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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听起来,在你面前经过的男人不少嘛……”赛牡丹软绵绵地‘夸’了她一句,突然爆发了:“老娘温柔你个串串啊,你才跟着王上几天啊,知道咱家王上是个什么鸟儿嘛,就敢来教老娘……”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桃之夭夭,潺潺其根。之子于归,宜其家业。”
“读过吗你!?”
“……夫人,好像多了一句吧?”东方紫嫣是唐安从一个深山野林里的隐士那儿挖来的,才高八斗、满腹经纶,论文学造诣,起码与赛牡丹旗鼓相当。
“多一句怎么啦,老娘自己加的,没听说咱们王上要造《唐礼》吗,这叫夫唱妇随,懂吗?!”赛牡丹胡搅蛮缠的功夫,确实略胜一筹。
“哦。”东方紫嫣反而笑了,柔柔地提起了另外一件事:“听说,王上与夫人好合,并没有没摆什么酒宴,到今天王上也没有给夫人举行什么祭祀大典,您就凭着比我们早见王上一些时日,就让我们称您为夫人,好像不合礼法吧?”
这一针,可扎准地方了。
从赛牡丹安家姐妹到陆续跟了唐安的这些美人,还没有一个能称之为天王夫人呢。赛牡丹在这儿咋咋呼呼的,完全是自欺欺人,但她也有一套说辞:“我们王上行事,向来非同凡响,难道我们偷偷做过祭祀,也要告诉你吗?你也配?!”
“哦。”东方紫嫣不急不躁,又柔柔地说了一句:“凭你赛姐姐红口白牙一句话,就想让我们臣服,恐怕是不行的吧?不如这样,咱们王上的‘天王宫’不是造好了么,如果赛姐姐能与王上一同入住,我们就尊您为夫人,如何!?”
这一针,可是戳到了赛牡丹的痛处。
怪只怪那个神经兮兮、神经不正常的唐安!!!
从天卫城开始动工的时候,他的表现就十分不正常,放下多少大事不管,偏偏要去工地边上搭个窝棚守着,要不是后来局势有变,他都能在那儿住一辈子,到如今,天卫城虽然还在建设之中,特地为大唐天王赶造的‘天王宫’却已经建好了,而他呢,不仅自己不去住,还不让别人去住,喵了个咪的,难道要留着它当冥殿么?!
赛牡丹那个气啊,老娘跟了你,历经磨难也没捞到多少好处,到今天,得一个天王夫人的名号总不为过吧,可你呢!?
“不管我什么时候陪王上一起入住,从一开始,我就是天王夫人,怎么,你不服吗?”赛牡丹眼睛一眯,要玩狠的了。
她在天泽的根子,扎的可深呢,近了说,有白眼正东带着一大帮子青年才俊追随,远了说,也有周老爷子周镰横庐等一众实权人物的认可,更重要的是,她还跟唐安特别对脾气。她要玩狠的,这帮新来的美人,就只有等着挨收拾的份儿。
“不敢,不敢,紫嫣也是从一开始就知道赛姐姐天王夫人的威仪的。”东方紫嫣知道该退让了,不再反驳什么,还要忍气吞声。
隐忍而成器。只要忍过这一时,八方风云为我动!
压灭了东方紫嫣的气焰,赛牡丹心里突起了几分落寞,唐安啊,你到底要我如何?
楚汉时期,一个王的‘标配’,一王后三夫人众妃嫔。牡丹知道,你心里还给谁留着位置,牡丹不去争那个王后的位子,尽心尽力、极尽温柔陪你到今天,得一个夫人的名号,总不为过吧!?
可你呢,在外折腾数月回来了,带回了那么多美人不说,还不在我面前提一提封赏的事,牡丹自认,不比你麾下一个将军做的少啊!!?
你这个让人又爱又恨的男人,牡丹能奈你如何,只有默默地守候了……
在外图霸业,在内侍君王,赛牡丹都是个聪明至极的女人。
天王宫。
在暗处偷偷听了听赛牡丹和东方紫嫣的争执,听到天王宫时,唐安默默地转身,走了。撇下卫队,独自来到了天王宫的宫门前,凝视良久。然后,边走边抚摸着精石垒砌的宫墙,走了一路荒凉。
嗯,有小偷?
走着走着,唐安突然看到,前边宫墙上,有一个人影在晃动,心里忽而欢喜了一刻,悄悄地摸了过去。
“叮叮……叮叮……”
听到这些动静时,唐安也看清了颤颤巍巍骑在宫墙上的那个人,是老石匠。数月未见,老石匠苍老了许多。转念一想,老人家一定是为自己的‘梦影宫’累的啊!
梦影宫,是唐安给这座富丽堂皇的宫殿起的名字,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名字。
墙上立了一根细长的木棍,木棍两边楔了不少短棍,这就是梯子了,再看看四周无人,唐安完全可以想象,老人家顺着这根木棍爬上四五米高的宫墙的时候,是多么危险。
“老石匠,快下来吧,咱们工头找你呢。”唐安怕惊了老人家,躲到一棵树后,喊了一声。
“哦,来啦……”老人看都没看,答应了一声,把手中的锤子凿子别在腰里,顺着那根木棍,晃晃悠悠地下来了。
眼看着那根木棍像风中的稻草一样,左右摇晃,唐安赶紧跑过去,为老人扶着木棍,上边用双手抱住,下边用脚抵住,用尽了力。
感觉有人在下边,老石匠本能地往下看了一眼,吓坏了,底下站着的,可是我们天泽的王!
“老石匠听令,慢慢的下来!”唐安怕老人家出意外,赶紧下令。
“……哦。”老石匠心里那个急啊,想快又不敢快,还怕下的慢了。
老石匠终于下到了地上,看都不敢再看唐安,就要跪下大拜,唐安赶紧把他拉住,笑呵呵地说道:“老伯,咱们可是老相识了,从我当歹人的时候就是熟人了,到今天该怎么着还怎么着,不用管其它。”
“王上,今天,不同了啊……”面对一个王,老石匠话都不会说了。
“有什么不同,我还是我,您还是您。咱们还是坐在这儿说说话。”唐安拉着老人家坐下,忍不住问起了工程的事:“你们这儿谁管事,他怎么让您一个人来了,就顺着这根木棍爬上爬下的,多危险啊?”
“不怪人家,是我觉得这宫墙上的石雕不够好,想来休整休整,王上您要是觉得不行,我就不干了。”老石匠很荣幸,很感激,也有很多感触,只是都堵在嗓子眼了,说不出来。
跟老石匠坐在一起,唐安不免要想起那个王博,又是很愧疚:“巨鹿战场上,王博又受了伤,他现在怎么样了,没事了吧?”
老石匠突然间热泪盈眶了,一个带领着十万大军的王,凭什么老念着下边的一个士卒啊,还不是因为咱,可咱又何德何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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