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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三章:诸多猜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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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治疗这些人并不难,可烦就烦在夜锋派出去的黑衣人实在是太多了,他们人手一个敲起来倒是简单的,可是他高低却只有一个人,要他一个人去解救在场所有的人,着实是些太过于为难他了。

    可烈熏这话已经喊出了口,所有人都拿一种类似于见到救世主了的目光来看着他,这种时候若是他出言拒绝,以后他还怎么做人?

    所以他宁愿施针施到泪奔也绝不能让在场的几位对他有偏见,特别是他们家那个小魔女还在这里,若是让她看到他不愿意施针救人,指不定又会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我说师弟呀……”烈熏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此时的韩奕哪里还听得进去,直觉上来看每次烈熏要说话,而且还是如此正式地开腔,那必然是没有什么好事,而且多半是针对他来的。

    “给我咽回去!”韩奕急忙赶在烈熏说话之前出了声,似是害怕他再说出什么对他不利的事情,许是韩奕原本不怎么说话如今想烈熏的时候声音较大了些,语气也严肃了些,与他原本的形象不怎么符合了些,场上的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起来。

    这原本就是韩奕与烈熏这两兄弟几十年如一日的相处方式,只不过外人并不是很懂罢了,韩奕注意到亓晟帝后打量他的目光,暗道一声自己一时不忍竟将自己的形象一下子拉低了不少,韩奕斜了一眼烈熏,都怪他们家这个败家师兄。

    “哎呀,我的脖子怎么这么疼?”

    “这这这,我的怀子怎么掉到地上去了?”

    “哎呀,尚书大人,您怎么坐地上了,快快起来啊……”

    韩奕施完针之后,场上的这些人开始渐渐清醒过来,因着黑衣人出手极快,而且等他们醒过来之后这群人早已经接到夜锋的命令抽身离开,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只不过有一些感觉却难以抹灭的,比如说——痛觉……

    亓晟与夜锋两位皇帝只当没有听到这群人的喊叫声,烈熏原本也是在饮酒,丝毫没有被这寄人突生的变故给影响到的意思,韩奕想着自己既然已经走到了这里便也不愿意再折磨一回走回原位,便就近凑着自家师兄坐了下来,亓官晔一直沉默着将整件事看到了最后,待事情平静下来之后便抬头朝万俟佾嘉递了一个眼神,示意她站起来跟着他走。

    经过长时间的锻炼,两个人之间的默契终于是有了质一般的飞跃,万俟佾嘉看似成功地理解透彻了亓官晔的意思,乖乖地站了起来,却是在亓官晔伸出手刚打算牵着她的手一起往回走的时候,整个人一溜烟小跑着凑到了同样也是刚刚苏醒过来的沐槿身旁一顿的嘘寒问暖。

    殊不知身后的某人此刻已然是逼近了爆发的边缘,亓官晔抽回自己僵在半空之中的手,冷着脸独自走回了自己的座位之上,路过自己家爹娘还有自家师傅的时候,三人分明感受到了从他身上传来的逼人的寒气,三人齐刷刷地望向亓官晔,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正好看到了凑在沐槿身边一个劲儿问着什么的万俟佾嘉,一时间便明白了自家这小子到底是在闹什么别扭劲儿。

    “我瞅这小子怎么这么眼熟呢?”烈熏的心里也有些不好受,总之不管是谁只要是胆敢靠近他们家宝贝的,他在内心深处就会为那人挂上一个大写的“杀”字,只不过在杀之前,他还是想要弄弄清楚那个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历。“咱们什么时候见过他么?”

    韩奕闻言状似不经意地瞥了一眼沐槿,正想回答他自己也没有见过,可亓晟却很是好心地替沐槿自报了家门。

    “那位是我华阳国的天下第一琴,沐槿沐公子。”亓晟原意是想拉近一下与烈熏和韩奕之间的距离,可他却是算错了一点,他没有料到烈熏韩奕与沐槿竟然是旧相识。

    “沐槿?那是谁?”虽然名字略微有那么一丢丢的熟悉,可他还是没有想起来这人是谁,看了一旁的韩奕一眼,而后地继续问道。“我怎么觉得这名字这么熟悉?”

    “不就是那个小小年纪就胆敢上山来偷四季峰的诛元神草的小男孩么?”韩奕看似极为好心地提醒了一句,也顾不上烈熏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反而是继续补充了一些话道。“偷你草的时候,你差点把人给打死的那个。”

    韩奕努力地想让烈熏将这人给想起来,可烈熏皱着两条很是好看的眉毛一副“老子还是想不起来的”。

    这智商低起来,韩奕也是服他服得不要不要的,不过再怎么嫌弃这人毕竟也是他的师兄,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

    好吧,重点是每次人家一喊烈熏二字,后面跟着的总是他韩奕,若是烈熏的智商被人家质疑了,那不是连带着他的名声也跟着不好了么!

    “能来四季峰上偷仙草的人有很多么,统共也只那么一个,你不是一度还以为人家要拐带走你的心肝宝贝儿么?”虽然这形容让韩奕很难以接受,但是所有的事情若是不牵扯上万俟佾嘉这人的话,那烈熏是绝对不会动他的脑子的。

    果然,当韩奕一将沐槿与万俟佾嘉加上关联之后,烈熏的脑海之便立马自动献上了关于沐槿的记忆,其实烈熏在四季峰之上,一年到头除了自己的几个徒弟之外也没有能够见到别的什么人,只要他仔细想想的话,便立刻就能想起来,关键在于他实在是懒得动脑子了,他心里所想的话,若是区区一个天下第一琴就能让他费脑子,那以后他若是遇到了什么天下第一画,天下第一棋这些乱七八糟的人的时候,难道还得一一记住么?

    “什么!是那个臭小子!这两个人原来一直在联系么?你是怎么看着我们家宝贝儿的,怎么能让这两个人还有联……别喝我的酒!”一说到万俟佾嘉的时候,烈熏总是如此的激动,让韩奕都有些难以招架,面对如此情景,他也只能……

    抢他另外一样心头之物——美酒。

    看着瞬间安静了下来的烈熏,韩奕只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过于机智了,耳根子边也清净了不少,看来他下次出门的时候还是得一个人走,带着他们家的师兄,简直是太不理智了,这就好随身携带了一个定时炸弹。

    烈熏那一记叫喊虽然并没有道出什么重要的信息,但是却让亓晟帝后的目光成功地转向了万俟佾嘉与沐槿所处的方向,相比于万俟佾嘉与沐槿两个人的相谈甚欢,他们的儿子亓官晔一个人坐在万俟佾嘉身侧的画面在他们看来却是无比的心酸。

    “既然人都到齐了,那不如就请天下第一琴献艺吧。”接受到自家娘子大人发出的信号,亓晟用自己的大脑将所得的信号进行了深加工,终是得出了正确的信息——想办法让沐槿离他们家儿媳妇远一些。

    既是得了令,亓晟便立刻想出了相应的对策,看到听到命令的沐槿立即起身朝着他行了个礼而后便退了下去前去准备,万俟佾嘉的身边便只剩下了亓官晔一个人,亓晟忍不住轻轻地晃了两下自己的脑袋,这样的画风果然看上去就顺眼多了。

    儿子啊,你老爹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剩下的你自己努力吧!

    没有了沐槿在一边陪她聊天,万俟佾嘉只觉得自己瞬间无聊了不少,双手支着桌子以便托住自己的头轻轻地晃了两头,想着自己接下来应该干点什么让自己能够不无聊些,昨天的宴会还有个亓颂小鬼可以陪着她玩耍,今天这小鬼却可怜地躺在床上不能出席宴会,她好不容易找到了小木头可以陪着自己聊会天,可如今沐槿也要下去准备了。

    诺大的桌子只剩下了她与旁边的冰山君,因着亓官晔的关系,她们的桌子与别人的隔了一个空桌,倒不是出于对景王爷的安全考虑,而是因为根本没有人愿意靠近他们!

    没有人!

    许是实在是太过于无聊了些,万俟佾嘉犹豫了半天终是将主意打到了旁边的亓官晔身上,实在没有人了,有座冰山也是极好的。

    “那个,你就不能不板着个脸么?”万俟佾嘉小心翼翼地开了腔,对上亓官晔不知含着什么意味的眼神,她姑且就先将它理解为疑惑的眼神吧。“你看看……”这么多人在场,她倒也不敢伸手去指人家,只是悄悄地撅起嘴巴示意亓官晔注意看他的四周围,毕竟她也算是有个有家教的人。“咱们四周围都没有人……”

    听完万俟佾嘉的话,亓官晔却只是轻轻地皱了一下眉头,万俟佾嘉看在眼里,暗叹这呆子也不知道是否是理解了她话中的意思。

    而显然,他没有……

    “所以呢?”亓官晔一副那又怎样,老子最大的表情,看得万俟佾嘉甚是头疼,她就知道这呆子是不会理解的,瞧瞧他这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表情,她也真是醉了。

    既然已经是说过了一遍了,万俟佾嘉便也懒得再去重复,也不打算提有关于亓官晔表情任何事情,她算是明白了,她就算是趴着睡觉也比让亓官晔收起那副冰山面孔要让自己自在得多。

    见万俟佾嘉不再言语,亓官晔倒是觉得有些不自在起来,这丫头平日里不是话多的很么,一副不说话就会死的模样,而他也早已经习惯了她在他身边吱吱喳喳说个不停的相处模式,如今她一不说话了,他反倒是有些不习惯了,难道这就是传闻中的被虐倾向么?

    不过仔细一想,他倒是想起来,在古墓的那天他听到她与夜燃的对话,她说她不会喜欢一座冰山,讨厌他一天到晚板着一张脸,像个面瘫似的整天拒人于千里之外……

    亓官蛤不自觉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脸,他真的那么像面瘫么?这个姑且先不论,整天拒人于千里之外么?这点他倒是可以先改上一改。

    想到这里,亓官晔又看了一眼似是不愿意再多看他一眼的万俟佾嘉,于是抓紧了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进程,亓官晔扫了一圈四周围的人,他的身边还真是除了万俟佾嘉之外再没有别人,离他最近那桌也离了他足足有两桌的距离,其实在他行军打仗的时候,他就已经习惯了人家离他如此的距离,可如今有了万俟佾嘉的那些话在先,他看着这些人如同避瘟疫一般地避着他,倒觉得确实是有些怪怪的。

    “你,还有你。”亓官晔朝着离他自己座位相对来说较为靠近的两位大人,虽然他也没有见过他们也不认识他们,但因为这两人离他最近,因此自然而然的便成了他首要的目标。

    亓官晔自宴会开始之后除去跟帝后请安之外便再没有说过别的什么话,此刻却是突然出了声,而且是冲着两位大臣说话,众人皆是有些摸不着头脑,被点名的两位大臣更是一口菜卡在嗓子眼,激动得差点一口气就没上来直接去见先帝。

    亓官晔这一句话也成功地引起了旁边那人的注意力,万俟佾嘉原本是打算趴在桌子上睡上一觉,可亓官晔发出的这一记声响,直接赶跑了她的瞌睡虫,她已然是没有了睡意,但也只好整理一下思绪支着个手探头朝那两个大臣看去,心里面想得却是这两人也不知道是如何得罪了亓官晔,引得这座千年不说话的冰山都主动开口了。

    “别让我再重复一遍。”见万俟佾嘉又重新将自己的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亓官晔做起这件原本他一直觉得很无聊的事情来也觉得更有动力了,不由得催促了一句,可他哪里知道自己这一记催促无异于给这两位本来就有些被吓破了胆的大臣又加大了些惊吓。

    因着亓官晔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似乎是有些不太高兴——其实他说话开心与不悦都是一个语调,除了万俟佾嘉这个陪在他身边那么久已经有些摸得有些清楚的人知道之外,其他人怎么看怎么听都像是景王爷生气了。

    后果很严重。

    不管其他人怎么想,可不幸被亓官晔点到的那两位大臣却是不得不站起来,这两个人年纪不大,可胆子却着实小得可怜,自从自己被亓官晔点到名之后,心里满怀得都是奔赴战场要为国捐躯的心态,所以朝着亓官晔一路走过去的时候,脚步看上去有些蹒跚,仿佛随时都会倒下来一般。

    “王……景……景王爷……”颤抖的声音,显示着两个人此时害怕的心理。

    看着两个大男人在自己面前抖啊抖的,万俟佾嘉着实是有些不忍心,但想着亓官晔也不会平白无故地让人家过来,肯定是真的有事情,如此想着,便将自己心中的那一丝不忍给按了下去,静等着看亓官晔找这两人来到底是为了何事。

    “起来吧。”两人并没有像自己想像之中一般等也很长时间却没有得到半点回应,反倒是两人刚跪下亓官晔让他们两个起来的声音便传了过来,也不知道是否是因为他们太过于紧张而产生了错觉,此刻的亓官晔好像比往日里他们所见到的较为和善一些。

    但是再怎么和善也没有用,他们瞅着还是一如既往的吓人。

    更吓人的是,这景王爷光叫他们两个过来,但却是一句话也没有他们说,偏偏他们两个人还不敢问,于是三个人就这么尴尬地站着。

    等了许久,两位大臣只觉得自己的后背都快被自己流的汗给浸湿了,可对面的亓官晔依旧是一句话都没有,虽是未曾有一句言语,可是亓官晔强大地气强却是让这两位大臣不禁有些呼吸困难起来,而他们濒临窒息的时候,他们尊敬的景王爷终是出了声。

    但说出来的话却是着实吓了他们一大跳,因为亓官晔说得不是别的,只是一句话,或者说是用极为平淡的语气说出来的一个命令,又或者说是一个邀约,总之这两位大臣虽在朝为官司多年,早已经将察言观色这四个字运用得是炉火纯青,可如今遇到的是亓官晔这个天生没有任何表情的主,他们也只能自认倒霉。

    亓官晔说得不是别的,仅仅只是短短的二个字,外加一个眼神。

    “请坐。”而后给了这两位大臣一个眼神,示意他们往他身旁的那个桌子上坐去,两位大臣对视了一眼,眼神之中充满了疑惑,如此大张旗鼓地把他们两个叫来,只是为了让他们两个坐在这里?

    就这么简单?

    可是他们如今可是在皇家,皇家之人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讲究的,就如此说亓官晔让两位大臣坐在自己身侧,有一些人觉得是这两位大臣做了什么惹景王爷生气的事情,景王爷想要找他们两个的麻烦,而另外一些人却是觉得,若是王爷生气了,那大可以直接将两人拖出去,何必还要如此大费周章地让他们两个在他身边待上一会,依他们看,这分明就不是要罚这二人的节奏,而是把提升这两人为心腹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