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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勒爷浑然不知已,自己经被凌阳设计卷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跟两个兄弟喝得烂醉之后,甩出一把钞票在桌子上,结完帐勾肩搭背地出去,又找了一家规模不大的按摩室,各自挑选了一个身材长相还都过得去的小姐泻火。
终于把憋了好几天的一股邪火,一股脑地倾泻在三个浪叫不止的小姐身上,三兄弟酒也醒得差不多了。贝勒爷身上有钱心里不慌,思忖着刚才没玩儿够,回到那间小牢房一样的藏身处怪没意思的,于是找来按摩店的老板娘,谈好价钱又带走了三个小姐,准备带回去好好玩儿上一宿。
贝勒爷也知道隐匿行踪,不过这些小姐本来就是坐地户,眼里只有钱不认人,根本不管你是什么来路,所以才放心地带人回去。要是放在以前,像这种一身妇炎洁味儿的低等货色,贝勒爷甚至不屑于看上一眼,不过现在毕竟不比在家,哪敢大张旗鼓地去闹市繁华区出入高档会所,只能在这么一小块区域活动,毕竟聊胜于无。
酒是色媒人,酒后兴奋的贝勒爷兴致高涨,开门把小姐粗暴地一把推进卧室,关上房门后一下子扑了上去,野性大发地把小姐两条大腿上紧箍着的黑色丝袜扯得粉碎,按倒在地板上大肆挞伐起来。这时另一间卧室和客厅里,同时响起了银靡的女孩娇呼声和老四老七的银笑声,看来也都迫不及待地动手了。
贝勒爷生平第一个爱好就是玩女人,十分精于此道,吞下两粒美国原装进口的蓝色卫哥小药片后更是如虎添翼,卧室内顿时温暖无边,水陆并进花样百出,蛤蜊共菊花一色,皮鞭共蜡烛齐飞。小姐们本来就做熟了的生意,无论遇到多么挑剔的客人都能配合得天衣无缝,何况这几个冤大头足足付了五倍的钱,楼下还有妈妈派来的打手彻夜接应,不用担心出事,故而更是使尽了浑身本事应和,把贝勒爷弄得欲仙欲死。
忙了半宿的贝勒爷最终精疲力竭,药劲过后裹着一条毛毯沉沉睡去。睡到半夜酒渴难忍
,贝勒爷按摩着快要裂开的额头出去找水喝,看到宽大的沙发上老四老七各自抱着一个白花花的身躯,鼾声如雷,地上扔满了扯坏的衣裤,不争气的老四脑袋上还套着一条黑色的发卡,睡梦中时不时伸出舌头舔上两口,似乎在品尝着难得的美味。
贝勒爷翻出一瓶纯净水一气喝干,快要冒烟的喉咙才感觉清爽了不少,赤着脚对着马桶释放完憋了半宿的存货,一时毒瘾发作,伸手到马桶水槽后面摸出了藏好的皮包,打开后顿时大惊失色,所剩不多的酒意瞬间化为冷汗渗出了脊背。
只见鼓囊囊的皮包里成包的白粉已经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真正的高筋面粉,由于受潮结成了不少硬块,一个被咬了一口的半拉蛋黄派赫然夹杂其中,滑腻而浓香的蛋黄馅上黏着一张小纸条,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哥知道你藏起来的是毒品,哥不吸毒也不贩毒,拿走这些白粉是为了教育你江湖险恶,惊采绝艳之辈层出不穷,以后藏东西最好藏得隐蔽点儿。你们家的钻石和带有你指纹的手枪哥也拿走了,一会儿就扔到松花江里沉底。别问哥为什么,哥不缺钱花,哥就是想看看能不能撬开你家这么精密的门锁。告诉你,哥就是这么有技术,就是这么任性,就是这么的年少轻狂!——此致,敬礼。
贝勒爷气得睚眦欲裂,把手里的纸条撕得粉碎,冲出来几脚踹醒睡得深沉的三个小姐,胡乱扔了几件衣服把她们推了出去,重重地关上大门。没有彻底从睡梦中清醒过来的小姐们恨恨地咒骂了几声,套上外套手挽手走下楼梯,在楼梯口汇合了冻得眼泪鼻涕直流的两个打手,回店里找妈妈桑分钱去了。
贝勒爷三下两下把老四和老七弄醒,三个人凑在一起嘀咕了一夜,一齐得出一个结论:既然藏身地是东哥提供的,而且这一带都是归东哥罩着,一定早就打好了招呼,不会有不开眼的小毛贼敢来这里骚扰。那么答案就已经呼之欲出了:一定是东哥监守自盗,派人偷走了自己的东西。
贝勒爷三兄弟人在屋檐下,还指着让人家保护呢,哪里敢找上门去索要失物,只能打落了牙齿往肚子里咽,就当交保护费了。不过心里对仗义收留自己的东哥,看法大为改观,鄙视得无以复加。
先不说贝勒爷三兄弟憋屈得彻夜难眠,凌阳这边也累得够呛。六个人分成两组,冒充十三太子的名头到处惹是生非,高纯度的白粉像不要钱一样扔得满街都是,接近凌晨才把手里的存货全部出手,回到出租屋碰头后商量了一会,决定轮流盯着贝勒爷那边的动静,剩下的人抓紧时间休息,养精蓄锐为明天的行动做准备。
每个人一个小时的岗,精力充沛的老战值第一班,老炮第二班。等到众人都睡下以后,小五悄悄捅了捅同屋的小白,手里掂着一个装满蓝色小药丸的瓶子嘿笑道:“兄弟,趁着没事跟哥出去开开荤啊!反正咱们现在手里有钱,正好出去潇洒!”
小白莫名其妙地抢过小五手里的药瓶,拧开盖子好奇地闻了闻:“这是什么玩意儿?”
小五满脸贼笑道:“不识货了不是?下午那阵在十三太子那屋里找到的,被我随手藏了起来。你没看见上面写的都是外国字吗?实打实的进口货,随便吃上一颗,包你能力大涨,独自对付两三个娘们儿毫无压力!”
小白这才反应过来是助兴药物一类的东西,促狭之心大起,脑袋故意朝黑黝黝的门口:“战哥炮哥,你们怎么来啦?”
小五不疑有它,转脸向门口望去,张开嘴刚想问好,小白闪电般出手,大半瓶小蓝丸全部倾倒进小五的嘴里。小五生呸呸地使劲吐着,只是药丸过于滑溜,而且入口即化,还是没有完全吐出来,嬉笑着跟小白打闹了一会儿,小腹处升起一股压抑不住的烈火,胯下的小兄弟也坚实得如同烧红的铁棍,把裤子支出了一个小帐篷。
小五这一惊非同小可,狠狠在窃笑不已的小白身上锤了两下,捏了捏兜里的钱想要偷偷溜出去找个按摩室解决一下。刚拉开屋门想闪身出去,警醒的老战一惊,伸出一只大手把小五拎了回来:“大半夜的你小子不好好睡觉,偷跑出去想干什么?”
老战倒不至于认为小五吃里爬外,只是怕年轻人做事没谱,出去玩耍惹出什么祸事来,所以坚决不允许小五外出。小五哪里好意思说自己不小心吃了烈性椿药,想出去找人泻火,那样的话一定会被同伴们笑话死,吞吞吐吐地不肯说出实情,找尽了其他不靠谱的借口,认死理的老战硬是没放他出去,反倒拎着小五的脖领将他塞进一间空置的卧室,从外边反锁了房门。
第二天一早,凌阳下楼买回一大袋豆浆油条,挨个卧室敲门,招呼大伙儿出来吃早餐。刚刚洗漱完毕的老战这才想起小五还被锁在房间里,赶紧打开门把小五放了出来。小五从黑漆漆的房间里无声无息地“飘”了出来,把围坐在桌前埋头大嚼的众人吓了一大跳。
只见小五脸上苍白得看不出一丝血色,两只眼圈黑得跟熊猫有一拼,双腿哆哆嗦嗦地打着摆子,身上散发出一股浓烈的雄性分泌物气味。最令人惊讶的是,小五的两只手腕全都肿了起来,像只哈巴狗一样吊放在胸前,就是不敢放下来。
小白大概猜出小五身上发生了什么事,笑得豆浆顺着鼻孔往外窜,断断续续地把昨晚的事大概说了一遍,老战这才明白过来,小五昨晚为什么拼了命地想往外跑,也笑得前仰后合,眼泪哗哗流淌。
小五一看事情反正也瞒不住了,干脆苦着脸干嚎起来:“马勒戈壁的,外国货劲儿太大了,老子整整撸了半宿才过劲儿,手脖子都特么撸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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