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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时光河的上方,一个灰衣老者和一个白衣青年迎风而立。
“小子,这一次该我攻你守了,可要小心啦!老头子我可不会留情的啊!”剑叔在半空中说道,风吹过他那还带有鱼汤残渣的花白胡子,怎么看都不像一个用剑的绝世高人。
但事实偏偏还是如此,他的剑术让裴清钦佩不已。
裴清自信地说道:“好,你来吧!”
剑叔的表情突变,拿起剑来,竟如同换了一个人,他的眼神就像一块经受过千年海浪风暴而依然屹立的黑色礁石。
“哗!”
裴清双眼如炬,清楚地看到剑叔的剑挥过来的方向,在外行看来,剑叔的剑非常简单,就是很普通的动作,甚至连剑花都挑不出来。但是在裴清的眼里,剑叔的剑简直和天地的气息一致,达到了返璞归真的效果。
裴清瞅准了那把剑过来的方向,压根不需要思考,本能已经促使他知道流水剑应该挡在哪里才是最好的。
啊?竟然挡空了了!裴清的眼睛里满是惊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把剑朝自己袭来,剑背打在了裴清的肩膀上,导致他仓皇地后退了几步。
“怎么会?你竟然摆脱了剑的惯性!”裴清诧异地说道,几乎每天练剑,剑叔都能给他惊喜,但是这一次裴清彻底地震撼了。
自从练剑以来,他见过的所有剑手和剑术莫不是根据剑的属性,因势利导,凭借自己与剑的不停磨合,而形成自己独特的风格,这种风格其实就是运剑的第一感觉,当对手攻击过来的时候,在第一时间做出动作,这是无需经过思考的,而这种感觉便是剑之道也。
但是,剑叔给他的感觉不一样,他的这种剑招完全是逆着来的,根本就不是第一感觉,而是在考虑过别人的第一感觉后,自己才做出的反应,或者可以称为第二感觉。
“感觉到很奇怪吧!”剑叔笑吟吟地说道。
裴清点了点头,他实在不清楚剑叔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
“这就是我的剑道。”剑叔又习惯性地撸了一把胡子,然后缓缓说道:“你无须走我这一道,但是却必须拥有自己的剑道,最适合的,就是最好的。我的剑道其实很容易破除,只要你的剑够快,只要你的剑招不拘泥于原有的招式,不一层不变,我也就没办法看透你的招式了。”
裴清心道:“确实如此,怪不得剑叔一开始的时候没用这一招,而现在才使用出来,这就是因为,他只有对裴清的剑式熟悉以后,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用第二感觉判断。但是,如果在和人对战时,时间越长,那么剑叔赢得可能性便越大。”
“来吧,继续,放弃你最直观的感觉,感悟一下你自己的剑道!”说罢,剑叔又一剑攻去,非常凌厉的一招。
裴清迅速出剑,这一剑他摒弃了自己固有的出剑套路,但是没有丝毫的停顿。
咚!两剑相撞,摩擦出巨大的火花。
裴清终于碰到了剑叔的剑,虽说没有碰到力道最大的地方,但仍是一种巨大的突破。
“好,很好,再来!”
咚!咚!咚!
两人就在互相攻击中,互相磨练着。
在修炼中,日复一日,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剑叔已经和裴清流蓝相处两年零几个月了,再有三个月,剑叔就要离开这里了。
而裴清的进步十分明显,在这三年里,他什么都没有干,甚至已经停止了《无剑术》的修炼,全身心地和剑叔进行对练,白天二人一直对练,到晚间裴清就开始在脑海里回忆自己打斗时存在的缺陷。他自己的剑术一日日增长,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实力。
而这一切,剑叔要占上一大半的功劳。
裴清倍加珍惜和剑叔最后三个月的时光,白天一直对练,到了晚上有时还要找剑叔去讨论一番,而流蓝也和剑叔的相处中特别尊重这个剑术高超却毫无架子的高人,于是也变着花样给他做了许多可口的美食。
这一日,阳光大好,是剑叔待在这里的最后一天了,流蓝做了一大桌子的好菜,三人吃过以后,已经是午后了。
剑叔看着裴清,说道:“你是个练剑的好苗子,将来的成就肯定在我以上,好好努力吧!”
裴清重重地点了点头。紧接着,药叔又朝着流蓝说道:“丫头,你做的饭是真好吃,我吃了三年都没够。”
话音刚落,晴朗的天空上突然出现了一道旋风,然后在天空中出现了一个黑黝黝的洞口。
那个洞口突然涌出一道极光,直接照耀在剑叔的身上,剑叔随之飘了起来。他朝裴清招手道:“剑道之道,万千归一;得之所学,万剑莫敌。”
然后,瞬间消失在半空之中。
裴清和流蓝有些失落,但是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他们只得继续在这里生活,从来到现在他们在这里也待了四年多了。
接下来,二人的生活平静如水。
裴清和流蓝的相爱程度已经到了彼此一个眼神,对方便能够了解对方的一切。
二人虽然日子平淡,但是却幸福无敌,一心扑在修炼之上,而时光在迅速地走着,转眼间,二人已经在时光河里待了有九个年头。
裴清站在一座山峰之上,眼神平淡,没有任何杀气,而流水剑静静地插在旁边的土地里,和裴清距离足足有八九米远。
裴清自言自语道:“现在,该是修炼《无剑术》的时候了。
在这九年的时光里,裴清几乎没有去参悟《无剑术》,他的剑道实力依然停留在《无剑术》的第六式周行不殆上,他清楚的明白剑叔的那句话“剑道之道,万千归一”的道理,他九年来坚持不懈地练习基础,就是为了给《无剑术》的修炼打下基础,现在基础一牢,练会《无剑术》的全部剑式并不是什么难事,裴清在骨子里有这份自信,他相信,在出时光河以前,他一定能将《无剑术》的所有剑式都精通练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