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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顶榜,那可是个好东西。”焰祖又开始得意洋洋,“和你们仙宗的这种月试一样,魔界有魔界的排位赛,而这个‘魔顶榜’就是汇集的魔界所有年轻一辈的佼佼者组成的一个名单排位。”
焰祖砸砸嘴巴,似乎是有些缅怀的说:“想当年,你老师我可是一直霸占着‘魔顶榜’的前五之列。”
夏槿不经意的挑眉,似笑非笑的开口打断他说:“前五啊!那不知道,老师你的排位是第几名呢?”
焰祖的声音一顿,倒是有几分忸怩起来。
“怎么,不是第一吗?”夏槿毫不留情的开口刺激这位年纪一大把的黑魔大人。
焰祖一听他的小徒弟这么说,马上就炸毛了,开口就在夏槿的脑袋里嚷嚷起来,直吵得她脑仁疼没办法修炼。
“丫头,老人家我虽然不是第一,那可都是有原因的啊!魔主那个老东西连同那个冰老娘们一起算计了我,害得我迟去了排位赛一步,才导致第一第二被她两捷足先得了的······。”
不用看也知道,焰祖此刻必定是脸红脖子粗的在为自己辩解。
夏槿自然是毫不犹豫的继续撒盐,“原来老师是第三呐!我原先想着不是第一怎么也得是第二吧!”
听见夏槿的调笑,焰祖哼哼唧唧的嘟囔了两声,再蹦不出半个字,想来是觉得在自己这个小弟子面前失了面子。
夏槿看着这个老头终于安静下来了,才开口顺了顺他的毛。
“那个魔主和冰娘可有徒弟?”她问。
“什么!”焰祖的声音恹恹的,和刚才的口若悬河简直不能比,“你问这个干什么?”
夏槿压下唇角那一点笑意,说:“干嘛?给你找场子啊!”
“哎?”焰祖生生的转了一个腔调,许久之后略带猥琐的声音响起:“丫头,嘿嘿,我就知道你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怎么,有什么想法?”
什么想法?夏槿挑眉,她都表示的这么明显了!
“你想我怎么做?”夏槿问焰祖,按她自己的意思当然是到了神界之后把那两个人的弟子抓起来揍上一顿,这老家伙倒像是另有想法。
焰祖嘿嘿一笑,说:“那个冰娘么,当年和我一战之后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收没收弟子我也是无从得知。不过魔主吗,自然是收了弟子的,这个弟子么!你要是想帮我老人家教训也可以。”焰祖压低声音,显得有些神神叨叨,“不过那个小子可不好糊弄,一肚子坏水又偏偏是张了一副温凉无害的脸。”
夏槿眉梢都不动一下,良久,露出一个笑容,心情很好的回应焰祖说:“我还以为苏言是什么身份呢?原来是魔界魔主的弟子!”
焰祖:“······。”为什么这丫头会知道,他很郁闷呐!明明他什么都没说。
“想知道我怎么知道的吗?”夏槿回答。
焰祖哼了一声,表示默认。
“其实很简单,一来,苏言能在神界隐瞒身份不被发现,本身就说明他实力极高,或者是他的后台极硬,所以,你和他是旧识我也就不奇怪了。”
“第二,既然他在魔界身份极高的话,那么证明他要么是魔界大家的孩子,要么是魔界高手的学生,而第一种我可以排除,因为他行事肆无忌惮,如果站在他背后的是一个大家族的话,他显然要更加的照顾全局一些。所以,我认为他是某一位魔界高手的弟子!”
“第三,既然他能入的了你的眼,尽管你在我面前对他总是谩骂比较多,但是你却从未否认过他这个人本身的实力。那么证明他背后的人应当是与老师你是一个级别的或者在你之上。而我和老师你相处了这么久,也就从你口里听见过‘魔主’和‘冰娘’这两个名字,你说你不知道冰娘是否有了弟子。那么剩下来的也就只有魔主了!”
夏槿仰头微微一笑,阳光倾泻在她的脸上,平白多了几分妖美。
“老师,我说的没错吧!”
焰祖叹口气,才说:“你这丫头,倒是······本来我是想不让你这么快就知道的,毕竟你现在还不够强大,扯上这些事情对你没好处,不过你既然都已经自己猜出来了,那我也不瞒你了,苏言的确是先代魔主的学生。”
“先代?”夏槿再次开口,“他的老师不当魔主了吗?那现在的魔主是谁?”
焰祖又是一呛,他这个小弟子实在是太过于聪慧了!这可让他这个老家伙一点成就感都没有了。
“现在的魔主吗!就是苏言!”焰祖沉着嗓子回答。
···
时染和苏言见过之后,就显得心事重重,这让她神殿里的下仙们非常苦恼。
倒是有一个机灵一些的仙童子,见到时染总是愁眉不展的,一溜烟的就跑到主殿去请了那位神女大人带回宫里的男子。
仙童走进主殿的时候,看见那男子一身玄青色长衫,墨发轻散,眼睛上绑了一条白绫,高挺鼻子,唇色温暖,像一江融融春水。
仙童忽地想起那一日,漫天的紫色晚霞就在身边还未褪去,他就看见神女大人扶着一位年轻男人走了进来,那男人身上都是血,脸上却是笑着的,没有温度的,僵硬的笑着,眼睛里面是黑色的眼窝,竟是被人挖了眼睛。
那也是他第一次看见神女大人流泪,明明没有表情,明明在和那个男子说话的时候连一丝的颤音都没有,可是那绝美无双的眼睛,却是缓缓的留下两行清泪,一滴一滴的砸在她的衣襟之上,她看着那个男子,连眼睛里的神采都痛的破碎成光。
他不知道那个男子是谁,可是他来的第一天神女大人就下了死令,要是谁把他住在神女宫的这件事说出去了,她就要那人生生世世都在轮回之中煎熬辗转。
“有事吗?”夏铭开口打断那个仙童子的思绪,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
仙童子马上回过神来,恭顺的开口说:“公子,神女大人好像有什么烦心事,近日来心情一直不好,您看看是不是······。”
他的话还未讲完,身后就传来了一声清冷的女声,“怎么,现在神女宫的下等仙也可以随便进入贵客的房间了吗?”声音里是毫不掩饰的杀意,带着神人心脾的凉意,一直蔓延到仙童的心底。
他打了个寒颤,赶紧跪下,连声说不敢。
时染有些疲倦的揉了揉眉心,说:“滚下去,不要再有下次!”她在夏铭的房间里设了阵法,要是有了除她以外的人进来,她就能第一时间感觉到。
这个仙童子冒冒失失的就闯进来,倒是将还在外面的她吓出一身冷汗。
仙童子受了惊吓,再加上年纪又小,抽抽搭搭的就退下了。
时染这才转头看向夏铭,夏铭感受到她的视线,才缓缓笑开说:“怎么?有什么事情吗?”他说这话的时候,阳光真好晕开在他的发顶出,交上他温若玉的脸,更加的暖人心脾。
“没事!”时染微微一笑,坐到他身边。
时染的眼睛细细的描过他脸上的每一寸,不自觉就想起那一年,她偷偷跑下界去,却落入一个山谷之中。
山谷之下是一方世界,她从未见过那么美的地方,那里的人似乎不带哀愁,没有烦恼。满山的迎春花迎着微风慢慢的飘曳,她掌控着时光,可那里,仿若是从她手指缝隙之间掠过的时光,她握不住。
就在她不知道该怎么样才好的时候,眼前的大树后却突然站了走出一个少年,他穿着温柔的青色长衫,嘴角含笑,眼里开满了雪白的玉兰花枝一般的如雪般清澈。
那个少年开口,却是她没有想到的一句话。
他说:“为什么你一来,迎春花就都开了呢?”
时染知道自己从一生下来开始就知道自己会成为掌管时间的神女,她比谁都冷清,比谁都清醒,在那慢慢时光之中,看人挣扎呐喊,看着生命的起与终。
别人看见了烟花的绚烂之时,她只看得见伴随着的浓浓烟尘。别人看见鲜花的怒放之时,她只看得见它腐烂之时的恶臭。
她知道,神界人人都说神女时染没有心。
没关系,她不在乎。
可是那天的那个少年,却让她有一种感觉,就像是那颗失掉的心,来到了她的面前。
她到现在都一直记得,那一天的迎春花,格外的绚烂。那一天的时间没有听从她的指挥,永远都定格在了最美的那一刹那!
------题外话------
我总觉得我有点对不住夏家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