么生活器物,铺底的柔|软海沙就是鲛人的床。他在洞角的骨器里翻了一通,扯出一大团鲛绡甩到燕文祎的身上。
燕文祎楞了一下,捧着一堆说不好是什么玩意的东西,说是鲛绡,其实脚法凌乱颜色参差,还有许多露织的洞堪比丐帮帮服,拿到市场上也不一定卖得出价钱。
“织的还不错吧?”
“……不、不错”燕文祎敲道,眼角微抽。
“唔,算了,肯定很烂,还给我罢。”
燕文祎抢回怀里,说什么也不给他。
靳雨青也不再与他争抢,微微得意着游了出去。族人们正在为鲛王的归来筹措“宴会”,艳丽的鲛绡挂在珊瑚上,夜明珠点缀着枯蓝的海底,一壳又一壳的新鲜鱼肉摆上来。普通的绸布湿透了裹在身上很不舒服,燕文祎干脆脱了下来,只在腰间围上靳雨青织的鲛绡就离开了洞|穴。鲛绡轻柔无比,遇水不湿,长长的飘带绕在身上,好似鲛人们引以为豪的斑斓鳍带。
“不喜欢就不要吃,小心生病。”靳雨青拿走鲛女献给燕文祎的生鱼肉,装作漫不经心忽然想起的口吻,问道,“对了,临风呢,我似乎在船上没有见到他,跟着马车走了陆路?”
燕文祎敲着暗号:“他带着绯鲤走了,前两天就跟我辞行了。”
“……那条小红鱼愿意?”
“嗯,被你打了一顿,饿了两天,说愿意跟临风离开。”燕文祎刚敲完,就感到腰上被一片滑腻水草缠住,他低头一看,竟是一尾暗红色的大鳍。
靳雨青一爪子劈去,吓得那条成年红尾鲛立马掉头就跑。
“看来这里不能留了。”他直起身子,呜咽一声叫停了正在低吟歌唱的鲛女们,召集了四处游散的族人,吩咐他们最近一段时间不要上岸去,老老实实地待在海底的巢穴,并告诉他们,自己仍要离开一阵。待事情圆满解决,会带领他们寻找一个新的栖居之所。
头鲛的决定一般很少有人反对,他们半懵半懂地领会了靳雨青的意思。
宴会还没结束,靳雨青就带着燕文祎离开了海底,向着海船行进的方向追去。
很快两人露出了海面,靠在远处一块凸出的礁石上。
半透明状的鲛绡挂在燕文祎的胯间,靳雨青也游累了,趴在礁石上,挑玩着他的衣带道:“你身上没有我的气味,那群没下限的鲛人遇见一个没尝过的新鲜躯体,各个都想跟你交|配!再让我歇一晚上,我有点舍不得离开海水,到了你们北涂国,怕是连个湖都少见吧?”
燕文祎却觉得好笑:“怎样才能有你的气味?像狼豹一样舔一舔?或者撒尿圈地?”
“开玩笑,我们鲛人是那么粗俗的动物吗?我们通过撕咬和交|配来确认对猎物的所有权。”靳雨青笑道,一边扬起尾巴勾住男人的后臀,“我不是跟你说过,鲛人比你想象的要敏|感的多?跟你们人族不一样,我们还是群婚社会,有什么不开心的,啪一啪就开心了。”
“……”
“如此良辰美景,要不要一起开心开心?”靳雨青摸到对方*的头发,从他的胸膛向上吻去,带着海水咸味的湿滑软舌填进燕文祎的唇间。有一瞬间,燕文祎误以为他明亮的碧绿眼眸并没有失明,里头仿佛跳跃着狡黠的微光。
他咽了声口水。
靳雨青的手摸到与海水不一样的硬烫,恶意地揉了揉,鬼魅之音绵绵入耳:“弄哭我会掉珍珠哦。”
燕文祎自觉下|身紧得发痛,擒住鲛人两条胳膊,两腕交错抬起按在他头顶的礁石上,凶狠地吮吸住了鲛人胸|前的挺翘两点,发硬的某处抵在他同样鼓起的鳞层上。鲛人仰起脖颈,吸了一口气,潮湿的爪子从水里伸出来,挽住男人光裸的后背。
鳞皮被顶开来,晃晃地翘出一根器|物。
燕文祎俯下头,顺着肌肉的纹理舔了下去,蜿蜒到那层翻开的鳞皮时停顿了稍许,似乎是想弄明白这玩意到底是怎么藏在狭小腔隙里的。靳雨青顶了顶腰,燕文祎顺势含|住它,饶有技巧地舔|弄了一阵。
鲛人的尾部隐隐发着颤,蹼指分开抓在坚|硬的岩石上。
濒临尽头时,燕文祎忽然停下,攀上来将他的嘴唇咬的殷红,听鲛人埋怨似的呻|吟两声,却慢悠悠地敲着:“喜欢吗?告诉我该怎么做,我不太懂鲛人的身体结构,怕弄疼了你。”
“唔……”靳雨青指甲扒在燕文祎背后的蝴蝶骨上,点了点头表示顺从,自己翻开鳞层,露出下端隐秘的肉粉色缝隙。他感觉到那狭隙被手指撑开,两根手指深入浅出地试探了几回,冰凉的海水一浪一浪地灌入,随即一个热得不像话的物件翻江倒海似的闯进来。
粗长的鱼尾绞住燕文祎的腰,紧密相贴的小腹打得周围海浪翻出白沫。
靳雨青软软地偎在他胸|前,两只尖锐的爪却攀附着,无意识地在燕文祎的背上抓出密密麻麻的抓痕,虽不至于破皮透血,但被咸苦海水一激,也隐隐疼痒。
燕文祎“嘶”地一吸气,鲛人睁开眼混沌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松开手调转两人的位置,用宽大尾鳍垫在燕文祎与礁石之间,两蹼捧住他的胯,自己慢慢去撞。
靳雨青的尖利獠牙在男人的锁骨上留下猩红的痕迹,打上独属于自己的标记。
两人翻来覆去在礁石上折腾了半宿,直到两人筋疲力尽,在靳雨青的默许下,燕文祎一掌覆住鲛人的后腰,向自己的方向重重一带,一股液体混着海水,激流勇进地冲开鲛人敏感温湿的内部。
靳雨青下意识按住自己的小腹,那种被强行灌满的感觉令他浑身发抖,与鳞片相接的腰胯部泛起了与苍白肌肤反差相映的嫩粉色,他几乎与燕文祎同时泄了出来,大量乳色浊液溅在对方的胸膛。
“别……等会再出来……”鲛人一下摁住燕文祎,他也是第一次用鲛人的身体做|爱,并不知道高|潮时这具身体竟会这么敏|感,狭隙内正一抽一抽的吞咽着燕文祎的凶器,清亮翡眸顿时蒙上了一层湿润。
燕文祎在他眼角一揩,一粒皎白的小珠滚落进手心:“真的掉珍珠了。”说着他又恶趣味地狠狠一顶,哗啦啦一堆鲛人泪从靳雨青的眼角凝聚下来,砸在礁石块上,噼里啪啦地坠进海水里。
“你再玩我干|你啊!”
靳雨青叼住他肩头的嫩肉,威胁要咬下来一块。
燕文祎抱住他,顺着脊背慢慢抚|摸:“不弄了不弄了,你说什么时候出来就什么时候。”
“……”靳雨青觉得这话有点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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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到海船时,天刚蒙蒙亮,正是人最困的时候。
靳雨青腰上发酸,跳了几次才跃到了甲板上,抱着燕文祎滚了几圈后对着傻笑一阵。偷摸着趁没人注意,钻回了船舱里自己的房间,双双往床板上一倒。
天亮,许是太过放纵,鲛尾一直变不回去。燕文祎命人连头带尾的煮了一锅鲜鱼汤,端到房间里亲自喂给靳雨青吃,喂着又喂出火花来,缠在床上厮磨了一整天。
燕文祎又调了另一个侍从贴身跟着,一边教靳雨青人族语言,一边慢悠悠地在海上漂流。航路刚走了一半,在北涂南部的一座码头补充物资时,才知道距离此处不过三座城池的边界线上,北涂早已与芜国开战了,而芜国皇帝秦洪渊也已驾崩,如今正待即位的正是不久前匆匆忙忙赶回都城咸安的秦逸。
北涂与芜国之间常年纷争不断,但都碍于所谓大局,一直没有撕破脸面。燕文祎全面撤去芜国的产业后,或多或少都对芜国产生了一定的影响,暗中调查后,竟发现幕后真正的老板正是那日从自己手里骗走了鲛王的“谢珩”,气不打一处来,再被燕齐哲安插在芜国的眼线暗地里一挑拨,登时怒上心头,发兵北上。
两人边走边听,结果刚出现在集市上,就被一群士兵团团包围。
一匹枣红色战马穿过人群,从马背上跃下来一名轻甲将军,先是打量了一眼靳雨青,才颔首敬道:“三殿下!”
这名将军正是二皇子手下的得力干将。燕文祎手里正捏着一个土豆,脸色顿时暗沉下来,牵住靳雨青的手带到自己身后。
“三殿下一路奔波劳顿,殿下特意派遣末将前来迎接。城中已为三殿下备好了客栈,请殿下随下官前往休憩。”他让开两步,毕恭毕敬地做出一个请的姿势,示意两人登上已经准备好的马车,两边士兵也退开了一条道。
两人被半胁半迫地钻了进去。
燕文祎四下环视过车厢里的摆设,忽然笑了一声,在靳雨青的手背上拍了拍。这车内极为宽敞,全部由软绵舒适的狐毛铺就,当中一个漆木案几,摆设着玲珑铜香炉,合几碟瓜果点心,靠手旁边还累着一沓书册。袅袅微香蒸进鼻息中,让人心情舒缓,想是里面添了不少令人宁神的香料。
靳雨青虽是瞎,但还没傻,他四处一摸,低声问道:“你这二皇兄不是跟郁青有一样的癖好吧,他恋弟?”
燕文祎斜睨了鲛人一眼:“他早已成亲了。”
“哦,不仅恋弟,还道德败坏!”
“……”燕文祎不得不打断他扭曲的想象,敲了敲,“我想他应该是有求于我。”
这边刚说完,马车的门帘被人撩起,方才那将领低头钻进来,直接跪坐在两人面前,敬重地行了礼:“三殿下,有些话方才在外面不方便讲。”
燕文祎抬抬手,示意他开门见山,直接说。
将领道:“二殿下筹划多年,令伐芜军兵分三路南下,谁料西路部队的统帅、军师不晓芜国西部的异常气候,一到前线就身染疫疾,现在整日昏沉在床上,芜军悍猛,打得我军连连败退,现正据守在永新关,骑虎难下。”
燕文祎动动手指,靳雨青操着一口烤鱿鱼味的人族话替他翻译道:“军饷已经成倍成倍地送到你们手上,我们公子又不是医师,自己的哑疾都治不好,更没有起死回生的本事。”
“这……自然不是……”将领难为情了一番,突然顿首拜道,“殿下常年在芜国生活,定是对芜国风土民情和地势都十分了解。二殿下如今镇守宫中,此时调遣人手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望三殿下能够立刻前往西线,代行军师之责!以殿下之慧,定能破解我军困局。”
靳雨青用鲛语偷道:“感情是找你打仗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