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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鬼谷野餐 你侬我侬
在那块约八平方米,平滑无比的大石头上。
车笑笑紧紧挨着古腾而坐,她接过古腾递给她的豆浆,深深地抿了一口,依然是唇齿留香,味道纯正,丝毫没有变质。
然后,开始细细打量着,这个生机勃勃、却又有些阴森怪异的山谷--
这地方,是林中一处地势险恶的所在,周围拔地而起的山崖,围绕成了这个巨大的像是远古遗迹般的低洼之谷。
在前方不远处,巍然屹立着一块巨石,那巨石大约有*米高,正面直峻陡峭,侧面则与山势相融合,开起来倒像是天工在山坡上刻意修葺的平台一样。
几棵高大粗壮的树木紧贴着巨石而生,期间又有藤蔓纠缠,附在巨石之上。
周围三三两两生长着一些枝叶庞大、不知道树种的树木,它们不是平均分布的,而是这边一大片儿,那边一小片儿,随意而存在着。
树不是很高,但是树身却很大,枝叶浓浓密密的,看起来,就像是一朵巨大的绿色蘑菇。
而令到车笑笑有些奇怪的是,这里的树种很杂,除了像巨大蘑菇的树之外,还出现了柳树,桑树,槐树,还有桂树,这些本应出现在森林外面的树木,竟然在这里也看见了。
一阵风吹过,风力不大,却令人感到寒意上头。
周围有些静和,但是在这片宁静中夹着诡异的气氛。
车笑笑的小手一举,取下头上的迷彩帽子,轻轻放在身边。
然后亚麻色的小头颅,微微上仰,现在是中午,按照刚才还在小通道外,那林中的阳光,应该是烈日当空,然而,这山谷中的天空,却是阴天重重,灰灰的,有种暗无天日的感觉。
车笑笑皱了皱眉头,淡蓝的眸底掠过一丝凌厉的暗光,却没有任何意外的表现。
她抄起一个袋子,从里面拿出一根香香的鱿鱼丝,轻轻撕下一缕,放进口中,细细地嚼咬起来,粉嫩的唇片微张:“大叔,这个地方有些怪怪的,不会又出现什么巨型怪物吧?”
“不知道,我们现在好好休息。”古腾冷峭的面容,寒气骤减了不少,多了一抹柔情,黑如深潭的鹰眸也是含情脉脉的望着眼前的人儿,只是在那看不见的眼底,那一丝快要失去她的恐惧,未曾褪色。
活了三十一年的古腾,今天终于知道什么叫恐惧,什么叫快要失去心爱之人那一刻的绝望恐惧。
“笑笑,你觉不觉得,山谷这里比刚才外面有点冷啊。”坐在一旁的江爱童,一口咬掉一只韭黄香菇鸡肉小笼包,觉得有些寒意上头。
车笑笑眨眨淡蓝的眸子,一边往着自己嘴里塞着东西,望着他,语气迷迷糊糊道:“嗯,这里没有太阳光嘛,所以就觉得冷了。有太阳的地方就是暖和,没有太阳的地方就是寒冷。”
“也许是这里是山谷,地势低洼的原因,温度相对低,也不奇怪,可是我怎么觉得不是正常的那种冷呢?是一种感觉很差劲儿的冷。”江爱童望望四周,也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但是他就是觉得不对劲。
“嘻嘻,教官可能是肚子饿了,人们老说,又冷又饿,冷跟饿就是结合体,觉得冷就是由饿引起的,如果饿了呢,就会觉得冷,教官,你吃饱点,就不会觉得冷啦。”车笑笑的蓝眸子转了转。
“真的吗?貌似也有道理的,那我就不客气了。”江爱童一脸恍然大悟,准备吃得饱饱,待一会儿才有力气和精神,和队长再一起战斗。
“嗯嗯,多吃点哦,教官,吃饱点就不会觉得冷了。”车笑笑淡蓝如泉的眼睛,闪着笑意,时常开一些不失大雅的小小恶作剧,也是不错的。
鹅蛋小脸轻轻一转,对上身边一张冷峭如刀的侧脸,剑眉,挺鼻,薄唇,那头上的迷彩军帽已经拿下,放在大石上,显出一头军人特有的短发,干练硬气,刚毅冷冽。
好一个正气凛然的铁血大叔,车笑笑不禁心情荡漾,清清澈澈的蓝眸子,悄悄弯成了一双可爱的月牙。
而下一刻,被她打量着的铁血面容,微微也是一转,两脸相对,四目相视,柔情满满。
大手一伸,从前面一堆食物中,拿起一个小盒,轻轻一打开,露出,几只晶莹剔透的虾肉饺子,然后抓过一只小手,把盒子往着手上一塞,嘴角微微翘起道:“要全吃掉,身子太瘦了。”
身子太瘦?明明是一句很正常的话语,但是,车萝莉似乎想多了,她下意识地望了望自己的胸口,一脸纠结,纳尼,大叔居然嫌我胸小?
古腾望着这个小人儿的反应,哑然含笑,当下压低声音,沉沉道:“别乱想,不是说那里。”
“哼哼,本美女就是太平公主,大叔你也要喜欢。”车笑笑一个瞪眼,小嘴一嘟,*裸的强迫味道。
“好。”古腾冷峭的脸上,闪过一丝暖意,钢铁般的坚毅五官,柔和了不少。
“别说话不算话哦。”一只晶莹鲜美的虾饺,被放进小口内,银牙一咬,好鲜呢,嘻嘻,鲜到心尖尖上去了。
“好。”依然是一个字,却载着一字千金的沉重承诺。
“大叔,你喜欢大的,还是小的。”闪着淡淡蓝光的眸子,咕噜咕噜地转了两转,再次瞄上眼前冷峭的面容。
“你。”古腾眼角一扬,又是,一音,横漂在九天之上。
“嘻嘻嘻····”车笑笑胸口那一颗脆脆的玻璃萝莉心,再次如愿得到满足,藏不住的欢喜,化作银铃般的笑声,向着四周荡漾开来。
就在此时,山谷内,原来灰暗的天色,突然瞬间,天昏地暗,山谷的上空像被蒙上一快巨大的黑布,更加暗沉,不见天日,仿若黑夜已经来临,本来阴沉的空气中,夹着一种令人沉闷沉闷的压抑,令人窒息。
车笑笑那正在笑眯眯中的鹅蛋小脸,无声无息地褪去了阳光般可爱的笑容,换上一抹冷冷的神色。
而紧紧坐在她身边的古腾,铁血的面容,也一怔,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射出一股凌厉的光芒。
“咦?山谷中不是要下雨了吧?,怎么突然之间变得那么黑,呼,天气比刚才更冷了。”正在大朵快颐中的江爱童,停下手中吃了一半的包子,愕然望着突然变色的天空。
“昨天的天气预报,也没有说,今天会下雨啊?”江爱童一脸奇怪,呐呐嘀咕。
“刚才的天空,也不见有大量的乌云,聚集,压顶啊,真奇怪。”娃娃脸上依然很纠结,不断地产生疑问,仔细望着上空,寻解答,寻答案。
“教官,难道,一般天色变黑变暗了,就意味着是下雨吗?”车笑笑一口又啃下一只鲜美的虾饺,冷不提防地凉飕飕冒出一句。
“····一般都是这样啊,在冬天的话,有可能是下雪。”
“····为什么就不可以是其他的呢?”
“可是,是其他的什么呢?”江爱童把头一低,再一转,很疑惑地看着车笑笑。
只见车笑笑那清澈如泉的淡蓝眸子,此刻正睁得大大的望着他,忽忽闪着诡异的光芒,原来清脆动听的声音,变得虚无缥缈的阴森森:“比如说,有鬼来了!”
“····”望着眼前装神扮鬼的小妮子,江爱童突然觉得满头黑线,一本正经道:“笑笑同学,现在是科技社会,是无神论,队长以前有说的。”
“嘻嘻····无神论?可是我现在说得是有鬼论,教官,别搞错咧。”车笑笑的鹅蛋小脸,一边笑着,一边用劲儿,戳着江爱童话语的漏洞。
“有鬼论?世界上有这个论么?我咋就不知道呢?咦,笑笑,你说的是,世界上有鬼么?真的有鬼么?”江爱童的娃娃脸,一阵沉思,先是疑惑,后是恍然大悟,最后是惊奇无比,短短的时间内,脸部表情实行了多元次的变化。
“嗯嗯,对咧,我刚才就是说,现在天黑了,可能不是下雨,可能是鬼要出来了。”
“我才不相信呢,队长也不会相信。”江爱童满脸不在乎,打死都不相信世界上有鬼跑出来溜达,人死了,还不是化成一堆灰,哪来的鬼魂。
“教官不相信就算了呗,待一会儿,你就知道,是下雨还是出鬼了。”车笑笑撇撇小嘴,翻翻白眼。
“当然啦,我们特种兵要坚持唯物主义,天色好黑了,笑笑,我们要不要去避雨啊?”江爱童又抬抬头,遥望着黑沉沉的天空。
车笑笑的语气非常奇怪:“教官,这个山谷,没有地方可以避雨啊,你看,除了石头就是树木,再说,下雨不能躲在大树下咧。”
“你说得那个,是打雷下大雨,就不能躲在大树下,可是现在没有打雷啊。”
“要是待一会儿,我们刚刚去到树下,那雷就打下来了呢,我们就是把自己送上门去,给雷劈了。”
“不会吧,现在都不见雷声。”
“难说咧,教官你刚才都有说,昨天的天气预报中,今天没有雨啊,可你现在不是觉得天要下雨了吗。”
“····”江爱童一下语穷,实在想不出什么话语,再反驳车笑笑的话来。
在口舌大战中,车笑笑毫不例外,又是大赢家。
“大叔,我说的对不对?”亚麻色的小脑袋,一拧,对着面容变得冷冽的古腾,求肯定。
“对。”古腾依然是低沉带爱的一音,又是凌驾九天云霄。
一旁的江爱童,无言瞄了瞄他家的队长,把眼前这个小妮子宠得如此无节操,已经见惯不怪了,于是静悄悄地拧转身子,默默观察天空去了。
古腾的大手一伸,把手中早已经准备好的一块军绿的手帕,手法温柔,轻轻往着车笑笑粉嫩的小嘴上抹拭着,抹去黏在嘴角边一点淡淡的汁液。
“大叔,你真是是贤夫百分百。”那流光溢彩的双眸,蕴藏着从心底散发出来的笑意,车笑笑笑得一脸阳光灿烂。
放在嘴角边的军绿手帕,停了停,两道斜飞的英挺浓厚剑眉,轻轻扬起,削薄的唇片一张,眼角带着笑意:“谁的夫?”
“我的。”随着飞快的回答,车笑笑的双手,一动,一圈,一搂紧,亚麻色的小头颅,已经凑到古腾的脸前,粉嫩小嘴一咬,重重一口咬在古腾的双唇上。
就这样,车笑笑趁着江爱童仰着头,望着天色的时候,光明正大地,占了他家队长的便宜。
“变成小猫儿了。”古腾顿觉嘴唇吃痛,而却满眼柔情,轻轻回吻着两片粉嫩的唇片。
“嗯嗯,我的人,要烙上我的记号。”车笑笑细细低语,绯红的小嘴,骤然退离半拳头之距,然后伸出小小的粉嫩舌头,轻轻舔着刚才被她咬伤的地方。
轻轻地,极尽温柔。
“好。”大手一动,纤细柔软的迷彩身子,被拥进结实健壮的迷彩身躯之中。
一向冷面无欲,正经八儿的古腾,在自己部下的背后,与自己心爱的人儿,轻轻相拥,温柔地亲吻。
····
“梆梆--梆梆--梆梆--”
黑沉沉的山谷中,竟然突然,传来几声沉重的敲击声。
梆梆的声音在静谧的山谷中,显得格外清晰。
“队长,这里居然有人!”江爱童一声压抑的惊诧,骤然扭转过来的娃娃脸,挂满惊奇与意外。
“教官,别说话,我们就静静地看着。”糯糯娇嫩的声音淡淡如水,却令人不可抗拒。
此刻,车笑笑紧紧执着古腾的大手,重新安静地坐在他的身边,一双清澈淡蓝的眸子,平静无波地望着声音的出处,那边山谷深处的林木中。
“梆梆--梆梆--梆梆--”
声音很有节奏,中间的间隔时间,也掐得分毫不差。
车笑笑轻轻望了一眼,身边的铁血男人,却发现对方早已经在等着她。
那暗沉如墨的黑眸里,也是冷静如水。
两人相对,四目相视,一切已经是尽在不言中。
如此突然变化的天色,突然出现的声音,怎么会是正常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