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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防止陈静姝再不停挪掉下地,钟沐白干脆伸臂将她圈住。
等于把陈静姝整个人搂进怀里。
热烈的男性气息冲斥鼻端,他只穿着衬衫,两人几乎是肌肤相贴了,她的头就靠在他肩膀上,他的短碎发有意无意拂过她的脸颊,酥酥的麻痒,陈静姝头皮发麻,无法动弹。
心脏跳得很快,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吃的腊肉煲仔饭能量太足了。
某只天然呆浑然不觉,兴致勃勃打开平板。
“呶,你看,这是我拍第一部电影时戏外的东西。”
原来是拍摄时的花絮,外面的人看不到的,也不知是谁录的,镜头的主角一直是钟沐白。
戏外的钟沐白冷着冰块脸,像是谁欠了他百八十万,导演喊着过来对戏时,其他人都极麻溜地奔过去,只有钟沐白慢吞吞一步三挪,一边走还一边玩手机。
“你的态度这么差,导演不生气?”这可是他进入娱乐圈的第一部戏,一点名气没有,陈静姝忘了尴尬,好奇地问。
“他敢生气我还敬他是条汉子。”钟沐白刻薄地说,末了,不甘不愿补充,“这部片子是我家老头子投资的。”
原来如此,投资方想捧谁就捧谁,导演还得看脸色。
商界大佬一般都不愿意孩子进娱乐圈,看来,钟辚对钟沐白不错,很惯着他。
“对了,你怎么不问我爸是谁?对我爸有钱投资不感到意外?”钟沐白问,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
影帝先生,你太小瞧人民群众传播小道消息的力量了。
不能出卖谢慎言,陈静姝嘿嘿笑,“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也是,而且他最近那么高调包养乔慧珊。”钟沐白怒冲冲,手指狠狠划拉平板,快进到下一个。
原来他也知道钟辚的风流韵事,可怜的娃。
“不过,随他怎么搞女人,他的后代也只有我一个,那些女人甭想进钟家的门。”钟沐白哼哼。
“你怎么知道?”陈静姝冲口而出?
难道钟辚是六点半男?阳……痿?或者,钟沐白派人二十四小时跟着他,上床时监视着逼他戴小雨伞?
“我逼着他结扎了!”钟沐白得意洋洋,给自己点赞。
二十年前,钟辚的家财还没有如此势盛,那时,钟辚对老婆孩子还是很爱的,第一次出轨被老婆发现,哭天喊地忏悔求老婆不要跟他离婚。
那年钟沐白七岁,有可能失去父亲或母亲的惶恐使一个孩子出乎意料的机智,他要求父亲做结扎手术绝育,母亲不要离婚。
“虽然小三不可能有儿女,你妈也好可怜。”陈静姝叹道。
“她……不说了。”钟沐白忽然意兴阑珊,把平板扔一边,蹭蹭滑倒身体,扯被子把头蒙住,“睡觉了。”
啊!这就睡觉了?
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要睡觉他不是应该回他房间吗?
陈静姝欲哭无泪。
“快睡啊!”某只天然呆在被子里瓮声瓮气喊道。
所以……继同居后,她要和钟沐白同床了?!
不要啊,谁来救救她的贞操!
哦,不,是救救钟沐白的贞操,她可不能保证,夜深人静时,不会把色爪伸向钟沐白。
“白白,还没刷牙不能睡。”急中生智,陈静姝想到把钟沐白从被窝里挖出来的借口。
“不刷了,一晚上不刷不要紧,你也不准刷。”失败,钟沐白不止没上当,还伸手把她也拽进被窝里。
被窝里好暖和,香喷喷的气息,让人不想离开。
算了,先躺着,等钟沐白睡着了再去客厅睡沙发好了。
陈静姝开导自己,按熄灯。
月光透过米色窗帘,模模糊糊的一些影子印在墙上,沉淀交错的釉色,浅淡的浮雕花卉的痕迹。
生活处处透着诗意。
睡着容易,再爬起来就困难了,陈静姝睡得香甜,直到身边传来呻-吟声。
“唔啊”声含含混混时粗时轻,身边的身体在轻微地颤抖起来,肩膀一抖一抖,陈静姝刚想问“白白你怎么啦”,忽又霎地捂紧嘴。
她想起一个可能。
钟沐白在!
妈妈咪,不带这么玩人的!
陈静姝叫苦不迭。
“啊!”钟沐白似是无法自控,小小尖叫一声,尖叫声里带着鼻音。
好性感!陈静姝脑子里嗡嗡响,她听到自己的血液争先恐后往脑门冲的声音。
“静姝,你醒着吗?”钟沐白细细声喊,呜咽似的低吟。
天啊!他喊着自己的名字……他暗恋自己!
这认知太惊悚了。
他们只见过几次面,相处的时间加起来还不到二十四小时!
陈静姝心跳激荡,神魂颠倒,又觉得荒谬,悄悄把手伸到被子外面,能感受到空气冷冰冰的,没做梦。
黑暗里身边的人身体抖得更激烈了,声音越来越大。
压抑的痛楚的喊叫,陈静姝甚至感觉到他的汗水滴落的声音,伸在被子外面的胳膊越来越冷,被子里的身体却越来越热,有千百只蚂蚁在体内爬行,噬咬的麻痒疼痛。
好想掀开被子,大吼一声,然后把钟沐白拎起来扔出房外。
可是她不敢。
做人要厚道,这个时候打断人家,把人家弄成阳什么的罪过就大了。
一动不敢动,忍得真难受。
也不知过了多久,少说也有一个小时了,旁边的动静不止没停下,还向越来越大的趋势发展,喊静姝的频率越来越高。
被万人迷影帝yy,陈静姝不知该哭该笑。
这都一两小时了还没消停,太也坚-挺-持-久了吧!
钟沐白除了低叫颤抖开始翻身了,翻来覆去,叫声从开始的醇厚低沉到沙哑,虚弱无力,陈静姝忽而一震,跳起来,啪一下按亮灯。
哪有什么旖旎场面,钟沐白满头满脸汗水,脸色惨白,眉头纠结成一团。
“白白,你怎么啦?”陈静姝惊叫。
钟沐白铁灰色的嘴唇动了动,没有发出声音。
陈静姝猛一下掀开被子。
钟沐白一双手捂在肚子上,身上的衬衣已经被汗水湿透了,身体底下的床单全是水渍。
陈静姝悔得想抽自己耳括子。
对医术一窍不通,除了上医院没别的法子,一秒的犹豫都没有,陈静姝拔打了老妖的手机。
“我马上带医生赶过去,你不要动他。”
本身慢性胃溃疡加上暴食引起胃穿孔。
老妖打电话告诉陈静姝的。
因为怕记者偷窥,陈静姝没有陪着一起上医院。
医生确诊了,采用了非手术治疗法。
“对不起!”陈静姝低低说。
“不关你的事,沐白自己没有控制,改天也尝尝你做的饭菜,能让沐白这么挑吃的人吃撑了,你的手艺肯定不错。”老妖哈哈笑。
从陈静姝的床抬走钟沐白的,看来某只天然呆家伙也不笨,动作蛮快的,第二天晚上就爬上人家姑娘的床了。
不是做菜的问题,而是,她耽误了送钟沐白进医院治疗的时间,想到钟沐白疼得难受却不敢大声喊她怕吵着她睡觉,陈静姝就恨不得捅自己一刀赎罪。
幸而没出什么大事,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她这辈子都无法安心。
焦心了半晚,陈静姝早餐也没吃,上班时无精打采。
社里的人脸色五彩纷纭,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尤其是许妙声,更是将“看你还怎么拽”几个字大写在脸上。
这是怎么啦?
陈静姝不解,蹭到谢慎言身边。
“钟沐白昨晚突然送医院,《铂金色》的记者偷拍到,然后从医院了解到,钟沐白是胃穿孔送医,今天早上这会儿,《铂金色》一出刊就脱销了。”谢慎言看看周围,压低了声音:“你不知道钟沐白送医院的事?”
怎么不知道?当时急疯了,哪想到要写新闻。
陈静姝叹了口气,把谢慎言挤开,在他的座位上坐下,皱眉说:“我坐了一晚上的过山车,早餐还没吃,师兄,你去帮我热杯牛奶。”
热牛奶还没来,总编大人驾到了。
“小陈,你来一下。”
连着三期都是由自家出专访,贺建明俨然已把钟沐白归为《流光》囊中物,突然之间,《铂金色》横插一杠,实在接受无能。
“昨晚上钟沐白送医的事,老妖没联系你?”虽然很失望,贺建明对陈静姝的态度还是很温和。
“没有。”陈静姝摇头。
是她联系的老妖,不过,不能说。
“《铂金色》抢到一期钟沐白的新闻你知道吗?”贺建明忧伤地说,翘起兰花指托下巴。
陈静姝一阵恶寒,急忙表态。
“总编,电话里谈效果不好,我去找老妖,当面谈谈,看能不能要到有关钟沭白为什么会生病的采访行吗?”
不错,有眼色,都不用自己提就主动要求啃钟沐白那块硬骨头,贺建明很满意,笑咪咪同意,末了,又买一送一,说:“谢慎言有经验,你让他陪你一起去吧。”
她想跷班去医院看钟沐白而已,又不是真的要弄采访。
也没问题,师兄跟她穿一条裤子的,出了杂志社,各干各的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