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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念秋?少夫人?什么时候来的,她竟然没发现?
“你在干什么?”云念秋走进,眼神防备的看着月兰,怒火中烧。
虽然,早就知道月兰不可能仅仅只是丫鬟,可是现在看见夫君和丫鬟之间的暧-昧,她的心里就堵的很。
“我……奴婢只是……”月兰开口想要解释,又犹豫了。
如果她老老实实的回答,说了实话,那云念秋一定会抢着去照顾少爷的,可是偏偏之前因为云念秋的突然出现,她不小心汤水全洒在她身上了,所以就必须要换衣服。
可是如果让云念秋去换了衣服,那少爷的秘密就藏不住了。
月兰的脸色白了白,她想到了自己的任务,咬咬牙,心里做了决定,就算是让云念秋不乐意了,让她难过甚至怨恨自己,一定不能让她发现少爷的秘密。
“奴婢只是在照顾少爷。”强硬着态度,月兰装作很平静的说道。
藏在袖子里的手指甲缺是陷入肉中也不觉得疼,一颗心提着,紧张的不行。
“你……”看着月兰得意的样子,那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感觉,瞬间击溃了云念秋,眼泪没忍住哗啦啦的流了下来,目光留恋在司涵晴身上扫过,最后落在月兰身上。
恨恨的话语脱口而出:“润哥哥是不会喜欢你。”
说完,云念秋掩面再也忍不住痛哭起来,朝着外面跑去。
很显然,云念秋完全忘记了自己还是司涵晴,呃,润的正妻一事,更忘记了她才是皇帝陛下赐婚的女子。
“呼……”看着云念秋跑掉,月兰松了口气,虽然云念秋的样子让她很是担心了,可是现在明显的要在乎个轻重缓急,先给司涵晴换一身衣服,然后守着她比较重要些。
可惜今天就不是个好日子,月兰这边儿刚刚打发走云念秋,那边儿权伯就遇到麻烦了。
庄景铄来了,堂堂一国太子,到远江侯府来,可谓是侯府的荣耀,可是,权伯低着头想着,您真来的不是时候哇。
司涵晴处于醉酒状态,哪儿还可能来跟这位爷对鼓啊,而他?明显的份量不够。
一时间,权伯可忧心了。
“启明勒?哪儿去了?不会是呆在美人窝里不想出来了吧?”庄景铄脸上笑容充满了痞气,笑意意味深长。
权伯自然是听出了这位爷的调笑之意,可他不能随便接话啊。
“殿下,我家小侯爷近日身子不适,卧病在床勒。”权伯脑子一转,想司涵晴醉酒的状态,干脆拿着生病来搪塞了。
可惜,人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一听司涵晴生病了,庄景铄一抛之前的不正经,表情严肃起来,盯着权伯看了好久,确定权伯没有骗自己,连忙对身边的小太监吩咐道:“你快去宋太医府上请他过来,就说是本殿下的旨意。”
权伯身子僵硬了,装病最怕的是什么?当然是大夫了。
“殿……殿下,小侯爷已经服药睡下了。”权伯强笑着说道,幸亏他现在没和庄景铄眼神直视,不然,他还真瞒不住自己的慌乱。
“没事,等会儿让宋太医过过脉,不打扰启明休息便是。”庄景铄不在意的说道。
脚下的步子也没停,连路都不用权伯去领,非常熟悉的朝着司涵晴,哦不,是司涵润的院子走去。
权伯不敢大意,只得连忙跟着上去,心里祈祷着月兰等会儿见到这位爷的时候能稍微机灵点儿,可别给人看出了什么不劲儿的地方。
两个走进院子,走到了关着的房门前。
“这是……?”庄景铄指着禁闭着的房门,询问着一旁的权伯。
权伯心里知道大概是月兰在里面照顾司涵晴害怕出现什么意外才关上门的,不过他还是老老实实的上前敲门。
“砰砰砰……”
“月兰,快点儿开门,太子殿下来了。”
苍老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里面月兰刚刚给司涵晴脱下衣服,穿上里衣就被权伯的声音给打断了。
太子殿下来了?就在门外?
月兰从权伯的话中得到这两个可用的消息,手上的动作加快,甚至没来得及去看司涵晴身上的衣服是否穿的妥当,匆匆忙忙盖上被子就去开门。
靠近房门的时候,月兰的步子停了停,想到太子殿下,再看看自己一身的整洁,不由的伸手让自己看起来有些乱乱的样子。
吱呀……随着房门打开的声音,庄景铄彻底意外了,眼神一下子就停在月兰身上。
偏头看向身旁的权伯,庄景铄有些惊讶的问道:“权管家,这启明可真是美人缘深啊。”
庄景铄摇头啧啧称叹。
都卧病在床了还这般真是够了。
庄景铄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再看见月兰衣裳不整的样子,心情有些坏掉勒,至于对权伯说话都带着些情绪。
权伯很满意,月兰的表现也不枉费自己冒着胆子的暗示啊。
月兰看着庄景铄连忙行礼,一紧张,直接行了跪礼。
跪礼可是很高格调的,本来,月兰作为女子,虽然分位不高,可也只要躬身行礼即可,月兰却行了跪礼。
“启明在屋内?”庄景铄本想直接进去的,反正他是太子,没人能管的上,可看月兰衣裳不整的样子,抬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转而询问着月兰。
“少爷刚刚喝下药,现在已经沉睡。”月兰回道。
“睡了?”庄景铄有些意外,不过他也不是傻子,这铁定是司涵晴自己的意思了。
“罢了罢了,启明既然休息了,那本殿下就不打扰了,权管家,等会儿宋太医过来了,你让他好好瞧瞧,本殿下还是在另寻游伴吧。”庄景铄转身对权伯吩咐道,说完就离开了。
权伯看着情绪变化后的庄景铄久久没回过神来,心里疑惑的想,太子殿下似乎前后的情绪不同。
“权管家,好险啊。”月兰等着庄景铄没了影子,这才从地上起来,扑扑的拍着自己的胸脯,十分庆幸的说道。
权伯也松了口气,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是啊,太险了,差点儿就出了纰漏,总算还是主子天上护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