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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司涵晴突然传来跺脚的声音,回头一看,却只看见一个快要消失的背影。
而浓夏那丫头则是狠狠的瞪了司涵晴一眼后赶紧追了上去。
“她怎么了?”司涵晴看向月兰不解的问道,云念秋的动作,还有那丫鬟瞪她,莫名其妙的感觉。
“扑哧。”月兰听到自己家少爷的问话,一个没忍住,捂着嘴没心没肺的笑着,“少爷,您可真是呆,少夫人这是生气了。”
“生气?”司涵晴这下子是真的呆了下,心里也总算明白浓夏那丫鬟为什么胆大包天的敢瞪自己了,估计那丫鬟是以为自己惹她家小姐生气了。
她可是记着那丫鬟对云念秋的忠心嘞。
只是,她哪儿惹到她了?司涵晴一脑袋的雾水,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自己哪儿惹到云念秋了。
摇摇头想不明白,司涵晴也懒得去想,她一贯来可是信奉着船到桥头自然直的。
姚怜卉刚刚回到怡红楼,妈妈就赶紧上前告诉她主子来了。
姚怜卉一喜,立马挥手遣退了妈妈后去找主子,可是脚刚走没两步就停下来,瞧着自己风尘仆仆的样子,去见主子似乎是不大合适,主子会误会她的吧?
只犹豫了半刻,姚怜卉便决定先回自己的房间收拾干净了再去见主子。
庄景铄刚刚得到属下的消息,说是姚怜卉已经回来了,可是等了又等,却不见人来,本来心里就烦躁的,现在被姚怜卉这么一耽搁,怒气就蹭蹭蹭的往上爬。
终于,庄景铄爆发了,啪的一声响,茶杯落地,落得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等在门外的小厮还以为里面出了什么事儿,赶忙喊道:“主子,主子……”
“姚怜卉,怎么还不来?”里面传来庄景铄冷冰冰的声音。
那小厮听着有些打颤,连名带姓的喊人,服侍庄景铄不少时间了,他知道这是里面的主子发怒的征兆,不,也许已经怒了,怒摔杯。
小厮哪儿敢迟疑,瞧瞧空空的楼道,老老实实的回答道:“主子,大概是姚姑娘忙吧。”
找了个理由,说的小厮自己都觉得心里直打鼓。
说人人到,小厮的话音刚刚落下,就瞧见走进了楼道的人,一身淡绿色的纱裙,精致的金色花线,一步一种姿态,像小厮这样没见过世面的人就直直的看着来人发呆,甚至连美人从自己身边擦身都浑然不觉。
姚怜卉自豪于自己的美貌,可是对这小厮的能力不免质疑起来。
如此见了女人就走不了路的人,确定不会给主子的安危带去危机?想了想,姚怜卉决定等会儿去好好跟主子说说,看能不能再安排几个暗卫去保护他的安全。
可姚怜卉没想到的是自己刚刚进门,就看见一个茶杯迎面自己而来,姚怜卉一时间呆住了竟然忘记了躲闪。
于是茶杯结结实实的砸到了姚怜卉的额头上,立马殷红的血顺着脸颊往下流。
“主子饶命。”姚怜卉没去在意那点儿伤,而是赶紧跪下,战战兢兢的低着脑袋说道。
姚怜卉本就不是笨蛋,庄景铄这么来的一下她哪儿还能不知道自己主子生气了,而且有可能还是因为自己。
“哼,饶命?放心,本殿下暂时还不会要你的命。”庄景铄冷冷的说道,看着面前跪着的人眼里一丝感情都没有,就好像看死物一般。
“说吧,本殿下吩咐你去做的事情结果如何?”庄景铄懒得再去浪费时间,直接开口问道。
“回殿下,司公子并无异样,至于司公子和云小姐之间的相处,似乎司公子很宠着云小姐。”姚怜卉老老实实的把自己今天看见的告诉给庄景铄听。
很宠?听到这个词,庄景铄双眼危险的眯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从姚怜卉嘴里听到这个词他的心里就好像有一块儿大石头堵住了般,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儿来。
“还有吗?”
“回殿下,没有了。“姚怜卉一点儿也不敢隐瞒的说道,样子很可怜的看着自己家主子,可惜庄景铄根本就无视掉了。
脑海却一直在回荡着姚怜卉说的很宠,很宠?有多宠?
久久思考后也没得到答案,忽地庄景铄从榻上站了起来,越过姚怜卉走了出去,这期间连个眼神都没给跪在地上的花魁人儿。
庄景铄离开后,姚怜卉才松了口气,挣扎着爬起来,却发现脚已经软了,还差点儿摔跤,可是额头上还流着血,姚怜卉只得咬咬牙,爬起来。
吱呀……
房门推开,有人进来了。
原来,是姚怜卉的丫鬟,她见庄景铄已经离开了,可自己家小姐却还没唤着自己进去,心里担心,这才小心翼翼的推开门。
“呀,姑娘,您这是怎么了?怎么受伤了?”小丫鬟胆儿小,瞧见姚怜卉额头血流不止的样子顿时变得六神无主起来。
“别急,先给我拿些药来。”姚怜卉听见小丫鬟的问话也没做回答,可小丫鬟担心的模样让她心里升起了暖意,不由的说话的语气都柔了几分。
姚怜卉怎么说,那小丫鬟就怎么做,拿药,上药,包扎,一切在姚怜卉的仔细教导下进行的很顺利。
包扎好后,姚怜卉摸了摸自己包着布条的额头,脑海里不禁想起主子的盛怒,猜想着这是不是可能和远江候府有关系。
“你去把**妈妈叫来。”姚怜卉心里忽然有了些想法,便对身边的丫鬟吩咐道。
“是。”那丫鬟应了声,退出了门外。
不一会儿,那妈妈便到了。
“姑娘有什么事儿吗?”妈妈小心的问道,眼神时不时的瞄向姚怜卉的头顶。
“妈妈,接下来的几天怜卉都不能接客了,所以还请妈妈安排下。”姚怜卉柔柔的说道,那娇弱的样子看起来确实想个伤者似的。
“行行行,都听你的,你看啊,这才多少会儿啊,卉儿就受了伤。”妈妈满是可怜的说道,一脸的哀愁,对姚怜卉提的要求一丝也不敢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