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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熏的这一番话说得很是直接,韩奕原本以为他的这些话会引起亓晟的不满,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原本怒气冲天的亓晟,在听到烈熏这番评价之后,却是一下子由阴转晴,脸上更是一下子露出了笑脸。
说实话,韩奕有些看不懂了。
“这一看,烈峰主你就是行家啊。”许是烈熏对于他所偷来那坛子亓晟所酿造之美酒的评价是对的,亓晟对待烈熏的态度一下子便发生了转变,由刚才的没有称呼变成了现在的烈峰主,这态度转变之大,不禁令人咋舌。
难不成这美酒的魅力竟然真的如此之大?反正韩奕这种不喝酒的人是无法理解的,这应该是酒鬼之间的默契吧。
“也不算太有研究,就是比较好这口,当然比不上你喝得多啦,一尝你这酒就知道你没少喝好酒,不然也不能集合各家之所长,酿出如此好酒。”说这话的时候,烈熏的语气之中满是羡慕嫉妒恨,亓晟却是微微一笑,也不否认烈熏的这一说法。
在当今天下,若说是真想要找出一个喝过比他更多美酒的人,恐怕真的是有些困难。
“烈峰主一看便是爱酒之人,没想到我们两个竟然是同道中人啊。”什么叫一笑泯恩仇,如今看烈熏与亓晟这两人便能看得出来这五个字的具体意思,亓晟成功地用一坛子酒刷新了烈熏对他的好感度,而烈熏则是用三言两语便成功地解除了亓晟的怒意。
说句实话,怎么看怎么都是烈熏赚到了。
“敢问烈峰主方才是否是凭着嗅觉找到了藏酒?”不然的话,亓晟还真是想不出来他如何能如此准确地将他的藏酒找出来。
烈熏神秘一笑,而后朝亓晟拱手。
“不错,让你见笑了,我这鼻子生来就比一般人要灵敏一些,特别是在寻酒的时候,那可是一找一个准,方才时间太短,若是给我足够多的时间,我便能将你皇宫之中所有藏起来的酒都给找出来放在你的面前依次排开,准保一个不差。”对于自己找酒的本事,烈熏有些莫名的自信,毕竟他别的不敢说,找酒的本领那可真是一绝。
烈熏半是开玩笑,半是认真的话,却是让亓晟的脸色有些不太正常起来,若是按照烈熏所说的话,他若真是下了决心要将他皇宫之内所有的藏酒找出来喝光,那好像还真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想到自己辛苦酿造的美酒片刻之间就会进入别人的肚子里,亓晟的心情顿时就有些复杂起来。
也不知道烈熏这家伙说这话是真还是假,若只是说出来开了个玩笑那还倒是好说了,可若是真得的话,那他是不是得先失陪一下进去将自己所有的好酒统一藏藏再说?
可就算是他将酒重新转移地方,他就能保证烈熏不会再打那些酒的主意么?
“不知道方才那酒烈峰主你觉得如何?”亓晟想了片刻,还是打算化被动为主动,能不能保住他的酒可就全看这一把了。“可还对你的味口?”
烈熏点了一下头,对于刚才那酒他还是挺满意的,不过就差在藏的时间略短了一些,若是再假以时日,那味道,啧啧,简直不敢想像。
“就是时间尚短了一些,再等上个几年就好了。”倒是他着急了,早知道挖出这酒的时候,他就应该先问问这酒的主人再决定要不要喝,所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说得就是他这样的人。“多少是有些浪费了。”
语气之中,满是可惜之意。
“不错,这酒的年数还未到,我这皇宫之中所有藏酒,藏的年数和恰当地能喝时间,那可都在我的脑子里面。”既然烈熏先主动挑起的关于藏酒年数的事情,亓晟索性就顺水推舟地开始误导起烈熏来。
所有爱喝酒之人都应该知道年数对于一坛好酒来说到底是有多重要。说到这里,还是得怪烈熏的运气不太好,他刚才所喝的那坛子酒是他去年刚刚埋下的,正经的开酒时间应该是在明年,他却是抢先喝了这酒,当味道虽然已经出来了,但是却还是不够淳正。
呼,幸好他喝的是一坛还未到时候的酒,不然的话他这一时半会儿的还真是想不出来什么好办法能够让烈熏主动放弃挖他所藏下的佳酿。“既然都是爱酒之人,那不如就由我做东,开上一坛子好酒,咱们几个来个一醉方休如何?”亓晟有此提议,正好对了烈熏的胃口。
烈熏的心情一下子变好了起来,甚至于还有一些小激动,有些按捺不住自己心中地冲动想立刻冲到亓晟所说的藏佳酿的地方一醉方休。
若不是只有亓晟这个酿酒人才知道这些美酒的所在,他恐怕是绝对不会如此好脾气地等在这里听他这些有的没的。
“我正好有一坛女儿红正好到了日子,若是……”亓晟是个文人,说话的时候难免有文人同有的毛病,喜欢文绉绉慢吞吞地表达自己心中所想,但是这些对于烈熏来说,简直就是一种煎熬,特别还是在这种等酒喝的时刻,若是亓晟再不加快点速度,他恐怕真的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体内的洪荒之力了。
“不嫌弃方便的很,咱们还是快去吧!”亓晟的话还没有说完烈熏就自动抢了他接下来可能要说的话,他的意思很明确,那就是想快点喝到酒。“咱们快去吧!”
烈熏害怕亓晟没有听清楚,于是很是善解人意地重复了一遍,焦急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好好好,看来烈峰主是有些等不及了,那我们便快……哎!烈峰主你这是何意?”亓晟大笑了一声,转过身正想为韩奕与烈熏指路,忽觉腰间一紧,亓晟低头一看,却是烈熏伸手搭上了他的腰间,亓晟不明所以正想问个究竟,整个人却是被烈熏搂着腾空而起飞至了空中。
这一幕发生的太过于突然,别说是当事人亓晟有些惊讶,就连韩奕与胜平皇后这两个旁观的人都露出了惊讶之色。
胜平皇后扭过头看向韩奕,问到。
“韩神医,这是何意?”
韩奕只能是回以尴尬的一笑,说句实话,他也不知道他们家那个想来不按照常理出牌的师兄眼下又是玩的什么把戏?
光天化日之下地抢劫人,而且好死不死劫的还是华阳国高高在上的皇帝亓晟,还如此胆大包天地当着人家老婆胜平皇后的面将人带走,若是按照正常地剧情发展的话,要抢也该抢在场唯一的异性胜平皇后吧?
抢她老公算是怎么回事?
正想着,烈熏的声音却是自空中传来。
“想什么呢,跟上!”
韩奕很是无奈,烈熏这家伙走得倒是潇洒,直接把皇帝给带走了,给他剩了一个皇后,这让他如何带着走?
男女授授不亲,这古理难道他没有听说过么?
这这这,这可让他如何是好?
韩奕正为难着,那边的胜平皇后却是忽而凌空飞起,直追着烈熏而去,韩奕这才反应过来,原来眼前这位看似柔柔弱弱的胜平皇后居然是会武,而且从她吐息运功的情况来看,她的武功好像还不弱。
啧啧啧,整件事情好像越发的有意思了呢。
胜平皇后会武功不用他带着走,倒是省了他不少的力气,见烈熏的身影已经快要消失不见,韩奕急忙提了些气,赶紧跟上了他的步伐,毕竟他现在还知道烈熏到底是想要干些什么,他跟紧一些,若是一会发生些什么事,他还能及时出来制止一下。
亓晟被烈熏搂着,先开始是有些不太适应,毕竟做为一国之君,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胆敢做出此等以下犯上的事情,可到了后来,飞着飞着,亓晟竟是觉得这种感觉也很是不错,虽然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历,但是初次经历,感觉还不错,飞到最后他竟然还有些享受起来。
当然,这些内心独白他是绝对不会轻易地说出来的,毕竟他还是个要面子的皇帝。
想到这里,亓晟有些装模作样地板起了脸,一副不打算再理烈熏的模样,而烈熏却是将自己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寻找美酒这件事情之上,带着亓晟一落地,便开始四处寻找起亓晟所说的藏酒,可惜这酒被他藏得太好,加之这院子里面栽满了鲜花,花香溢得他满鼻子都是,仅仅靠他自己,他根本就无法找到藏酒。
无奈之下,烈熏只好转身向亓晟发起求助。
也是在这时,他才发现亓晟的脸色似是有些不太对,烈熏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方才不说一声就直接将亓晟扛着走,他是江湖中人不拘小节,可人家亓晟毕竟是一代皇帝,人家那可是要面子的人,他这样扛着人满皇宫地跑,保不齐华阳国皇帝亓晟被人家扛着满皇宫飞这一消息就已经传遍了整个皇宫,这让亓晟这个皇帝面子上多少是有些挂不住的。
“方才我一时着急,有得罪的地方还请见谅。”
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是亓晟抬头,却分明从烈熏眼神之中读出了另外一层意思,那便是——若是不原谅,你又能耐我何?
亓晟虽是生气,但思及烈熏的确是有跟他同归于尽的实力,想了一下便将方才的事情就此作罢了,反正也没有对他造成什么损失,相反的他还是很喜欢飞的那种感觉的,虽然说亓晟本身也会武功,但是自己飞和别人带着飞那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皇上,你没事吧?”
“师兄,你干什么呢?”
胜平皇后与韩奕也接连赶到了烈熏与亓晟所在的位置,韩奕倒是不怎么害怕,毕竟这两个人之中烈熏是强的那一方,相反他倒是挺担心他们家师兄下手没轻没重地伤到了人那可就不好了,虽然他自小便跟在烈熏身后为他收拾残局,也赔偿过许多被他打的人善后,可是他实在是估算不出来打伤一个皇帝到底是需要多少钱!
估计把他卖了都赔不起。
“我能有什么事?嘘……别说话,我们要开始找酒了。”烈熏朝着韩奕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而后凑到亓晟身后,语气不自觉地变柔了一些。“亓老兄,你可以开始了!需要我做什么么?”说罢,烈熏将自己的衣袖卷起了一些,做出一副随时准备挖土的模样来。
韩奕在一旁风中凌乱,刚才还连正眼都不愿意瞧人家,眼下却是一口一个亓老兄,听上去是要多亲热有多亲热,谁能想像这货在不久前分明还一副要杀了亓晟的表情。
只听说过女人善变,想不到这话如今用在烈熏身上同样也适用。
“如此,你走到这里来。”亓晟伸手拉了一把烈熏,将他拉到了自己所站的位置之上,而后自己背过手立于一侧,开始出声指挥起来。“你先向前走上五步,对,步子不要太大了。”
烈熏听话地将自己的步子迈小了一些,走完五步之后便抬起头看向亓晟,似乎是在催促他下一句的口令。
“而后向左迈十步,立定之后再向前走五步,最后向右迈十步,你所站的那个地方就是我埋酒的地方。”其实本没有那么多麻烦的口令,亓晟将每一处埋酒的地方都记得很是清楚,他如此做只不过是因为自己与烈熏的几番较量下来,他一次都没有占到上风,如今这么做只是单纯地想挽回一些自己的面子,顺便小惩一下烈熏这狂妄自大的家伙。
烈熏的全副心思都扑在美酒之上,亓晟如此说了,他便乖乖地照着做了,迈着固定的步伐走完了二十步,立定在亓晟所说的那个地方之时,烈熏正准备挽起衣袖大干一番,四人面前原本紧紧闭着的宫门却是在烈熏落下最后一步的时候缓缓地打开。
而门后露出的一张脸,是在场的四个人最为熟悉不过的。
只见万俟佾嘉半眯着眼睛,俨然一副没有睡醒的模样推开了官门,她原本就睡得晚,现下睡得正香呢,却是被门外的几个声音给吵醒了,原本是想让夏子微起床去将人赶走,可她闭着眼睛摸了一圈,却是没有夏子微的影子,她便只好自己起身去喊停门外的人。
门刚一打开,她还没来得及喊,却是被面前这四个人给吓得瞌睡醒了大半,万俟佾嘉瞪大了眼睛瞧着门外的四个人,同样的,那四个人也同时在望着她。
五个人相互望着,没有一个人率先打破这个局面,使他们度过对望这一阶段地却是领着暗卫恰巧路过自己宫殿的亓官晔。
路过自己所居之处时,亓官晔只是极为随意地望了一眼,而后他便很是庆幸自己望了那么一眼,不然他也不会就此看到了夹在门缝处小心翼翼地往外望的万俟佾嘉。
“莫棋!”亓官晔很是激动,自己找了大半天的人如今却是完好无缺地出现在他眼前。
激动过后,亓官晔却是有些责怪起自己的粗心大意起来,他带着人几乎将整个皇宫都翻了个底朝天,却是独独没有查自己的宫殿,若是他早一些查到这里的话,他也就能早一些找到这丫头,也不会让她现在如此害怕地望着……
父皇?
母后?
师父?
师叔?
这几个人不是应该在亓颂的殿中么,怎么如今却是全跑到他这里来了,看他们的样子,他们好像还比他更早一些看到这丫头,所以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父皇母后,你们怎么……”亓官晔想问,但是却又不知道该从何问起,便只好转身询问起自家的师父。“师父,您和师叔怎么也在这里?”
亓官晔这话只是极为平常的一句问话,但是此刻的烈熏满眼只有自家宝贝睡意朦胧地出现在他的面前,最最重要的是,她原本是应该在夏子微那个女人的房间里的,可如今却是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了这里,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出现的地点是亓官晔这小子的房间里!
你知道自家辛辛苦苦种的白菜却让自家养的猪给拱了,是什么样的心情么?
他知道!
“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怎么会在这里?”
万俟佾嘉与烈熏相处多年,默契已然是达到了一种常人难以到达的境界,两人一开口便是问出了同样的问题,发现对方问的问题与自己的是一样的之后,两人当即便又重新换了一句话,可惜这话与前一句一样,并没有什么卵用。
“你先说!”
“你先说!”
两人的默契已然到达了一种天人合一的境界,万俟佾嘉发现这样下去并不是办法,伸手抓了一下睡得有些乱七八糟的发型,想要想出一个解决的方法来,烈熏却是没同来的发了彪,用了一种万俟佾嘉从来都没有见到过的严肃表情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到自己身边来。
万俟佾嘉却是有些为难,烈熏此刻的表情很不对劲,这点她看得一清二楚,可是她应该要怎么样才能摆脱眼前这位拉着她似乎是在检查她有没有受伤的仁兄——亓官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