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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澜在一周之后还是没有接到关于景仰的任何消息,她心理有些焦躁,可她还是忍住了,总觉得景仰在跟自己玩儿心理战。
当然,这也没空把所有的心思放在这上头,最近公司的案子很多,她忙上忙下的,冯玉又给她添堵,时不时打电话催她过去相相亲。
苏澜最后无可奈何,便说:“妈,你是不是病好了?”
冯玉说:“我瞎了一回,又不是回回瞎,韩医生这个人很不错,我也跟他说过了,他也答应了。”
苏澜被赶鸭子上架,只能去见了那医生。
医生年过三十,名叫韩硕,长相中偏上,医生的气质渗到了骨子里,整个人看着就跟那白大褂的印象似的干净板正,他去的时候带了个三岁不到的小姑娘,是他女儿,孩子吃的肉嘟嘟的,说话才顺溜,很礼貌的叫她阿姨。
该是两个人都有过一段婚姻的缘故,说起话来很是投缘。
苏澜兴致一般,倒是韩硕去卫生间的空当,他家的小姑娘奶声奶气的问:“阿姨,你是我未来的妈妈吗?”
她愣了一下,笑说:“小朋友,你想要吃苹果吗?”
小姑娘拍拍肉鼓鼓的小肚子说:“不吃,饱饱了。”
苏澜被她的小模样逗乐,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蛋儿。
小姑娘又说:“阿姨漂亮,当我妈妈吧,我会很乖,不尿床,也不闹。”
苏澜一下想起了景路,她心软,抱了小姑娘哄了两句。
正说着,韩硕出来。
韩硕看了眼苏澜怀里的孩子,惯性问说:“想好了吗?”
苏澜笑道:“什么?”
“我们结婚的事,什么时候结婚?”
苏澜差点没反应过来,她虽然不好风花雪月,也见过不少男人,被人搭讪也好,相亲也好,还没见过这么直接的,她对他印象不差,韩硕这样的话让苏澜对了个大红脸。
她说:“韩医生,我们还没到谈婚论嫁的地步吧。”
韩硕笑道:“我觉得我们足够了解了,而且我刚刚对自己的介绍不是自夸自说,多半是来自同事的客观评价,因为工作的原因,我有时候可能连着好几天不回家,不过我空余时间都会用来陪你们。我听说你不擅长家务,也有自己的公司,我不会干扰你的事业,家里有我父母打理,他们人也很好,不会有一般的婆媳问题。如果你们处不来,我们可以分开住。苏小姐,我知道现在提这个可能比较着急。我是想我最近在休假,如果我们现在结婚我能有充分的时间准备婚礼,要是以后,我担心会委屈到你。”
他这一席话说的苏澜有些懵,一时竟不知道如何作答。
韩硕又说:“苏小姐不用担心感情,这个可以慢慢培养。”
苏澜回去公司的时候还有些发懵,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她把这事儿讲给米艾听,米艾笑了句:“第一回听有人把我想睡你说的这么接地气的。”
苏澜听她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就不再说。
不过对于这个人,她全然平常心对待,平时偶尔打个电话,韩硕还会带着他的小女儿跟她约会。
情愫的发生或思想的转变往往是一瞬间的质变,这质变往往让人招架不住,只能在冲动之后对这行为负责,便是最好的发展趋势。
苏澜想那一瞬间应该就是这个下午,韩硕牵着他的小女儿往卖气球的地方走,衣服的绒边儿将阳光栅格化,他们一大一下被描了圈儿淡淡的光晕,也就是那么一瞬,一眼刻在了苏澜心上,她就想: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有一个爱我的丈夫,还有个可爱的孩子,我看着他们在夕阳里渐渐老去,渐渐成长,她需要的就是这样一份平平淡淡的生活,没有惊涛骇浪的感情,没有肆无忌惮的猜忌,平淡是真。
这样的发现让苏澜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当天韩硕送苏澜回家的时候,他抱着他的小女儿站在夕阳的余晖底下跟苏澜说再见。
苏澜摸了摸孩子脑袋,吻了吻她的脸蛋。男人的汗味儿散开,带着些肥皂的淡淡香味,钻进她的鼻孔,苏澜莫名觉得好闻,她没多想,抬头在他脸上轻吻了一下。
然后大胆的看着他说:“我虽然不能直接答应你结婚的事,但是我可以跟你交往,我们交往试试吧韩先生。”
他很激动,颠了颠肩上的小姑娘,应该想抱她,可手又松不开,笑说:“你下回要是求婚,我会提前准备好戒指的,免得彼此措手不及。”
苏澜笑笑,说再见。
他说明天见。
这天晚上,苏澜跟个小姑娘似的,又是试衣服又是化妆的,还给景路打了电话,说是要去看看他。
她发现了新大陆,那上面是未知的希冀,让她有股赶紧离开现在的混沌生活的冲动,离开那个她有些爱却爱不起的男人。这样带有主动性的向往,苏澜激动的有些找不到方向,又或者说身心不一的微微错位被她强行搅和让自己失去了判断力,导致整个人有些不着边际。
景路在那边怀疑说:“妈妈,你是不是疯了?”
苏澜说:“没有,妈妈很快就去看你啊。”
那边景路没想象中的兴奋,却说:“妈妈,你还是好好照顾好自己再来看我吧,我现在过的很好。”
苏澜说:“傻孩子。”
景路说:“妈妈,我已经够聪明了。”
苏澜:“……”
苏澜没睡踏实,事实上是她把那个乌托邦描绘的太美好了,所以激动的睡不踏实。
不过她做了人家的女朋友就要像个样子,苏澜去看母亲的时候会顺道去看看韩硕。
去的次数多了就撞到熟人了。
陆羽还想着段儿时间怎么没音信儿呢,见到便说:“说是见见你吧,结果都跑到医院了。”
苏澜问:“怎么过来了?”
“以前的同事见见,你呢?”
“看我妈。”
俩人说着说着,韩硕过来跟陆羽招呼了声,说完手熟练的搭在了苏澜的肩上。
陆羽的目光在俩人身上游,忽而失笑,手指在俩人自家划拉恍然大悟说:“你看我这,大水冲了龙王庙,你俩这,也不说。什么时候的事儿啊?”
“汇报陆主任,没多久。”
陆羽玩笑说:“韩医生可别玩笑我了,我哪儿是什么主任。”又对苏澜说:“韩医生在医院可是出名儿的好男人,你算是赚到了。”
苏澜总觉得有点儿尴尬,笑了笑,也没说话。
韩硕又对苏澜交待道:“我下午还得接个手术,中午你自己吃吧,回家,别在外面吃,不卫生,今天甜甜在家,她会陪着你。”
陆羽瞧着他俩,抬手碰了下苏澜的肩头说:“你俩发展挺快的,偷偷摸摸的搞地下情,气都不出一声,太不厚道。”
苏澜还是没吭声,只是觉得陆羽拿下有点重,戳的她肩头疼。
韩硕说:“陆主任,你这老油条别拿她开涮了,脸皮薄,说不过你。”
陆羽嗤道:“我这主任没评上,你到现在还玩笑,就你嘴毒!”
他笑说:“那好,结婚的时候一定早点喊你,先走了。”说完又拍了拍苏澜的肩膀示意。
她看了他一眼说再见。
等然走了,陆羽才换了面孔问她:“真好上了?”
苏澜点头说:“嗯,挺合适的,就处处。”
她哦了声,又说:“那你处吧,路路知道吗?”
“我想慢慢跟他说,不过他跟韩硕说过话了。”
陆羽追的急:“景仰呢?景仰知道吗?”
苏澜笑道:“你见过前妻交朋友还跟前夫报备的吗?”
陆羽瞪了她一眼,摇头说:“我怎么看你越来越不顺眼儿了呢?越学越滑,以前那个乖孩子去哪儿了,真不适应。”
苏澜说:“现在咱们是朋友,不是妯娌,我找个好归宿,你该替我高兴,说什么风凉话,要是我一棵树上吊死,说不定你还骂我死脑筋呢。”她挽了胳膊叹气说:“这看不顺眼儿了就是不行啊,做什么都不对。”
陆羽瘪嘴,抬着胳膊戳她,笑道:“你要找到好的,我能不高兴嘛,可惜我这人自私,只能强装高兴。”
苏澜知道陆羽的意思,也不想再提,揽了她的肩膀说:“我请你吃饭,让你把心往我这儿偏一偏怎么样?”
陆羽黑着脸,最终还是被她逗乐了。
景仰这几日忙的人仰马翻,那天才说去见那个周楠,谁知佳航站在门口死活不依,景仰不丢那个脸就没进去。倒是那个周楠,暗地里还跟周楠跟侯勤还通着气儿,没人的时候给侯勤说了景仰的坏话。
结果第二天,景仰工厂的零件检验出现了一些不合格的,之前这样的不合格率全然是没关系的,侯勤跟人不知道说了,那头儿把标准全改了,对景仰这批货一点不满意让重新做,不然就毁约。
景仰无法,只能拿员工出气,岳翡又是写检查又是做报告,可生气是一回事儿,这回他盯紧了下头,面上还得疏通关系,中间还去德国那边交流了交流技术。
至于苏澜那天说的话,他放在心上了,也没全放在心上。他了解她的性子,她手上的东西,他很确定她给不了谁,也不会给任何人。
等他匆匆回国后,佳航的事儿还没闹完,三姑喊他过去一趟,那边吵个没完,他懒得理这些婆婆妈妈的事儿,随意应和了几句,倒是路上接到了两通电话,一通是宝儿的电话,喊他过去。一通的是景行的。景仰没觉得宝儿会有什么正事儿,便先回去家里。
等到了家门口,景仰就想,最近他妈的怎么谁都把自己当驴使唤,这儿喊一声,那儿喊一句,没一个个省心的。
景行见到景仰的时候,面色不太好,直接质问他说:“你那个女人手里是不是拿着个内存卡?”
景仰没直接回他,只是看了他的面色,明白景行说的跟自己想的确实是一回事儿,景仰不着急,慢慢问:“谁跟你说的?”
景行语气咄咄逼人:“关于侯勤的!”
他本是想跟景行好好说话,一听这语气又被惹恼了,冷声说:“我懒得管你破事儿,爱关于谁关于谁,有本事自己弄去。”
“你说没关系就行。”景行语调忽然松了。
景仰最烦的就是他没由来的自信,做出的那些事儿非得让众人下不了台面不行,皱眉看他:“你想干嘛?”不足半秒,又狠狠道:“景行,你他妈眼里是不是就陆羽一个人是女的,做事儿没分没寸的,想起什么是什么。”
景行面无表情道:“我出事儿那天,你是不是跟她一起,一个坏事儿妖精!你就该好好收敛收敛自己,指不定哪天就死在女人身上。”
俩兄弟针尖对麦芒,互不相让,景仰道:“你怨天怨地,其实最该怨的是你自己,事事做尽了不给自己留后路,我不是你弟弟,最反对的就是你。”
“你要不是我弟,我也不会先问你,你知道还不告诉我,打的什么算盘?景仰你肚子里几根肠子我还不知道,你不想管,我也不想让你管,我让你出面是免得伤和气。既然你不愿意,以后我做什么你也别管,你跟那个女的最好早点儿断了。”
景仰气的不行,指着景行半天才说:“你躺着不动了我想你好,瞧你现在这个样子,我真想咒你赶紧躺下,你一把年纪了跟个高中生似的,没事儿动手动脚的。行,你是能耐,就你这么个惹事儿法,谁跟你也是遭罪,你他妈的还殃及无辜。等着吧,她要是给你了才有鬼,我他妈的懒得管你,爱干嘛干嘛。”他说完摔门出去。
客厅赵霭正跟罗素素在那儿有说有笑的。
赵霭见人跟红眼的老牛似的往下冲,问了句:“景仰,跟你哥嚷嚷什么呢?”
罗素素也跟着喊了声:“景仰。”
他听见那声音,气不打一处,扭头恶声道:“你他妈是不是没地儿去了,整个跟个鬼似的缠着,有完没完了!”
罗素素差点没反应过来,指着自己诧异道:“你,你在骂我?”她话一出口,眼泪就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赵霭指着景仰说:“发什么疯!”又劝罗素素别难过。
景仰瞧了她一眼,他心烦气躁的,懒得搭理她,转身要走。
罗素素不甘心,她咬牙跑上去拽着景仰说:“景仰,你凭什么这么喊我?”
他没回头,就要走。
罗素素抓着不放,哭道:“我怎么不是为了你好,你凭什么这么骂我。”
赵霭不明所以,赶紧说:“景仰,你这太不对了,赶紧跟素素道歉。”又安慰罗素素说:“别搭理他,就是这烂脾气。”
景仰看着罗素素忽然就笑了,回说:“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知道点东西就非得到处招摇不行,还是你就想拿你这点小聪明让全世界人都对赞赏不决,看看你多能耐!罗小姐,人聪明是好,可你这样的不叫聪明,叫没脑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罗素素被他说的恼羞成怒,可也不觉得自己有错,抓着他的胳膊嚷道:“你不是不对女人发火吗?现在这是怎么了?惹到你了,是不是因为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有什么好,景仰,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跟她在一起。”
赵霭知道儿子生活乱,便在中间调和说:“景仰,这是你的不对,让你生活不检点,赶紧给人道歉。”
罗素素觉得有人给自己撑腰了越发胆大,继续道:“她有什么好,长相一般,嘴还笨,她找了那么多男朋友,你惦记她,人家根本没放在心上。我把这事儿说给大哥有什么不对。”
赵霭听的晕晕乎乎的,在一旁问:“什么事儿?”
罗素素正欲张口,谁知景仰冷笑着警告罗素素道:“抖吧,我就看你能抖多大,罗小姐是不是做客做的不知道自己什么身份了,是客人就像个客人的样儿,别什么事儿都管,街上的老头子老太婆才一天到晚嚼舌根。你有你的大小姐脾气回你家去,我这儿不伺候。”
赵霭觉得不对劲儿,忙追问说:“景仰,到底是什么事儿?”
景仰说:“妈,我能有什么事儿,没事儿。”
罗素素站在那儿魂不守舍的,看着景仰走的一点儿没人影儿了,她要是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绝对不会多嘴半句,可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已经无法挽回了。
赵霭在旁边安慰说:“别理他,阿姨到时候阿姨说他,可别把脸哭坏了。”
她愣了几秒,渐渐的蹲下,抱头痛哭了半天哽咽道:“阿姨,我做什么他都觉得不好。”
赵霭说:“别说这些丧气话,人心是肉长的,他总会看到的。”
罗素素说:“可是他现在还跟他前妻在一起,阿姨,要是别人,我就不说什么,可是他现在还跟那个女人在一起,我怎么办啊我……”她说完继续痛哭。
这回赵霭没说话,心里却暗暗几下了这茬儿,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景仰出去,又接了几通电话,全是宝儿,他接通了。
那边催说:“景仰,我不是叫你过来吗?怎么现在还没到,赶紧过来啊。”
他道:“过来什么,你不是去留学了,我去哪儿?”
那边低低道:“我没去。”忽而又紧张兮兮道:“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地方,你赶紧过来啊,过来看看你就知道了。”说完便挂了。
苏澜这些天忙归忙,抽了空还是会去看看韩硕家的小姑娘,小孩儿嘴甜,很是讨人喜欢。
她也不擅长厨艺,不过还是能陪着孩子做点儿东西。一回无意撞到了韩硕的父母,对方也甚是满意。
第二天见面韩硕就说:“我就说你们会处的很好吧,我爸妈可是对你赞不绝口,让我赶紧把人娶了呢。”
苏澜羞赫道:“老人家是礼貌,看你,胡说什么呢?”
韩硕又说:“我跟他们打了保证说一定会娶回来的。”
苏澜这回没说话,只是低头笑笑。她心里有些微抗拒,越相处越意识到了一些问题,适合不见得是满意,满意的不见得是合适的,比如她跟韩硕呆在一起的时候,觉得什么都好,就是一点没感觉,爱情的感觉。
而上天最爱给人的出的就是选择题,无非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晚一些,说起感情的事儿,米艾这个老手也是这样的话,她又怂恿苏澜说:“女人这辈子,谁不想找个依靠,你差不多点儿得了,别事事追求完美,不过那个韩硕不是医生嘛,以后肯定忙,你要是孤单了稍微出个墙也不是什么坏事儿,只要他不知道,顾着家里的日子不就成了。”
苏澜笑说:“我可没你这么想的开。”
她嗤了一声:“男男女女不过是搭伙儿过日子,你把婚姻看的那么神圣干嘛,只要不影响下一代,自己找点儿乐子怎么了。知道为什么这世上痴男少怨女多吗?”她点着自己的脑门儿说:“因为上下五千年,文化早就把人束缚深了,更有些女人标榜着婚姻多高尚,自己却活的还不如个保姆。看,这就是你们,自己苦,别人看的也苦,可是你们的信仰却说你们是对的,你说你们是不是入了邪教呢?帮派还不小呢!”
苏澜被她的言论逗乐,却不能完全赞同,回说:“哪儿有你说的那么简单,同样的*,男人完了就没事儿,女人却要担心染上疾病,担心怀孕,担心别人的流言蜚语。有些差别是天生的,也不是谁都愿意的。”
米艾耸肩:“所以我更喜欢处男,体力好干净还事儿少。”
苏澜道:“你别危害社会了行不?”
“你情我愿的事儿,你说我危害社会,你不知道那些孩子多高兴呢。傻女人,我告诉,爱情就是个鬼,信则有不信则无,多为自己想想才重要。你要是还想不明白,那我给你举个例子,就说历史上的人,现在说起来纪念的全是丰功伟绩,谁还记得他们以前爱过谁,恨过谁。武则天,你说那个女人就现在这社会能接受的能有几个,可是人家是女皇帝啊,电视上是不是天天在演,有人唾弃吗?观众多的很,现在都成正面人物了。等你死了,你做的那些破事儿谁都记不得,历史只能记住的你的功德,只有成绩才是评判一个人的风向标。我说句难听的你别介意,要是没你前夫,你现在拼死了也就是个家庭主妇,能走这样的狗屎运就好好惜福。”
苏澜笑说:“你这理论也是一套一套的,没瞧出来,还是个人生导师呢。”
米艾推了她一下,道:“跟你说正经呢,别玩笑。”
苏澜说:“你这话我记住了,不过现在下班时间,我得去医院一趟。”
米艾笑说:“这才对嘛。”
苏澜边收拾了东西,起身道:“主要是看看我妈,韩硕还有手术呢,我也见不到。”
米艾摆手:“行行行,走吧,越解释越不清,赶紧走。”
苏澜到了医院看了看冯玉,她无聊就往韩硕那边的科室走了走,过去的时候正瞧见几个小护士在逗个小姑娘,孩子不是别人就是韩硕的女儿。
她过去的时候,一众人正在那儿哈哈大笑呢。
苏澜问了声:“笑什么呢?”
有个小护士扭过头来,大喊了声:“师母。”
这几日苏澜往这边走的勤,大家对韩硕又熟。一来二回的也就知道了,有几个熟络直接喊师母。苏澜听到这称谓,不答应,也不推辞。
“说甜甜呢,吃这么胖,以后嫁不出去。”
苏澜一瞧,小姑娘正坐在办公桌上吃蛋糕,脸上糊了不少,咕哝着嘴辩驳:“才不是,我最可爱。”咽下了又喊苏澜:“阿姨,快过来,我想你了。”
旁人又是一阵哄笑。
苏澜过去抱了她,旁边的小护士才说:“韩医生做手术去了,同科室的医生顺道就把孩子接过来了,我在这儿看一会儿。”
苏澜问说:“手术还得多久。”
“嗯……得下午四五点了估计。”
一众人瞧着苏澜过来了,也就陆陆续续散了,就剩下一个小护士,她搭着苏澜的肩膀笑眯眯道:“师母,我男朋友找我,你帮我看会儿孩子呗。”她边说着边帮苏澜捶背,殷勤道:“别跟我师父打我小报告就行,以后有人打师父的主义,我秒秒钟汇报上级。如何?”
“嗯……准了。”
小护士分外乐呵,又交待甜甜要听话,别打自己小报告,说完招呼了声就走了。
科室里就留下了这俩人。
苏澜总不能带着孩子在这儿,便抱了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