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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上前拥住她,蹭蹭她顺滑白皙的脸颊,亲昵而甜蜜,乔倚夏纤细修长的手指穿进路西绽的头发里,帮她把头绳解开,瀑布般的长发就此散开,发尾有点卷翘,路西绽也抱紧了她,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的洁癖已经被乔倚夏治好了,她可以在同乔倚夏接吻的时候品尝她口中的甘甜,可以在她忙碌了一天回家之后不待她洗澡就与她拥抱,甚至还觉得她身上的味道好闻。她想,她或许真的着了这个女人的魔。
馄饨的香味从厨房一直蔓延到客厅,这馅儿是乔倚夏精心调过的,路西绽不喜姜味,但她体质差,多吃些姜是好的,乔倚夏便把姜切碎了之后挤了姜汁作调味料,既不会太苦,又能暖胃。雕着青花的瓷碗被端在乔倚夏的手里,冒着热气,汤面上还有紫菜,虾皮和芫荽,隔着薄薄的皮,里面的肉馅儿若隐若现,诱人极了。
路西绽接过去之后就吃起来,乔倚夏捏捏她的脸,把碗拿过来,对着滚烫的馄饨吹了吹:“傻瓜。这么热,你不烫么?”
随即温柔地将小勺搁在她的嘴边,馄饨还冒着股股香味儿:“来。”原来喜欢一个人,仅是看她吃自己做的饭,都那么的幸福,心里开出娇艳的花来,“好吃吗?”
“好吃。”路西绽点点头,不吝啬对她的赞美,“还要吃。”然后微微张开薄唇。
乔倚夏好脾气地一个一个喂着她,其实她自己也没有吃晚饭,从快递公司离开赶回乔氏之后,一心想着赶快处理好工作,早些回家陪路西绽,也就省略了吃饭的时间,可现在这样看着路西绽大口大口吃着自己为她包的馄饨,心里是满当当的。
只剩最后一个的时候,路西绽把碗拿过来,将馄饨盛进小勺里,馅儿多的那头对着她:“一起吃。”
乔倚夏甚是宠爱地笑了笑,她自然什么都是应她的,路西绽轻轻咬了口馄饨尾部,而乔倚夏一小口就咬到了馅儿,鲜美的汤汁流出来,晕染在小勺里,两个人一口一口咬着,待乔倚夏将馄饨吃下去之后,她才发现路西绽十分暧昧地看着自己,让难得情绪波动的乔倚夏双颊一热,阻隔在两人之间的碗勺瞬间没了踪影,她将香甜的唇,覆在了她的唇上。
她们辗转勾勒着彼此的唇形,仿佛置身于一片灿烂的花海之中,空中有飞鸟飞过,耳畔有黄莹伴唱。两人的脸颊慢慢由淡红色变成桃红色,她们额头相抵,望着彼此的眼眸。
“我去洗澡,要一起么?”
“你的邀请,不够真切。我不乐意。”
乔倚夏伸手揽住她的腰,往自己怀里带,嘴唇贴着她的耳朵,落下一个似有若无的浅吻:“那要如何,才算得上是真切呢?我亲自伺候你宽衣,好么……”看着路西绽因敏感而陷入血红的耳朵,她继续道,“你不说话,我只当你默认了。”
她们不是第一次这般坦诚相见,却是第一次在这种算不得宽敞,还带着些暧昧色彩的环境里,一起,沐浴。路西绽身上罩着一件睡袍,乔倚夏只穿了贴身内衣,完美的曲线将她的女人味暴露无遗,她的头发一直垂到了腰间,头发在浴室橘黄色的暗光之下仿佛镀上了一层金光,金光里有着*香,让路西绽忍不住拥住她浅吻。
乔倚夏帮她褪下衣服,温热的水流穿过二人的头发和肌肤,喘息的声音混杂在流水声中,微弱却让人忽视不得。乔倚夏紧紧搂着路西绽的腰,咬着她的下唇,同她的舌任性嬉戏,洗发水尚未冲洗干净,也不管是否冲进了眼睛,谁也不愿放开彼此,恨不得就这样直到天荒地老。
已经记不清这是一次长达多久的沐浴,只记得她们在彼此的亲吻中沉溺,沦陷。甚至于躺在床上的前一秒她们尚且狠狠亲吻着彼此,乔倚夏将路西绽压在身下,一只手撑着床面,生怕会将她压得不舒服。路西绽的肌肤顺滑柔腻,她的指尖每划过一寸,都引起她的颤抖。
她的女孩儿,在她的身下,绽放成一朵世界上最美丽的,独一无二的花。
她是那么的喜欢着她,想要跟她走到海枯石烂,一起度过今后所有或喜悦,或酸涩的人生,让她多一些快乐,少一些冷傲。让她,成为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突然一个翻转,路西绽覆到了乔倚夏的身上,让她有一瞬间的失神,只见路西绽温柔和缓地用指尖抚过自己的眉眼,鼻梁,嘴唇,像是在触摸她最珍惜的宝物一般。她的眼睛里有一片海,她泛红而小巧的嘴唇是世界上最甜的美酒,每一个愈来愈深沉的吻,都是她们对彼此坚贞不移的誓言。
她所触碰到是一片清澈的溪水,是一座花香四溢的花园,而她所唤醒的,是放纵和狂野的火花,是一生相随的承诺。乔倚夏攀着她的肩膀,愿意将自己的所有全部交给她。
乔倚夏看到的不是那个居高临下的冷傲女子,而是能够击溃顽石的温柔,至此,她便永生永世属于路西绽了。
路西绽将头埋入她的脖颈中,轻轻落下一吻,她的身上还残留着沐浴乳的清香,好闻极了。
下午的时候,白英对她说:“路教授,其实倚夏姐是个很容易没有安全感的女人,你们两个女孩在一起,永远得不到法律的认可,尤其,在我们的眼里,路教授你是活在云端上的人,我们只能俯视,或许倚夏姐也曾有过这种想法吧,你有没有想过,怎样做,才会让她心安?”
“虽然你们两个都是温柔聪慧的女子,可女孩儿之间,总还是会有一个主动些的,教授你,不像是主动的性子。我只是一个局外人,只是倚夏姐的一个普通朋友,我本不该管那么多的,可我希望,您能够不要把您的真实情感藏在心里。也许是我太自私吧,忍不住偏着倚夏姐,但想起倚夏姐原本也是一个内向又高傲的人,总是主动,应该也会累吧。”
路西绽闭上双眼,白英的每一句话都镌刻在她的脑海里。她很想问问她,夏,我的被动,让你很累吗。
她很想对她说,我不是事事都要占上风才想拥有你,只是因为,我先拥有了你,在两个女人的关系里,我是不是就可以成为要对另外一方格外照顾和疼爱的一方,而你,也就可以相对的任性一些,你可以无理取闹,可以冲我发火,而我,定会无条件的包容你,迁就你。你总是那么理智,可我有多希望,你可以在我面前骄纵一点,我会永远把你当成我的公主来疼惜,呵护。
可她尚未缓过神来,便被乔倚夏压在了身子低下,看着她泛红的双颊,路西绽温柔问道:“要做什么?你不累吗?”
“苍苍,来而不往非礼也……”她抵着她的鼻尖,道,“你让我成为了你的女人,而我,怎可以不让你成为我的女人。”
窗外灯火明亮,夜色正好,街上的行人由多变少,各自回到温馨的家里,享受着疲惫一天过后的放松,整个城市里都弥漫着幸福的色彩。
“夏……”路西绽咬了咬下嘴唇,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你,还不乏么?”
乔倚夏的长发垂下来,一部分落在肩头,时不时触着路西绽的脸颊,她深深凝望着她,却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惹得路西绽一个颤抖:“对于要你这件事情,我岂会乏呢……”
罢了,谁让她是乔倚夏呢,便随她去吧。路西绽搂着她的肩膀,感受着来自于乔倚夏的烈酒。
乔倚夏承认,她是放纵了些,可路西绽此刻的美艳,是任何形容词都无法描绘的美丽,是只有她才得以目睹的惊世绝艳。午夜时分,时针指到了二的位置,她才放过了她,两个人准备一同去浴室冲洗一番,可路西绽却在披上睡袍之后愣在原地,移不动脚步。
乔倚夏以为她是腿麻了,走不动,过去抱她,却见她眉头深蹙,望着床单,洁白的床单上,只有一朵大红色的牡丹花,而方才她躺过的地方,低下仍是一片素白。乔倚夏心疼地抱住她,按住她的头:“我家苍苍,有时聪明得不像凡人,可有时连我这个凡人都觉得她傻。”
“夏,对不起,我不知道,我没有。”
“你要是真觉得对不起我,就替我做一件事情。”把她从怀里拉出来,大拇指抚抚她的脸。
路西绽眼眸低垂:“好。”
“替我告诉我女人,叫她把那句‘对不起’收回去,我不爱听。”乔倚夏声音略微带着愠怒,嗔怪地看着她。
路西绽抬起头,两个人相视一笑,再也无人提起这个话题。没有落红,又有什么关系呢,她永远相信她,永远不会对她有半点怀疑。
“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
终于,她们勾住彼此的小指,对彼此许下了此生最美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