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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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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庭笙和拜尔·卡兰德在几个月后举行了婚礼。婚礼并不仓促,因为从拜尔·卡兰德对她产生了繁衍冲动之后,就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了。

    婚礼当然盛大而奢华。地母星后来转播了婚礼的实况,并同时宣布了星球升为一级殖民星的好消息。

    全球陷入了狂欢。

    婚后,温庭笙选择居住在战神星。作为新婚礼物,她的丈夫将战神星、月神星和爱神星及其附属星都赠送给了她,成为了新出炉的卡兰德夫人的私人财产。

    但她真正想要的地母星,他一直紧紧的捏在手里。

    婚礼之后,温家的人暂时留在了战神星。爷爷和二叔首先接受了基因治疗。二婶则在战神星待产,三个月后生下了一个健康的男婴。随后她和孩子也接受了基因治疗。

    有趣的是,这时爷爷和二叔都已经经历过了逆生长。爷爷看起来是个相貌英俊的青年,二叔……二叔他看起来……好一个陌上少年……

    和二婶站在一起很像姑姑和侄子,特别的富有喜感。

    好在二婶再过几个月就也会和他一样了……

    温庭笙嫁给拜尔·卡兰德的时候,作为她的家人,他们也被赠予了出产丰厚的星球作为私人属星。即便是在外星,他们也算是富人了,不需要为钱操心。

    他们不打算再回地母星了。温家人的身份,在地母星实在太特殊。他们不想被人围观,也不想成天到晚被人小心翼翼的对待。所以打算移居外星。

    只是没想到在基因治疗之后,爷爷改变了心思。他从耋耄老人变成生机勃勃的青年,仿佛重新获得了一次人生。

    他从前在地母星,连智能手机都玩不转,只能用大按钮的老人机。现在,他却以难以想象的热情去学习新的知识,新的技术。他甚至用了半年的时间去考了驾照——飞船驾照。

    等温庭笙知道的时候,他富有的孙女婿已经很贴心的赠送他一艘私人飞船,而年轻的爷爷决定去旅行。

    “我本来是一只脚入土的人了,没想到还能再从新活一回。从前我老了,要靠你们照顾,现在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了,不用再拖累你们。你们好好过日子,我去看看没看过的风景。”年轻的爷爷精神抖擞的说。

    温庭笙和二叔、二婶嗔目结舌又心情复杂的送走了爷爷。

    温庭笙很希望二叔二婶在战神星定居。但二叔二婶不想住在亚弥金共和国,最后他们去了库什卡星盟的一颗星球定居。

    好在那里紧邻联邦,交通往来十分方便。

    按照温庭笙的要求,拜尔先是安排她进入自家的军事基地接受了为期半年的军训,然后将她送进了联邦联军的新兵营。几个月后,当她穿着黑色军服登上战舰的时候,她已经是联邦联军的一名机甲士。她和她的丈夫在同一个军团,不同的战舰。

    战场上,她常能看到他的战机在天空中划出妖娆的轨迹。物似主人兵似将,他带的战机部队全是这种风骚的战斗风格。

    “这群亚弥金的骚/货!兄弟们,战起来,不能输给他们!”她的耳机里响起长官的笑骂和吆喝。

    她抿抿嘴,忍俊不禁。挥动着双刀,冲到了前面。

    “看看我们小笙!混球们!你们连小笙一个新兵都比不上!你们还有脸说自己是男人吗?”长官继续吆喝。

    汉子们于是嗷嗷叫着冲了上去……

    拜尔从天空中往下看,很容易找到他的妻子。因为她那对形状特别的机甲刀是他为她特别定制的。

    他的妻子在一群经过不知道多少次战斗洗礼过的战士中间毫不逊色,她的刀法,她的战斗节奏甚至带着一种美感,赏心悦目。

    他每次看到都会觉得身体发热。

    战斗结束后,他就会偷偷的去找她。

    温庭笙生性低调内敛,她进入联军的时候隐瞒了拜尔·卡兰德夫人这一身份,也没有使用庭笙·温·卡兰德这个名字。在别人眼里,她就是温庭笙,来自亚弥金共和国的一颗一级殖民星,人族。

    作为基层士兵,她在战舰上住的是四人间的宿舍。但是以拜尔·卡兰德的身份,当然有办法弄到空的房间用来幽会。

    她的丈夫喜欢战斗过后的激烈性/爱。

    这是夫妻间的义务,她当然不会推脱逃避。更何况,跟拜尔·卡兰德做/爱,单从身体的角度来说,绝对是一种享受。

    而和女兵们混在一起的时候,当她们带着艳羡和向往的口吻说起某某舰的某朵花终于和拜尔·卡兰德睡过了的时候,她也能面不改色的继续吸溜她的酸奶。

    她的丈夫被人戏称为“奔走的荷尔蒙”,位列克林星系“最想与之上床的男人”榜的榜首。他的风流之名早在她在外飘荡的那几年就已经如雷贯耳了。

    她没想过去改变他,也知道自己改变不了他。

    别太把自己当盘菜,她对自己说。

    他对她和她的家人都很好。他给她卡兰德夫人的尊崇、富贵和体面。他给她奢华的生活,也时常给她浪漫的惊喜作为生活的调剂。

    他们的轮休能赶到一起的时候,他还会带她去旅行。撇开侍从们,两个人开着飞船冲进陨石带。他能将飞船开出战机的轨迹,惊险得让她的心提到嗓子眼。

    她休假的时候其实大部分时间是用来学习的。

    作为平民却嫁入了亚弥金的顶级贵族世家的嫡支,温庭笙要学习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贵族的礼仪、风范,说话方式,寒暄和恭维的遣词用句,面对不同身份的人应当采用的最适合的态度等等等等。

    最痛苦的莫过于背七大世家的谱系表。

    每当她背得面色如土,错误连出的时候,他总是哈哈大笑,但笑过之后也会带着她一起背。那些东西他从小就学习,日常就接触,完全就像印在脑子里一样。

    出席宴会的时候,也会特别体贴的在她身边提点她,以防她出纰漏。

    撇开风流这一点不说,他真算得上是个完美的丈夫了。

    温庭笙一直都知道她的丈夫即便是在卡兰德家族的嫡支里都算是优秀的,但拜尔·卡兰德到底有多优秀,还是在婚后一点点在她眼前铺陈开的……

    “哎哎,小笙。”有个女兵用胳膊肘拐了拐她,“你也是机甲之花呢,想没想过拿下拜尔·卡兰德?”

    “对呀,小笙,咱们这一群里,也只有你有希望了!”几个女兵都满眼期待的看着她。

    温庭笙无语……

    进入机甲部队之后,她不仅成了机甲团的团花,还高票击败了前任舰花,成了他们这艘战舰的新一任舰花。

    但是和很多某某花容易被同性孤立的情形不同,温庭笙却和很多女兵关系都很好。

    温庭笙当然很漂亮,不漂亮也成不了舰花。但温庭笙的漂亮不是性感或者娇媚的那一种,她的长相给人以非常干净又端庄的感觉,换言之,她的漂亮是那种特别良家的漂亮。

    漂亮,性格温和,本来已经很讨喜了。偏她这样一个看起来就宜室宜家的姑娘,在战场上威猛无比。这巨大的反差,萌倒了一大群人。

    她之所以能高票击败前任舰花,就是因为有大量的女兵给她投了票。

    “别指望我,”她捏捏眉心,“咱不是宜室宜家吗?”说好的良家呢?

    “啧!”

    手腕上的智脑忽然震动了一下,她看了一眼,微感诧异道:“刚才有过战斗吗?”

    “没有吧,要有战斗不可能没通知啊。”

    那他这时候跑来干什么?

    “我先回去了。”她紧着两口吸掉最后一点酸奶,跟大家打个招呼就回寝室去了。

    先去公共浴室洗了个澡,换上件干净的工字背心,制服裤子的皮带将细腰扎得不盈一握,披着半干的头发,就出去了。

    一路跟熟人打着招呼,就晃悠到了一片人少的区域。左看看右看看,趁着四下无人,刷开一间舱房,迅速的闪身进去……

    房间里没开灯,漆黑一片。

    温庭笙才进去,就被男人的手臂从身后抱住。熟悉的气息顿时裹住了她。

    细腰被有力的手臂勒住,胸前的柔软被用力的揉捏……

    她扭头,炙热的吻堵住了她的唇……

    这一次他要的有点急切。

    背后的金属门有点凉……

    架不住他热情如火……

    她想起姑娘们对他的议论……他和别的女人欢爱的时候也会是这样的吗?

    她闭上眼,把这念头驱逐出脑海。

    床笫间他对她一向很热情。

    这是因为繁衍冲动。

    她仔细的研究过亚弥金人的繁衍冲动,那种来自基因的本能会令产生繁衍冲动的双方对彼此产生更强烈的*。但她不是亚弥金人,所以她不受影响。

    但是拜尔·卡兰德肯定是受到影响的。

    所以她其实不是唯一一个被硬绑入这段婚姻的人。他对她的发自基因的冲动,又何尝不是一种桎梏呢?

    优秀如他这般的男人,因为基因,不得不屈就于她。

    当年,鲁思锡卡·季星也因为不是亚弥金族,所以不受繁衍冲动的影响。但鲁思锡卡·季星不仅很强,出身也非常高贵。保利因母系氏族在迪方共和国势力很强大,而鲁思锡卡·季星是族长候选人。

    西维·卡兰德对鲁思锡卡·季星的追求堪称是历经磨难,才最终成功。而以亚弥金贵族男人的风流习性来说,西维·卡兰德一生都忠诚于鲁思锡卡·季星,也是不可思议的。

    但她不是鲁思锡卡·季星,她只是温庭笙。

    她没有鲁思锡卡·季星那么强,至少现在还没有。也没有鲁思锡卡·季星那样大的功绩,更永远不可能有鲁思锡卡·季星那样高贵的出身。

    鲁思锡卡·季星和西维·卡兰德势均力敌,平分秋色。她的名字在卡兰德家族基因谱上就并列刻在西维·卡兰德名字的旁边。

    但温庭笙做不到。

    所以,她不会随便将自己代入鲁思锡卡·季星,也不会把拜尔·卡兰德当作西维·卡兰德来要求。

    她和他的婚姻有点像霸道总裁文里的契约婚姻,但好在他不像小说里的霸道总裁那样别扭傲娇,有事没事折磨一下女主的心灵身体。而她也不会像总裁文女主那样,睡一个酷帅狂霸拽的英俊总裁,仿佛是什么悲壮的牺牲。

    她和他都带着诚意,冷静又理智的经营着这段并非建立在爱情基础上的婚姻,再加进去一些他的浪漫热情,和她的温润柔软,使之不至于冰冷或乏味。

    这样的状态,已经比她婚前预期的,好太多了。

    在拜尔终于释放之后,温庭笙汗津津的搂住他的脖子,缠紧他的腰,以防自己掉下去。

    “今天怎么突然过来?”她有点奇怪的问。

    她的丈夫容易在战斗后兴奋,但是今天并没有发生战斗。

    拜尔吻着她的肩,面不改色的说:“想你了。”

    骄傲的男人啊,才不会告诉她,就在刚才,他的舰船上因为她,打了一场群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