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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客栈的谢遗风依然很兴奋,他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不断地向贾琴意说着话,见到慕子栖的喜悦之情,说了很多他和慕子栖过去的许多趣事,等到太阳都出来了,他才堪堪止住。
看着桌旁撑着脑袋看他的贾琴意,谢遗风满脑子热血一下子落了下来,他愧疚道:“师父,对不起,是我太兴奋了,您快去休息吧。”
贾琴意的薄唇微微上勾,他内力深厚,莫要说一夜,就是不眠不休三天三夜也不会感到疲倦,只是谢遗风的这份好意他收下了:“我不累,倒是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快去睡觉吧。”
谢遗风点了点,便往内室走。
走到一半,贾琴意忽然问道:“遗风,你想带走慕子栖,可他却似乎不想走,你待如何?”
“他说在溟邪教生活的很好,但我看得出来,他身上的血腥味太重了,这绝不是好生活能留下的痕迹。”谢遗风语气坚定,“他不愿走,我也要带他离开。子栖只是被一时迷惑,我相信他能看懂哪里才是真的好地方。”
贾琴意道:“倘若他真的喜欢这种生活呢。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野心。遗风,慕子栖想要成为溟邪教少教主,更想成为溟邪教的教主。”
谢遗风道:“他走上了邪路,但并不是没救,朋友就是要在这时候,把他带回正道。”
烛火点燃了谢遗风黑色的瞳孔,他的身上有一种强大的气势,这是一个人天生的品行,纯粹炙热。他俯下身,轻轻吹熄蜡烛,道:“师傅,谢谢你,晚安。”
贾琴意一直坐在椅子上,等到房间中谢遗风的呼吸逐渐均匀悠长,等到太阳逐渐升起,他换上一身青衣,腰间悬着一把长剑,纵身冲出客栈。
溟邪教建在此处一座名为鲲崖的山上,这山一面是悬崖峭壁,叫人无处攀登,另一面较缓,便是各种主建筑的所在。贾琴意的人影一出现在山下便被人发现,两个看守的弟子立刻迎了上来,他出示了魔教的长老牌,两个弟子的态度顿时恭敬起来。
“来个人给我领路,剩下的该去做什么就做什么。”溟邪教他虽说来过一次,不过那是为了探一探慕子栖的所在,对原身的住处倒是不清楚。
他话音才落,便有一名男子走了出来,看样子像是看守弟子中位置最高的,贾琴意满意的点了点头,便随此人向上走。
鲲崖的顶端是教主的住所,其余住所向下依次以身份高低排列顺序。教中长老的位置是在教主之下,少教主之上,贾琴意向上走的时候便会经过慕子栖的住所,他自然是认得此处,经过时便刻意停留了片刻,就见一大群人从里面走了出来,想了想,便叫住了那带路的弟子。
“这里是谁的地方,怎么有这么多人?”
那弟子自然恭敬答道:“是慕子栖少教主的住所,至于出了什么事……弟子身份低微,也是不知道的。”
贾琴意便一挥手,道:“我去看看,你自回去吧。”
那弟子便应声而去,贾琴意也不掩饰,大大方方的就来到小院门前。也不知是什么原因,这院门竟是大开的,往里面一看,就见里面站着七八个穿着火红色衣服的弟子,慕子栖站在最前面,狠厉的表情与昨晚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贾琴意在门口站了一会,因是在自己的地盘,慕子栖也没有掩饰音量的必要,这个距离他说的话被听得清清楚楚,倒是令贾琴意有些哭笑不得。
慕子栖如此面目狰狞的教训下属,竟然只是为了让他们调查出谢遗风这些年在江湖上发生的事,他身边有什么人,又和什么人交好,有着怎样的名声。
贾琴意听了片刻便觉这个慕子栖甚是有趣,便刻意发出了动静,果然听到慕子栖的声音。
“谁在外面!”
他便从门后走了出来,青衣墨发,眉眼俊美,站在那里就令人眼前一亮,多看一会儿就移不开眼。
“只是见这里很热闹,便来看一看,无意冒犯。”他轻笑,顿时化解了紧张的气氛。
慕子栖眼中的警惕之色依然不减,但口气已是客气不少:“看热闹倒是无妨,只是我等讨论的事情实不便被外人知道。”
贾琴意道:“那是自然。”说罢,他便利落的离开,当真像是偶然路过的样子。
慕子栖让人调查谢遗风所为何事贾琴意不知道,但他很清楚,这绝不是关心他家徒弟的举动。只是看今天能有这么多人聚集在他旗下听他指示,慕子栖恐怕完全有能力坐稳少教主这个位置,甚至可能成为教主。
贾琴意离教已久,这才回来,便有大波拜访的人,他一一应付过去。虽已经尽力模仿原身,可毕竟是两个人,对于原身的理解又只来源于系统给的资料,自然破绽很多。幸好原身平日并没有什么人际关系,贾琴意倒是没有露馅。
处理好教中杂事,贾琴意估摸着自家徒弟大约要醒了,便下了山,回到客栈。
从此后,贾琴意白天开始教谢遗风武功,晚上就去鲲崖上摸一圈,不过几日便摸清了溟邪教上的所有情况。慕子栖绝对是没有好意的,他不但让人调查谢遗风,更有甚者,已经令自己的属下准备好,要将谢遗风的命留下来。
事已至此,贾琴意是不想让自家单纯的徒弟再于慕子栖接触了,但奈何谢遗风始终相信慕子栖是一时迷惑,本性是好的,这几日始终在求着贾琴意能带他再去见一次慕子栖,将其劝说回来。
堵不如疏,谢遗风在自己的监视中与慕子栖接触总好过自己跑出去,贾琴意便答应了他的请求,找了个漆黑的夜晚再次带着谢遗风来到了慕子栖的房间中。
这一次房间中是亮着灯的,他们进去后率先将灯灭了,顿时令慕子栖警觉起来。
“谁!”
他话音方落,一双温热的手便按在了他的心脏处,男子沙哑的声音在他耳旁轻轻响起:“莫要耍小心机。”
慕子栖看不见他身后这男人的脸,那温热的气息也只是片刻便消失了,一抬头,就见面前站着两个熟悉的人,正是谢遗风和他的师父。
黑暗中慕子栖看着谢遗风的眼神满是仇恨,方才那在他耳旁说话的人定是谢遗风的师傅,他早就发现了自己在外面的布置,甚至为此警告了他。此人武功高强,以他目前的势力恐怕是难以为敌,这口闷气只能自己吞下去。
“子栖,我来看你了。”谢遗风对这些全然不知,月光照进房间中,有那么一瞬间他看到了慕子栖眼中光芒,愣了愣,又安慰自己恐怕是房间中太黑,所以看差了。
慕子栖压抑住翻涌的情绪,他的声音依旧亲切而温和:“我还以为你会来的更早些。”
谢遗风笑道:“这是我的错,只是最近师父在教我练内功,因此耽误了些时间。”
“你也在练武?”慕子栖的声音有些怪异,他立刻追问,“你在练什么武?”
“还夺功啊之类的。”谢遗风本想从怀中掏出秘籍,但想到这是师父的东西还是放下了,只是说了个名字给好友。
“还夺功……”慕子栖的声音听不出是喜悦还是愤怒,只是扭曲到诡异,“这比我练得功夫要好很多了。”
谢遗风道:“你随我出去,外面的功法多得很,不怕找不到更好的!”
贾琴意听着便不由得想笑,这慕子栖分明是厌恶谢遗风学的东西比他好,只可惜傻徒弟偏偏拿这一点蛊惑他离开。
慕子栖已经彻底接受了溟邪教的洗脑,更可怕的是他并非被迫接受,他本就有一颗扭曲的心,正好与这扭曲黑暗的教主选拔符合,才能最快的适应溟邪教,融入溟邪教,并将教主之位视为重中之重。谢遗风与他根本就是三观不合,在谢遗风眼中最重要的东西对于慕子栖而言恐怕还比不上溟邪教的一捧土,就算谢遗风将武林盟主的宝座捧在慕子栖面前,恐怕也无济于事。
他所作的不过是让慕子栖更想杀了他。
贾琴意等了一会,觉得时间恐怕差不多了,这才分开了依依不舍的谢遗风与差点要爆发的慕子栖。
“师父,我们什么时候还能再来?”
贾琴意道:“你还没有放弃带走他吗,你也看到了,他根本不想走。”
“我知道。”谢遗风坚持,“但子栖留在这里实在危险,就是有多少困难,至少要保住他的一条命。”
贾琴意便道:“那你想什么时候来?”
“那便……后天吧。”
“好。”两天时间,倘若慕子栖真的对谢遗风再无留恋,便足以布置出一出更大的杀局,这个杀局说不定就能打醒谢遗风。贾琴意想到此处,便点了点头。
谢遗风被贾琴意抱在怀里,默默的回抱过去,道:“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