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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洁月光倾洒在阴森雾气森林里,惨淡的月光笼罩着这片诡异的森林,静谧得如同一切都沉睡的荒野森林里,时不时传来猫头鹰哀嚎声。
聂鸣拼命地奔跑着杂乱无章的森林,鬼怪的身影侵蚀着他脑神经,令人毛骨悚然的叫声,让聂鸣有种到了阴间的幻觉。
“呼呼呼…”
跑累的聂鸣背靠着粗壮参天大树,口冒着白沫子拼命喘气,彷徨不安的目光闪烁着打量四周环境,四周的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的不同寻常。
狭窄的丛林径道,弯弯曲曲一望无际阴森恐怖,绽放柔和月光的月亮,再一次被涌来的黑云遮盖,只能从厚厚的云层后面,透出一层含混的暗色光晕来。
风在高高的树顶摇晃着,发出一阵阵婆娑缓慢的沙沙声,像是头顶移动着沙漠般的树海,衬托着静谧诡异的死亡之夜。
晚风明显地感觉到初秋的交替,露水悬浮在空气里,碰到聂鸣皮肤的时候,激起一阵小小的鸡皮疙瘩,把聂鸣惊呆向惊弓之鸟。
午夜的山里,温度很低,远处时不时地传来一两声野兽的嚎叫声,还有窸窸窣窣的奔跑声,给寂静的森林增添了一丝诡异气氛。
“老板,等等我!”
阿翔气吁喘喘地出现聂鸣十几步外,筋疲力尽的阿翔几乎跑不动了,喘着粗气一步三晃朝坐地休息的聂鸣走过来。
“你,你,你别,别过来!!”
聂鸣转过头的时候,整个人差点吓尿了,女鬼怂拉着头趴在阿翔后背,诡异的长发遮住阿翔的双目,阿翔浑然不觉地一步三晃朝聂鸣走过来。
“啊!!”
“老板,等等我!”
崩溃的聂鸣双手抱头,顾不得筋疲力尽到抽筋的双腿,崩溃地大叫一声,狼狈十足地四肢并用,拼命地往前跑。
至于背鬼的阿翔更是崩溃,追着聂鸣身影接着跑,丝毫不知道他阳火已经全灭,遭遇鬼爬身吓坏了临近崩溃的聂鸣。
聂鸣甩开了后面背鬼的阿翔,惊恐地躲到参天大树后,当阿翔背着女鬼匆匆跑过的时候,聂鸣睁大双眼紧捂着嘴巴。
直到阿翔背影消失后,心跳加速的聂鸣慢慢蹲下身子,发现大树下一根还算结实的木棍,聂鸣颤颤赫赫地颤抖着手把木棍捡起来。
“不怕,我不怕你…”
聂鸣精神崩溃地自言自语,紧握着有安全感的木棍,背靠着参天大树慢慢爬起来,颤颤赫赫地转过头欲要往回跑。
聂鸣转过头一刻,心脏一瞬间停止了跳动似的,睑孔急速地收缩起来,红衣女鬼披头散发背对着聂鸣,紧接着脖子一百八十度咯咯声转头着。
“你~要~去~那?”
“啊!!”
聂鸣额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崩溃到极限的聂鸣胆气横生,用尽全身之力高举手中木棍,拿出杀鬼行凶般的胆量,拼命地朝女鬼兜头猛打过去。
“哈哈哈哈~~~~”
聂鸣棍棍到肉的捶打声,女鬼头破血流地张狂哈哈大笑起来,一手抓住聂鸣的木棍,阴森森的脸流着诡异的液体,张大裂开一样的嘴巴要吃人一样。
“啊!我跟你拼了!”
聂鸣竭嘶底里地怒吼一声,都已经把女鬼打成这样,想要活命就继续反抗下去,恶向胆边生的聂鸣一脚踹开女鬼。
女鬼撞到一刻树边的时候,聂鸣飞快跑过去,抡起木棍专打女鬼可怕的双手,怕女鬼追上来又招呼她的双脚,女鬼凄厉惨叫声更是激起聂鸣凶劲。
女鬼出奇的羸弱聂鸣来不及多想,拼命似的使出全身力气,一棍打上女鬼右侧额头,女鬼的右眼突然蹦出,一股余温的血迹喷到聂鸣的脸上。
女鬼露出诡异笑容漂浮而起,聂鸣干咽着口水紧握手中的木棍,在女鬼手臂转动的时候,吓破胆转头就跑,慌不折路的聂鸣只知道拼命跑,跑出这噩耗的鬼地方。
“还~我~命~来~~”
聂鸣慌慌张张拼命逃跑,身后传来女鬼断断续续的呼喊声,越来越远直到聂鸣听不见,拼命跑的聂鸣绝望到天快亮,好摆脱无尽的厄运。
噗通…
聂鸣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慌不折路的聂鸣没有注意到四周情况,直到脚下绊到了什么,整个人朝前扑倒落地,摔了个七荤八素鼻血横流。
“啊!?”
聂鸣疲惫地双手撑地爬起来的时候,当看清楚自己所在之地,整个吓得往后一倒,魂飞魄散似的一屁股坐到鼓起的泥土里。
茭白的月光再一次从乌云里冒出,朦朦胧胧的月光照耀之下,眼前是一片一望无际的坟墓,密密麻麻的新旧坟墓扎堆如云。
幽幽的月光斜斜地照在冰凉的石碑上,凄凉的午夜之风,吹得聂鸣脊背冷汗直飙,雾气从四周坟墓里迷离飘起,好像进入了阴间坟场一样。
微弱月光倾洒之中,聂鸣五步之外一座坟墓上,一具尸体无声无息出现面前,当聂鸣看清楚尸体的时候。
“阿翔!!!”
聂鸣崩溃到痛不欲生凄厉大喊一声,手中的木棍无力掉落地面,想要跑上前去又没有那个勇气,拼命地双手撕抓着头发。
阿翔七窍流血死不瞑目地瞪大双眼,四肢严重变形扭曲着,头破血流的额头血还在滴着,严重变形的右脸眼珠脱落一半,似乎遭到什么暴力殴打致死。
聂鸣精神临近极点一刻,悲催地发现自己丢弃的木棍,还带着一缕缕头皮和发丝,这一刻聂鸣彻底醒悟过来了,感情是刚从他鬼遮眼的时候打死了阿翔!
“阿翔我,我,我对不…呃…”
聂鸣眼泪直流看着阿翔的尸体,痛哭忏悔的时候,突然整个人拉扯而起,脖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一根绳子,吊在半空之中拼命地晃动着四肢。
“哼哼哼~~~”
女鬼披头散发出现阿翔身边,猛然抬起青面仇恨的脸孔,嘴唇没动却怪异地哼哼声笑着,紧接着转过身朝青烟渺渺的坟场中央走过去,直到身影消失不见。
聂鸣在半空之中拼命地挣扎着,一根长长的绳子好像通往天空乌云一样,任由聂鸣双手如何挣扎,就是摸不着吊着他脖子的绳子。
聂鸣快要断气的一刻,朦胧之中他只看到阿翔的脸,脱落的眼球被山蚁一点点地啃食搬离,嘴巴微张爬进拇指粗的蜈蚣虫,单眼死死地盯着聂鸣,深邃诡异的右眼黑洞,好像深渊一样见不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